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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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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他盯着我,沉默半晌。
“谁?”
我软了下去。
他愤怒地盯着我,“拿出来!”
我有些理亏,但还是很烦躁,掏出手机,没好气地丢到他面前。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号码,并不认得,立刻回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
完蛋了。
彻底完蛋。

直谷没有说话,按下免提,听见麻宫在电话里说:“喂?池田?喂?说话呀……”
直谷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很快,麻宫又拨了过来。
我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直谷的眼睛在冒火,一个炸弹在我头顶一触即发。
“哼,为什么偏偏是麻宫能?”
我知道他和麻宫是生死冤家。
“怎么办吧?你说。”直谷冷冷地说。
我失去了思考力,头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任你处置。”
直谷听见这话,一怒之下扇了我一个耳光,啪!
我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一天,两天,三天,
一周,两周,三周,
一月,两月,三月……
我每天到宏谷集团的楼下刷视网膜,可是没有一次“允许进入”,我的车开到直谷家的大门前,芯片也不再管用了。直谷的私人电话不再开机,家里的座机号码也注销了。
我开着车,叼着烟卷,下巴生着胡茬,漫游在无人的马路上,或许我和直谷之间就这么完了。
我好想去找东条,可是,已经跟井上春臣交换了条件,就算是为了东条,我也不能再去找他。
虽然在宏谷的账户并没有冻结,我还可以有大笔的资金使用权,但我不想动那些钱,我封锁了豪宅,搬入近海华群的一个小公寓里,就算姐姐会责备我,我也没必要用直谷的钱来维持奢华的生活,毕竟是我对不起他。
在报上看到了一份工作,是给一家公司做售后服务,组装家用除草机的,我自认为对这份工作能胜任。
直谷这次真的就这么绝决,我始终也不敢想这个问题,直到那天到一个客户家干活,看到了报纸上的一条惊人的新闻:
标题是“宏谷集团和近海集团有望在年底结成亲家”
下边小字写的是,青年才俊宏谷集团直谷会长与近海集团会长千金公开拍拖托,在记者追问下,宏谷集团直谷会长欣然承认两人已经拍拖了三个月,感情很稳定,年底有望修成正果。
想不到半年来,直谷在忙着拍拖,报纸上的照片并不是最新拍摄的,应该是很久以前在电视新闻上截图的,直谷不喜欢拍照,他不是麻宫。但报纸上的这个近海集团的千金看起来很高贵。
直谷的眼光还不错。

晚上八点多回到家,买了点快餐带上楼去吃,一个人吃什么都无所谓,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正走到电梯口,门口站着一个人,晃来晃去的,正用一双狡颉的眼光看着我。
“三上?”
他脚的下皮鞋亮光光,头顶上的小背头也亮光光,看样子最近小日子过得挺幸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和直谷的事,竟连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直接过来跟我勾肩搭背。
“池田!可叫我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三上讶异地瞅瞅我:“你说做什么?”
我翻了他一眼,“别无聊了。”
“哈哈,是你自己无聊偏偏要往歪了想!老板娘要娶近海由子,你不知道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按下电梯,电梯门打开,我按下十八层。
“唉——”三上连忙挤进电梯,“宏谷要和近海联姻,对你对我都不利,怎么没关系!”
“呵,呵。”我冷笑了两下,“我只是个无名小辈,那种事就算真发生,我能有什么办法。”
三上说:“喂喂喂!你和老板娘怎么闹也别闹过火,如果老板娘取消婚约的话,近海集团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吗?”
我瞅瞅他:“谁说要取消婚约了?”
三上说:“你脑子有病吧?老板娘那种#¥£‰*的人能和女人结婚吗?”他翻了几个白眼儿,吐了吐舌头,“你让他们俩怎么玩儿?按摩棒一头一个?”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那就不知道了,也许直谷玩够了,想结婚了也没准。”
“哇靠!我这个德性的还没玩够呢!老板娘那么有钱有势,玩,够,了?”
“你别拿谁都跟你比。”
我用钥匙旋开公寓门。
“哎哎哎啊——”三上也跟着挤进来。
我说:“我跟直谷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三上说:“真的假的?”
“我们半年多没联系了,他不理睬我。”
“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得罪了?”
我摇摇头:“不想说了。”
“直谷对你可不薄,上次他为了保你连同我一起保出来,可见对你好得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惹他生气了?”
“我是对不起他,但我也不后悔。”
三上皱皱眉:“一定是因为麻宫。”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打开盒饭吃了两口,嘴里苦涩,因为心里苦涩。
“我都不用猜,我不是告诉过你么,直谷和麻宫他俩犯冲,是死对头,从小就有仇,你在中间只能选择一边,现在看起来,直谷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花山鸟和麻宫已经无法与他抗衡了,所以你要选择直谷,和麻宫断得干干净净,等到要是有一天麻宫把直谷搞倒了,你再和麻宫在一起,两不耽误,哦?”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什么都晚了,可惜我不是你。”
三上说:“你去直谷家门口下跪,一天不行三天,三天不成十天,就不信直谷不心软,听我的,这一招准管用!”
我摇摇头,眼里冰凉晶亮。
“没用的,你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会为了我放弃事业的。”
“你傻不傻,他在跟你赌气,看不出来么?”
我用力晃晃脑袋,眼泪甩了出来,“他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这不是做给我看,这是他的发展规划。”
三上叹了口气:“唉——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能为力。”
直谷绝对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上次的事,他没有一点错,所以他不会主动来找我,从他的做法上来看,他拒绝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还从来没看见过三上垂头丧气成这个样子,他默默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加紧抽痛了几下。
夜里,我辗转难眠,我想,如果真的去给直谷下跪,他也许会原谅我,但,他同时还是会和近海集团结亲,一年或几年后他会变成父亲,到那时他不会再宠溺地唤我薰,细长的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我也许还可以重温他的身体,两个人却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
也许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我所在的毛利公司被花山鸟兼并了,这两天闹得人心惶惶。公司把员工召集在一起开会。






第54章 第 54 章
一个中年男人代表近海集团在会上说:“公司兼并以后各自可以在原岗位上工作,只是工资由花山集团拨付,所以账户都要到银行去改,由于花山集团在各个银行均有定点业务账户,所以公司就不统一去办理,交给个人去办理,如果有什么疑问,解释权归近海集团,从今天起,本公司的执行董事由花山集团副理事长麻宫能先生接任,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我惊呆地坐在座位上,两只手悬在空中,忘了鼓掌。台上,麻宫穿着一袭纯黑色的西装,打着亮紫色的领带,走上来,朝众人微微欠身,棕色的卷发在后脑勺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辫,额头上几缕柔柔的发丝衬着一双明媚的眼睛,几乎将所有在场的男男女女看晕过去。他是魔术师,的确,几个月不见摇身一变成了花山集团的副理事长,还兼并了毛利农机公司,成了这里的执行董事。
也许我并不应该惊讶,所谓的副理事长,差不多都是像我一样给理事长当私人秘书的,凭麻宫的姿色,想去给哪个集团的老大当副手还不是唾手可得。
麻宫在台上根本没有说话,只是稍微露了一面,点了点头就下去了,他喜欢变魔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偷心,他偷心向来是明目张胆,他想偷谁的心,无论男女,从没有失败过。
我就这样像被勾了魂的尸体似的,从会场夺门而出,一路追着他下楼,楼对面公路旁,几棵大树下停着一辆淡金色的豪华跑车,麻宫从裤兜掏出钥匙,“啾”地一声按下遥控按钮,车门翅膀一般打开,他坐进车里,嗖地一下没影了。我隔着玻璃门,默默看着他离去。
礼拜日,我到银行办账户,想不到连自动柜员机都要排队,一直排到中午,好不容易排上了,顺便查了一下我在弘谷的账户,依然是十位数。我立刻拿电话打给直谷,结果他还是关机。
我编了一条简讯:千夜,回电话。
信息发出去有两个钟头,我坐在人流攒动的近海华群商业区的长椅上,吃着汉堡,掏出手机看看,竟然有个未接来电,号码是陌生的,我将汉堡仍进身后的垃圾箱,立刻回拨过去,电话里嘀嘀的声音响了好多声之后才被接起来,我拢着听筒,“喂?千夜,是你吗?”
我听见电话里说:“不是。”
我顿时有些失落。
“对不起。”
周围人声嘈杂。
电话里的人说:“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迟疑了一秒钟:“麻宫?!”
“啊啊,”他淡淡一笑,“很惊讶么?”
“麻宫,你在哪儿?”
“我在……香舍利酒店。”
我说:“噢。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在毛利公司的员工资料里看到了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这样。”
他说:“想见面么?”
想,非常之想。可是,心情又矛盾极了。
“……”我沉默着。
麻宫问:“你在哪?这么吵?”
“我在近海华群商业区。”
“一个人?”
“嗯。”
“你在那儿等我。”
“不不。我要回家了。”我说。
“等我。”
他语气坚定,然后电话里就传来嘀嘀嘀嘀的断线声。
我握住电话,把头埋得很低,闭上眼,默默将自己从人声鼎沸的环境中抽离。
麻宫,我恨你。
我好恨你。
我没有等,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埋进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到公司上班,远远看见公司楼下停着那辆淡金色的跑车,麻宫倚坐在车门边,正朝我这边看。
我熄灭车火,拿着文件袋走过来:“你在等我吗?”
他扁扁嘴:“你说呢。”
“我要上班。”
他走上前来,抓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回头,“没有。”
“我想和你谈谈。”
我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麻宫,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你,我和直谷,都不可能了。就当我死了。”
“池田……”
我听见这个声音里带着哭腔,咬咬牙,还是没有停下来,径直走进公司,我走进电梯,按下九层的按钮,那是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所在,电梯停下,门打开,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直接甩给他一份辞职信。
“我不干了,工资的账户被我注销了。”
我转身就走,屋里面的人呆了很久。
再下楼时,看见麻宫的车已经不在了,心头还是很落寞。我开车直接奔向老姐家,姐姐给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啦一下夺眶而出,哇地一声扑进姐姐怀里。
“小薰?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抱着她在沙发里哭得昏天暗地。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抽啼着坐起身子,看见老姐手里攥着着面巾纸,哭得鼻子通红。
“姐,你哭啥?”
她说:“小薰,你都多少年没在我面前哭了,记不清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姐,你别瞎想了。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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