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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墓草作者:离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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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他是小草的时候。
「你说的喜欢只是寻常好友的喜欢,不过好友有界线,就像舒蜻一样……你已经太过火了……」整个脑袋乱哄哄的一片,席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突然察觉自己依靠别人之后,他第一反应只想斩断这种依靠。
因为总有一天,倪草会不在。
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只要第三个愿望用尽之后,他便会不在。
「席顃,你怎么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倪草停下了光点,只治愈了八九成,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踝,「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不懂,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自己做得太过火了。
「不要再靠我太近……」感觉脚踝被抓得生疼,席顃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现在开始不要依靠他,他是不是就对于倪草去留之事可以开始毫不介意了?
「……席顃,你知道不可能的。」倪草腾出另外一手往上环住他的腰,慢慢的说道,「我是能让你变得幸福的人,那是我的使命,你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你太远。」他是为席顃而来的草,十年力量聚齐之后,他只将这些力量用在席顃身上,就如他只愿意守着席顃。
席顃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不愿多讲。
突然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的依靠别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且有一天,他是会消失的,就像小妹一般再也不会回来。
「你在怕什么?」
倪草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迹响起,「告诉我,席顃,你很不安,为什么?」轻轻的靠着他颈边,嗅着若有似无的药水味道,「你只有在舒蜻车祸时候才会这样发抖,为什么你现在却开始发抖?」
温热的气息搔在颈上,席顃只觉得呼吸一顿,整个心脏像是给人揪紧般难以动弹,「不要让我不想放手……」颤着唇,他只能这样说。别让他不想放手,不想将愿望许尽、不想让倪草回到他该有原本的地方。
「席顃,我可以吻你吗?」

问句来得极为突然。
席顃根本还来不及回答任何一句话,就先感觉暖热慢慢的点上他的唇瓣,先是小心翼翼的然后才慢慢的啃咬着。
仅是一瞬之间,倪草立即离开,看着愕然瞠大眼的他。
「我知道人类的喜欢有很多种,但是会让我想这样做的喜欢,只有一种。」一点都不意外他的讶异,倪草淡淡的说道,「我很喜欢席顃,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替你实现三个愿望与当初依赖那种喜欢。」他翻过书看过各种人类的报章杂志计算机电视、电影光盘,其实他所知道的远比席顃等人估计的还要多很多。
他喜欢席顃的,从很久之前开始,从车祸之后确定。
当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时候,他栖息在席堄坟上时候经常看见席顃不发一语的,只是面对着席堄墓碑静静的过了一天那时,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再也不悲伤。
从车祸之后,他知道的,就像所有学习来的知识一般,他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所以在医院时候,他是小草,他问了席顃很喜欢能不能亲他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被拒绝了。
瞪大了眼睛看他,有那么一秒席顃无法消化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霍然用力将倪草推开,席顃站起身就跑。
他听见那人被推倒撞上东西发出的声响,也知道他必定一脸错愕急欲捉住自己却没来得及;咚咚的声音立即追了上来不容多做思考。
转过走廊,他冲进浴室用力的将门关上,还没将锁扣上立即就听见门后传来的敲门声。席顃整个人一惊,在对方还没开门的时候就加上了锁、倒退到浴室的隔水门另端。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席顃,你为什么要跑?」门后那端听起来的声音有些忧伤的,低低沉沉是席顃从来不曾听过,「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把自己关在里面又如何,这小小的空间可以帮助你什么?」他在席顃身边这段时间都在观察,席顃就像害怕自己也害怕别人,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面用冷漠来对待他所见的一切。
那个空间太小,紧缚得让他不能呼吸,所以他在里面只看见了原来过去的一切、不断回忆。
倪草慢慢闭上眼睛,再度睁开那扇单薄的门已经发出声响被震开,门扉往后一弹撞上了浴室的墙面发出微弱的哀嚎声后便安静了下来。
他看见隔水门的雾玻璃后面有个影子,这样的孤单薄弱,像是一掐就碎的可怜。
「为什么我要接受,不管如何到最后你们都会不在,至少我在这里面不用接触、也不用再被伤害。」他不想再这样一次,喜欢了堄堄所以用心的宠,到最后只是自己伤心像是全身都要碎裂;而现在他又知道他喜欢倪草,他却无法像以前一样,因为他知道倪草总有一天会像堄堄一般消失在他的身边。
既然如此,他宁愿从现在将他推出自己的世界,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为什么你认为都是伤害?」倪草伸出手,慢慢的贴在玻璃上,手掌贴住了席顃的背,「席堄给你的、倪草给你的,真的全都是伤害吗?」他不懂,堄堄告诉他席顃就算被父亲责打,但是在她面前仍然能笑得很快乐,可是为什么席顃要说都是伤害?
因为席堄不见了吗?
因为席堄沉睡、被神召回了吗?
「那么,为什么你要在席堄的墓前,告诉她、谢谢你曾经陪过我这样的话?」
席顃全身一震,一瞬间无法回上任何话语。
隔水门轻轻发出声响,被人慢慢推开。
「如果席顃不愿意我离开,我就不会离开。」倪草站在他面前,这样的说道。
摇摇头,席顃蹲下身,「不可能的……」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辈子他不可能不会有第二、第三个愿望,就如车祸一般,没有人能预纠什么时候会许下愿、什么时候又会敲响分别的钟。
一滴水,落下。
像是下起了小小的雨。
雨中带着小小的白色雾气,暖热得像是可以烧灼人心。
席顃霍然抬起头,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雨在他的天空落下,「不要……」他知道这不是雨,是悬在墙上莲蓬洒下的水。
热的,冒着白烟。
是倪草最怕的东西。
伸出手抓住席顃正要去切掉水开关的腕,倪草慢慢的勾起了笑容,「如果席顃不要我离开,我不会离开。」
热水打得他很痛,全身上下都在痛,像是着火般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他想知道,堄堄说过的、哥哥的笑容。
他想看,他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倪草……把水关掉……」雾气和源源不断的热水让席顃呛得难以开口,有点烫热从他的手腕传来,像是小火蔓延。
「就算死掉,我也不会离开。」他将席顃拉进怀抱,就像那一次晚上席顃突发了胃病般的将他紧紧拥着,「所以,席顃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水很烧、很热,他知道就连舒蜻他们平日洗澡都会将水温调到中温,因为这种热度不但超过他的负担、也超过人类平时可以承受。所以他将席顃抱得紧紧,不让他也烫伤。
整个浴室沉浸在一片茫茫雾气当中,让人有不见五指的错觉。
「不要这样……」触碰到地板上的水温烫热异常,席顃使劲推着倪草想将他推开,不过对方像是打定决心般怎样都推不开,犹如铁石般固执难动,「倪草,不要这样……」他能感觉到倪草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整个身体都在发烫,他很痛、痛却又不离开。
他要什么想法?
他能给他什么想法?
「我喜欢席顃,喜欢得不想离开你。」靠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叹道,倪草隐约像是嗅到那个干爽的香皂味,令他紧绷的身体稍稍的放松,「可是席顃呢?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任何的……」他只希望席顃能说一句话,不管是好或不好,就那样一句。
像是被动了般,他慢慢的张开了口,「我也……喜欢你……所以别走……」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昏厥般,席顃只觉得眼前都是黑的,唯一看见的却是那年那个阳台,以及那小小的背影,「拜托你们……别走……」
当年的他,看着满地的血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原来他的世界一直是下雨,从来没停。

『为什么爸爸要打我们?』
兔宝宝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着他们,『堄堄乖乖的,让爸爸打,爸爸就不会打大哥、哥哥跟姐姐了对不对?』
白白软软的身体暖暖的,靠着人,笑得这样开心。
『如果妈妈抱抱堄堄,堄堄就不会怕,不过哥哥也会抱堄堄,所以堄堄不会痛。』兔宝宝揉揉自己红红的眼睛,很努力的这样对他说。
他们都等着有人来抱抱他们,就算只是一下下都好。
可是他们却等不到。
兔宝宝红色的眼睛从来不曾被抚平过,总是哀伤又坚强。
『哥哥,堄堄好想喝水,哥哥的水总是甜甜、偷放糖。』
它揉揉红眼,像平常一样撒娇的说。
『哥哥,掰掰。』
兔宝宝挥挥手,露出笑容。
掰掰。

水停了。
满室裹满了雾气,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席顃,对不起。」
良久,倪草只是慢慢的放开他的手,然后看着怀中那个已经放弃挣扎的人,「对不起。」他并不想迫他于此,但是却又不得已。
他知道,下一次就无法有这样的机会。
像是全身脱了力,席顃只是坐在地板上一语不发,安安静静的。整个浴室空荡得可怕,只听到温热的水不断流入排水管的轰轰声音。
过了很久很久,白色的雾气慢慢散去,席顃才慢慢的抬了头。
他的脸上,一点泪都没有,只是从发上滴落的水点点而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像是空洞的娃娃般,席顃慢慢的说着,「你怎么能够这样说……」缓缓的伸出了手,他抚上了倪草的发,却是如同空气一般穿透而过。
看着他的动作,倪草闭上了眼,半晌又慢慢的睁开,「席顃不用担心,这只是力量不够所以身体有点难组织而已……我说过不会离开,就一定不会离开。」他知道,或许是因为要将舒蜻强以返生用去太多力量才会这样,但是他更知道,他不会因为这样就直接消失成空气,因为他还没帮席顃找到他的幸福。
所以不可以。
「我……」看着他,席顃像是定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倪草,我想许剩下的愿望……」或许原本先前他就有这样想,只是不敢说、不敢做。
但是现在的他,愿意说。
一愣,倪草看着他。
「我……」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席顃突然觉得整个胸口腹部大肆作痛了起来,像是抽筋一样整个人紧绷、脑袋嗡嗡作响,剎那间突然听不到、感觉不到任何事清。
「席顃?」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倪草立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别吓我,你是不是哪里痛?」不自觉的声音大起来,席顃像是抽筋什么话也没办法说,整个脸苍白得像纸。
想起来刚刚只替他治了脚上的骨折,却忘记他动过刀、身体里面还有受伤没有好。
「对了,医生说过你要安静休息……」脑袋乱成一片,倪草也不敢轻举妄动将他抱出去怕他抽筋时候又受伤,只能紧紧的将人抱住,「我会帮你治好的,马上就不痛了。」立刻压低着声音说道,他轻轻的握住席顃的手,指尖交绕不敢放开,然后一点一点、徐徐缓缓的将自己的力量传进他的手、他的身体。
他不想看到席顃痛,一点点都不行。
苍白的面孔扭曲了起来,紧握的手几乎是绞紧了按捺痛苦。
就在倪草想不管什么干脆将他抱出浴室才不会又受寒的同时,几乎是难以辨认的腥甜气息慢慢的在浴室中蔓延出来,且越来越烈,他感觉到自己胸口都是炽热的液体、比火还要烧,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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