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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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之前我们队长来时就跑掉了……你是他的伙伴吗？好像没见过你。”光头死神似乎是这里身份最高的，站出来回道。
　　“是，那他走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今天队长心情好，估计和他找地方打架去了。”
　　“这样啊，多谢，打扰了。”石田道了谢就要离开，却发现有一个长相委婉的死神愤怒的瞪着他。　“我见过你吗？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不记得了！上次就是你害的老子在队长面前丢人，你竟然忘了！”
　　“……我记起来了，抱歉，你的脸消肿后我就认不出来了。”石田语气平和的回答。
　　“你……”大众脸死神被石田拿来消遣，气得七窍生烟，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我还有事，告辞。”
　　“怎么回事？”光头见他队里的人言语奇怪，开口询问。
　　“斑目大人，是他在挑衅！他看不起我们十一番队！”长相委婉的死神大声道。
　　“……”听了他的话，石田沉默的看着他。
　　“胆小鬼，你是看我们人多不敢承认吧！”
　　石田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盯着说话的人。“我胆子确实很小，让您见笑了。”
　　“够了，他是我们的客人，你们不要无礼。”斑目一角拦下了其他人的话茬，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抱歉，是我的队员无礼了，见谅。”
　　“您客气，我告辞了。”石田点头示意后离开训练场。
　　“斑目大人，他……”
　　“行了。”斑目一角制止了话题。“不要招惹他。”那是个危险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双殛是瀞灵庭最高的地方，站在上边基本可以环视整个瀞灵庭的景色，在夕阳的余晖映衬下，地面上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和斑驳的血迹仿佛揭示着那次战斗的惨烈，高大的木架并未被修复，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安抚那些受了伤的人。维系在众人之间的复杂情感，是跨越这几百上千年的桥梁，忠于自身信念的人们怕是最为痛苦的吧，一切真的都是源于这场背叛吗？
　　悬崖下边的风翻卷着涌上来又消弭在空气中，吹乱了石田的头发，吹疼了石田的眼睛。“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站在双殛峭壁的边缘，脚下是一片灰暗的墨绿，死神死去以后就会彻底从世上消失吧，明明是在现世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再活一次，再面临死亡一次？
　　“……”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并肩站在一护身边，一同望向逐渐消失的夕阳。
　　“…嗯…”
　　“……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老样子吧。”
　　“你不怪他吗？他利用了你。”
　　“……我不知道……”一护直视着前方，表情带着困惑。“不高兴是有……但是我们都变强了……再怎么说，没有他的帮助，露琪亚可能就真的死了。”
　　“一护真是个善良的人……”石田扭着头看向一护，橘黄色的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孔，让石田的眼神有些挪不开，年轻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只有内心强大起来才是真正的成长，而一护成长的速度很快，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跟不上一护的脚步了。
　　“你……那时候……”沉默了一会，一护道。
　　“都过去了。”石田扭头避开一护的注视，不想让一护看到自己的狼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够强，才拖累了你。”
　　“……那是我的选择。”失去太阳的温暖，风变得冷冽许多，石田将手拢到袖子里取暖。“一护，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
　　“答应我——”
　　一阵风吹过，夕阳下，照映出残破的背影。
　　9月1日上午
　　“……我知道了，好，我下课直接回去。”挂断电话，石田长出了一口气，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来学校报到了，原因很简单，只是想离开医院透透气。从尸魂界回来已经好几天了，现世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瀞灵庭的骚动也根本影响不到现世的宁静。
　　“石田同学早安。”井上清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早安。”石田微笑着和她招呼，身子依旧慵懒的倚在椅背上。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学校呢？”
　　“还不错，今天是第一天开学，不来学校的话有些说不过去。”教室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许久不见的同学们都忙着联络感情，熙熙攘攘热闹的很。“茶渡，早安。”与同龄人不符的高大身材，让茶渡泰虎走到那里都是焦点。
　　“早。”茶渡应了一声，放下书包来到两人身边。
　　“对了，中午一起吃便当吧，我还让森下姐多做了一些带过来。”
　　“咦，这怎么好呢……”井上的手指不停的扭着衣角。
　　“有什么关系，叫上一护一起，大家最近辛苦了，应该好好补补，森下姐最擅长炖补品。”井上听到一护的名字，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红晕。
　　“不需要拒绝啊，我们是朋友，在一起吃饭很正常的，对吧，茶渡。”
　　“哦。”茶渡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那就这样说定了，中午ok吗？一护。”
　　“行啊，怎样都好，不过今天能见到你还真是难得。”一护把书包抗在肩上，一步三摇的进了教室。
　　“不要都感叹这个好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是啊，你很好，好的不得了。”
　　午休时间，四人组第一次在天台上胜利会师，原本并不熟识的几人，在一起经历了生死以后，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石田的午餐是森下中午休息前送过来的，他的胃不是很好，不能吃冷硬的食物，父亲便嘱咐森下在他上学的中午送便当过来，这次尸魂界大冒险，除了井上被茶渡护的比较好以外，三人都受过不轻的伤，即使已经接受了治疗，但流掉的血也是回不来的，青年人的身体活性好，恢复的比较快，只要好好的调理，很快就可以回到最佳状态，但茶渡和井上都是独居不一定会考虑到这些，再加上都只是学生，经济状况不理想，恐怕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一护虽然有他家老头在，但那家伙连自己都搞不定，游子和夏梨都还小，也不知道一护受过伤，想来想去，只有他多担待一些，反正森下姐也要照顾自己，也不在乎多做一些。
　　“雨龙，这什么汤？味道这么怪？”一护捧着汤碗，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不知道，是用森下姐新学来的，中药材熬制，专补气血，一护多喝点吧，你需要好好补补。”石田笑的很开心，这种东西怎么会好喝，之前是他一个人受这份折磨，现在有机会让大家一起享受，他自然不会放过。
　　“是吗？但这个汤真难喝。”一护皱着眉头一口气喝掉碗里的汤，那种奇怪的味道差点让他把刚刚吃的午饭吐出去。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以后我只要来上课，就帮你们带来。”小口的喝光自己那份汤，石田高兴的极了。
　　“咦，这样不会很麻烦吗？”井上疑惑的问。
　　“怎么会麻烦，反正也要送来，索性多带一些。”大家都吃完午餐以后，石田简单的收拾了餐具，由一护带下去交给门卫的大叔，森下姐晚些会过来拿。
　　下午第一节课是最无聊的英文课，高中的课程对石田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原本来听课也是为了顺利的毕业，现在，是为了朋友们多相处一阵。他的座位紧靠着窗户，下午的阳光晒的他全身暖洋洋的，眼皮不住的打架，最近他总是犯困，身体也很容易疲惫，之前细心的调养基本是功亏一篑，父亲表面没说什么，但增加的补品可是不少。这次他和一护他们同行，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他又如何不知父亲的忧虑，斯人已逝，生者何堪，为了自己的私欲，他辜负了祖父，更让父亲失望了。
　　石田斜倚在课桌上打瞌睡，眼睛渐渐的合上，先小睡一会吧，下课还要很久。就在他马上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阵呱呱呱的声音忽然响起，石田被吓的清醒了不少，回头看去，原来是一护的代理证在响，一护歉意的望了他一眼，随即以肚子疼为由跑出了教室，茶渡和井上也跟了出去。石田重新合上眼睛，但困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返回现世的时候，浮竹队长把这个代理证交给了一护，说是一护以后在现世消灭虚就是合法的，但仅仅是这样吗？尸魂界就这样允许一名人类身份的死神在现世？即使说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先例，但祖父留下的资料里边却完全没有提到过，实在是很奇怪。
　　楼下，一护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石田没有感觉到多强的灵压，只是普通的虚，没必要担心什么。蓝染虽是强敌，也该由那些闲的发霉的死神来应付，与他们何干，只要不影响到他的生活，尸魂界什么的都只是浮云，死神也好，虚也罢，对他而言都是敌人，狗咬狗的争斗而已。
　　第一节课结束后，一护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回了教室，听井上的描述，只是一只很普通的虚，一护一下就解决掉了，非常轻松。第二节课是班导的课，她一进来就高兴的宣布有转校生在，让大家都安静下来。石田单手撑着面颊，半眯着眼睛注视着这名新同学，金灿灿的妹妹头，整齐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笑起来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走路时略微佝偻着背，眼神虽显热情却藏着深深的冷漠，十分有趣的人。
　　“大家好，我是平子真子，扁平足的平，小野妹子的子，真的很长的真，辛子明太子的子，今天开始在这里上学，请多多指教。”平子真子比手画脚做着夸张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在底下一片唏嘘，石田敏锐的发现平子的眼神总是飘向一护的方向。
　　“平子同学就坐在……黑崎同学旁边的位置。”班导扫视了一圈，只有一护旁边还有空余的位置。
　　“黑崎同学，请多指教。”平子淡定的走到一护身边坐下，全然无视同学们好奇的目光。
　　“哦。”一护看了一眼这位新同学，匆匆的应了一声，又一次使用了尿遁，不是不好奇，只是因为倒霉的代理证又叫了起来。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一护在放学之前赶了回来，仍然是平安无事，平子也没什么特殊表现，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701特护病房，透明的液体有节奏的滴落，缓慢的流进泛着青色的血管，夜已深沉，窗外的灯火映照着天空的烁烁繁星，几股不同的灵压不时的碰触，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笔异色。这几天大虚出现的频率奇高，显然是投奔了虚圈的蓝染搞的鬼，本以为今后便不会有他们什么事了，但空座町这块重灵地……多事之秋。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指尖划过书页的声音，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石田龙弦款步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不想去学校了。”
　　“睡不着。”石田抬眼看向窗外，一个巨大的白影不时的掠过。
　　“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了，睡吧。”石田龙弦拿走石田手里的书，亲了亲他的额头。
　　“难受，睡不着。”石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忍着点，明天让森下多给你做一块蛋糕。”石田龙弦坐在床边，把石田没有挂点滴的另一只手握在手里。
　　“我不是小朋友了，爸，一心大叔虽然脑子有点不正常，但终归还算靠谱，你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