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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一剑的风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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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又说:“这一类的话,我听起来也比较舒服些。”



黑衣人还在笑。

她实在服了杨铮,居然能想出这种方法来躲避刺客的暗杀。

杨铮双手一按床,用力一提,下半身就穿过床板回到床上,双脚一盘,端坐在床上。

看见杨铮这个举动,本来还在笑的黑衣人,笑声突然断绝,笑容僵在脸上。她吃惊地看着杨铮的脚。

“你……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她问:“不是用木板夹着吗?怎么现在忽然可以动了?”

“我的骨头比较贱一点,过不得好日子。”杨铮笑着说:“叫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什么事都有人服恃着,这种日子过三天我就受不了。”

他拍怕脚,又说:“所以到了第四天,我就偷偷拿下夹板,偷偷地跑下床来运动,如果有人来了,我当然是马上躺回床上,再把夹板夹上。”

“连风传神你也瞒过去,”“以他的医术观念,‘伤筋动骨’最少要一百天才能康复。”

“谁知道你竟然好得这么快。”

“不是好得快,而是我的伤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

“伤得重不重,难道风传神也看不出来?”

“他又没有剖开我腿上的肉,怎么能知道我到底伤得有多重?”杨铮笑笑。“我刚刚说过,亲眼看见,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只看外表。”

“这一点,我以后一定会深深记住。”黑衣人忽然冷笑一声。“我也要告诉你一点,下次有人再行刺你时,千万不要和他说话,更不要让他知道你的秘密。”

短剑一抖,划破话声。

剑锋薄如春冰,杀气却浓如千年不化之雪。

黑衣人手中的短剑一抖就是七朵剑花,朵朵离杨铮身上七大死穴不远。

杨铮没动。

黑农人却已动了,剑花还未消失,她的人忽然旋转,越旋越快,就宛如陀螺般地发出“嗡嗡”声。

“嗡”声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勾起尖锐、刺耳的响声,已震得窗子上的宣纸“沙沙”作响。

窗外花丛里慈息的倦鸟,也被这刺耳的声音吵醒,扬起翅膀,振翼而飞,刚飞起,突然双翼一软,整只鸟已然掉了下去。

这只憩息的倦鸟竟然被这刺耳的声音震死,它还未掉落地面时,小小的七孔已流出了鲜血。

想不到黑衣人的旋转所发出的声音里,竟含有“杀人震波”。

“杀人震波”是扶桑忍者的必杀术之一。

它的原理就和少林的“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借用“音波”而达到杀人之目的。

在“嗡嗡”声刚发出时,杨铮已用内力逼住双耳之耳膜,所以这“杀人震波”对他一点效都没有。

当窗子上的宣纸被震碎的那一瞬间,旋转中的圆环里突然闪出了几道暗青色的光芒。

光芒细弱如雨中远方的星光,既朦胧又短暂,就算注意看,都不易察觉,何况是在杨铮这种情况下。

光芒一闪即灭。

———灭通常都是代表有人死亡。

这旋转中闪出的光芒,也是扶桑的必杀术之一——杀人光。

“杀人光”致人于死的地方并不是它的光,而是那发出光芒的暗器。

当你发现光芒时,暗器已悄然地进入你的身体,等你感到死亡气息时,光芒也已消失了。

——光芒只是令你迷惑,暗器才是凶手。

光芒刚闪起,杨铮已抓起被子挡在面前。

光芒消失,暗器也已没入厚厚的被子里。

暗器湮没,光芒消失,“嗡”声已绝,旋转也停了,黑衣人再次吃惊地看着他。

能破解扶桑的“必杀术”,原本应该很高兴,可是杨铮没有。

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竟然布满了一种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一那是一种哀怨、无奈、凄伤的表情。

他的眼眶仿佛有光芒在闪耀,仿佛有泪珠在滚动。

黑衣人也静静地凝视他,她的眸中仿佛也有光芒在耀动。

刚刚潇洒自如的杨铮,此刻就宛如是一尊木雕,甚至比木雕还悲哀。

“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杨铮悠悠他说。

“我都要……要杀你。”黑衣人的声音里仿佛有了悲怆痛苦。

“我知道。”杨铮点点头。“因为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注定要扮演这个角色。”“什么角色?”

“一个要杀我、必须杀我、却又不忍杀我,”杨铮深深地注视她,“更不想杀我的角色。”

黑衣人的眼中闪起了一丝痛苦,无奈的神情,她的身子也仿佛在抖。

“我……我为什么会不想杀你?”

“何必?”杨铮叹了口气。“何必要我说明?”

他的眼中仿佛也有了无奈。“你明明已晓得我已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还要问呢?”

她是谁?



初冬、明月、繁星,这本是个诗般的夜晚,为什么会充满了这么多的伤感?

“我是谁?”

黑衣人的瞳孔中有了一层朦胧。

“我知道。”杨铮感伤地凝视她。“我早已知道你是谁了。”

“说。”黑衣人的声音竟然有了嘶哑。“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花舞语。”

杨铮变得很平静,也用很平静的声音说:“你就是我的女儿,花舞语。” 

第四部 第四章 花舞语的情

 


“你就是我的女儿,花舞语。”

很平静的声音。

平静得就仿佛仲夏之夜轻拂海面的微风。

窗外也是一片平静,静得连那本不属于这,卜季节应该出现的虫鸣声,都隐隐约约地听见了。

听完杨铮的话后,黑衣人那颤抖的身子逐渐地平息了下来,眸中也已不再那么激动。

“是的,我就是花舞屠。”

她拿下头上的黑中,一头亮丽飘逸的秀发立即出现在杨铮眼前。

花舞语的眼眶上有点红润,她注视着杨铮,用一种仿佛不属于她的声音问:“看来在小木屋头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知道我真实身份。”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揭穿了有什么用?”杨铮淡淡他说:“你失败了,会再有另外一个人来接替,计划不成功,还会有新的计划产生。”

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为了这件事,已经牺牲那么多人了。”

——“又何昔再牺牲你。”这句话杨铮并没有说出来,但他相信她一定懂。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不到时候,你是不会出手的。”杨铮说:“更何况狄青麟要你到我身边的最大目的并不是杀我。”

“那是为了什么?”

“他想软化我的心。”杨铮苦笑。“想用你来让我心里有了情感。”

“但是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他这个计划也就等于失败了。”

“没有,他没有失败。”

“没有失败。”花舞语问:“他为什么没有失败?”

“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儿,可是你长得很像她。”

“她”当然是指吕素文。

“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起她。”杨铮看着她那带有倔强的眼睛。“多看你一次,就对她多出一分思念,多一分思念,我的心就多一分乱、多一分苦。”

花舞语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必须要杀的人,可是她却发觉自己下不了手。她既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是他思念的人儿,为什么会下不了手?

为什么?

花舞语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他的痴情令她感动?或是她已对他有了一份情感?

“日久生情”,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事实。

两人朝夕相处,谁也不敢担保不会发生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又有谁能担保、预料?

杨铮今年已有四十八岁,花舞语才二十刚出头,两人的年纪相差一倍以上,更何况两人又是敌对的,怎么可能产生情感呢?

但是花舞语凭着女性独特的“触角”,她已在他的眼中深处看到一缕情丝,她已知道这缕情丝是由“她”而转变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想在她身上找“她”的影子。

花舞语却不在乎,她不怕代替别人,只要能够和他生活在一起,远离这些无奈的恩恩怨怨,她就已心满意足了。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花舞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用一种含有柔情万种的眼光凝视他。

杨铮却在口避着她的目光,他转头皇向窗外。

“今天想必你已接到刺杀我的命令,”“是的。”

“你没有得手,怎么回去交代?”

“不必交代。”

“为什么?”“正如你所说的,我失败了,又会有人来接替。”她的眼光还是那么柔。“这一波又一波的行动,你难道一点都不怕。”

“怕。”杨铮回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主动地去找他?”

“他?他是谁?”杨铮说:“青龙会?狄青麟?”

“所有的行动都是狄青麟在策划和推动。”花舞语说:“只要找到了狄青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单纯。”

“据我所知,青龙会这次只派出两个堂来协助狄青麟,青龙会本身并没有要对付你的意思。”花舞语的声音听起来很柔。“我可以帮你找到狄青麟。”

杨铮终于回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只会带来不幸。”杨铮看着她:“你明知这样做是不该的。”

花舞语知道,也太清楚了。背叛青龙会的下场,通常只有一种——死。

她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冰难道没有做过明知不该做的事?”

杨铮闭上了嘴。

他做过。

不但做过,现在还在做,以后还会继续做下去。

——有些事你明知不该做,却偏偏非要去做不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肉己。

——这些事的本身就仿佛有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感情”就是其中的一种。

——另外还有些不该做的事你去做了,却只不过因为被环境所逼,连逃避都无法逃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只要你踏入江湖一天,你就永远无法摆脱那个在你背后的“包袱”。

这个“包袱”里,有仇恨、恩情、血帐、友情、爱情,还有很多你无法预料、无法抗拒,无法逃避的事。

花舞语那柔情千千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丝埋怨。

“我这样做,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铮还是只能闭着嘴。

他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接受呢?

杨铮当然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感情。

老人也是人,年青人也是人,坏人也是人,敌对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去爱别人的权利。

杨铮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感激,却又带着悲伤和无奈。

“我明白你这样做的意思。”杨铮说:“只可惜……只可惜我们相见大晚了。”



“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了。”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过。

可是除非你真的说过,真的听过,否则你绝对无法想像这句活里有多少辛酸?多少痛苦,多少无可奈何,看着杨铮,听见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花舞语只觉得整个人都似已变成空的。

空荡荡的。飘入冷而潮湿的阴霾中,又空荡荡的,沉人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月光淋在草地上、花丛里、梧桐树上,也从窗外射了进来,将花舞语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也将她的心给扭碎了。

花舞语低头望着自己的影子,此刻她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

地上本来很清晰的影子,突然变得踪陇,就仿佛从泪眼中所看到的景像般。

“这雾怎么来得这么奇怪?”

杨铮望着满室的淡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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