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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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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自幼在相府长大,初学舞时,也是得过府内梨园前辈的指点,所以,共通之处,亦是有的。”我淡淡道,眸华却犀利地掠过琳昭媛的脸上,她依然自若,唇畔一抹弧度讥讽地朝我扬起。

未待众人再说什么,太后已倦倦地道:

“看了这一会子戏,哀家乏了。一会赏月的月饼,怕也用不下,你们年纪轻,慢慢闹一会子再散,哀家先回宫歇息。”

一边的苏暖早上前搭着太后的手,待她缓缓起身,离桌前,悠悠地又道:

“皇后身子不适,需静养,今儿个虽是十五,翻绿头牌吧。”

说罢,缓缓由苏暖扶了,往后殿歇息。

敬事房掌事公公李德海按着惯例端了银牌子上得前来,恭敬递到天烨面前:

“请万岁爷翻牌。”

他略略望了牌子一眼,一边已翻下一块。

“奴才恭喜璃妃娘娘!”

李德海尖声贺道,我微微一笑,纵然周围的气氛突然冰冷到极致。

那些嫔妃望向我的眼神,一如台上的贵妃一般,从期盼到失望,然后转变成怨恨,一并涌现在如水的美眸中,可,却阻挡不了君王翻我牌子的举动。

“臣妾谢主隆恩。”我微微浅笑地起身,谢恩。

一边小内侍早搭过手来,我将戴着碧玺珍珠金镂花护甲的素手轻轻放在他覆着袖衣的腕上,盈盈向殿外走去。

台上贵妃的懊恼、苦闷、嫉恨、空虚这些味道,我现在不会去尝,将来怎样,毕竟是将来,而那时,我孩子的怨仇,应该都悉数向那些伤害他的人讨回了!

如今,这西周后宫,得宠的是安陵宸,这,就是众人唯一所能看到的表象。

不管这宠爱的背后,几多真,几许假,都不重要。

因为,我既已然无心,又何必计较天烨是否有情呢?

如果是戏子,我们俩,一定是搭配最默契的一对。

望着他如玉的俊美容颜,我的唇边漾开同样妩媚的笑意。

第四卷 缘误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上)

昭阳宫,依旧明黄帐幔深垂,而我,拥紧那方薄绡丝被,缓缓下榻,赤脚,孑然立在窗棂前,风拂面而过,带着些许萧凉,毕竟,又是一季秋了。

青丝披散下,不着任何脂粉。白纱覆盖下,是恨难绝决的凛痛。

龙涎香袭袭笼来,不能忽略地还有浓浓的酒香,是宫中陈年佳酿特有的馥郁。

天烨伫立在我身后,良久良久,不发一言,我亦不回首,眸华空寞地望着那弯皎月,清冷的月华映在我的眸里,是一轮圆满,心中的,仅是残缺。

夜风渐紧,丝被敌不过穿殿而过的风,身子微微抖颤。

他从身后蓦地拥紧我,把脸埋于我的发丝中,淡淡的呼吸,轻轻拂来颈后的酥麻。

“又到中秋了……”低低的喃语,却一改往日的冷漠。

他的指尖隔着丝被,我感觉不到温度,但能感觉到那种执紧的在意。

他轻柔地扳回我的身子,打横把我抱起,薄绡丝被翩翩然滑落,凝脂若玉的肌肤裸露在月华的似水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呈现在他眼前,但,此时的我,却是这样的心境,还能去屈忍承恩吗?

龙榻上早换去凉席,锦褥绵软,我的身子在触到那份绵软时,还是不易察觉地颤了下,脸上,依然是淡淡地笑容,婉约地凝着他,他抚着我色若黑缎柔软的青丝,然后用手支颐,道:

“本说要带你去避暑别宫,但前朝后宫却连续发生这些事,才得闲,竟已入了秋。”

“是臣妾让皇上烦心了。”我轻轻扯过一边的薄被,遮住裸露的肌肤,“臣妾没有尽到和睦后宫的为妃之责。

他唇边浮起一抹弧度,如墨的星眸望定我:

“你哥哥才为朝庭立了大功,这几日就要班师回朝。按功论赏,璃儿认为朕这次该晋你哥哥何职呢?”他略带了几分认真,询问我。

“后宫不可干预朝政,臣妾岂敢妄语。”我略斜臻首,侧侧地仰望着他。

“只朕私下问你,无妨。朕倒着实没有想到,丞相为西周培养了一位如此骁勇善战的儿子。才平了玄巾军,又助我西周,不仅退了东歧的侵犯,反夺了藏云以西的一干城镇。”

笑容隐去,语声清泠:

“皇上,臣妾不懂军事,但臣妾以为,哥哥平定玄巾军之后,皇上已封都尉,因率兵增援北溟,从都尉又直封为大将军,就官职而言,哥哥带兵不过年余,如要再晋,怕是难服人心。”随即,坐起,于榻上郑重行礼:“臣妾还请皇上再多予哥哥一些锤锻,万勿再封官进爵!”

他唇畔的弧度愈深,道:

“一切依璃儿的吧。”,顿了一顿,道:“你哥哥的婚事怕是要等朕回京方能为他主婚了。”

“回京?皇上要启驾去何处?”

“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朕已与北溟国主相约藏云,商议国境划分一事。”他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似要辨清我闻言的刹那表情。

“皇上,此去藏云路途遥远,您真要御驾亲临?”我的脸上只有更深的担忧,凝望着他,眸底清澈见底。

没有了真心,原来演出这虚情,亦不会太难,反倒是因了真心的羁绊,才会表里不一地露出破绽吧。

他望着我,声音柔缓:

“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藏云一线因着渭河水的灌溉,是东歧的鱼米之乡,若是能划归西周所有,对于国力自是裨益菲浅。”

“臣妾知道皇上心中之系,必是社稷江山之重。但臣妾是皇上的后妃,臣妾要的,仅是皇上的龙体安康,其余,对臣妾而言,均不是重要的。”说罢,脸上微烫,语声渐轻:“臣妾所在意的,唯此而已。”

“是吗?”他眸光中带着一抹犀利,似要看穿我的真心,可那里,早就苍茫地充斥着虚情。所以,他看到的,读到的,仅是这份虚情幻出的伪装。

“皇上,请千万保重自己!臣妾亦会在紫禁日夜为皇上祈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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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七夕,雪雪也开了新坑《宁做寡妇:天亮了,我不是你的女人》。其实,这应该可以算是烨和宸的第三世。

一直构思是写一个三世轮回。第一世,第三世,再反切回第二世。

所以,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新坑中,男女一号的姓,叶=烨,辰=宸。

雪很相信有轮回,不过,此生的轮回,是不带前世的记忆,可能,偶尔,在午夜梦徊,会突然有点滴的琐碎片段侵入,有的,梦醒,你依然记着,然后,热泪盈眶,有的,却永远埋藏在熟睡的梦境里,只有每次入梦,方再续。

就如同雪,一直做一个梦,暮色深沉,古老的城墙里,一绿衣女子匆匆奔来,城墙的那端,是身披铠甲的将军。似乎,有眼泪,也有决别的哀怨。

最后,不过是香消玉殒的收场。但究竟是他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他,则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不多说闲话了,请大家能支持并收藏雪的新坑,让雪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或许有人会说,你老坑更新够慢了,写新的,不是辜负大家的等待吗?雪要说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璃妃在十月份就将结文,那么,新坑的出现,就是这一世的人在第三世的种种经历。写完都市的第三世,会再反切回古代写第二世。当把三世看完,会发现,其实有些,不论怎么轮回,都是不变的,比如,隽深的感情。

第四卷 缘误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下)

“璃儿,随朕一起去吧。”他伸臂将我揽入胸怀,那里,暖香萦绕,“亦算是朕欠你避暑别宫的一个补偿。”

“皇上,于礼规不合吧?”我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喜悦。

“礼规没有约束到两国会晤,不得携带后妃。后日启驾,你随行吧。”

“嗯。臣妾遵旨。”

素手攀于他胸前的月白寝衣,指尖轻轻地画着圈圈,触感柔软温暖。他的手将我的抓住,道:

“又在画什么?”他声音里带了些许低嘎,不复平日坦然。

我的脸更加烫,嗫喏道:

“画藏云的美景而已。皇上以为是什么?”

他闻言,将我的手腕握住,翻身将我压在榻上,被他忽如其来的举止惊了一下,他撑着手,从上俯视我,我眉尖微颦,落入他眼底,忙道:

“皇上,您压到臣妾了。”

我指了指他手撑住那隅下面的青丝,他移开压住青丝的手,复用手温柔地滑过我的黛眉、眼眸、琼鼻、樱唇,他的眸底,我读到更深的笑意,然后,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心,我闭起眸子,等了片刻,却并不见他进一步动作。不由睁开双眸,他却还是在上面认真的凝视着我,那样的神态,带着欣赏,更多是另一种我所不熟悉的情不自禁愫。

“皇上——”

他深深地望着我,轻轻道:

“睡吧,朕就这样看着你睡。”

“呃?您不要臣妾侍寝?”甫说出这话,脸上刹时红晕满布,我的思维方才一定处在眩晕的片刻,不然,怎会问出这话,指尖暗暗掐了一下自己,我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完全愚蠢到了极致,他是我的杀子仇人,为何,在他的凝注下,竟会乱了方寸。

“你身子才刚恢复,朕不想被人误做昏君。”

“那您这样看着臣妾,臣妾也是睡不着的。”

他微微一笑,如玉的脸上,光华明耀,然后,他复躺于我的身侧,将我轻柔地从后面拥住,心中有一丝悸动隐现,但稍纵即被彼时的伤痛所覆盖。

我的指尖深深嵌入指腹,很疼,这份疼提醒着我,不能仅享受目前看似美好的表相,而忘怀过往深层的痛楚,我不会忘,也不能忘!

随他去藏云,也好。利用这段时间巩固圣恩,亦可以暂避宫中的纠葛。德妃到底是怎样的人,再回宫时,我该看得更加清楚。

殿外,更漏声响,已是三更天,如若不是妃位,此时,我便该离去,但今晚,我却可以一直伴着他到五更。

这一切,纵然不是我所愿的初衷,却逐渐成为我今后所不得不维系的必然。

第四卷 缘误 第68章 无事殷勤费思量(上)

从昭阳宫回倾霁宫,望舒、萱滢已替我准备好沐浴温汤。

浸在弥漫着胡荽辛香的温汤内,氤氲水雾弥漫在屏风后的斗室。

虽是初秋,仅一盏茶功夫,额际已有细汗渗出:

“芩,绵巾。”我轻唤。

一边已有洁白的绵巾柔软地替我拭去汗滴,我闭上眸子,道:

“芩,明日去藏云,你一并去吧。宫里有萱滢她们料理,想是无碍的。”

“娘娘,是我,望舒。”淡淡的语音在耳边响起,

眸华微睁,一颗晶莹的泪珠不受我控制地坠落于温汤中,不着任何痕迹。

我怎么又忘记她已经离去,倾霁依旧,惟独她,不在了。

深深呼进一口带着潮意的空气,悠悠启唇:

“舒,你随我同去。”

“萱滢也一并去?”

微微摇首:

“倾霁宫尚需留人打理。”

“明白了。娘娘的行装我会亲自准备。”

颔首,屏风外,婉绿禀道:

“启禀娘娘,芊宝林求见!”

她?今日到来,却是为何?犹记起流觞宴饮那绝*子。

“请宝林于前殿稍候,本宫即刻就去。”

起身,换上月白妆花缎面,水绿缠枝暗花绫里的宫装,微湿的头发细细梳齐,用同色丝带束了,随意披于肩后。

行至前殿,她早起身相迎,按规行礼:

“芊宝林参见璃妃娘娘!”

“宝林不必多礼。”我淡淡一笑,在正中坐下,示意她在左侧椅上落坐。

余光掠过她婀娜的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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