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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办公室里有故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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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蓦地心生愤怒,瞥了一眼身旁的毛巾被,又冷睃曹斌一眼,神色冷峻地没有说话,以表示我的清白不容他的侮辱。
    “这有什么。”我沉默的反驳并没有起到作用,更加深了他确认自己的臆断诽判是正确的,“放心,咱们是好哥们儿,朱元也不是外人,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曹部长,别瞎猜!我们是很纯洁的普通的朋友。毛巾被是你们来时她正要下楼去打粥进到屋里扔在床上的。”我郑重地说。
    “呵呵,可我们进屋时听她的口气似乎她还不知道你睡醒没睡醒呢。是吧朱元……”说到这里,曹斌瞅了一眼朱元。朱元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曹斌,又看我,不知所措地加力“折磨”着他的手指头缄口不语。“现在你怎么说她进过屋子还把毛巾被扔在了床上?哦,你们俩到底谁说的是实话?”曹斌接着慢条斯理狡黠地反驳,貌似深沉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地诡笑。
    我的胸腔里已经填满了厌恶与愤怒,再也不能容忍他多说一句,更不想再同他多做任何解释——面对一个本性腌臜心灵龌龊的人,我是不能解释清楚的。就像我不能让狗明白屎有多脏,告诉它人类不吃那东西一样。我几乎要咆哮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来我的地盘探视我的份儿上。
    “曹部长,很感谢你代表公司来看我。回公司后请代我向郑总汇报,我恢复得很好,再有两天,我就可以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了。”我瞪着曹斌,冷冷地下逐客令。
    曹斌知趣地站了起来,手里掂着“砖头”讪讪地说:“那我们就不等你朋友回来了,先走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曹斌先走出门去,朱元随后从我身旁经过,惭愧地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好养着等我有空再来看你的话,便像个跟在日本皇军面前出卖同胞的汉奸一样匆匆地随着曹斌走了。
    屋子里静下来。我靠在床头上,眼神呆滞地盯着窗口,显出一副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的模样。我逐句回味刚才同曹斌的对话,又觉得曹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算过分——同事之间开玩笑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那我怎么就不能忍受而表现得如此恼怒?我的心胸是这般狭隘吗?如果把曹斌换成张威,让他和我说同样的话,我还会如此恼怒吗?不会,肯定不会,我大概还会淫意一番,绘声绘色地给张威吹嘘昨夜我是怎么把李婷摆弄得像只乖乖猫呢!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因为我知道同样的事在他们两者之间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这两种不同的结果对我的影响完全不同!
第二卷 五十六
    (5)不期而遇
    李婷提着米粥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可此是我已经没有饥饿感了,但她还是逼着我把米粥全都喝了下去,接着,将各种药片放到我的面前。喝过粥后,我感到身上有了力气,病痛好像都消失了。我挡开她捧药片的手,告诉她不用喝了,我已经完全康复。李婷坚决不同意,硬掐着我的腮帮子把药片拍到我的嘴里,像灌驴一样在我嘴里倒了大半杯子水,逼着我喝了下去。那一霎间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病人,倒像是受虐的囚犯。
    病好了些,我在床上有些躺不住了,床铺上仿佛长了刺儿,让我坐卧不安。我感到焦躁苦闷,像一只受困在笼子里的猴子,迫切地想回到森林里去寻找同类。
    “你是不是觉得特闷?”李婷调皮地问我。
    “你到还挺知冷知热懂人心。”我歪着脖子斜瞅着她说,“现在我感觉像坐牢,憋闷,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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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啊,我带你出去玩呀!”李婷兴致勃勃地对我说。
    “嘿,现在我怀疑你照顾我的诚意了。照顾患者从来都是安慰他安心静养,你怎么反到主动要求我出去玩?是你自己早就耐不住了吧?”
    “嘻嘻,你只说对了一半。”李婷似认真似调侃地说,“只有在屋子里才能养好病吗?这种认识是不正确的,就好像人们以为只要做运动就有益于身体健康一样错误。首先要看做运动人的体质,再就要看选择的运动方式和运动量,只有适合才能有益……”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开健美中心的,理论实践样样行。可惜,这同养病没有关系。”我打断李婷。
    “呵呵,怎么没有关系?道理是一样的。选择疗养的方式,也要看患者得的哪种病,得病的是哪类人,根据情况区别对待,才有利于患者的康复。就好比一只猴子拉肚子,你非逼着它躺在床上,它怎么能躺得住?不但不利于它养好病,还可能使它上火把病情加重。嘻嘻,我想还是把它放归到自然环境里去好一些。”
    “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呢!”我瞪着李婷,故作嗔色。
    “咯咯……没有,就是想给你阐明一个道理。”李婷开心地笑着说罢,问我,“你想上哪儿玩去?”
    “想找个朋友侃会儿。”
    “我不是你朋友吗?还要找谁?邓岩呀?”李婷睁大眼睛看着我问了一大串。
    “我倒是想找她侃会儿呢,人家不给机会呀。”我颓丧地说,“想找个哥们儿胡侃,有些话和你说不方便。”
    “哼,就知道你们在一起没有好话。”李婷鄙夷斜我一眼,“我这儿有电话,你想找谁?现在给他打。”
    我想到了张威。和他侃大山是最无拘束最开心的,尤其是侃女人。自从他出院我们喝过那顿酒分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的BB机被公司收回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再配上,没有办法同他取得联系。我沉吟半晌说,“算了,也没有谁,都上班呢。”
    “这样,我们去居龙峪划船游泳好不好。”李婷提议。
    “这个主意不错。纵情山水,是最好的疗养方式。就去居龙峪了!”我豁然觉得心胸宽阔,来了精神。自从我进了康品健公司,好长时间没有出去游玩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便驱车前往,不足两个小时,居龙峪已现眼前。
    居龙峪坐落在龙居县,离市区不足一百公里,是A市较有名气的旅游区。峪谷深邃逶迤,形似一条盘伏的巨龙,起点连山接峰,不知源头何处,终点止于一个人工湖(水库);峪谷两壁巍峨险峭,上生草木千种,葳蕤繁茂,郁郁苍苍;谷中水流湍急,随谷势蜿蜒奔涌,不知经过了多少迂回,才至谷口,注入湖内。湖以广博之胸襟,凸现包容之威力,瞬息便将恣肆横流抚驯得波澜不惊,使之服帖地溶在了这片壮美柔静的湖水之中。
    此时正是旅游佳期。湖滩上游客熙攘,大多是俊男靓女,穿着各式短裤泳衣,恰恰遮住羞处,只将美腿蜂腰裸露,俩俩成对,三五成群,或坐或卧,自得其乐;湖面上扁舟如叶,随波摇曳,往来如织,一派惬意悠然;水中的游客翻浪击水,纵情畅游,追逐嬉戏,将平静湖面搅乱,不时有笑语频传上岸,道说着逸乐安闲。
    “怎么着,我们是下水还是租船?”李婷看着尽情玩耍的游客,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下去也就上不来了。”我看着湛蓝色的水面说,“你别管我,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我先在岸上坐一会儿,看看风景。”
    “我一个人玩着有什么意思?我们租船吧。走。”李婷说着话,也不等我回答,便拽着我的胳膊去找船。
    我随着她向前走。她走得很急,我由于身体虚弱,跟着她显得有些吃力。游人很多,问了几个出租船的老板都表示船都租出去了,想租,得先把钱交了等一会儿。李婷把钱交了,我们坐在一旁等。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当,就听右侧有人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群男女,正围在一处,其中有一个男的正兴奋地冲着我招手走过来。
    “张威!”我喜出望外。来的时候我还想到他,苦于没有办法联络,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缘分这东西真是神奇啊!我撅屁股便站了起来,正要迎上去,却被李婷一把薅住。
    “你干吗?怎么一下子这么精神了?”李婷坐着没有动,仰头瞪着我问。
    “你没听到有个朋友叫我呢!”我低头看她指着走过来的张威说。
    “什么朋友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让你欢实了?”李婷拽着我不放,也不起身,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他谁?”
    “你不认识。”我说,“他正是我们出来的时候想联系的那个朋友。”
    “怎么就这么巧呢?”李婷忽然显得很沮丧,看着走过来的张威怏怏不悦地说:“好容易和你出来玩一次还偏偏遇上这么个人!”
    “也不耽误玩啊。”我说,“你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身子还虚,怎么也不能陪你尽兴,正好和朋友聊会儿。”我说话的功夫,张威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他先狠瞄了我身旁的李婷一眼,又冲我兴奋地笑,正要开口说话,李婷蹭地站了走来,瞪着他咄咄逼人地说:“看你就像一个破坏份子,不受欢迎的人!难道你到这地方来玩就没有女朋友陪吗?跑来搅别人的兴致!”
    张威立马就蒙了,脸上的兴奋之色倏地一扫而光,尤如电脑中了病毒被恶意篡改掉了主页;堂堂七尺之躯僵在了当地,仿佛被哪个武林高手点了|穴。
    “你疯了?!”我瞪着李婷,沉声责怪,“告诉你这是我的朋友了。”
    “是你的朋友才这么客气地说他呢!”李婷不服气地说,“不是你朋友我早给他一脚了!”


    我哭笑不得,冲张威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说:“别给她一般见识。整个一个二百五!”
    张威还没有清醒过来,看看李婷又看看我,勉强地笑,不知说什么好。
    “你先玩去吧,我们哥儿俩聊会儿。”我对李婷说。
    李婷很气愤,一把甩掉我的胳膊,眼睛却狠狠地瞪着张威,嘴里嘟囔一句:“冷血动物没人性!聊你们的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去了更衣室,换泳装。
第二卷 五十七
    (6)蒙尼莎兹还是蒙你傻子
    “够悍的!你女朋友?”张威注视着李婷走去的方向心有余悸地啧啧赞叹。
    “不是,普通朋友。”
    “嘿嘿,当我瞎子?看不出来!”张威毫不相信地笑。
    “你爱信不信。行了,别说她。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连个音信儿也没有。”
    “嘿,正想找你给你说呢。”张威一改聊起女人不放嘴的常态,随我的提问转了话题,兴奋地说,“我现在正做一件很有意义很来钱的大事。”
    我上下打量着他不语,直打量的他莫名其妙,疑惑地问我:“看吗呢?我比裸体女人还好看?”
    “别抬举自己了,你只比剃了毛的女猩猩好看。”我揶揄地说,“我是在琢磨,要说你做大事,我还可以强迫自己不对你产生怀疑。大,本来就没有限度。可要说你做有意义的事儿还很挣钱,打死我我也不信!”
    “嘿嘿,你太损了。做来钱有意义事儿的人什么样儿?你这样儿?”张威笑着,报复性地上下仔细打量我,忽地皱起眉头,疑讶地问我,“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别提了,真的就差点死了。”我说。
    “怎么,被公司里那帮小人挤兑的?不顺心?”
    “我还没有那么心窄。病了。”
    “什么病这么厉害把你折磨成这副肾亏样?”张威玩笑地说,口气却显得十分关切。
    “拉稀。”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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