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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网王]阿澈-第25章

小说: [网王]阿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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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犹豫地迈出步子。一踏入房内,记忆便随同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半旧的墨蓝色沙发,简易的木质茶几,当成餐桌使用的方形塑料桌,还有不配套的两张椅子,新一点的那张带有扶手……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穿着T恤和短裤男生站在厨房门口,扬起手里的锅铲招呼着“今天有红烧鱼哦~” 浅灰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晃晃的笑意。
  手冢没有眨一下眼睛,但那副画面还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得没有一丝他的气息的房子,还有带着一副难懂的神色靠在墙边的冰帝男生。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重复了一次问题。
  迹部轻轻叹了口气,“告诉你应该没关系吧。” 他拉开餐桌边的其中一张椅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另外一张,见手冢站着没动,就并不坚持地耸了耸肩,坐下来开始了讲述。
  “云井澈一开始的姓氏并不是云井,而是迹部。” 看见手冢惊诧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是分家一个叔叔的私生子。六年前,他的母亲带着他来到东京,却不幸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之后的我其实不太清楚,但听说当年才12岁的他独自一人走进迹部家的律师所,出示了身份证明后却只索要了母亲的葬礼费用就离开了,等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将姓氏改成了云井。”
  “这么说云井是他母亲的姓氏?” 手冢再次意识到,相识的四年间他从未提到过父母。
  迹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淡淡一笑,“不是。他母亲姓羽宫。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云井’这个名字,有猜想说他大概是随便取的,为了彻底和迹部家族脱离关系。”
  “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迹部对他略带嘲讽的语气毫不在意。“包括我父亲在内的好几个长辈都想让他成为迹部家的一员,我父亲甚至向分家正式提出了将他过继到本家。我差点就多了个哥哥呢。” 他略微扬起嘴角。“可是他一概回绝。连为他安排的住所和学校也不接受,万般劝说下他答应开一个账户,然后由迹部家每个月向他汇去一定数量的款项,但那也只是他父亲理应担负的赡养费罢了。”
  “……所以说这六年,” 手冢的声音放得很轻,“他都是一个人住的。”
  “我听找到他的律师说过,他非常固执地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好像拼命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一样。”
  云井澈爽朗的笑容背后便是这样的经历么?所以他浅灰的眼睛才会那般深不见底,所以他才时不时地流露出距离感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阿澈?
  还是说……来不及告诉我?
  他低下头握紧了双手,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迹部突然很郑重对他说:“请节哀。” 比起朋友,更像是对逝者亲人所用的语气。
  手冢定定地看着对面银紫发色的男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调淡然得仿佛在讨论天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迹部抬手示意了一下堆在角落的薄薄的一叠杂志。他望过去,发现那是新叶社的期刊。“每一册都有你和他的照片,包括那张一度在网上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公主王子’照。”
  “那张照片最后是被你封锁了。” 手冢的语气里没有疑问。
  “是的。但我本来还以为这些只不过是某些闲得无聊的女生的恶趣味,直到我看见了这个。”
  手冢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样式普通的钱夹,翻开后便看见了里面放置的照片,然后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照片上深灰发色的男生向右倾斜着将头倚在同座的肩上,小半个身子落在同伴怀里,而金棕色短发的男生稍微向左侧转,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一只手似乎是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腰间。但最令人瞩目的不是他们亲密的姿势,而是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熟睡的表情:那种只有在对方身边才能全然放松的,带着满足的很浅的笑。
  那是在高等部一年级集体外出活动的回程车上照的。他马上认出来了。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不,也许是比那更早,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云井澈此人了,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察觉而已。
  所以说,真要追究起来,到底谁先喜欢上谁还真说不定呢。想起亚熙有一次问他们的问题,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迹部不动声色地将脸转到一边。
  这种明明在笑,悲伤和怀念却都满得就快要溢出来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心去看。
  半晌,手冢合上钱夹,小心地将它放进衣服口袋里。
  “这里的东西,想要的都带走吧。” 迹部刚说完,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多余。原本这里的所有都应该是他的,自己背后的家族没有权利拿走任何一样。“我们一周后再来。”
  金棕发色的男生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目光缓缓掠过每一件熟悉的物品,像是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根本没听见对方的话一般。但迹部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低沉微哑的嗓音,“谢谢。”
  冰帝的学生会长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快速离开了。
  总觉得如果再多待一秒,那种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迷惘和痛苦就会连自己也淹没。
  第一次见到云井澈的时候,迹部景吾还在念国小。那天他放学后照例被接回家,从豪华的私家车里跳下来时突然感觉到一束陌生的视线,便侧转了身子去看。
  迹部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目光,那里面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没有不甘,没有崇拜,什么都没有。那个看上去只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孩站在迹部本家的专属律师身边,平静地望着自己,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旁观者。
  经过书房的时候他听见父亲的声音,“小澈,如果说我想让你成为本家的孩子呢?”
  本家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兄弟喽。他不由得对这个叫做“澈”的男孩更加好奇起来,当即推开门走进房间。父亲用略带不满的目光看过来,而那男孩却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而是用了强硬但不失礼貌的语气回答道:“对于迹部先生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抱歉我不能接受。”
  父亲企图说服他,但男孩说什么也不肯退让分毫,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监护人的话,宇佐见先生来当就可以了。”
  迹部景吾觉得很奇怪:一般的小孩听说迹部本家愿意收养自己不是都会觉得很幸运然后立即答应的吗?为什么这个人偏偏要拒绝?而且是宁愿让步让家族的律师做监护人也不愿直接成为家族的一分子?
  “不行,我们实在无法放任你这样拥有巨大潜质又身为迹部家血脉的孩子就这样离开。” 父亲斩钉截铁地宣布。
  意识到父亲是想为家族留住人才的迹部小少爷立即挺身向前,“这样好了,等本大爷成为社长,就让你来当左右手。”
  男孩先是一愣,接着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突然咧开嘴笑了。“好啊,到时候你就来找我吧。”
  那时候他便觉得,那双浅灰的眼眸在浮现出神采时会变得很好看。
  再次见到云井澈是在四年后冰帝对青学的网球比赛上。他和手冢的比赛结束后各自回到场边,然后他远远望见一个深灰短发的男生从观众席直接冲进场内,一把揪住手冢的衣领大声吼道:“逞什么强!你把自己当超人啊?!” 因为觉得那样的说法夸张得有趣,他便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让人其实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澈”。周围的人将他从手冢身边拉开,迹部听见他们对他的称呼是“云井副会长”,便想着这大概能算是父亲所说的潜质的一个体现吧。
  已经从男孩成长为男生的云井澈这时刚好转向他,迹部发现他的目光不再是初见时那样的淡然无波,而是由于眼眸中燃烧着的怒火变得明亮犀利,比起他当年的那一笑,光彩更甚。
  现在想起来,他的眼神就是因为手冢才改变的吧。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被自己看做强劲敌手的男生在他的公寓里一动不动站着的情景,平静的外表丝毫无法掩饰那种自心底汹涌而出的伤恸。迹部忽地觉得胸口一阵堵塞,在车子的后座上俯下身子,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长而深重地叹息着。
  六年前的约定不能履行了呢,云井澈。

  医院

  云井澈没有告诉手冢国光,他这次去中国是为了完成长期以来去南海游一次泳的心愿,但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彻底与过去告别。
  然后回去以后就将压在心底整整六年的秘密全部告诉自己的恋人。他是这么打算的。
  那天挂断电话之后,他便来到海边,像执行某种庄严的仪式一般,一步接着一步迈出,清凉的海水先是没过脚踝,接着是小腿,腰部,胸口,然后他伸展了身体,借助浮力,向颜色更蓝的水域游去。埋藏已久的各种记忆随着层叠的波浪涌上来,再从他身边流走。他从来没想过原来回忆也是有重量的,但真正放开过去的那些牵绊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轻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根本不知道。
  苏醒的时候,他最先听见有什么仪器在不停地嘀嗒作响,一声又一声,与自己心跳的节奏相重合,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视线非常模糊,使劲去看只能看见朦胧的一片白色。
  我这在哪里?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去揉眼睛,却分明感觉到肌肉僵硬着,身子完全不听使唤。努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半坐起来,他意识到,即使是这种简单的动作,自己现在做起来也变得分外困难。
  恍惚间,他听见类似于门把手转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充满了惊喜的女声忽地在房间的另一端响起。“啊!你醒了!” 他转过头,但还来不及看清声音的主人,她就再次冲出了房间,几分钟后回来的时候,手里扯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的衣袖。“看吧,我才没有开玩笑,他真的醒了!”
  医生模样的人飞快地走到他的床边,一边查看着仪器的数据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一边不停询问他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等等。
  他摇了摇头,自恢复意识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声带仿佛很久都没有用过了一般,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含糊。
  护士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告诉他现在是早上9点40分。
  错过航班了啊。他这么想着,为了确认而问起日期。
  “今天是5月12号。” 年轻的女子笑眯眯地说,只见刚苏醒的病人露出极其错愕的表情。“5月?怎么回事,我难道昏迷了两个月?”
  “远远不止啊,你昏迷了整整六个月呢。” 护士纠正道。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现在在哪里?”
  这次是医生朗声报出医院的名称,不料却见床上的人浑身一震,接着转向站在一边的护士,声音颤抖着向她要一面镜子。护士虽然疑惑,但还是依从了尽量满足病人要求的准则,什么也没问地找来一块小巧的化妆镜。
  他迟疑了几秒才转过视线,只见镜子里的人紧盯着自己,是熟悉又陌生的黑发黑眸。
  仪器发出了报警的声音,病人的心跳和血压几乎是瞬间地飙高,他像是经受了重大精神刺激,当即就失去了意识。小护士一脸慌张地听着医生严厉的指责,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迟迟没有睁眼,只是在心里许愿之前的情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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