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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所谓兄弟作者:璇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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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眼睛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哥哥,看到哥哥都起毛後,他才露出很绅士的笑容:「不用了,我从来就没有禁欲过,比起萤幕,我比较喜欢现实。」

哥哥大惊:「你跟那个女生上过床了?混蛋,爸爸会揍你!」真心话是,混蛋,进度怎麽可以超前你哥!

弟弟无所谓的让哥哥揪住领子,脑袋晃来晃去,又扯了一句不相关的话题:「洗衣机的衣服应该脱完水了,换我要去洗澡,你可以去帮妈妈晒衣服吗?」

哥哥不明就理的应了一声,当他做完家事,已经是半小时候的事了。拿著光碟,哥哥露出很猥亵的笑容,心里想:弟弟不懂你的好,没关系,我懂!我自己看!

锁上房门,戴上耳机,放入光碟片,一切准备就绪後,哥哥才发现,光碟内容是空的。

哥哥皱眉退片,又换了一块,才发现所有光碟都没有内容。

「怎麽可能,难道我被耍了?」哥哥拿起一块仔细看,才哑口了。一样的烧录光碟片,上面用奇异笔的写的片名是弟弟的字迹!被偷天换日了!

怎麽可以让一个男人满心期待後落空?哥哥无声的挠墙、跳脚、抗议,又没脸去要回正货,在心里骂了弟弟一百次。
 
弟弟打了个喷涕,翻过身後,继续熟睡。

隔天,哥哥带著没睡好的黑眼圈,弟弟带著被揍出来的黑轮,两只熊猫双双上学去。

* * *

世界上很多事情充满了讽刺。那股讽刺性,就像是命运在无情的嘲笑一样,否定你一切的努力。

就算弟弟明著暗著防备再多,终究还是在暗恋,没有名正言顺地位的人,也就没有那个资格去反对另一个人的选择。

弟弟以为那只是一如往常的一天,哥哥依旧鬼吼鬼叫冲进他房间里,他依旧带著自然的微笑面对。

哥哥笑容满面,小虎牙小酒窝,真的很可爱。弟弟不敢多看,就怕自己太上瘾。但好在他没有多看,因为他没有自信在听到哥哥的话後,还可以这麽淡定。

哥哥揉著鼻子,傻呼呼的笑:「我答应三班班花了,我有第一个女朋友啦!」

时间彷佛停格了一下。

弟弟厚厚的书掉在地上,他庆幸自己是背对著哥哥,弯腰捡书:「是吗?」

他有点惊慌,今天好像不是一如往常的今天。

哥哥没有察觉弟弟的情绪,开心的在他床上滚来滚去:「听说有很多人喜欢她耶,我怎麽这麽好运,明天买个巧克力送她不知道会不会开心?我没有逗过女生,可是她说就是觉得我很好笑……」

弟弟有一声没一声的回应,书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镜子里的自己很茫然,太多情绪搅在一起,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哥哥一把拉住弟弟的椅子,把他拖到床边,笑容很傻很幸福:「我好怕我在作梦,你打我一下,快点!」

弟弟伸出手,看著这样的哥哥,怎麽样都打不下去,只好轻轻敲一下:「你没作梦,恭喜你。」

恭喜……弟弟不敢多说话,怕连声音都走调。

哥哥又跳出他房间,跑去告诉爸爸妈妈这个好消息,弟弟的手还悬在空中,点了又点、点了又点,像在轻敲那颗已经不在,从来开悟不了的脑袋:「笨蛋、笨蛋……」

连弟弟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谁。

就像前面所说的讽刺,这个喜讯出现在弟弟生日的前三天。

他关上门,空无一人的房间终於可以让他释放所有的情绪,倒在床上,把脸闷在枕头里,脸皱成一团。

这时笨笨的弟弟才突然开窍,在爱情里,有时候一个人默默的付出,并不是什麽回馈都能得到。可惜已经陷得太深,执著太久。

长年以来弟弟训练出的超变态伪装,让他第二天可以照常云淡风轻的继续正常的生活作息,被刺一次是痛得锥心,被刺两次是痛得打滚;被刺得数不清,感觉就只有麻木而已。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这样的表现到底算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第十七章

但哥哥好像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本来智商就不高的他现在更是开根号,一天到晚跑去跟弟弟发花痴,这对弟弟的心里状态来说,已经不是宣判死刑,而是凌虐又不让你解脱……

弟弟生日那天,平时乐於助人的他收到了许多祝福,也有几个同学问放学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处於低潮期的弟弟实在是没办法打起精神去狂欢,便用家人为理由婉拒了。

实际上周家也的确会帮弟弟过生日,不过对周爸爸与周妈妈来说,这是个有苦有甜一天,对他们来说,这天不只是弟弟的生日,还代表了挚友们的祭日。

爸爸每年这一天都会特地请假去扫墓,和好友诉说弟弟有多聪明多健康;妈妈则是大费周张的布置家里与准备食物,哥哥有时会抗议为什麽弟弟的生日会比他盛大,父母俩总是乱扯些藉口敷衍过去,这是周家难得兄弟不平等待遇的秘密。

晚上的庆生,弟弟看著满满一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好料,还有精心布置的环境,难得当一次主角,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爸爸妈妈合送一台电子辞典,哥哥则送一双知名品牌的运动鞋,弟弟决定忽略这双鞋是哥哥跟女生去挑的事实,开心的接过。

吃饱喝足後,弟弟坐在客厅帮新鞋穿鞋带,突然间灯被切掉,他错愕了一下,看向厨房方向,亮起了一点点黄色的温暖光芒,妈妈捧著蛋糕,笑嘻嘻的说:「惊喜!」

弟弟有些难为情:「妈,我不是说我都高中了,可以不用吃蛋糕了吗?」

妈妈理直气壮:「活到一百岁过生日也要吃蛋糕!这是家训,你说不要也要吃!」真相是,其实妈妈也想找机会吃蛋糕。

而爸爸则是推了推另一个难为情的人,哥哥抱著吉他踉跄几步後,试著抗议:「不要啦老爸,又不是小孩子了,唱什麽歌……」

爸爸阴险一笑:「零用钱……」

「你有没有别招啊?」哥哥吼了几声,只好无奈的拨起弦伴奏,全家人唱起了歌。

弟弟的眼睛看过拍手的爸爸,唱歌的妈妈,还有弹吉他的哥哥,最後落在蛋糕上。蜡烛黄色的光摇曳著,看了就好温暖。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嗯嗯,快乐,真的很快乐,弟弟闭上眼,听到自己的心在说话,噗通噗通的,享受这个属於他的温暖时刻。

一首生日快乐歌很快就唱完了,但吉他声没有停,几著转音後,变成了熟悉的音调,弟弟有些吃惊的转过头,看到哥哥开口,完整唱出那首他从没成功的歌曲:

「一棵开花的树等待五百年

而我要等待多久才能盼到你的回首

我爱你,你不知道,对你好不是理所当然,你却总是不回头

嘿你说,要微笑面对每一天

於是我天天假装坚强,假装快乐

在我微笑的同时,一地的花瓣

你看到没,你看到没」

最後几个音落下,不好意思的哥哥揉了揉鼻子,硬是要摆出臭屁的招牌表情:「我练好了,当作你特别的生日礼物啦。」

弟弟还在发呆,不知道魂飞去那里。当初写的时候,顾及到哥哥那愚蠢的脑袋与水泥般的情商,特地写的很白话。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出自於他的心意。他怎麽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完整版的歌。

即使看完词,唱完歌,你依旧不懂回头。

也许是今晚特别感性,心酸的感觉比平时还容易涌上脆弱的心头,前一秒的幸福感被扭曲的说不出滋味,连弟弟也不知道这是什麽情绪。

没有人特别注意在发呆的弟弟,都以为他在为哥哥超常的表现而脑袋当机,爸爸敲敲哥哥的头,赞美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挺有天份的,那时变这麽厉害,我怎麽不知道?」

哥哥难得的不好意思:「女朋友想听,在旁边逼一逼就练好了……」

弟弟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下,有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的感觉。

在我微笑的同时,一地的花瓣,你看到没?

嗯嗯,生日快乐,我很快乐。

这个世界,彷佛还嫌周抵狄的人生不够讽刺似的,这首来自心声的歌,居然什麽都没有传达到。流乾了血泪,好不容易以为受到了重视,那颗诚挚的心情却是被拿去现宝的礼物。

刚刚的幸福感彷佛全是假的,只有现在又冷又痛的感觉是真的。太多回忆瞬间跑过脑中,数不清的例子,都无法让哥哥为他有所作为,而哥哥却可以为了讨好别人去完成某件事。他有什麽义务挖心挖肺?有什麽义务百般讨好?而对方又有什麽义务去体贴,去回应?因为是「家人」,一切就活该被当成理所当然了?打从一开始,他就在期待平行线会交会吗?

真是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弟弟一秒都无法待在这里,只想离得远远的,他穿上鞋,觉得新鞋还算合脚,他随便找了个藉口:「我想到我跟梧佑有约,快来不及了,先出门喔!」

他跑得很快,连妈妈都来不及叫住人,他一直跑、一直跑,像是要把什麽甩在後面,这一生都没跑这麽快过。撞倒了几个路人,被几台车按喇叭,弟弟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心脏跳得很快,开始传来阵痛感,但是他早就觉得心停止跳动了,痛到感觉不到痛了。

梧佑高中就搬出家自己一个人住,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梧佑的住处,趁刚好有住户出来时进大门,然後在305门牌前用力的敲,用力的敲:「阿佑、阿佑!」

没有人应门,门底下也没有透出任何灯光,弟弟这才想起这个时间梧佑还在打工,不会在家里。

垂下发红的手,他靠著门缓缓滑坐在地上,然後肩膀开始抽蓄,接著一丝鼻音泄露而出,很快的就变成嚎啕大哭,就像水库决堤;空无一人的走廊回盪著他的哭声,听起来很悲哀,也很寂寞。

「阿佑救、救我……」他模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又埋头继续哭,哭累了就抽蓄,休息完了继续大哭,手指深深掐入手臂里,指关结微微泛白。整件乾净的衣服沾满了眼泪和鼻涕,优雅的小王子第一次看起来这麽的狼狈。

头好痛,因为缺氧。

脚好痛,因为新鞋。

手好痛,因为发泄。

心好痛,因为失恋。

只有梧佑可以懂他的痛,却偏偏连那个人都不在他身边,只能任由自己溺毙。

他想起两年前国中时的他,苦笑的自问自答,是否太高估自己。他以为自己可以很从容,但再多的心理准备与假装洒脱,都在这场发泄中得到真实。

到最後弟弟真的没力气了,只好缩成一团动也不动,唯一的庆幸是,三楼住户都没有人在家。

另一边,梧佑接到房东的电话後,提早收了东西匆匆赶回家,听到有人在自己房间门口大哭,他光想就脸泛黑,直觉是神经病外没有其他可能。拿起放在楼梯间的棍棒,他决定要痛打一顿这个害他损失工钱的神经病,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很熟悉後,跑了过去。

梧佑蹲在弟弟面前,发现他睡著了,也看到他混身狼狈,沉默了三秒,他摇了摇弟弟:「起来,要睡的话进去睡。」

弟弟抬头,看到梧佑的脸後,大大的眼睛又开始积蓄泪水……

梧佑有种看到最初那个好傻好天真的弟弟的感觉,恶心了一下,站起身一脚踹下去:「你害我丢脸死了,我还以为神经病上门讨债。」

「唉唷。」弟弟被一脚踹倒,长期维持同一个姿势让他身体发麻,现在更是全身痛苦到个不行。

梧佑打开灯,放下随身包包,播了手机:「喂?周妈妈啊,你好。对,阿狄跟我出去玩了,我看天很晚了,我们也在兴头上,可以住一晚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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