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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飞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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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妇人又沉吟一阵,高声说道:“凤儿,进来吧!”

随着话声,走进了一个少女。那少女穿着一身黑衣劲装,背上交叉两把宝剑。

白玉山神情激动,目注那黑衣少女。双目中流下泪来,黯然道:“凤姑,还记得你这不成材的叔叔吗?”

黑衣少女双目盯注在白玉山脸上瞧了一阵,道:“就是你杀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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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山道:“是的,孩子,是我杀死了你的爹爹,他是我的义兄,一向对我爱护备至,但我却亲手杀了他,那时,你还不到两岁……”

黑衣少女尖声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你这凶手!”

白玉山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是凶手,凤姑,但恶有恶报,等一会儿,我会死在你母亲的剑下,她会提着我的头,挖出我的心,在你父亲的坟前奠拜,你爹爹会瞑目九泉的,我到阴间地府中去陪他。凤姑,你不记得了,你小的时候,我常常抱你,大哥很喜欢你,常常对我说,要把你造就成一身很杰出的武功,还要我传授你的剑法,和铁莲花暗器,想不到,那一天我像疯了一样,竟会杀了义兄,你的父亲……”仰面长叹一声,接道:“凤儿!看到你,我就会难过……”

缓缓撩起长衫,摸出了一本薄薄的绢册,放在木案上,道:“嫂夫人,这是小弟的剑法诀要,和铁莲花暗器手法,我已经很详细写在上面,我答应过大哥,把剑法和铁莲花手法,传给凤姑的,不能失信。”突然大行两步,跪在风阁中间,面东大拜三拜,道:“大哥,劳你久等了二十年,现在小弟就要去了……”闭上双目,接道:“嫂夫人,你可以下手了,二十年啦,大哥等的很苦,小弟也等的很痛苦。”

白夫人轻移莲步,行近白玉山的身后,也跟着跪了下去,道:“嫂嫂,二十年的时间很长,嫂嫂手下留情,给我们夫妇过了二十年的幸福生活,我们该付些利息的,你成全小妹,我要和玉山一块儿去,到阴间侍候他们哥俩个,成全我吧!嫂嫂。”

她微微闭着双目,脸上没有泪痕,也没有畏惧,两个女婢和书童,也都随着跪了下去。

黑衣妇人缓步行了过去,握剑的右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原想今夜中会有一场惨烈的搏斗,胜也会胜的悲惨,未料到白玉山竟然会跪地引颈,就戮剑下。她有些手软了,但二十年的积怨,却在她胸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怒火。

那是刻骨铭心的杀夫之仇,如何能够不报。

她的双腿上,像带了千斤重铅,有着沉重无比的感觉。

两行热泪,滚下了双腮,她曾一度很喜欢这位义弟,如今却要亲手把他斩死于剑下。

缓缓举起了长剑,口中却忍不住说道:“兄弟,嫂嫂不能不杀你,为了报杀夫的仇恨。”

白玉山双目未睁,脸上却泛现出微微的笑容,道:“我知道,嫂夫人,我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你已经忍了二十年,让我成了家,立了业,也有了孩子,我已经很感激了,嫂嫂请下手吧!”

黑衣妇人一咬牙,正待挥剑斩落,突然凤姑叫道:“娘,等一等。”

黑衣妇人收住了长剑,道:“凤儿,你……”

黑衣少女接道:“白叔父一心求死,咱们晚一会儿再杀也是一样。”

黑衣妇人道:“孩子,你的心软了?”

凤姑接道:“娘,我不是心软,谁杀了我爹爹,我决不会放过他,但女儿觉着,这中间还有求证的必要,咱们也不能冤了白叔叔……”

黑衣妇人怒道:“冤了他,他亲口说出杀死了你爹爹,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凤姑道:“是的,娘,白叔叔亲口承认了他是凶手,片刻之前,女儿还相信,那是铁的事实,但现在,这一瞬间,女儿有些怀疑了,娘,咱们能忍了二十年,怎么不能多耐片刻呢?把中间的经过详情澄清,娘!爹已经冤死了,如若再冤了白叔叔,那就永成千古沉冤,爹爹沉冤,再难昭雪,白叔叔和婶婶不过白赔了两条性命,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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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疑团难解共襄义举

黑衣妇人也有些动摇了,但口中仍然说道:“死丫头,你在怀疑什么?为娘的怎么瞧不出来!”

凤姑道:“娘!你先请坐下。”

黑衣妇人收了长剑,退到木桌旁一张锦墩上坐下,心中却在反复思索女儿之言。

凤姑缓步行到了白玉山的身前,欠身说道:“白叔叔,先请起来。”一面伸手扶起了白夫人。

白玉山睁着眼睛,望着凤姑,奇道:“凤儿,你要干什么?”

凤姑凄凉一笑,道:“凤儿觉着白叔父不是害我父亲的凶手。”

白玉山道:“凤儿,你父亲确是死于我的剑下。”

凤姑道:“是的,要不然,白叔叔也不会自认凶手了,但凤儿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杀死我父亲,难道我爹爹的武功,和你相差很远吗?”

白玉山道:“那倒不是,我们切磋武功时,我失手一剑,杀死了义兄。”

凤姑道:“我父亲赤手空拳,和你动手?”

白玉山道:“不!他手中有刀。”

凤姑道:“我父亲武功,胜你一筹,又有刀在手,你又不是出其不意下手,如何能一剑杀了我的父亲?”

白玉山一掌拍在脑袋上,道:“是啊!这些年来,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

凤姑道:“因为,你失手杀了我爹,心中自责极深,从来不敢再去回忆此事,一心一意,只想死在我们母女剑下,了你心愿,凤儿适才看你和婶婶一片安详求死之状,面上毫无恐惧,大出常情,如不是长年累月,早在心中打好了求死基础,决难有那等镇静的功夫,所以,才使凤儿动了怀疑,觉着实有再行仔细求证一番的必要。”

白玉山双眉耸扬,目中闪光,显然,极力在回想往事。

这时,那黑衣妇人似是也被女儿一番话说服,接道:“白兄弟,我也没有仔细问过你,你们哥俩切磋武功时,还有何人在场?”

白玉山沉吟了一阵,道:“只有黄七送了一壶茶去,再无别人去过。”

凤姑道:“娘!黄七是什么人?”

黑衣妇人道:“黄七是你爹的一位从仆,一身武功倒还不错。”

凤姑道:“娘!那黄七的底细,你清楚吗?”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不太清楚,听你爹说,是他在一次搏斗中,被人打败,你爹救了他,他为了报答你爹,甘愿做奴为仆。”

凤姑道:“他跟爹很多年吗?”

黑衣妇人沉吟了一阵,道:“从他跟你爹那天算起,到你爹去世那天,大约有两年左右时光。”

凤姑道:“娘!你对那黄七的看法如何?”

黑衣妇人道:“我和他见面不多,不过……”

凤姑接道:“不过什么?”

黑衣妇人道:“为娘的记忆之中,他的气度、行动、完全不像一个下人。”

凤姑道:“爹死去之后,那黄七哪里去了?”

黑衣妇人思索了一阵,道:“他帮娘办完了丧事,就告别而去。”

凤姑点点头,目光转到白玉山的身上,道:“白叔叔,现场中事,你还能想起好多?”

白玉山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似乎是义兄喝了一杯茶,我们再切磋那一招的变化,我一剑刺出,就取了义兄之命……”

凤姑接道:“那一剑很奇诡吗?”

白玉山道:“义兄应该是侧身出刀,反袭我的右侧,但他却站着未动……”

凤姑接道:“白叔叔,你仔细地想一想当时的情形,我爹爹当真是站着未动吗?”

白玉山凝目思索了良久,道:“凤姑,你爹已经死了,我这作兄弟的,不愿他留下任何一点小错,何况,你爹是死于我的剑下,我白玉山亲手杀了义兄……”

凤姑摇摇头,接道:“白叔叔,我了解你的心情,但事关我爹爹的沉冤,所以,你不能说谎,而且要一点一滴也不能错,别认为你死了,就算补偿了罪恶。”

白玉山轻轻叹息一声,道:“贤侄女说的是,对那日的情形,为叔叔的记得很清楚,虽然相隔了二十年,但因为我不断地去回想那天的经过,所以,印象很清晰。我记得,义兄身子向前移了半步,所以,为叔未收剑势,但他移动了半步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我收势不住,一剑中了义兄要害……”

凤姑接道:“如是我爹爹一直站着不动,叔叔能否收住剑势?”

白玉山点点头,道:“能!为叔的相信,他如站立不动,我能及时收住剑势,可是他移动半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那就不易控制了。”

凤姑道:“我爹爹常常和叔叔切磋武功吗?”

白玉山道:“是的!大哥常常和我对手,每次和我动手之后,就指出我的缺点,要我改进,所以,每次和你爹对手之后,我就获益甚多。”

凤姑道:“叔叔说的是客气话。”

白玉山道:“不!为叔说的句句真实。”

凤姑道:“那就是说,我爹爹的武功,一直都比叔叔强一些,是吗?”

白玉山道:“是的。”

凤姑道:“我爹爹武功强过你,你怎能一剑把他杀死?而且,你们常常对手,研究武功,我爹爹早已熟悉你的剑路。”

白玉山道:“话是不错,但现场只有大哥和我,除我之外,也无法扯在别人的身上。”

凤姑道:“叔叔,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我爹会突然收住脚步,眼睁睁死在你的剑下”

白玉山道:“这个,这个,只有在突然间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无法移动身躯。”

凤姑道:“这就是了,我爹爹那时,是否有这样的情形?”

白玉山道:“事前事后,都未见有此征候。”

凤姑道:“叔叔,我爹爹喝了一杯茶,你喝了没有?”

白玉山摇摇头,道:“我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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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道:“是不是你和我爹在对手之间,有喝茶的习惯?”

白玉山道:“大哥嗜茶,一杯香茶在手,其乐无穷,常在工作间隙、闲暇时,喝上一杯香茶。”

风姑道:“白叔叔知道我爹这嗜好,那黄七自然也知道了。”

白玉山道:“你娘也知道,所以,她替大哥搜集了很多的好茶。”

凤姑道:“娘!爹那天喝的茶,是你亲手泡的?”

黑衣妇人点点头,道:“你爹生前唯一的嗜好就是喝茶,不但要好的茶叶,而且要好的泉水,适当的火候,所以,只要他喝的茶,都是为娘亲手泡的。”

凤姑道:“二十年啦,你记得这样清楚吗?那壶茶是你泡的?”

黑衣妇人道:“是的,是为娘亲手泡的。那一天中,给娘的记忆太深刻了,也太伤痛,所以,很多细微小节的事,我也记得很清楚。”

凤姑道:“娘,爹和白叔叔切磋武功地方,离家很近吗?”

黑衣妇人道:“就在后院的练武场中。”

凤姑道:“那一天,家里没有外人?”

黑衣妇人道:“没有。”

凤姑道:“娘,每次爹和白叔叔切磋武学时,娘都替爹泡碗茶吗?”

黑衣妇人愣住了,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们切磋武功之后,你爹都是回到书房中用茶。”

凤姑道:“那一天为何例外?”

黑衣妇人道:“好像是黄七告诉我的,我泡了茶,让他送过去。”

凤姑道:“白叔叔,我爹死于你剑下的那一天,你一定也有着很沉痛的感受。”

白玉山道:“是的!贤侄女,我痛不欲生。”

凤姑道:“所以,任何微小的事情,你也会记的很清楚了?”

白玉山道:“不错,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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