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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芦花泪-第43章

小说: 芦花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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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侧坐起来,便看清了眼前站着的男子。白衣胜雪,发束金带,面观如玉,双眸如初冬的阳光般泛着暖意,温柔地看着她,嘴角噙着醉人的笑意,几乎要将她溺毙。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进宫时,她被皇后暴打,卧病在床,他来冷宫看她,柔情似水。
    “王爷!”她多想如此叫他,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皇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和他之间,再不会只如初见,不是因为人心易变,而是因为心随境变。
    “醒了?”
    “嗯。”
    “睡得可好?”
    “嗯。”
    “有没有想我?”
    “嗯。”
    “除了‘嗯’,你便不会说话了?”楚天彻有些恼了,每次来“隐庐”,她总是如此敷衍他。
    “皇上此番去上林苑春猎,定然收获不少吧?”穆烟芦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楚天彻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说道:“收获倒是颇丰,只是,每当我得到猎物,却找不到你的身影时,便觉得索然无趣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穆烟芦刚想要逃避,却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唇亦被他死死封住,几乎无法呼吸。
    “皇上!”尚青云走了进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酸溜溜的。
    穆烟芦听到尚青云的声音,挣扎着想要推开楚天彻,却被他搂得更紧,仿佛他压根儿便不知道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直到她变形扭曲的唇瓣被他吻得娇艳欲滴,他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临了还不忘问一句:“烟芦,为什么,我总是吻不够你?”羞得她的脸顿时烧成了天边的晚霞,连带的,满脸的伤疤也涨红了,或浓或淡。
    “皇上,尚先生来了。”穆烟芦异常尴尬地提醒他。
    楚天彻这才望向尚青云:“尚先生有事?”
    “皇上,青云只是想问问,何时可以为穆姑娘动手术?”在楚天彻的面前,他连称呼她为“烟芦”的自由亦没有。
    “哦!”楚天彻这才猛然醒悟,“你是说,烟芦的脸已经可以动手术了?”
    “正是。”尚青云点了点头。
    “很好,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日了。你主刀,我在一旁给你当下手。”楚天彻已经急不可耐。
    尚青云一愣,好半天才说道:“皇上,青云治病有个毛病,不愿有人旁观,这也是尚家的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所以”
    他的话虽未说完,楚天彻却已经听明白了,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为了能治好穆烟芦的脸伤,也不好强他所难,只得阴沉着脸说道:“既然如此,烟芦便交给你了。若是治不好,这世上从此便不会再也‘玉面神针’的名号,也不会再也‘尚家’这个家族。”说完,心有不甘地甩袖离去了。
    “尚先生,你不要生他的气,原本,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坐上了皇位后才变成这样的。”穆烟芦企图安慰尚青云。
    尚青云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是皇上,我是一介平民,怎能生他的气?不过,倘若治不好你的脸伤,我确实没有脸面再顶着‘玉面神针’的名号偷活于世,尚家也不能因为我的无能而继续存在下去。”说这话时,他一脸的严肃,显然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穆烟芦无语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愧疚不已,对于尚家,她欠的实在是太多了。
    “烟芦,相信我,‘玉面神针’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
    “嗯。”
    接下来,便是手术前的一阵忙乱。
    万事俱备后,尚青云走到穆烟芦的床前,递给她一颗白色的药丸,说道:“它会让你沉沉睡去,感受不到任何手术的痛苦。”
    穆烟芦接过药丸,放进了口里,药丸入口即化,而睡意随即便排山倒海般地向她袭来。
    看着沉沉睡去的穆烟芦,尚青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手术。
    房间外面,楚天彻斜倚在一棵松树上,双臂环抱,看起来悠闲轻松,然而慌乱的眼神却泄露了他此刻极度紧张的心情。
    这一幅画面,竟与两年前在上林苑时穆烟芦被暗箭所伤,而他焦急等待治疗结果的场景一模一样。
    日头从东方渐渐地走到了正中,又从正中渐渐地走向了西边,最后,渐渐地消失在了天际。
    整整一天,楚天彻一直倚在那棵松树上,像个木头人般,一动也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脆弱的神经已经因这无法承受的焦灼而濒临崩溃。
    “一、二、三”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如果数到十,房间的门还不打开,他便一脚踹开它,冲进去。
    每数一下,他的心便往下沉一点,当他数到九时,心几乎已经沉到谷底。
    “十!”他突然吼出声来,随即便冲向房门,就在他伸出脚打算踹向房门的一刹那,房门突然间打开了,一脸憔悴的尚青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怎么样?”他一把抓住尚青云的衣领,心跳如擂鼓。
    “皇上,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但是穆姑娘脸上的纱布,一个月后方能揭开,只有等到那时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尚青云略显疲累地回答。
    楚天彻猛地推开尚青云,冲到了穆烟芦的身边。
    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绑满了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却紧紧地闭着,像个洁白的蚕茧。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他要她睁开眼睛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他。
    尚青云慢慢地走出房间,没有再回首看一眼那个躺在床上酣然沉睡的女孩,她,不属于他。
    而他的房间里,霍思琪早已为他备好了清水和晚餐。
    烛光摇曳,温暖明亮。





    满地芦花和我老 旧家燕子傍谁飞 养在深闺3
    变态小说 更新时间:2011…2…11 1:05:06 本章字数:2531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懒懒的。
    整日里除了吃,便是睡,除了睡,便是吃,于是,即使在这样极易犯春困的时间里,穆烟芦依旧毫无睡意。
    随意取了一本书,胡乱地翻了几页,心情却更加烦躁不安了。
    “思琪,我离开的日子里,宫里可有什么故事没有?”本是无心一问,只为打发无聊的时光,没想到却打开了霍思琪的话匣子。
    只是,宫里又能有什么故事呢?无非是女人们为了博得圣宠,而勾心斗角,甚至自相残杀罢了,听得穆烟芦索然无味,亦不好扰了霍思琪的兴致,只得耐着性子勉为其难地听着。
    临了,霍思琪突然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然后走到了穆烟芦的身旁,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穆烟芦不由得哑然失笑,这“隐庐”里除了她们俩个,便只剩下了尚青云,即使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也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烟芦,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霍思琪话未说完,楚天彻突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眉梢带笑,温暖如春。
    “啊!”霍思琪吓得脸色发白,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奴婢参参见皇上!”
    “怎么了,竟哆嗦成这样?”楚天彻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而已。”穆烟芦微笑着搪塞了过去。
    霍思琪见状,连忙告退。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楚天彻问。
    穆烟芦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你的生日?”
    楚天彻摇了摇头。
    穆烟芦偏着头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颓然放弃,在“隐庐”里生活,她从未计算过日子。日出日落,自有它的规律,何劳她去操心?
    “你呀,真是个傻丫头!”楚天彻叹道,“明日,离尚青云为你做手术的日子便整整一个月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明日,我脸上的纱布就可以揭开了。”穆烟芦接过了他的话茬。
    时间怎么会过得那么快呢,悄无声息地,一个月就偷偷地溜走了。
    不知为何,对于揭开纱布的那一刻,竟没有预想之中的期待与紧张,似乎并非因为她当真希望自己丑陋,而是因为她害怕改变目前的境况。她,已经习惯了“隐庐”的生活,甚至习惯了整日裹着纱布的生活。于她而言,“隐庐”是一个大壳,纱布则是一个小壳,她喜欢像蜗牛一样躲在壳里生活,这样会让她觉得安全、宁静。
    “皇上,如果手术失败了,你,会怪罪尚先生吗?”她问。
    楚天彻的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个话题早在手术之前便已经有了定论,何必再问。”
    穆烟芦的心一痛,他,对她的容貌竟如此在乎?在乎到,他要用尚家整个家族的命来作为抵押。
    这个晚上,楚天彻没有回宫,宿在“隐庐”,和衣躺在了穆烟芦的身边。
    这个晚上,穆烟芦又做梦了,梦境无关容貌,而关系到那两串久已不在身边的水晶吊坠项链。
    梦中,太后和娘亲为了项链的归属问题争吵不休。太后说,项链是她的,娘亲亦说,项链是她的。结果,项链被两人生生地扯断了,坠落一地,像是破碎的星星。
    睁开眼,楚天彻已然不在身边,只有霍思琪在一旁候着。
    “皇上说,他在湖心亭里等你。”霍思琪说。
    “嗯。”
    简单地洗漱完毕,又喝了一小碗红米粥,穆烟芦便匆匆地赶往湖心亭。
    “隐庐”内有片人工挖成的湖泊,因状如月牙,故名“月牙湖”,湖心有亭,是为“湖心亭”。
    虽是阳春三月,仍有晨风习习,撩起了楚天彻白色的衣衫,翩然若仙。
    “皇上,能否将烟芦的水晶吊坠项链还给我?”一进湖心亭,穆烟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从梓柏回到盛京后,她曾不止一次地向他索要那两串项链,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
    “我早已说过,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戴那两串项链!”楚天彻一脸的肃然。关于这两串项链的秘密,他不愿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乖乖地听话即可。”
    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今的他,时常不可理喻。
    “青云参见皇上。”尚青云走了过来。
    一见尚青云到来,楚天彻立刻喜出望外,“朕快等不及了,你赶紧替烟芦拆了那些让人生厌的纱布吧。”
    “青云遵旨。”
    穆烟芦静静地坐着,心却难免有些激动,只是,竟不知自己是希望手术成功,还是希望手术失败。
    紧紧地闭着眼睛,却仍然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纱布正一层一层地被揭开,让她想起曾经剥过的洋葱头。
    她忽然听到尚青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随即是楚天彻惊喜莫名的声音,“我的傻丫头又回来了!”
    可是,她的心,却陡然间沉重了起来。
    “烟芦,赶紧睁开眼啊!”楚天彻急切地说。
    穆烟芦慢慢地睁开眼,慢慢地低下头
    湖中,一个清秀恬静的女孩正偷偷地打量着她,眉毛依旧稀疏,却墨黑胜黛,犹如弦月初上柳梢头,鼻梁虽不俏挺,却小巧精致,宛若白玉雕刻而成,唇瓣未曾开启,却娇艳欲滴,好像晨露之中盛开的玫瑰,最最迷人的还是她的眼睛,仿佛山涧的溪流淙淙而过,纤尘不染。
    忽有飞虫从水面划过,搅碎了穆烟芦清秀恬静的容颜,搅碎了楚天彻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亦搅碎了尚青云落寞转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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