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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附身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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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蚩尤本人拥有不凡的本领却是史实。蚩尤部落重诅咒之术,然其本人因一次施法中走火入魔,性情与相貌都大变,成为了后来野蛮凶残的蚩尤。
    黄帝镇压蚩尤部落后,认为诅咒对自己的统治具有很大的威胁,所以对会诅咒术的人进行了围剿灭杀。上古诅咒术就此绝迹。
    但是,人类的摸索是不会停止的,在后世的千年中,诅咒还是重现了人间。
    “淝水之战”中,前秦军百万南下攻东晋,东晋军仅八万迎战,与淝水与前秦军隔水相对。东晋统帅谢玄与前秦军约定,前秦军稍向后退,待东晋军渡过淝水,与之决战。前秦将领苻融想要乘晋军渡河之际突然出击,于是同意了。当前秦军后移时,东晋隐藏在军中的数百位诅咒师突然发动,让前秦百万大军中的上万人神志不清,并让其看到秦军大败的幻想。果然,百万人的阵中有数千人喊“秦兵败了”,秦军顿时阵势大乱,一退不可收拾。晋军乘机渡河猛攻,苻融于乱军中落马被斩,秦军溃不成军。
    之后修行方法盛行,诅咒被人逐渐淡忘,但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只是传承受到了很大阻碍。在一些历史大事件中,还是能够偶尔看到诅咒术的传人的,但更多的,还是修行者的身影。
    直到唐末五代十国的历史阶段,天下大乱,哀鸿遍野,华夏人口十去七八,诅咒师才彻底绝迹了。据修行人士的猜测,诅咒师和官方联系过于亲密,所以才会在天下大乱的时候自相残杀,所剩无几。于是修行人都是明令禁止参与政治的,最多只是消除一些民间的鬼怪而已。
    然而现在诅咒在这样一个学校中出现了,可以肯定,绝不是那一个两个的厉鬼能够做到的。背后,一定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史风颇为好奇,而陈龙却尽显忧虑,这个诅咒,不会是和鬼王遥喜有关吧?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难道又羊入虎口了?陈龙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据他所知,那些道门的人收到他的消息后并没有太大的行动,应该掌握不了遥喜的具体位置。遥喜生于后梁,以他的地位,很有可能接触到诅咒术的。
    陈龙觉得应该小心点了,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月黑风高,万物静谧。
    郊外的一块僻静的公路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静静地走着,脚步虚浮,步履蹒跚。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仿佛是自言自语。
    一辆卡车驶来,“嘟嘟”地按了两下喇叭。男人回头张望了一下,“车车”
    本来走在路边的男人,眼看卡车驶过来,咧开嘴笑了:“车——车——带我走——”他扑向飞驰而来的大卡车。
    “嘭!”
    “吱吱——”
    人影飞了出去,跌在了路边,卡车急剧刹车挺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满脸汗水的中年人跳了下来。
    “不——是我——的错,是——你跳——过来——的!”中年人哆哆嗦嗦地走进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影,在车光的照耀下,那是一张沾满血的脸,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依稀可以看见稚嫩的痕迹。
    他的头倒在一边,口鼻涌出大股的血来,瞳孔一动不动。头部的草地上,一点一点白色的脑浆流溢出来。
    中年人吓得坐倒在地上。
    “不——不——”他喃喃自语着。
    中年人转身上了车,从后视镜上没有看到车辆,他发动了卡车。
    他从来没经过这个地方,他从另一条路回的家,他自己和自己这么说着。只要清除了车前的痕迹,没有人会发现他撞死了人。
    如来时一般,卡车飞速地远离。
    躺在地上的人影,在月色下,一动都不动,血还在流着,脑浆不再流出。
    地上的手指动了动,接着他的整只手抬了起来。
    满溢的鲜血,被他咽了下去。
    他的头抬了起来,露出一张青色狰狞的面孔,他擦了擦鼻孔的血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转过头,盯着地面。
    他的目光在地面的草上停留良久。
    “嘿嘿。”他笑了,接着他趴在了地上,伸出猩红的舌头,将一小团白色的脑浆舔舐了进去。
    像豆腐一样滑润的感觉,在他喉中流淌。
    他感觉到了快意。
    一团接着一团白色的脑浆在他舌头下消失。
    他站了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他重新迈动了步伐。原地,只剩下一滩血迹。?
正文 第十一章死意噬脑者(1)
    两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地上冒了出来,黑夜中,看不清面貌,一个高个,一个中等身材。
    “你也感觉到了?”另一个颇为惊异的语气。
    “不知道。那气息很奇怪。”中等身材的耸耸肩膀,“先把学校里的找出来吧!”
    “那儿根本没有!或者干脆就是被拘禁起来的,要用的时候放出来,我看那诅咒想要不花大代价破解,农夫山泉——有点玄。”
    “少废话!不管了,这东西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还是先回去吧!进一步调查再说。”中等身材的身影又没入了地面,消失了。
    高个不知道小声咒骂了句什么,也缓缓消失了。
    这两人正是用土遁前来查看的史风和陈龙。
    日光灯下,中年人惨白的脸略微好看了些,不过额头上的虚汗还是显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他矮胖的身体跳了起来,揭开窗帘,看了看楼下的卡车。车子已经被他用水洗过了,这样的天气里,水很快就会干的,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没有任何人看到当时的情景,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面色稍稍平缓。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也不会有警察来找他,因为他家离事发地很远,警察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最多走访下附近的群众,因此,他不会有麻烦。
    “不是我的错啊!”他低声喃喃着,眼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年头,撞死一个人,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但要赔偿巨额的钱财,还可能吊销执照等等,加上他是深夜违法运输,更可能会判刑。
    他没有办法,每天晚上,他都要超载运输一批石料,来回好几次,谁知道今天最后一次运好后返回家里的时候会出事呢?还好,那条道他一般不会走,他平时都是开其他道路的。了解他的人问起来,大可以推说今天没开这条道。
    如果被发现,那么他一生都完了,他输不起,所以,他也只能违背良心地逃跑了。
    “噗”的一声,点灯熄灭了,男人笨拙地退后了几步,冷汗淋漓。
    怎么回事?他踟蹰了下,拿出手机来,靠着微弱的光找到点灯开关又摁了摁,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停电通知,怎么搞的?他摸索到电源的总开关那里,看了看,保险丝没有断。
    难道真的停电了?他摸了摸头,走到窗边。路灯还亮,其他家呢?他伸出脑袋,旁边有几户人家,卧室的灯还亮着,虽然隔着窗帘,但昏黄的光还是透了出来。
    只有我家停电么?男人本来已经脆弱的神经,微微抽搐着。
    他不知道怎么办,是报应么?那个死者来找他麻烦了么?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时的样子,眼睛泛白,五官鲜血四溢,血肉模糊,白色如豆腐般的脑浆缓缓流了出来,就像那个年轻人一样。
    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想。
    灯又重新亮了起来,他的心放了下来,也许是刚才有什么小故障,现在好了吧?没等他彻底地舒口气,他的双眼骤然凝固了。
    不,家里的灯不是这个颜色的。
    为什么现在的灯光透着红色,还参杂着其他迷离的光芒?
    我的眼睛有问题么?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切都不一样了,惨白的日光灯下,红色、紫黑色的光彩印在沙发上,床上,地毯上,仿佛舞动了起来。
    就像鲜血四溢的样子,红色的舞动。
    诡异而迷离的情景。
    中年人矮胖的身子坐在地上,好像正痴迷在其中。
    门开,厕所的门。
    抽水马桶的开关自动的开了。
    水汹涌的奔腾着,比平时大了许多。但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很快,水更大了,从抽水马桶中溢了出来。
    水花溅在地上,没有响动,也没有流淌开来,仿佛不受引力一般,就这样在很小的一块空间当中慢慢升高,慢慢形成了一个水球。
    中年人没有动,但他的眼睛瞥在了那一滩水上面,“来——了——来——了。”他轻声地说,呆滞而空洞的眼球转了转,黑色的瞳孔消失了,只剩下了白色。
    他的手动了,想要爬过去。但他的脚却扣住了凳脚。
    他的身体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仿佛手脚已经分离。
    但他不知道,没有什么反应。
    眼白中间的部分,黑色重新出现了。中年人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肥胖的手抓在地上,都抠出了血。但他自己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好像,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的瞳孔收缩了,不可置信的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不,不——”他低声呢喃。
    巨大的水球停止了上升,缓缓流动,变成了一个人形。水消失了,原地,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
    中年人的眼神凝固了,他的演讲睁得很大,从眼眶里凸了出来,好像要离体而去。巨大的眼球整半个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但他却恍若未觉。他充满脂肪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滑——好吃——”模糊难辨的声音从先前的人影中发出来,像野兽极为渴望食物的那种希冀声音。
    他慢慢地爬了上去,抓住中年人的脚环用力一扯。
    “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了起来,中年人感到了疼痛,那是滚烫的烙铁贴在身上的感觉。
    “不——要——过——来,这——是——梦,不——是,不——是——真——的。你不要过来,不是我的错。”喊道后来,他的语气清晰流利了许多。
    仿佛忘记了恐惧,中年人使劲拉扯着,想要逃掉。
    “脑——浆,我——要——吃——”模糊的人影逐渐靠近了中年人,一张平板无任何器官的脸印在了中年人眼中。只有一张巨大的嘴清晰的在那里,鼻子、眼睛处只有几个孔洞,耳朵那里向外突出一块皮,形成半月状。
    男人哪里还敢仔细看,他听了这话,感觉浑身的冷气从脚底窜了上来,直透心底。“吃——吃——”他打着哆嗦,好不容易打起的勇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文 第十二章死意噬脑者(2)
    上午九点,一队警员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现场勘测。
    “队长!”其他几个年轻人打了声招呼,只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依旧皱着眉头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着。
    “我也不清楚,尸体已经去解剖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脸很圆,但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目击者怎么说?”瘦高的队长给他递了一根烟。
    老刘摇了摇头:“张队长,这里不准吸烟的。”
    “额。”张队长讪讪地将烟重新塞了回去,“我看死因就是脑袋被人敲破,然后凶手取走了死者的脑髓,是么?”
    “解剖报告出来了再说。”老刘紧皱着眉头,显得很疑惑,“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也没指纹,房间里也只有死者的指纹,很奇怪,从现场看,死者死前有过剧烈挣扎,按理说,凶手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的。”
    “难不成还是鬼干的?”张队长挑了挑眉,笑了笑,“真有点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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