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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后,朕想侍寝-第4章

小说: 皇后,朕想侍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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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顾双弦手腕一抖,手中的茶碗都要端不住。夏令姝的爹爹因为赈灾而得了瘟疫,在大年三十回家没几日就故去了。临死之前,作为女婿,他都没有去瞧一眼,甚至于对夏家三房连慰问都没有一声,十足地不忠不孝之人。

夏令姝这个时候唤她爹爹,预示着什么,或者,她在半昏迷中看到了什么?

乌云罩顶,无端地让他全身发冷,一手端着茶水,一手去摇晃夏令姝。他不会照顾人,也没见过别人照顾过谁,摇晃着她只知道叫她醒来。夏令姝迷迷糊糊地望着头顶的幻影,虚空抓了两下,低声唤:“六郎……”

顾双弦一愣,而后,莫名的眼热。六郎,是两人贴心贴意的最初,夏令姝娇嗔之时爱唤的他的小名。每当她小声地呢喃之时,不管两人有多大的矛盾,他都会忍不住心软地任她予取予求。

夏令姝眼睫都被泪水遮挡,瘦骨嶙峋地手抓了几次没有碰到东西也就无力地落在床榻上,微微卷曲着:“母后……等等,我随你去,让孩子留下,母后……您总得让我替六郎留下孩子……我一人随你走……”

母后,能被夏令姝这么呼唤的人,只有皇上的亲娘——静安太后。

夏令姝,是真的要死了么?

被妃子下毒都毒不死的她,被贤妃追杀也没死的她,最终要因为他的孩子而死了么?

深宫中,瓷器坠落地划空声在空荡荡的宫殿回荡。

太后微微睁开眼,听着顾双弦如吐信子的蛇,嘶嘶地低吼:“母子都要活着,否则,在此的所有人都给他们陪葬。”她老人家再一抬眼,只好看到张嬷嬷嘴角上扬一分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捂着脑袋,我深深的觉得皇帝又要被令姝耍了= =

孩子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侍寝第四回

夏家的人很快就来了,不过不是夏黎氏也不是夏令涴,而是皇后的亲弟弟夏令乾,同行的还有另一位陌生女子。

顾双弦一边暗暗高兴夏黎氏没来,一边恼怒夏令涴也摆起了架子,佯怒道:“其他人呢?”

夏令乾不吭不卑道:“赵王说了,皇后娘娘还没殡天呢,犯不着举家前来。让微臣带了江湖奇人来给娘娘治病,治不好再说。”

哎,这话真对,如果不是赵王说的就更加好了。顾双弦转向那女子:“她是谁?”

女子罩着一件胭脂红的兜头披风,将上面的兜帽解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妖魅面容来,整个宫殿的男女都忍不住对她倾目而视。女子身段如挺立的眼镜蛇,眸色深暗,展眼回望而去让人觉得骨子里发冷:“小女夫家姓龚。”

顾双弦气息一滞,亲自带着她进入了内殿,让人打开床帘,解开夏令姝汗湿了的前襟。瓷般的肌肤上,由锁骨往下逐渐青紫,像是被重物给砸出来的伤势:“皇后的这毒有三个多月了,一直没好过。你可有把握?”

龚夫人将夏令姝全身扫视一遍,一手伸向夏令姝的腹部,猛地一压,床上之人身子大震,惨叫出声。顾双弦耳廓嗡嗡作响,狂怒着就要拉开对方,龚夫人冷声道:“醒了。”

夏令姝痛得脸色苍白,茫然地望向众人,分辨不出是梦境还是俗世。龚夫人也不管这些,自顾自的开始撕开她身上所有衣物,布帛的破碎声像是骨头断裂,听着惊悚。顾双弦想要阻止,又怕这人莫名其妙地再将夏令姝一顿乱按压,刚刚哪惨叫已经把他心里的冰窟给分裂了一角,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心疼她。

太医们似乎有人见过此女子,见得龚夫人进来就已经知晓太医们命得救了,不敢多话的招呼着众多医者出了内殿。

龚夫人转头对顾双弦道:“给她把身子擦拭干净。”

“啊,朕来做?”

龚夫人柳叶眉倒竖:“你是不是她夫君?”

“……是。”可他也是皇帝。

“既然是,给自己的娘子擦拭身子有什么问题?嫌脏还是嫌麻烦,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她。你不要她给我好了,正好我还缺个药人,这皇后娘娘的身子骨定然更加娇贵些,很多毒物的毒性用上去定然效果不同。”

“毒……毒物?”

龚夫人已经开始摸着夏令姝全身上下的骨骼,不停地拿针扎在穴位上,稳住了腹中孩子的暴动。夏令姝彻底清醒了,低声只问:“孩子……”

龚夫人道:“我救活你们母子,孩子留给这没良心的皇帝,你跟我走,怎么样?”

顾双弦立马反对:“朕不准!”

龚夫人瞥他一眼:“我龚夫人要的人,连阎王老子都不敢抢,你算老几?”

“你,你,你”顾双弦要气疯了,天底下居然有比赵王更加敢撸龙须的人:“朕要诛你九族。”

垄夫人露齿一笑,如毒蛇露出了它的毒牙:“信不信,从我踏入这皇宫起,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就都在我一人的手上了?你要杀我亲人,我会让你们整个皇族鸡犬不留,你敢尝试的话,我就先让这宫殿的人毒发,一盏茶的时分就能全身溃烂而亡,骨头都不留一根。”这番话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顾双弦一时气得头脑发热,却不敢拿着宫中之人的性命来赌。不说皇宫,这凤弦宫里还有太后和夏家三房的长子,最重要的是,还有他们这一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

夏令姝已经抓住龚夫人一片衣角:“夫人别与皇上计较,他才弱冠没多久,没见过大世面。”

“谁才弱冠?谁没见过大世面?”气死他了,这个女人要死不活的时候还要嘲讽他:“这个女子想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夏令姝眼神一暗,低声笑道:“你不也是。别人要我的命我就给,你当我夏令姝是什么人了?皇上,你太暴躁了。”

你才暴躁!顾双弦气得糊涂,被她这么一激人又冷静下来。的确,他太喜怒形于色了,不该如此,也不能如此。他是皇帝,必须将所有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让人敬畏他,恐惧他。在床边走了两圈,顾双弦已经重新恢复成了那不可一世的君王气度。他说:“朕要他们母子均安。”

龚夫人看着夏令姝短短两句话就能够制住这位皇帝,甚是满意,注意力重新回到救人之上:“先擦身,再准备浴汤,我开个方子,把药材和浴汤一起煮了,再将人泡进去。”又看了看顾双弦,“全部得由你亲自动手,熬药我来。”

顾双弦顺气:“为何要朕来做?”他才不会给夏令姝消遣他的把柄。

龚夫人那美得妖异的脸上浮出一抹轻笑,十足地蛊惑,也十足的阴毒:“药……人……”

“朕做。”T_T

给人擦身没撒,给孕妇擦身更加没撒,他只要动作轻缓一些……

“皇上,你这是擦拭玉器呢。”

只要他力道适当……

“皇上,你不要老是只擦一个地方。”胸口已经擦过三遍了,还来。

只要他把自己当作柳下惠……

“皇上,那处等下还会有羊水,不用擦了。”

咦,脸红:“朕,咳,等会要泡药汤,不管是哪里都要清理干净。”

夏令姝十二分犀利地挑明:“臣妾的孩儿太急了,打断了皇上的雅兴,罪该万死。”我知道你跟乔婕妤没洞房,可你也不能对着要生产的孕妇发…情啊!

吐血三升。顾双弦不知晓自己脸颊通红,甩着丝巾吼:“闭嘴!”不敢看人,继续埋头苦干。

药汤准备好的时候,顾双弦抱起夏令姝就忍不住嘀咕:“肥猪。”

夏令姝摸了摸肚腹:“要真的生一只小猪,我也就省心多了。”这话一语双关,母猪生小猪,那公猪是啥?顾双弦当作没听明白,哼哼。至于皇后的儿子到底会蠢笨不堪还是聪明绝顶,暂时也不会知晓。

放人进浴桶之前,龚夫人提醒:“小心点,你别碰着药水。”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中就你没被下毒,碰了药水之后我得单独给你开方子,多麻烦。”这么说来的话,浴桶里面的药材是……毒药?

顾双弦的动作停了下来,夏令姝似乎无法猜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虚拢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道:“扶着我进去就好。”

龚夫人赞赏的点头:“你有做药人的潜质。要知道那些买回来的孤儿,在看到第一个孩子洗了药浴就内出血而亡之后,就再也不愿老老实实的泡澡了。孩子果然麻烦,大人多听话,说什么就做什么。”

顾双弦就在她的‘说什么做什么’的话语中原路抱着夏令姝回到了床上,夏令姝疑惑抬头,无声询问。顾双弦不愿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迟疑,转身问龚夫人:“这药浴是为了救未出世的孩子还是母子一起?”

龚夫人被他反反复复的言行给激怒了,见过不坦诚的,没见过这样反复无常地,口气越发不善:“救活了哪个就是哪个,你管我。”

顾双弦瞅着夏令姝的肚子:“我要……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出世。你这药浴会不会……”

“泡了三道药水之后,毒就去了,再让孩子出生自然就无毒无痛,你一个男子汉唧唧歪歪这么多做什么。你到底救不救他们,救就给我放进去,不救本夫人就走了。”

太……太有胆色了。顾双弦第一次遇到这等女子,比夏令姝还难缠,一时僵直在那里动也不动。

夏令姝在药汤的烟雾缭绕中轻笑:“夫人大人大量,别与皇上计较,他被人哄惯了,听不出你的好话来。我不用他扶了,我自己进去。”能够让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对一位母亲而言是没有什么不能做也做不到的,夏令姝撑着床榻慢慢站起。十月怀胎养大的肚子行走都难,别说是她现在这般虚弱的时候,人还没站起就摇摇晃晃。

顾双弦帮忙不是,不帮忙也不是。

夏令姝满头大汗,心里知道龚夫人是不会主动伸手,眼睛到处看看,整个内殿空无一人,只有木偶一样的顾双弦。她不由得泄气:“六郎,别耍小性子了,来扶我一把。”

一声六郎,又攻破了某人的坚冰。

“朕……是真龙天子,不能进入这等脏乱的产房。”

夏令姝眉头一拧,在到底是针锋相对,还是放软哄骗之中斟酌那个容易达到目的。到底身子重,又想起方才苦等他不到的苦楚,性子也傲了起来:“你进都进来了,脏也脏了,还想出去不成?”

“朕就出去!”

“出去再找美人交…欢么,好走不送了。臣妾自己的儿子自己生,不指望没心没肺的人陪着干熬。”说得气喘,脸色潮红之后反而透彻青白。

龚夫人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再吵大声一点,等会儿针灸的穴道就要松开了,会有得你痛的。”又对顾双弦道,“你既然不爱她,还让她给你生娃做什么?没事找事么。还有,你娘子要生了你居然还跑去找美人,担心命根子烂掉发霉。”

顾双弦气得吐血,不知道那句发霉的话是不是她的提醒,这会子倒是真的不敢走了。

夏令姝趁火打劫:“来扶我过去。”

顾双弦咬牙,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担心她才多事,也不是因为受不了她所苦才舍不得离去。抱起那沉重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入浴桶中,看着那褐色的汤药一点点蔓延过她的身子,直到头颈。

龚夫人在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这皇帝有意思。他到底是恨你还是爱你?”

夏令姝抽出手臂,两人的肌肤相互摩擦着,似乎在眷恋,一点点的流连不去,缓缓地,激起细小的疙瘩。顾双弦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这么靠近她了,两个月,或者更久,久到恍惚中已经过了两人相爱的一生,手臂分开,手心相碰,指尖勾着,他呆呆地看着那玉葱的指落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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