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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墨染东湖-第8章

小说: 墨染东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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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府上下都在打开鼻孔嗅著,这是多久没有飘出过的上好鱼香味啊……
  唉,阿平只想,如果墨岚也能吃到多好。
  
  那条干烧鱼上桌的时候,坐在桌边的人眼睛都绿了,没错,就是尹默然和小枚还有小伍,他们眼睛都变成绿色了!阿平不谙世事,所以不清楚,这家人怎麽这样啊,主仆一桌吃饭的……仆人还敢和主人抢鱼吃……还好尹默然一个斜眼威力巨大,他们只敢吃老爷没碰过的,老爷压在筷子下的他们是再不敢动了。
  只不过虽然吃相有些夸张,阿平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喜欢吃的人比较对厨师的路子,而自己又好像挺对老板的胃口,这样应该没什麽问题了。
  
  饭毕,小枚不让阿平动手,领著小伍和一干下人把碗筷收拾了,尹默然就坐在桌边,两眼盯著阿平发呆,是阿平在发呆,尹默然盯著。
  突然,阿平像想起什麽,歪过头来对上了尹默然一双黑眸,先是一怔,“默然兄,我有一事想问。”
  “说。”
  这是尹默然吐给阿平的第一个字,他又是微微一怔。
  “有什麽,直接说吧。”见他不说话,尹默然补上一句。
  “哦……哦,是这样,我住的东厢种有一些魔芋,我可以挖麽?”
  魔芋?尹默然不清楚是什麽东西,既然不清楚也就是不重要了,“请便。”他对阿平笑笑。
  “谢谢。”魔芋魔芋,到手了。
  “啊,我该退席了,二水师傅,鱼,很美味,多谢。”
  阿平没有说话,但他的白板脸上一般不动的嘴唇线条奇迹般的弯出一个弧度,敛下眼帘对尹默然点点头。尹默然心中噗通一跳,竟将他惊起,这小狼,还是白板脸的好,若是这样一张脸上天天挂著笑,那得惹来多少麻烦真是不可估量。
  “二水师傅,默然告退。”
  
  
  嘿咻嘿咻,将长发用发绳扎成一个高髻,挽起袖子露出白臂,阿平很没形象地拿著铁锹蹲在地上挖魔芋,喝,这麽大一片,可以吃好久。
  一条黑色身影慢慢靠近,阿平除了自己的喘息声,还听到一阵悉悉索索。
  有熟悉的冰凉近身,一颗头从後腰绕过来,从腋下钻出,阿平又笑了,虽然那笑在他的白板脸上淡淡的很难捕捉,不过墨岚看得出来,五丈长的巨大蛇身将他从地面绕起,阿平四下里望了望,这宅子果然宅大人稀,围墙也高,遂就不急著叫墨岚将自己放下。
  “你没骗我,你果然找得到我。”阿平左手右手都没空著,用头蹭了蹭墨岚的身体。
  “我说了,只要你想我,我就找得到你。”
  眼波流转,阿平的黑眼望进墨岚的金色眸子中,他突然啊一声,将手上捧著的东西现出来,“真没想到在这城中还能找到这个呢~”
  “这是什麽?”墨岚将阿平放回地面,盯著他手上的东西一阵好奇。
  “魔芋,这是好东西。”
  
  最终还是怕人看见,阿平早早带墨岚进了屋子,落了门闩。
  阿平将挖出的几个魔芋放在一边,用清水洗去手上脸上沾到的泥土,擦净脸上的水,再一解发绳,哗一下,整个如黑瀑一般倾泻而下。墨岚在後面看著,有些痴了。
  
  “我好久没有在床上睡过了。”阿平解了鞋子爬上床。
  “你人形也能发热麽?”墨岚问。
  见阿平点头,墨岚便也溜上床去。
  床有些小,至少比尹默然自己的床要小许多,所以墨岚左思右想,还是将自己又变小了些,绕啊绕啊一圈圈绕上阿平的身子,伸手,阿平将自己和墨岚用被子裹起来。
  
  “墨岚,我不习惯人家叫我十二水。”阿平抱墨岚的脖子,因为那里离头最近。
  “有我叫你阿平。”墨岚头靠在他胸前。
  “嗯。”大伤初愈,今日也算劳徒奔波了一整天,阿平有些倦,身上发了热气,只和墨岚叨叨了几句,便沈沈睡去了。墨岚失笑,信子吐在他颈间,汲取一抹似有若无的香气。




第九章 不怕小伍

  “小伍,点菜!”一听就是熟客啊,这叫的不是小二,叫的是小伍的名儿~
  “张老板~吃饭还是打尖?”
  “你就开我玩笑呢吧~我是听说你家来的新厨子做鱼顶顶的好吃,人我那天可是瞥了一眼,啧啧~可比那芙蓉园的花魁还漂亮呐!这样的人儿做厨子不真正可惜了麽?”只见这人嘴巴上胡子一翘一翘,表情很是遐想。
  “哦,张老板,合著您是想来找乐子,不是来尝我们二水师傅的手艺的?”小伍菜牌一放,啪一声响,“您可别弄错了,芙蓉园才是温乡玉软的地方,漠然楼可只卖吃的!您要吃什麽?请点!光是喝茶就请将就别家小店吧,漠然楼的位置可从来不闲~”小伍脸上始终挂著他招牌的可爱笑容,他的脾气也的确和一般小店的跑堂不一样,可不是呢麽,这是哪儿啊?漠然楼啊!奶奶的,今天忙成这样朱晓那傻子竟然染了风寒告假!是要忙死他麽!
  张老板扑了一鼻子灰,讪讪的摸摸鼻子,“那水煮鱼和豆瓣鲜鱼,一样一份?”
  “好!~”蹬蹬蹬,跑厨房去了。
  
  这边小伍走到大夥房门边,绕过,进了旁边一个比较小的夥房,“二水师傅,水煮和豆瓣,一样一份~”
  “知道了。”挽起袖子,入水池捞鱼,哗啦啦,一条草鱼上岸,拍晕。眼睛瞄到挂在窗边的干辣椒串,该找时间再做新的了,用得也太快。
  
  其实这个夥房是以前有家厨的时候给家厨专用的,但是尹家大宅哪里来的家宴嘛,就是一堆蛇妖的大大大大大胃口,所以一堆厨子挤在一个大厨房里比较有效率……家厨被取消,这个厨房被封掉。
  再次开封便是因为阿平的到来,没什麽特殊原因,尹默然交代的,他应该有个自己的厨房。阿平他总是一个人做菜,习惯了,不用和人家一起挤来挤去,反而乐得轻松。从羊脂玉佩里拿出来自己的锅碗瓢盆调料香料,把这个什麽也没有的厨房塞得满满当当,阿平挺欣慰的,有点像南山的那个小草棚了。
  并且,因为要做尹宅的晚饭,十二水师傅晚上是不当班的,还能有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大厨房的师傅们最近白天都有点闲,就比如今天,朱大看著明明是大中午的,小伍不停拿著一盘一盘鱼肉从门前过,又有小丫头一个一个吃得光溜溜的盘子往回端,他怎麽的就对隔壁那长得漂亮得不像厨子的那谁谁有忌恨了些。
  新师傅明明是中午时段才当班,可一嘉鲜吃河鲜的人群愣就是让漠然楼有抢了回去,就连东湖渔夫们的渔获,送到漠然楼的也比送到一嘉鲜的多了五成多。
  那一嘉鲜的大师傅是谁呢?这人名叫商函,他就是朱大老婆的亲弟弟,别看他名字背运,这人因为做鱼的手艺独好,一开始经了朱大的介绍是要进漠然楼的。只是当班的第一天,别看他人模狗样的,还就因为敢去调戏小伍,生生被他给打断了两根胸骨加一脑袋包,身上看不见的内伤那是更不计其数啊,险些连切菜抄勺的双手也都给废了,想他小伍是谁啊,要不是被闻讯而来的小枚给压住了,兴许还了原型扑上去给他一口,那也就交代了。
  所以,就算别的师傅做鱼不如他好,尹默然也还是把他给辞了,开玩笑,漠然楼除了几个师傅,就连打杂的小厮扫地的丫头都是个顶个的水当当,哪天随便谁被他给惹急了咬他一口,交代的可不只是他这条贱命,不值当不值当。
  
  不好的却是他上回来了漠然楼一趟,不小心从小伍的眼皮底下看到了那十二水一眼,只一眼啊!他就把羡慕嫉妒恨全都换成了……比看小伍的时候还惊豔的那种眼神,呆了,痴了,猥琐了,被小伍发现,险些又没丢了他那条小命。
  
  “姐夫,怎麽的最近心情不好?”商函给朱大倒酒。
  “可不就是因为那个新厨子嘛……”嘎,酒也是苦的,朱大脸上更苦了。
  “怎麽?姐夫看他不顺眼?”商函眯眯笑,想到明明是油里来烟里去,那袭一尘不染的白衣衬著黑发,他可是顺眼的紧,“要不,我替你整整他?”
  “怎麽个整法?”朱大苦酒上头,半醉了。
  “这麽的吧,我们在一嘉鲜摆酒,请他喝一杯……”再给朱大的空酒杯倒酒,食指点点那杯酒,“再下点料。”
  朱大端起那杯酒喝了,醉了,皱著眉头想也没想,“好!”
  
  “!当!”有东西被碰下地。
  “你们这些个兔崽子!谁砸坏老娘的古董花瓶!”接著传来女人的尖叫骂声。
  “娘,娘,不是我干的!”朱砂躲到朱桦身後,不承认。
  “那是谁?!”好个母老虎啊,叉起腰瞪起眼就是河东狮一头,他瞪著谁,当然是刚好在场的朱晓啊。
  朱桦挡著弟弟,一指旁边脸色惨白的大哥,“他干的。”也不管他手上没空还一边端著一碗汤呐。
  “朱晓!”魔音穿耳,可是没手堵耳朵,啪一个巴掌甩过来,嘶,一旁本该幸灾乐祸的两兄弟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被打翻过去的白皙小脸上泛出一个红红巴掌印。朱晓低头瞧瞧手上要给舅舅和爹送去的汤,还好没洒出一滴来。
  “怎麽?不服气?!”河东狮瞪大了眼睛,看著这个长得比她还好看的儿子,“要不是你,你爹至於差点丢了饭碗吗?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们白养你这麽多年了!”
  朱晓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心说,你们?你们才是爹白养的米虫,可他心不狠,自然也不恨。似乎看不得他张脸上淡淡了然的表情,商氏一咬牙,啪,反手打得果然更疼些,朱晓轻轻皱了眉头。
  
  “哎呀呀,这是怎麽了?”朱大闻声跑过来就看到儿子脸上的两个大红印子,又看看他手上拿著的汤碗和地上已经成了碎片的花瓶,瞬间了然。
  “怎麽了?心疼了?”母老虎对著朱大一瞪眼。
  “没有没有没有,你教训的是,我是来拿汤的……”朱大跑过来接过朱晓手中的汤碗,看到了爹眼中的那抹在乎与无奈,心想脸大概肿了吧,他有点想哭,忍住了。
  “姐姐,你打人怎麽能打脸呢,啧啧,亏得这麽一张好脸,打坏了可怎麽好。”商函说著就要来摸朱晓的脸,被他一扭头躲开了。商函倒也不尴尬,收了手势,改为拉著朱晓的手腕,“他既然病了,就少打几下,我替你说说他便好。”
  朱晓年纪未及弱冠,早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就被这舅舅骚扰怕了,他怎麽不知道他这个舅舅的癖好,当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当下也不敢下大力气甩开来,再说身上还病著,他也确实挣不开。
  “哼,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商氏一扭头,便唤了丫环来收拾碎片。
  朱晓一回头,只对上弟弟们两双有些惊慌的眼,唉,希望他们长大了能比那後娘多一点良心……
  
  “你放开我!”到了後院,朱晓使劲想甩开手腕上的爪子,可谁知那人却按在了他的脉门之上,只这一下,手臂就麻了。
  “啧啧,真可怜呐,我有这麽可怕麽?”商函仗著自己比朱晓高壮许多,竟把他就这样按在院墙的一个角落里,一条腿卡在他的双腿之间,开始上下其手。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身上的病发了,朱晓的脸色又苍白几分,脸上的红印却是更红了,张开嘴,却只是眼泪无声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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