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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山飞狐-第6章

小说: 雪山飞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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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到高处,微微一顿,忽然炸了开来,火花四溅,原来是个彩色缤纷的烟花,缓缓散开,隐

约是一只生了翅膀的狐狸。

宝树推席而起,叫道:“雪山飞狐到了”。

众人尽皆变色。

那长颈汉子向宝树请了个安,说道:“敝上未回,对头忽然来到,此间一切,全仗大师

主持”。

宝树道:“有我呢,你不用慌。

便请他上来吧”。

那汉子踌躇道:“小的有话不敢说”。

宝树道:“但说无妨”。

那汉子道:“这雪峰天险,谅那飞狐无法上来。

小人想请大师下去跟他说,主人并不在家”。

宝树说:“你吊他上来,我会对付”。

那汉子道:“就怕他上峰之后,惊动了主母,小的没脸来见主人”。

宝树脸一沉,说道:“你怕我对付不了飞狐么?”那长颈汉子忙又请了个安,道:“小

的不敢”。

宝树道:“你让他上来就是”。

那汉子无奈,只得应了,悄悄与另一名侍仆说了几句话,想是叫他多加提防,保护主

母。

宝树瞧在眼里,微微冷笑,却不言语,命人撤了席。

各人散坐喝茶,只喝了一盏茶,那长颈汉子高声报道:“客人到!”两扇大门“呀”的

一声开了。

众人停盏不饮,凝目望著大门,却见门中并肩进来两名僮儿。

这两名僮儿一般高矮,约莫十三四岁年纪,身穿白色貂裘,头顶用红丝结著两根竖立的

小辫,背上各负一柄长剑。

这两人眉目如画,形相俊雅,最奇的是面貌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只是走在右边那僮儿

的剑柄斜在右肩,另一个僮儿的剑柄斜在左肩,手中多捧了一只拜盒。

众人见了这两个僮儿的模样,都感愕然,心中却均是一宽,本以为来的是那穷凶极恶的

“雪山飞狐”,那知却是两个小小孩童。

待这两人走近,只见两人每根小辫儿上各系一颗明珠,四颗珠子都是小指头般大小,发

出淡淡光彩。

熊元献是镖局的镖头,陶百岁久在绿林,识别宝物的眼光均高,一见四颗大珠,都是怦

然心动:“这四颗宝珠可贵重得很哪,两人所穿的貂裘没一根杂毛,也是难得之极。

就算是大富大贵之家,也未必有此珍物”。

两个僮儿见宝树坐在正中,上前躬身行礼,左边那僮儿高举拜盒。

那长颈汉子接了过来,打开盒子,呈到宝树面前。

宝树见盒中是一张大红帖子,取出一看,见上面浓墨写著一行字道:“晚生胡斐谨拜。

雪峰之会,谨于今日午时践约”。

字迹甚是雄劲挺拔。

宝树见了“胡斐”两字,心中一动:“嗯,飞狐的外号,原来是将他名字倒转而成”。

当下点了点头道:“你家主人到了么?”右边那僮儿道:“主人说午时准到,因孔贤主

人久候,特命小的前来投刺”。

他说话语声清脆,童音未脱。

宝树见两童生得可爱,问道:“你们是双生兄弟么?”那僮儿道:“是”。

说著行了一礼,转身便出。

那长颈汉子道:“兄弟少留,吃些点心再去”。

右边那童子道:“多谢大哥,未得家主之命,不敢逗留”。

田青文从果盘里取了些果子,递给两人,微笑道:“那么吃些果儿”。

左边那僮儿接了,道:“多谢姑娘”。

曹云奇最是嫉妒,兼知性如烈火,半分儿都忍耐不得,见田青文对两人神态亲密,心中

怒气已生,冷笑道:“小小孩童,居然背负长剑,难道你们也会剑术么?”两僮愕然向他望

了一眼,齐声道:“小的不会”。

曹云奇喝道:“那么装模作样的背著剑干么?给我留下了”。

伸出双手,去抓两人背上长剑的剑柄。

两个僮儿绝未想到此时有人要夺他们兵器,曹云奇出手又是极快,只见刷刷两声,众人

眼前青光闪动,两柄长剑脱鞘而出,都已被他抢在手中。

曹云奇哈哈一笑,道:“你两个小……”第五字未出口,两个僮儿一齐纵起,一出左

手,一出右手,迅速之极的按在曹云奇颈中。

两人同时向前一扳,曹云奇待要招架,双脚被两人一出左脚、一出右脚的一勾,登时身

不由主的在空中翻了半个斤斗,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下。

他夺剑固快,这一交摔得更快,众人一愕之下,两僮向前扑上,要夺回他手中长剑,曹

云奇岂是弱者,适才只因未及防备,方著了道儿,他一落地立即纵起,双剑竖立,要将两僮

吓退。

不料两僮一纵,不知怎的,一人一手又已攀在他的颈中,一扳一勾,招式便和先前的全

无分别,曹云奇又是拍的摔了一交。

第一交还可说是给两僮攻其无备,这第二交却摔得更重。

他是天龙门的掌门,正当年富力壮,两僮站著只及到他的胸口,二次又跌,教他脸上如

何下得来?狂怒之下,杀心顿起,人未纵起,左剑下垂,右剑突然横劈,要将两个僮儿立毙

剑下。

田青文见他这一招式本门中的杀手“二郎担山”,招数狠辣,即令武功高强之人,一时

也难以招架,眼见这一双玉雪可爱的孩子要死于非命,忙叫道:“师哥,休下杀招”。

曹云奇挥剑削出,听得田青文叫喊,他虽素来听从这师妹的言语,但招已递出,急切间

收剑不及,当下腕力一沉,心想在两个小子胸口留个记号也就罢了。

那知左边的僮儿忽从他腋下钻到右边,右边的僮儿却钻到了左边。

他一剑登时削空,正要收招再发,突觉两旁人影闪动,两个小小的身躯又已扑到。

曹云奇吃过两次苦头,可是长剑在外,倏忽间难以回刺,眼见这怪招又来,仍是无法拆

架闪避,当即双剑撒手,平掌向外推出,喝一声“去!”两掌上各用了十成力,两个僮儿只

要给掌缘扫上了,也非得受伤不可。

突见人影一闪,两个僮儿忽然不见,急忙转过身来,只见左僮矮身窜到右边,右僮矮身

窜到左边,眼睛一花,项颈又被两人攀住。

危急之下,他腰背用力,使劲向后急仰,存心要将两僮向后甩跌出去。

劲力刚一甩出,斗觉颈上两只小手忽然放开,一惊之下,知道不妙,急忙收劲站直,却

已不及,两僮又是一出左足,一出右足,在他双脚后跟向前一挑。

曹云奇自己使力大了,本已站立不住,再被两人这一挑,大骂“直娘贼”声中,腾的一

下,仰天一交。

这一下只跌得他脊骨如要断折,挺身要待站起,腰上使不出劲,竟又仰跌。

周云阳抢步上前,伸手扶起。

两个僮儿已乘机拾起长剑。

曹云奇本是紫膛脸皮,这时气得紫中发黑,拔出腰中佩剑,一招“白虹贯日”,呼的一

声,迳向左僮刺去。

周云阳见师兄接连三番的摔跌,知道两个僮儿年纪虽幼,却是极不好斗,对方共有二

人,自己上前相助,也算不得理亏,当下跟著出剑,向右僮发招。

左僮向右僮使个眼色,两人举剑架开,突然同时跃后三步。

左僮叫道:“大和尚,小人奉主人之命前来下书,并没得罪这两位,为甚么定要打

架?”宝树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位要考较一下你们的功夫,并无恶意。

你们就陪著练练”。

左僮道:“如此请爷们指点”。

两人双剑起处,与曹周二人斗在一起。

这庄子中佣仆婢女,个个都会武功,听说对方两个下书的僮儿在厅上与人动手,纷纷走

出来,站在廊下观斗。

只见一个僮儿左手持剑,另一个右手持剑,两人进退趋避,简直便是一人,双剑连环进

击,紧密无比。

看来两人自小起始学剑,就是练这门双剑合璧的剑术。

难得的是那左僮左手使剑,竟和右僮的右手一般灵便,定是天生擅用左手。

曹周师兄弟二人连变剑招,始终奈何不了两个孩子。

转眼间斗了数十合,曹周二人虽无败象,却也半点占不到上风。

阮士中心中焦躁,细看二僮武术家数,也不过是一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毫无出奇之

处,只是或刺或架,交叉攻防,出击的无后顾之忧,守御的绝回攻之念,不论攻守,俱可全

力以赴而已,自忖以一双肉掌可以夺下二僮兵刃,眼见两个师侄久斗不下,天龙北宗的威名

摇摇欲坠。

当即喝道:“两个孩子果然了得。

云奇、云阳退下,老夫跟他们玩玩”。

曹周二人听得师叔叫唤,答应一声,要待退开,那知二僮出剑突快,顷刻之间,双剑俱

是进手招数。

曹周只得挥剑挡架,但二僮一剑跟著一剑,绵绵不尽,挡开了第一剑,第二剑又不得不

挡,十馀招过去,竟尔不能抽身。

田青文心道:“待我接应两位师兄下来,让阮师叔制住这两个小娃娃。

阮师叔武功何等厉害,自然一出手便抓住了四根小辫子”。

挺剑上前,叫道:“两位师哥下来”。

她见左僮正向曹云奇接连进攻,当即挥剑架开他的一剑,岂知这僮儿第二剑出招时竟是

一剑双击,既刺曹云奇的眼角,又刺田青文左肩。

田青文只得招架,这一来,她接替不下师兄,反而连自己也给缠上了。

曹云奇愈斗愈怒,心想:“我天龙北宗剑术向来有名,今日以我三人合力,还斗不过两

个小小孩童,江湖上传言开去,天龙北宗颜面何存?”想到此处,出手加重。

右僮见长兄受逼,回剑向曹云奇刺去。

曹云奇转身挡开,左僮已发剑攻向周云阳。

二人在倏忽之间调了对手,这一下转换迅速之极,身法又极美妙,旁观众人不自禁的齐

声喝采。

殷吉低声道:“阮师兄,还是你上去。

他们三个胜不了”。

阮士中点点头,勒了勒腰带。

叫道:“让我来玩玩”。

一纵身,已欺到右僮身边,左指点他肩头“巨骨穴”,右手以大擒拿手迳来夺剑。

旁人见他身法快捷,出手狠辣,都不禁为这僮儿担心,却见剑光闪动,左僮的剑尖指到

了阮士中后心。

阮士中一心夺剑,又想左僮有周云阳敌住,并未想到他会忽施偷袭,只听田青文急叫:

“师叔,后面!”阮士中忙向左闪避,却听嗤的一声,后襟已划破了一道口子。

那左僮叫道:“这位爷小心了”。

看来他还是有心相让。

阮士中心头一躁,面红过耳,但他久经大敌,适才这一挫折,反而使他沉住了气,当下

不敢冒进,展开大擒拿手法,锁、错、闭、分,寻瑕抵隙,来夺二僮手中兵刃。

他在这双肉掌上下了数十年苦功,施展开来果然不同寻常。

但说也奇怪,曹周二人迎敌之时,二僮并未占到上风,现下加多阮田二人,却仍然是斗

了个旗鼓相当。

殷吉心想:“南北二宗同气连枝,若是北宗折了锐气,我南宗也无光采。

今日之局,纵让旁人说个以多胜少,总也比落败好些”。

长剑出鞘,一招“流星赶月”,人未抢入圈子,剑锋却已指向左僮胸口。

右僮叫道:“又来了一个”。

横剑回指,点向他的手腕。

殷吉一凛,心道:“这两个孩儿连环救应,果已练得出神入化”。

手腕一沉,避开了这一剑。

避开这一剑并不为难,但他攻向左僮的剑势,却也因此而卸。

大厅上六柄长剑、一对肉掌,打得呼呼风响,一斗数十合,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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