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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纸婚禁脔-第12章

小说: 纸婚禁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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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怎么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苏子看了他一眼,拿了包起身拉开帘子就要走,她就该想到他这个态度,主动找他是纯粹的自取其辱,她却还一遍遍的往坑里栽!
  
  钟文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过猛,使得她一个踉跄。钟文博就是恨她这个死样,明明犯罪的是她,可是她每一次的态度就好像是他对不起她!
  
  “你松开。”苏子指了指周围,“我想钟文博钟总不希望上小报杂志吧!”
  
  “我上的还少了?”钟文博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可恶的女人,这是在威胁他吗?呵呵,他钟文博是谁,那是成功海归,父亲怎么也在澳洲买了一个农场,虽然不算是家财万贯,但是和国人相比也绝对是上流人士,他没靠父亲的钱财,自己过五关斩六将从一个底层小职员一路爬上环球博远文化集团的中国总区负责人,见闻还能少了?威胁?他偏偏还不吃这一套!
  
  钟文博直接站起来,速度之快让苏子无暇反应,于是,一幕强吻再次上演。
  
  在别的女人眼里,哇!一个成熟帅气精英养眼型的男人强攻柔弱女子~那女的换成我多好~
  
  在别的男人眼里,哎,又一个身材美好温婉依人亮眼的女人被别人占了~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话嫉妒的成分偏高)
  
  在钟文博眼里,哼,这种欲擒故众的伎俩你使的还少了?每一次你诚实的身子都告诉我你其实很享受!
  
  在苏子眼里,这他妈就是一混蛋!
  
  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左手抬起来,用力。钟文博的脑袋就与苏子的包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钟文博被撞得歪了头,眉毛呈现出10点10分的形状,眸子狠狠瞪着苏子。刚想要发作,林雅闯入了二人的视听。
  
  “呦~苏子啊,这是和男朋友打情骂俏呢?”
  
  苏子的表情,就别提有多么尴尬了,“呵呵,闹着玩呢。”这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林雅旁边的男人——梁言。
  
  苏子的笑容瞬间消逝。钟文博虽然是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却已经勃然变色。
  
  下一秒,一个拳头就结结实实的落在的梁言的脸上。
  
  众人惊呼。
  
  梁言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击的直往后跌,站稳了脚之后也愤怒的转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拳回了过去。可是钟文博早有准备,及时的闪躲,这一拳就直直的挥到了苏子的肩头,苏子吃痛的后仰,跌到了地上。
  
  钟文博愣了,他没有看错,在他闪开的那一刻苏子直接奔到他前面,替他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这一拳。
  
  林雅和梁言都愣了,急忙过去扶倒在地上的人儿,苏子巴掌大的脸瞬间挤到一块,扭曲的五官告诉所有人,她,出事儿了!
  
  一道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留下来,洇湿了她的裙子。
  
  钟文博推开梁言,抱起她就往外冲。梁言也慌了手脚,没人看见林雅嘴角似有若无的轻笑。
  
  “你是个疯子吗?!”钟文博将她放在后座,以160迈的时速往医院开去。
  
  苏子咬着牙,疼得说不出话,半天只挤出三个字,“救孩子。”
  
  钟文博恍然怔忪。便再也没说话。
  
  医院里,高一平抓狂了,他一直想要再见到苏子,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左思右想的人却带着比那天还要苍白的脸,胸口紧握的双拳,被咬的发了白的唇来到了他面前。
  
  于是,高一平发飙了,“钟先生?您就是这样看着苏**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把人救过来就行了!”钟文博吼了回去。
  
  高一平咬咬牙,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儿,他实在不好说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疯子!”
  
  钟文博没空搭理他,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其实他自己没有发觉,有些情绪在他内心里变了味儿。
  
  当苏子被推出来的时候,钟文博松了口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可是转念一想,他不就是要她痛苦,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孩子没了。”
  
  苏子骇然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悲哀的是,他居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
  
  “没了。”苏子闭上眼,“没了就没了吧。”
  
  一滴泪,从苏子的眼角滑落,她的心剧烈的疼痛,心里五谷陈杂,五脏六腑都在暗涌中翻滚,她一直闭着眼,瞧也不瞧钟文博一下。这条命,抵给你了。
  
  钟文博看着她的样子努努嘴,也没蹦出半个字儿,掉头就出去了。
  
  苏子听见门咣当一声,睁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和奔流的江河一样源源不断,这段时间的眼泪,是比过去这五年加起来都要多的多了。
  
  其实有了这个孩子,她挺高兴的。她就算是纠结,就算是矛盾,毕竟她是当了一会儿妈,可是这个妈,她当了不到一天,孩子就没了。
  
  苏子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高一平推了门进来,拿来了一杯开水,看着几近凋零的苏子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摸了摸苏子的额头,将水杯放下。
  
  可苏子就像是没感觉一样,眼都没眨一下。
  
  高一平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
  咖啡厅,梁言还没有从方才发生的一切中缓过神来,林雅拍了拍梁言的脸,“怎么了?吓着了?”
  
  “她怀孕了?”
  
  “是啊,你不知道?”
  
  “钟文博的?”
  
  “那还能有谁的,不过,也保不准她万一再去勾引个谁呢。”
  
  梁言一巴掌扇过去,“你他妈故意的吧!”
  
  林雅捂着脸却是一脸的颤笑,“我他妈怎么故意了?”
  
  “你知道他们要在这见面,是吧。”
  
  “我怎么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林雅巧笑着找了个座位坐下,冲梁言招了招手,“过来呀~”
  
  “你真是蛇蝎心肠啊!”
  
  “梁先生,您别总是把娘挂在嘴上,现如今你已经是大公司的总财务了,实在是失了身份。”
  
  梁言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下了楼。脚步声急而重。
  
  林雅拿起手中的iphone5,熟练地拨了一串未存的号码,面容阴鸷,“喂,你放心,她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
  
  “罪有应得。”
  
  林雅只说了两句话,就收了线。她撩撩金发,笑容在她的红唇边慢慢放大。
  
  @@@
  
  苏子出了院,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出入医院两次。当她看见医生凝重的表情时,她的心咯噔一下,什么东西,碎了。
  
  苏子淡然一笑,也许她的命,从她高中时期自己走歪了的那时起,就已经注定了。
  
  两个周,她都是回自己家,也没有接到钟文博的任何电话。她倒是想通了一般,回社里上班,张立清自然是高兴也来不及。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如此单调得两点一线,她却觉得安心。
  
  失忆这会儿事儿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结子,问爸妈不合适,她就想到了梁言。联系梁言,她又不好意思找林雅,只能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出那个一直没有删除的号码。
  
  通了。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令苏子的心剧烈跳动。
  
  “喂。”一个利落的男声。
  
  苏子沉默了半饷。
  
  那边再次问道,“喂?你好?”
  
  “是我。”
  
  “”这会儿换那边噤了声。良久,“苏子。”
  
  “我们出来见见吧。”苏子约了梁言。
  
  “好。”
  
  他们约在了一个茶馆。梁言看着面前的苏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话在嘴边,就是张不开口。
  
  “梁言,我失忆了。”苏子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拐弯抹角,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我想知道,那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梁言拿起一根烟刚要点上,想了想,“可以吗?”
  
  苏子没有回答他,从包里拿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根,点燃。看着她的动作,梁言便也燃了烟。
  
  “那天,对不起。”梁言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苏子没有任何反应。
  
  梁言只能自己说下去,“其实苏子,有些东西,忘了挺好的。”
  
  “我必须要知道。”
  
  待梁言告诉苏子一切的时候,苏子崩溃了。她脑海里一切都静了下来,梁言的嘴张着说的一些话,她全部也都听不见了,面前的人的动作一点点放慢,她也不自知,她只觉得整个世界突然静下,静的只有她一个人。随着梁言的讲述,那些画面生硬的插/入了自己的脑海,就好像谁给她打开了开关,回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卷的她手足无措。
  
  回忆来袭,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回头疼。只是一段段故事像是一个个**,拼凑在她的面前,看的她直想流泪。
  
  梁言看出了苏子的异常,便连声呼喊,可怎么叫她,她也没什么反应。梁言站起来,手越过桌子摇了摇苏子的肩膀。
  
  苏子回过神,冲梁言咧了一个笑,那笑容有多苦,梁言知道。
  
  “梁言,我先回去了。”
  
  说完,苏子就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梁言。他追出去,已经不见了苏子的人影,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告诉她。
  
  确实,这些回忆对于苏子来说,太重了。重的她根本就担不住。
  
  苏子的手刚碰到门的时候,门就开了。
  
  阵阵喘息和连连娇呼充斥着苏子的耳朵,她站在门前,挪不开步子,就那么走进去了。苏子的视线顺着地上男士的衬衣,女人的裙子,胸衣,内裤来到了卧室。
  
  那张床上,一个雄壮的身躯挥洒着汗水,配合着女人浪/荡/得呻/吟,苏子怔在那儿。
  
  可是里屋的男女太用情,太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位看客。
  
  接着是女人的惊呼声。那女人挂着浓艳的妆容高呼着躲进了被子里,男人回过头就撞上了苏子愕然的视线。
  
  “站着干什么?把外面收拾一下。顺便把我的房门给我关上。”
  
  钟文博镇定的回过头对身下的人儿柔声道,“没事儿,我新请的保姆。”
  
  偏偏就是这么巧,巧在她今天约了梁言,巧在梁言告诉了自己一切,巧在她想也没想就跑来了泉水半岛,巧在他的门虚掩着,巧在她看到了这一幕!
  
  就像是提前设计好了一样!
  
  没事儿,我家的保姆。苏子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自己要冲上去,撦拽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拽下来!再狠狠的跺上几脚!」的画面,但是她就是无法动作,僵硬的身躯配着爆了炸的脑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她有什么权利,这不是他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女人。欠债人和债主的关系而已,他和谁欢好,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问题,那些记忆,那些话就被她生生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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