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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武当一剑-第68章

小说: 武当一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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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凡走了出去,蓝玉京忍不住问道:“去找七星剑客是要冒很大的危险吗?”
  慧可说道:“我不知道,但按常理来说,我隐居少林寺二十多年,如今重出江湖,料想也没有几个人认得我了,或者会有一些艰难挫折,但太大的危险我想不会有的。”
  蓝玉京道:“那么在找到七星剑客之后,前辈还是可以重回少林寺啊。”
  慧可苦笑道:“我的行藏已经给人识破,连了凡都对我另眼相看了。我来少林寺不过是求个安静,经过今日之事,你想我还能够呆得下去吗?”
  蓝玉京甚感歉疚,说道:“都是晚辈不好,此来扰乱了前辈的清静。”
  慧可道:“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讲个缘字。我尘缘末净,你不来,我恐怕也不能够在少林寺做一辈子的烧火和尚的。”
  两人闲话一会,还未见了凡回报。蓝玉京想起东方亮嘱托他的事情,他本来准备在慧可与他走出少林寺之后才说的,但既然闲着没事,就先对慧可说了。
  慧可一怔道:“你有个朋友也想见我?”
  蓝玉京道:“不错,只不过少林寺的规矩要考较他的武功,他输了给圆性大师,不能进来。”
  慧可道:“你的朋友姓甚名谁?”
  蓝玉京道:“他复姓东方,单名一个亮字。”
  慧可道:“哦,他复姓东方?”
  蓝玉京将那个戒指拿出来道:“这是他叫我拿给你当作信物,他说你见了这个戒指,就会知道他的来历。”
  慧可见了这个戒指,神情似乎显得有些异样,喟然叹道:“不错,天下只有两枚这样的戒指,它的主人当然不是西门便是东方。我曾经答应过这两个人,看见戒指,如见敌人,拿这个戒指来求我的,不管赴汤蹈火,我也非做不可。好,你说,他有什么事情求我?”
  蓝玉京道:“他没有说。”
  慧可道:“哦,他要亲口和我说?那么,他是在寺门外等我了?”
  蓝玉京道:“他好像已经走了。”
  慧可皱眉道:“走了?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蓝玉京道:“他要我转禀前辈,他是去了断魂谷。”
  慧可道:“去了断魂谷?难道他是和断魂谷主韩翔有什么过节?唉,这可令我有点为难了。”
  蓝玉京不知道断魂谷韩翔是何等人物,而且,虽然他与东方亮已是以兄弟相称,但他对东方亮的底细也知道极为有限的,自是插不上话头了。
  慧可忽地苦笑道:“我是否能够走出少林寺的大门还未知道呢,且待出得了寺门再说吧。”
  就在此时,有个和尚走了进来。蓝玉京听得脚步声还以为是了凡回来,一看,却是从未见过面的中年和尚。
  这中年和尚也不理会有外人在旁,一进来便急忙问道:“师父,你当真要离开少林寺么?”
  慧可说道:“不错,你我师徒的缘份,恐怕要尽在今日了。我可以请求方丈给你找一个师父。你可做少林寺的正式弟子,不比现在这样,只是做一个烧火和尚的挂名弟子。”
  那和尚道:“我不稀罕做少林寺的弟子,也不想拜别人为师。师父,你可以带我走么?”
  慧可道:“不可以。有缘相聚,缘尽则散。你见过天下有不散的筵席吗?”
  那和尚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蓝玉京。说道:“师父,听说你要和这位小施主一起去,是吗?小施主,我不知道你要找我的师父陪你到哪里去,但你可不可以帮我求求师父,许我同行,我叫做了缘,是少林寺的一个挑水和尚,这几年来,我和师父同住这间房间,当真可说得是朝夕不离的。”
  蓝玉京知道这是办不到的事,因为让他同行的话,那就是要连累他也卷入江湖的漩涡了。
  了缘对师父依依不舍,令得旁观的蓝玉京都受了感动,蓝玉京的脑筋比较灵活,便道:“我是外人,对你们师徒的事情本来不该插嘴,但我却有点顾虑,不知好不好说出来?”
  慧可道:“我正想找个人商量,你说好了。”
  蓝玉京道:“前辈既然想得到留在寺中,今后的日子就恐怕不能安静过了,那么令徒留在寺中,恐怕也是难以避免招来烦恼吧?”
  慧可霍然一省,说道:“我幽居二十年,当真是有点老糊涂了,见事之明,还不如你。你说得不错,我既入佛门就不该做个自了汉。”
  说至此处,回过头来,对了缘道:“好,我可以替你求情,请了凡准你离开本寺,你和我不同,只须了凡和戒律院的管事僧人允许,大概也没人要搬出什么规矩来为难你了。”
  了缘喜道:“那么师父是肯携我同行了。”
  慧可道:“不是同行,亦非分手。”
  了缘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懂。”
  慧可若有所思,忽道:“了缘,你替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了缘道:“师父,你只须吩咐就是。”慧可道:“我要你替一个人带个口信,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了缘道:“何人?何地?”
  慧可道:“托你转信的人名叫东方亮,那个地方是远在回疆的念青唐古拉山,山上有个圣女峰,圣女峰内有个百花谷,谷中有一家复姓西门的人家。”
  蓝玉京十分奇怪:“他还没有见着东方大哥,怎的就说大哥要托他送信?”
  了缘道:“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走到那个地方。但我相信我会找到那家人家的。”
  慧可道:“我也相信你有这份毅力,嗯,让我想想,收信的人应该是谁?他的姨母?晤,还是他的表妹好些,对,你就替东方亮带个口信给他的表妹西门燕吧。”
  了缘道:“这口信怎样说?”
  慧可又似若有所思,没有立即回答。
  蓝玉京正自心想,莫非他是碍着我在一旁?只见慧可已经抬起头来,说道:“东方亮就是和这位施主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你出去看看,他走了没有?要是他已经走了,你立即回来,回来我再告诉你。”
  了缘道:“要是他还没有走呢?”
  慧可道:“那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由他自己告诉你了。”
  了缘自责道:“是,弟子真笨。”
  蓝玉京想起一事,了缘一走开,他就忍不住问道:“前辈知道东方亮有个表妹?”
  慧可说道:“东方亮和西门燕,我虽然都没见过,但他们的父亲,却曾经是我的好友,唉,这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说罢,连连咳嗽。
  蓝玉京待他咳嗽过后,说道:“东方亮的姨父是什么人?”
  慧可似乎有点诧异,盯着蓝玉京道:“你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姨父是什么人?”
  蓝玉京道:“东方亮刚才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姐姐是在他的表妹家里。但因当时贵寺方丈已在等着和我来见前辈,东方亮来不及和我细说是什么一回事了。”
  慧可道:“哦,原来你是因其女而问及其父。”
  蓝玉京心道:“这又有什么不对?”忽地想起:“咦,是好像有点不对,为什么东方大哥不说是在他姨父家里,却说是在他表妹家里?”
  心念未已,便听得慧可说道:“东方亮的姨父早已去世了。他的表妹可能有点小姐脾气,喜怒无常,但本性是不坏的。你的姐姐在她那里,你可以放心。”
  蓝玉京更为奇怪,心想:你既然从没见过他的表妹,又怎的连她的脾气都知道这样清楚?当然他不敢怀疑慧可乃是“信口开河”,但却的确是百思莫得其解了。
  他哪里知道,西门燕的母亲曾经是慧可少年时的“梦里情人‘,他曾为她患上单思病,而且也正是为了她才削发为僧的。他对西门夫人的了解,可说是当世无人能及,包括她的丈夫在内,西门燕是独生女儿,慧可虽没见过她,却把她想象得和她的母亲当年一样。
  慧可继续说道:“既然你的姐姐是在东方亮的表妹家中,你也托了缘带个口信去吧。”
  蓝玉京心中苦笑:“我自身的来历都未明了,却不知怎样和姐姐说才好。”当下说道:“我的姐姐既是住在东方亮的表妹家中,我自是放心得下。我也没有什么要特别告诉她的。不过我却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家,侍奉双亲之职,只能偏劳她了,请她不要为我担心。”
  过了一会,替慧可去禀告方丈的了凡还没回来,倒是他的挂名徒弟了缘先回来了。
  了缘的神色似乎有点异样,一进来就道:“东方亮已经走了,但另外有件事情,却是颇为古怪,这件事情,而且是和你老人家有关的。”
  慧可道:“什么事情?”
  了缘道:“他们在塔林下面的山沟发现一具尸体,看伤痕好像是自己失足跌下去的。”
  慧可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了缘道:“是个外地来的虬髯汉子。”
  慧可道:“跌死了一个异乡人与我何干?”
  了缘道:“他们说这个人是在今天早上,曾经来过本寺,想要求见你老人家的。”
  慧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难道他是因为我不肯见他,就自寻短见不成?”
  蓝玉京心里明白,这个虬髯汉子就是他在塔林碰上的那个人,这人是在和他交手的时候,着了东方亮的暗算,滚下山坡的。他心中颇为歉疚,但也不想自陈此事,以免枝节横生。
  了缘继续说道:“他们说和师父有关,不单是指这件事情。”
  慧可道:“还有何事?”
  了绿道:“他们在这个人的身上,发现一封信,是写给你老人家的,这封信他们已经交给弟子带回来了。”说罢,呈上那封信。
  慧可一看,皱起眉头,原来信封写的是他的俗家名字,而且字迹似乎颇为熟悉。
  蓝玉京不懂他何以皱眉,但想这封信的内容很可能涉及什么秘密,慧可将它拆阅,自己可是不便在旁,便道:“那位大和尚还未回来,待我出去看看,”慧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也好。”
  僧舍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庭院,蓝玉京漫步其中,貌似悠闲,心里确是思潮起伏,许多疑团都无法解开。
  忽听的脚步声响,蓝玉京抬头一看,原来是了凡已经回来了。
  了凡道:“小施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慧可呢?”
  蓝玉京道:“他在房里和徒弟说话,我闷坐无聊,出来随便走走?”
  了凡面色沉重,说道:“慧可这次意欲出山,想必是应小施主之请吧?”
  蓝玉京道:“是又怎样?”
  了凡道:“小施主是因何事,贫僧不敢过问,但倘若不是非得慧可不可,最好还是让他留下。”
  蓝玉京莫名其妙,问道:“贵寺方丈不许他离开吗?”
  了凡道:“也不是不许……”欲说还休,似乎不愿对蓝玉京直说。
  慧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慧可俗缘末了,不关这位小施主的事,请赐示方丈法谕。”隔着院子和一排僧舍,却好似在他们耳边说话一般。
  了凡叹口气道:“意马心猿,勉强羁勒也是羁勒不住的,好吧,那也只好由你去吧。”他的话刚说完,慧可和了缘亦已出来了。
  了凡说道:“方丈说要给你送行,他和达摩院的首座长老、罗汉堂的主持都在大雄宝殿等候你了。”
  慧可苦笑道:“这可真是不敢当了。好,我这就去向他们辞行。”
  蓝玉京好生纳罕,心里想道:“方丈亲自送行,这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啊,因何他的眉宇之间,却是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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