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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第12章

小说: 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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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与夫妻感情关系密切,但是,很难断言二者究竟孰因孰果;极有可能是互为因果的——因为感情不好才对性茭感到厌恶;又因为对性茭印象很坏加重了夫妻感情的恶化。
  一位离婚女性这样回忆自己的第一次性生活:“第一次性经验感觉太坏了。我和他结婚以前没谈过恋爱。我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他,觉得挺别扭的。他第一次性生活就尿了我一下子(北京俚语:一身)的尿,给我印象坏极了。我后来一直不喜欢性生活。我一直没受过人的爱抚,没得到过爱,只有受辱的感觉。”
  “头一次很疼,流了血,不是很成功。他那一晚上没怎么让我睡觉,做了四次。最后那次我哭了,坐起来对他说,你干什么呀!随后几天一直都很疼,一个月以后才不疼了。”
  “第一次不觉得疼,他是早泄。我挺厌恶的,虽然我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到这次为止,我没见过男性生殖器,只见过小孩的,觉得挺受刺激的。”
  “头一次我很害怕,觉得疼,也觉得震惊,不喜欢,不高兴,心里也不舒服。我喜欢男人的最多就是抱一抱,爱抚一下,就行了。”
  有的女性对首次经验的感觉不好,并不是由于对事情本身的反感,而是因为第一次性关系的对象不是丈夫而是情人,心理压力太大:“我的第一次不是跟丈夫。那时我已经不小了。记得我们接吻时我很恐惧,很恨人家,觉得是他害了我。
  我觉得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恐惧,无形之中和我从小所受的中国式教育有关。对这件事我一开始是排斥的,他求我,我一直拒绝,最后实在推辞不了才做的。其实他的传统道德观念也很强。我们只是一般的男女朋友,他有妻子。我对第一次看得还是很重的。“
  尽管女性对首次性茭经验的感觉很不同,但她们大都对它看得很重,因为它毕竟是她们人生经历中的“第一次”。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第一次”,记得有位母亲说过她如何怀着欣喜的心情观察孩子的“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识字等等。然而,在很多女人的心目中,第一次性茭同其他的“第一次”有不同的意义——丧失童贞,成为“大人”,成为和以前不同的一种人;这种感觉应当被看作主要是源于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也就是说,这个“第一次”
  与其他“第一次”的不同点主要来自社会的规范,来自社会为性行为赋予的特殊意义(如童贞的观念等等)。


  第十一章 性茭频率
  与性茭频率有关的因素很多,最明显的是年龄——频率随年龄的增长而下降;此外还有夫妻感情的因素,身体状况因素,以及居住地点和条件的因素等等。调查发现,人们的性茭频率差距极大,有的夫妻的频率是以月为单位的,可有的频率是以天为单位的。虽然本次访谈样本很小,但是仍能看出一个规律,即,频率极高和频率极低的都是人数很少的人群,大多数人处于中间状态。用统计术语来说,应当是一个正态分布。
  频率极高者
  “我们结婚的头五年,几乎是每天一次,有时一晚上两三次。”
  “我怀孕以前差不多每天一次,怀孕以后就少了。我认为怀孕就不可以做这事了,怕小孩流产。”
  一位离婚女性说:“刚结婚时每天都有;到了30岁明显下降;离婚前两三年已经厌恶性生活了。结婚晚期,我们两人形在一起,神已经散了。”
  频率居中者
  “那几年时间,一星期两次,后来他到别处去上学,就一星期一次了。一星期他到我那里,一星期我去找他。最好的时候也要隔一天一次。”
  一位离婚女性说:“刚结婚时一星期两次,后来感情不好了就少多了。”
  一位中年女性说:“我们大约一星期两次。”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说:“刚结婚时一周二至三次,现在两次,情绪不好时就十天半月一次。”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说:“他不累时,我们一星期一两次,完全看心情好不好,他难得在家。”
  一位四十出头的女性说:“刚结婚时一星期两次,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现在一星期一次。”
  一位中年女性说:“刚结婚那时天天有,后来两三天一次,怀孕期间很少,一个月也就两三次,生完孩子以后的半年几乎没有。后来又恢复了一礼拜两三次。
  33到34岁以后就凭兴趣了,每月五六次,时间不固定。有时一夜两次,有时几个月也没有。那个夏天整整三个月都没有。“
  频率极低者
  调查中发现,特别低的性生活频率往往有这样几类原因:第一,两地分居和一方出差;第二,身体状况;第三,住房条件;最后当然是性欲低下所致,如果内心动力强烈,上述所有的外因都可以有克服的办法。
  一位结婚已近十年的女性说:“这些年间,只是在有孩子之前一礼拜一次,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要个孩子,不是因为性欲来了要这么做。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这么些年才一两次,孩子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
  “刚结婚时每周一两次,从婚后第二、三年起,他常年出差,差不多半年一年才一次。他没有也行。中间我病了几年。后来有三年和孩子一起三人住一间房,基本没法做,只有孩子上外地看奶奶时才做。50岁以后,差不多一月一次,一周一次太勤了。
  有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同事说,他们夫妻俩也是一两个月一次。“”刚结婚时一星期两三次,后来有几年时间老不在一起,就寒暑假时在一起。“
  “自从33岁我得了肝炎,近20年来,我们基本上一月一次,一个月两次都是多的。”
  “一间房子四个人住,性生活很少。我不愉快,觉得他不够爱我,他也觉得我不喜欢他。”
  “我和一个女孩谈起过性,她说了我,说怎么能谈这种事。她和她丈夫婚前有过性关系,婚后反而变成了兄妹一样,有两年没有性生活。”
  据统计,西方各国的婚内性生活频率在近几十年有明显提高。在19世纪,特别是维多利亚时代,许多牧师和医生认为性茭会给人体带来消耗和损害,因此每月最多一次。许多人也都抱有这种信念。这种作法起到了控制人口的作用,但低于人们对性茭频率的意愿。在现代婚姻生活中,除了婚姻刚开始的第一个星期外,世界各国的配偶们的性生活大都在每周2一5次之间。此后性生活频率几乎总是随年龄增加而下降。据金赛调查,20岁前结婚的女性婚内性茭频率平均为每周2。8次;30岁时降为每周2。2次;40岁时为每周1。5次;50岁时为每周1。0次;60岁时为每周0。6次。(金赛,第143页)据美国近期的统计,20多岁的青年夫妻性活动最活跃,平均每周性茭三四次;30岁以上的大约每周两次;50岁以后下降到每周一次以下。这是平均数。每个年龄组都有极大差异,有些人多到一天数次,而另一些人则少到每月一次。(哈斯等,第223一224页)此次调查所得的性茭频率也有极大差异,由此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性这件事在人们生活中拥有极其不同的地位——在那些每天性茭和成年累月才做一次的人们的心目中,性的重要性显然会有极大的差异。
  值得注意的是,男女双方的感情同性茭频率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婚姻的稳固同性茭频率也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调查中发现,有些很少性茭的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频繁的性茭也并不能防止离婚。当然,影响肯定会有一些,但或许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大。有研究者认为,现代西方人异化的表现之一就是,“古代的床上艺术将为电子计算机式的现代精确效率所取代……一旦落后于性茭频率时间表,夫妇双方便会以为爱情已减少了许多。”(罗洛梅,第54页)从中国女性对性茭频率的重视程度看,她们的这种“异化”程度还不算太高。
  第十二章 性茭方式
  关于性茭体位,调查对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能自然地对待这件事,尽情尽兴,无论什么姿势都能接受,没有心理障碍;另一类把性茭体位分成可接受的(一般都是男上位)和不可接受的,对不可接受的体位有负面道德评价,有羞耻感。值得注意的是,这两类人当中,前者往往被视为“坏女人”,淫荡的人;
  后者才算“好女人”,端庄的人。这一标准及其所由产生的氛围同英国的维多利亚时期十分相似,那个时期正是如此为女人分类的。坏女人才喜欢性,有性欲;好女人必定是性欲低下的。
  爱抚(foreplay)
  在被调查女性的经历中,有的在性茭之前是有爱抚活动的,有的没有;而大多数女性感到自己是有这个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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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女性承认丈夫的性茭前爱抚做得尚可,她说:“他大概知道我的阴Di在哪儿,敏感处在哪儿。”
  女对男的手Yin有时是被当作性茭前的准备动作来做的:“我是和老公在一起后才知道这种做法的,是他教我的。我一碰他他就说:你是不是想要我呀?我自己很少做。”
  有的男性在Zuo爱时却很少考虑女性有对唤起性欲的抚摸的需要:“他一开始就进去,也不抚摸。我就像受刑一样。有半年时间一直是这样。每当做这件事时,我就想着上饶集中营妇女遭强Jian的感觉。我劝他先抚摸我再做,可他不喜欢Ru房。
  我让他摸摸Ru房,他总是完成任务似地碰一下,说,行了吗?行了吗?
  他从不主动抚摸我的Ru房。“”我们每次时间都特别长,我的腰都疼了。可惜他不懂爱抚,要爱抚一下就好了。“
  光线对性生活的环境和气氛有影响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光线。在被调查的女性中,对光线有不同的看法和作法:“我和他Zuo爱时爱开着灯,我愿意让他看着我。”
  “Zuo爱时我喜欢有一盏昏暗的灯,不喜欢把灯全熄掉。完全看不见了,找兴奋点都找不着了。”
  “我不喜欢亮,也不喜欢漆黑一团,喜欢有微弱的光线。我喜欢借助微弱的光看他的表情,看他因为我而如醉如痴,感到特别自豪。他的脸在微光下显得特别年轻、圆润、光洁。”
  不少女性表示自己不喜欢光线,但男方喜欢。
  “我喜欢黑着灯,他喜欢亮。他喜欢看,老掀起被子来看。我不喜欢这样,不好意思。”
  “开着灯做过。要开灯都是他开的,我不喜欢。我大多数时间穿着点衣服,少数时间全裸。他是全裸的。”
  有的女性对性茭时的光线没有特别的感觉,有一位女性说:“我认为亮着灯关着灯无所谓,反正不用担心有第三个人看到。”
  将性茭体位区分为可接受的和不可接受的有不少人的性茭经历中只有男上位一种形式:“我们永远只用男上位,觉得别的都不舒服。我看过《金瓶梅》,不想学,觉得费劲,也不值得。”
  “我们结婚几十年来一直是男上女下,什么别的姿势都没做过。”
  “我们只用男上位,别的方式弄不成。”
  “我们总是我在下,他在上。他要变换姿势,我不干,就这样还疼呢,再变姿势不更疼了?他说我就像一只面口袋,一动也不动。”
  “从来只是一个姿势——男上女下。”
  “我们永远是男上位,觉得其它姿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是没有这个姿势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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