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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18章

小说: 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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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觉得很难受,不仅是在为她难受,也在为自己难受。

为什么人类总是要被自己的欲望折磨?

天长酒楼里的灯还亮着,灯光从门缝里照出来,还带着—阵阵热呼呼的香气。

陆小凤却皱起了眉,他知道在里面等着他的,又是酸菜白肉血肠火锅,又是一个古怪的女孩子。

在这—瞬间,他恨不得也跑到冰河去等着看那只黑熊。

也就在这6瞬间他忽然看见一条人影从天长酒楼屋子后面掠出,身形一闪就消失在黑暗中。

这种轻功身法,甚至已不在陆小凤之下,这种地方谁有这么高明的轻功?

陆小凤又皱起了眉,门已开了,一双带笑的眼睛在门缝里看着他,吃吃的笑:“你‘总算还记得回来,我还以为你已死在那个女人的小肚子上了。”

热气腾腾的火锅,温到恰到好处的竹叶青,楚楚笑得很甜:“这酒还是我特地带来的……

陆小凤几乎又忍不住要逃出去,同样的酒菜和女人,已经让他受不了,何况连她们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下面她在说什么,他已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一乏味的谈话,乏味的人……

他忽然跳起来:“快叫人送去,快。”

楚楚怔了怔:“快把什么东西送去?送到哪里去?”

陆小凤道:“快把箱子送到银钩赌坊去。”

七八丈宽长的屋子,已用木板隔成七八间。

最大的一间房里,摆着最大的一张床,铺着最厚的一床被。

陆小凤就躺在这张床上,盖着这张被,却还是冷得要命。

每个人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也是人,在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总是会把所有的事都弄得一团糟,只恨不得先打自己三干八百个耳光,罚跪三百八十天,再买块豆腐来一头撞死。

外面有人在搬箱子,一面还打着呵欠,打着喷嚏。

三更半夜,把人从热被窝里叫出来搬箱子,这种人生好像也没多大意思,这些人为什么还不去死?

为什么要去死?

人活着,不但是种权利,也是一种义务,谁都没有权毁灭别人,也同样无权毁灭自己。

陆小凤翻了个身,只想早点睡着,可惜睡眼就像是女人一样,你越急着她☆陕点来,她来得越迟——人生中岂非有很多事情是这样子的?

忽然间,外面“哗啦啦”一阵响,接着又是一连串惊呼。

陆小凤跳起来,套上件外衣,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赤着脚窜出去,几个抬箱子的大汉正站在外面,看着一口箱子发呆。

箱子已跌在地上,跌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翻了出来,竟不是黄金,也不是银子,竟是一块块砖头。

陆小凤怔住。

今天晚上这已是他第六次怔住,这一次他不但吃惊,而且愤怒,因为他也同样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当然很不好受。

楚楚却完全面不改色,淡淡:“你们站在那里发什么呆?砖头又摔不疼的,快装好送去。”

陆小凤冷冷道:“送去?送到哪里去?”

楚楚:“当然是送到银钩赌坊去。”

陆小凤冷笑:“你想用砖头去换人家的罗刹牌?你以为人家都是呆子?”

楚楚:“就因为那位陈姑娘一点都不呆,所以我才能把箱子就这么样送去,她若是识货的,看了这些箱子一定没话说oo

陆小凤:“别的箱子里装的也都是砖头?”

楚楚:“完全一样的砖头,只不过……”

陆小凤:“不过怎么样?”

楚楚笑了笑:“箱子里装的虽然是砖头,箱子却是用黄金打成的,我们带着这么多黄金走这么远的路,总不能不特别小心些。”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他忽然发现这里唯一的呆子好像就是他自己。

剩下的几口箱子很快就被搬走,陆小凤还赤着脚站在那里发怔。

楚楚看着他,嫣然:“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气,我知:”

她知道陆小凤袍子下面是空的,她走过去,解开他的袍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用双手搂住他的腰,耳语般轻轻说:“可是今天晚上,我绝不会再让你生气了,绝不会。

陆小凤垂下头,看着她头顶的发鬃,看了很久,忽然道:“是什么事让你改变了主意?”

楚楚柔声:“我一向只做我高兴做的事,以前我不高兴陪你,现在……”

陆小凤:“现在你高兴了?”

楚楚:“嗯。”

陆小凤笑了,忽然把她抱起来,抱回她自己的屋里,用力抛在她自己的床上,钮头就走。

楚楚又从床上跳起来,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头也不回,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告诉你,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高兴的,现在你虽然高兴了,我却不高兴。”

这天晚上陆小凤虽然还是一个睡的,却睡得很熟,他总算出了一口气,第二天醒来时,他只觉得胃口好极了,简直可以吞下一整条大鲸鱼。

虽然已快到正午,楚楚却还躲在屋里,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生气。

银钩赌坊那边居然也一直没有消息。

陆小凤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他的早点兼午饭,这顿饭使得他更容光焕发,精御阳队所以他又特地到厨房去,着实对那厨子夸奖一番。

他心情愉快时,总是希望别人也能同样愉快。

临走时他还拍着那厨子的肩,笑:“你若到内地去开饭馆,我保证你一定发财,那些吃惯了煎小鱼的土蛋们,若是吃到你的大块烧羊肉,简直会高兴得爬上墙。”

厨子看着他走出去,目中充满感激,心里只希望他今天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好运气。

陆小凤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好运气的。

 魔女动淫心

灯笼虽然没有点着,银钩却还是不停的在风中摇晃。

陆小凤大步走人了银钩赌坊,只觉得手里满把握着的都是好运气,几乎忍不住要停下来掷几手银子。

他没有停下来,他不愿把这种好运气浪费在银子上。

李神童远远的看见他走进来,就赶紧溜了,这个人今天看来好像显得有点面黄肌瘦,萎靡不振,昨天晚上说不定整夜都在泻肚子。

陆小凤微笑着走过去,走到那间门口写着“帐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秘室外立刻有两条大汉迎上来挡住他的路。

一个人指着门上的木脾,沉着脸:“你认不认得宇?”

陆小凤微笑:“字我倒也认得几个但我却不是闲人,我很甜,甜得要命aH

这人怔了怔,还没有会过意来,陆小凤已从他面前走过去,还想伸手,忽然觉得腰眼上一麻,整个人都软了,连手指都拾不起

陈静静果然在房里,李神童也在,看见陆小凤,两个人都勉强作出笑脸。陆小凤也笑了笑:“早。”

陈静静嫣然:“现在已不早了。”

陆小凤:“你既然知道不早了,为什么还不给我消息?”

陈静静轻轻咳嗽了两声:“我们正想去请贾大爷今天晚上过来吃便饭。”

陆小凤:“我一向不吃便饭,我只吃整桌的酒席。”

陈静静勉强笑:“当然是整桌的酒席,到时候李大姐也一定会来的。”陆小凤:“我现资既然已经来了,现在就要吃。”

陈静静:“那怎么办呢?”

陆小凤:“办法很简单,你只要去告诉你那李大姐,说我已来了,假如她还不出来见我,我就先割掉她弟弟两只耳朵,一只鼻子。”

李神童脸色又变了,陈静静笑得更勉强:“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叫我们怎么告诉她?”

陆小凤:“你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倒知道一点。”

陈静静:“哦?”

陆小凤:“这里本来有两个大水缸的,现在外面却已只剩下一个,还有一个到哪里去了?”

陈静静脸色好像也有点改变。陆小凤:“水缸在哪里,李霞就在哪里。”

陈静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陆小凤:“你应该懂的,除了疯子外,谁也不会卖了房子来做这么样两个大水缸,只为了要接雨水喝。”

陈静静同意这一点,她不能不同意。

陆小凤:“丁老大并不是疯子,他这么样做当然另有目的。”

陈静静:“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陆小凤:“‘他跟李霞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生怕别人追来,就做了两个这么样的水缸,准备必要时好藏在水缸里。”

陈静静:“水缸里能藏得佳人?”

陆小凤:“平时当然藏不住,可是你假如把水缸冻在冰河里,就是再好也没有的藏身之处了,谁也想不到冰河下面还会有人的。

陈静静还想笑,却已笑不出,李神童却忍不佳问:“你知道那水缸在哪里?”

陆小凤点点头,用脚踩了踩地上铺着的木板:“就在这里。”

陈静静看着李神童,李神童看看陈静静,两个人还没有开口,木板下却已有人开口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冷冷:“你既然已知道我在下面,为什么还不下来?”

两丈多高的水缸,居然还格成了两层,下面一层铺满了柔软的皮毛,正是个极舒服的床铺,从一个小小的梯子走到上面一层,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里面居然有桌有椅,四面都挂着厚厚的乱毡,还有个极精致的黄铜火炉。

陆小凤叹了口气,心里在幻想着,假如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到这里来住几天,那种日子一定过得像是在做梦。

一个长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对面盯着他。

这女人头发梳得很亮,很整齐,一张四四方方的脸,颧骨很高,嘴唇很厚,毛孔很粗,表情很严肃,实在连一点好看的地方都没有。

别人会觉得她并不难看,也许只因为她的眼睛,她在盯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直一层淡淡的雨雾,你若没有看见过她,绝对想不到这么样一双眼睛,会长在这么样一个脸

“你就是李霞。”她盯着陆小凤:“你当然就是贾乐山。”

陆小凤点点头。

李霞:“你知不知道别人都说你是条老狐狸?”

陆小凤:“我本来就是的。”

李霞:“可是你看来并不老。”

陆小凤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便男人佣持年轻。”

李霞:“什么法子?”

陆小凤道:“女人。”

李霞眼睛里仿佛也有了笑意:“这法子听来好像很不错。”

陆小凤也在盯着她,微笑:“你看来也不老。”

李霞:“哦?”

陆小凤:“你是用什么法子保持年轻的?”

李霞沉下脸,冷笑:“你以为我用的是男人?”

陆小凤淡淡:“只要你不用我,随便你用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李霞又开始盯着她,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大声吩咐:“来人,摆酒。”

陆小凤:“我不是来喝酒的。”

李霞:“但是你非喝不可。”

陆小凤:“为什么?”

李霞:“因为我要你喝,你要的东西,也正巧在我手里。”

陆小凤心里在叹息,鼻子已嗅到一阵很熟悉的香气。

又是酸菜白肉皿肠火锅的香气。

他几乎晕了过去。

热气腾腾的火锅,温得险到好处的竹叶青。

李霞还没有开口,陆小凤已抢着:“这酒当然是你从外地带来的,而且一直都舍不得喝:“他以为李霞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他怎么能说出她心里的话。

谁知李霞却摇摇头:“你错了,这酒是你女人送来的,我还没有喝,只因为我怕酒里有毒。”

陆小凤只有苦笑,每个人都有错的时候,他苦笑着道:“所以你要我先试试?”

李霞并不否认,陆小凤已举杯一饮而尽。

他天生就有种奇怪的本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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