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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飞狐外传-第65章

小说: 飞狐外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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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人,待到晚间,另有强援到来。”胡斐心想:“这人所说的人数,和我所猜的一点不

错,总算没有骗我。管他强援是谁,我岂能舍马姑娘而去?但二妹却不能平白无端的让她在

此送了命。”于是低声道:“二妹,你先骑这马,突围出去,我一人照料马姑娘,那便容易

得多。”程灵素知他顾念自己,说道:“咱们结拜之时,说的是‘有难共当’呢,还是‘有

难先逃’?”胡斐道:“你和马姑娘从不相识,何必为她犯险?至于我,那可不同。”程灵

素的眼光始终没望他一眼,道:“不错,我何必为她犯险?可是我和你难道也是从不相识

么?”

胡斐心中大是感激,自忖一生之中,甘愿和自己同死的,平四叔是会的,赵半山也会

的,(奇怪得很,一瞬之间,心中忽地掠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苗人凤也会的),今日又有一

位年轻姑娘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身旁,一点也不踌躇,只是这么说:“活着,咱们一起活,

要死,便一起死!”那姓聂的大盗等了片刻,又说道:“弟兄们决不敢有伤马姑娘半分,对

两位却不存顾忌。两位又何必没来由的自处险地?尊驾行事光明磊落,在下佩服得紧。咱们

后会有期,今日便此别过如何?”胡斐道:“你们放不放马姑娘走?”那姓聂的摇了摇头,

还待相劝,群盗中已有许多人呼喝起来:“这小子不识好歹,聂大哥不必再跟他多费唇

舌!”“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傻小子,凭你一人,当真有天大的

本事么?”

突见白光一闪,一件暗器向胡斐疾射过来。那姓聂的大盗跃起身来一把抓住,却是一柄

飞刀。

胡斐道:“尊驾好意,兄弟心领,从此刻起,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情。”说着拉着程灵素

的手,翻身进了石屋。但听得背后风声呼呼,好几件暗器射来,他用力一推大门,托托托几

声,几件暗器都钉上了门板。群盗大声唿哨,冲近门前。胡斐抢到窗孔,拾起桌上的钢镖,

对准攻得最近的大盗掷了出去。他仍不愿就此而下杀手,这一镖对准了那大盗肩头。那大盗

“啊”的一声,肩头中镖,这人极是凶悍,竟自不退,叫道:“众兄弟,今日连这一个小子

也收拾不下,咱们还有脸回去吗?”群盗连声吆喝,四面冲上。只听得东边和西边的石墙上

同时发出撞击之声,显然这两面因无窗孔,盗众不怕胡斐发射暗器,正用重物撞击,要破壁

而入。胡斐连发暗器,南北两面的盗伙向后退却,东西面的撞击声却丝毫不停。程灵素取出

七心海棠所制蜡烛,又将解药分给胡斐、马春花和病倒在床的妇人,叫他们含在嘴里,一待

敌人攻入,便点起蜡烛,薰倒敌人。但程灵素的毒药对付少数敌人固然应验如神,敌人大举

来攻,对之不免无济于事。预备这枝蜡烛,也只是尽力而为,能多伤得一人便减弱一分敌

势,至于是否能冲出重围,实在毫无把握。便在此时,秃的一响,西首的石壁已被攻破一

洞,只见群盗害怕胡斐厉害,却无人胆敢孤身钻进,但破洞势将越凿越大,总能一拥而入。

胡斐见情势紧迫,暗器又已使完,在石屋中四下打量,要找些什么重物来投掷伤敌。程灵素

叫道:“大哥,这东西再妙不过。”说着俯身到那病妇的床边,伸手在地下一按,双手举

起,两手掌上白白的都是石灰。原来乡人在此烧石灰,石屋中积有不少。胡斐叫道:“妙

极!”嗤的一声,扯下长袍的一块衣襟,包了一大包石灰,猛地缩身一冲,竟从破孔中钻了

出去,闭住眼睛,右手一扬,一包石灰撒出,立即钻回石屋。群盗正自计议如何攻入石屋,

如何从破孔中冲进而不致为胡斐所伤,那料得到他反客为主,竟从破洞中攻将出来?这一大

包石灰四散飞扬,白雾茫茫,站得最近的三名大盗眼中登时沾上,剧痛难当,一齐失声大

叫。

胡斐突击成功,一转身,程灵素又递了两个石灰包给他。胡斐道:“好!”从石灶上扳

下一块大石,伸左手高高举起,飞身一跃,忽喇喇一声响,屋顶撞破了一个大洞。他二次跃

起时从屋顶中钻出,两个石灰包扬处,群盗中又有人失声惊呼。程灵素连包几个石灰包,放

在铁锅中递上屋顶,胡斐东南西北一阵抛打,群盗又叫又骂,退入了林中。这一股群盗七八

人眼目受伤,一时不敢再逼近石屋。如此相持了一个多时辰,群盗不敢过来,胡斐等却也不

敢冲杀出去,一失石屋的凭藉,那便无法以少抗众。胡斐和程灵素有说有笑,两人同处患

难,比往日更增亲密。马春花却有点儿神不守舍,只是低头默默沉思,既不外望敌人,对胡

程两人的说话也似听而不闻。

胡斐道:“咱们守到晚间,或能乘黑逃走。今夜倘若走不脱,二妹,那要累得你送一条

小命了,至于我歪拳有敌牛耕田这老小子的老命,嘿,嘿!”说着伸手指在上唇一摸,笑

道:“早知跟姓牛的无关,这撇胡子倒有点舍不得了。”程灵素微微一笑,低声道:“大

哥,待会如果走不脱,你救我呢,还是救马姑娘?”

胡斐道:“两个都救。”程灵素道:“我是问你,倘若只能救出一个,另一个非死不

可,你便救谁?”

胡斐微一沉吟,说道:“我救马姑娘!我跟你同死。”程灵素转过头来,低低叫了声:

“大哥!”伸手握住了他手。胡斐心中一震,忽听得屋外脚步声响,往窗孔中一望,叫道:

“啊哟,不好!”只见群盗纷纷从林中跃出,手上都拖着树枝柴草,不住往石屋周围掷来,

瞧这情势,显是要行火攻。胡斐和程灵素手握着手,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色之中,两

人都瞧出处境已是无望。马春花忽然站到窗口,叫道:“喂,你们领头的人是谁?我有话跟

他说。”群盗中站出一个瘦瘦小小的老者,说道:“马姑娘有话,请吩咐小人吧!”马春花

道:“我过来跟你说,你可不得拦着我不放。”那老者道:“谁有这么大胆,敢拦住马姑娘

了?”马春花脸上一红,低声道:“胡兄弟,程家妹子,我出去跟他们说几句话再回来。”

胡斐忙道:“啊,使不得,强盗贼骨头,怎讲信义?马姑娘你这可不是自投虎口?”马春花

道:“困在此处,事情总是不了。两位高义,我终生不忘。”胡斐心想:“她是要将事情一

个儿承当,好让我两人不受牵累。她孤身前往,自是凶多吉少,救人不救彻,岂是大丈夫所

为?”眼看马春花甚是坚决,已伸手去拔门闩,说道:“那么我陪你去。”马春花脸上又是

微微一红,道:“不用了。”程灵素实在猜测不透,马春花何以会几次三番的脸红?难道她

对胡大哥竟也有情?想到此处,不由得自己也脸红了。胡斐道:“好,既是如此,我去擒一

个人来,作为人质。”马春花道:“胡兄弟,不必……”话未说完,胡斐已右手提起单刀,

左手一推大门,猛地冲了出去。群盗齐声大呼。胡斐展开轻功,往斜刺里疾奔。群盗齐声呼

叫:“小子要逃命啦!”“石屋里还有人,四下里兜住。”“小心,提防那小子使诡。”呼

喝声中,胡斐的人影便如一溜灰烟般扑到了群盗之中。两名盗伙握刀来拦,胡斐头一低,从

两柄大刀下钻了过去,左手一勾,想拿左首那人手腕。岂知那人手脚甚是滑溜,单刀横扫,

胡斐迫得举刀一封,竟没拿到。这么稍一耽搁,又有三名大盗扑了上来,两条钢鞭,一条链

子枪,登时将胡斐围在垓心。胡斐大声一喝,提刀猛劈,当当当三响过去,两条钢鞭落地,

链子枪断为两截,这三刀使的是极刚极猛之力,虽打落了敌人三般兵刃,但他的单刀也是刃

口卷边,难以再用。盗众见他如此神勇,不自禁的向两旁让开。

那老者喝道:“让我来会会英雄好汉!”赤手空拳,猱身便上。胡斐一惊:“此人身手

沉稳,大是劲敌。”左手一扬,叫道:“照镖!”那老者住足凝神,待他钢镖掷来。那知胡

斐这一下却是虚招,左足一点,身子忽地飞起,越过两名大盗的头顶,右臂一长,已将一名

大盗揪下马来。他抓住了这大盗的脉门,跟着翻身上马,从人丛中硬闯出来。

那马被胡斐一脚踢在肚腹,吃痛不过,向前急窜。盗众呼喝叫骂,有的乘马,有的步

行,随后追赶。那马奔出数丈,胡斐只听得脑后风生,一低头,两枚铁锥从头顶飞过,去势

奇劲,发锥的实是高手。胡斐在马上转过身来,倒骑鞍上,将那大盗举在胸前,叫道:“发

暗器啊,越多越好!”那大盗给扣住脉门,全身酸软,动弹不得。胡斐哈哈大笑,伸脚反踢

马腹,只踢了一脚,那马扑地倒了,原来当他转身之前,马臀上先已中了一枚铁锥,穿腹而

入。胡斐一纵落地,横持大盗,一步步的退入石屋。群盗怕他加害同伴,竟是不敢一拥而

上。群盗枉自有二十余名好手,却给他一人倏来倏去,横冲直撞,不但没伤到他丝毫,反给

他擒去一人。群盗相顾气沮,心下固自恼怒,却也不禁暗暗佩服。马春花喝彩道:“好身

手,好本事!”缓步出屋,向群盗中走去,竟是空手不持兵刃。

群盗见她走近,纷纷下马,让出一条路来。马春花不停步的向前,直到离石屋二十余丈

之处的树林边,这才立定。胡斐和程灵素在窗中遥遥相望,见马春花背向石屋,那老者站在

她面前说话。程灵素道:“大哥,你说她为什么走得这么远?若有不测,岂不是相救不

及?”胡斐“嗯”了一声,他知程灵素如此相问,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果然,程灵素接

着就把答案说了出来:“因为她和群盗说话,不愿给咱两个听见!”胡斐又是“嗯”的一

声。他知道程灵素的猜测不错,可是,那又为什么?

胡斐和程灵素听不到马春花和群盗的说话,但自窗遥望,各人的神情隐约可见。程灵素

道:“大哥,这盗魁对马姑娘说话的模样,可恭敬得很哪,竟没半点飞扬嚣张。”胡斐道:

“不错,这盗魁很有涵养,确是个劲敌。”程灵素说道:“我瞧不是有涵养,倒像是仆人跟

主妇禀报什么似的。”胡斐也已看出了这一节,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想这事甚为尴尬,不

愿亲口说出。程灵素瞧了一会,又道:“马姑娘在摇头,她定是不肯跟那盗魁去。可是她为

什么……”突然侧过头来,瞧着胡斐的脸,心中若有所感,又回头望向窗外。

胡斐道:“你要说什么?你说她为什么……怎地不说了?”程灵素道:“我不知道该不

该问你。问了出来,怕你生气。”胡斐道:“二妹,你跟我在这儿同生共死,咱们之间还有

什么不能说的?我什么都不会瞒你。”程灵素道:“好!马姑娘跟那盗魁说话,为什么不是

发恼,却要脸红?这还不奇,为什么连你也要脸红?”胡斐道:“我在疑心一件事,只是尚

无佐证,现下还不便明言。二妹,你大哥光明磊落,决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你信得过我

么?”程灵素见他神色恳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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