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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宋私生子-第64章

小说: 大宋私生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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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件、一桩桩的旧事,将心比心,若是受这么多委屈的是自己,自己会如何?如今这些事就是向太后心中的一根刺,新党刚刚把矛头指向高滔滔,向大后顿感坐立不安,若让新党这么清算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清算到她头上,当初打压朱太妃的事她也没少做,新党连已故的高滔滔都敢指为‘老奸擅国’,还会将她看在眼里?

她没有太多的办法,所以只能再次利用宣德门这个模糊的界限,让章惇的颜面和威信扫地,使得章惇主动上表辞去首相的职位。

内押班屈伟生带头打完人,又严厉的训斥一翻才罢休,杨逸站在章惇身边,见章惇脸上古井不波,平静得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一样,俩人的随从个个带伤,章惇让他们退出去后,与杨逸一道向宝文阁走去。

半道上,杨逸轻声说道:“章相公,想来这只是第一波,您若不上表请辞,从明天开始弹劾你的奏章定如雪片飞舞,托您的福,估计我也能捞到不少弹劾的奏章。”

“状元郎怕了!”

“怕?若是怕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会非常的怕!”

杨逸也没多说什么,章惇心里明镜似的,这种事无须他去班门弄斧,俩人进了宝文阁,赵煦安坐御案后,好象专等他们到来,见礼之后,章惇用异常平静的口气将宣德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煦除了偶尔轻咳一下,一直沉默不语,等章惇把事情说完,他突然问道:“卿打算上表辞去相位吗?”

“是的!”

“那就回去写吧!杨卿也写!朕等着!”

“是!陛下!”

三人只短短相谈数语,杨逸便与章惇走出宝文阁,然后各自回家写辞呈去了!

出乎杨逸的预料,各方的反应比他猜想的来得快,也来得猛烈许多,天未过午,旧党弹劾章惇和他的奏章就堆满了赵煦的案头,内容无非是引经据典说二人嚣张跋扈,藐视皇权等等,内外配合的紧密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方面,新党的张商英等人则紧张无比,历朝历代能在皇宫骑马的大臣不是没有,但那都是皇帝赐给极少数大臣的一种荣耀;到了本朝,皇家对士大夫极为优容,并不严守这些规定,宣德门到东西两府(大宋习惯上把政事堂和枢密院称为东府和西府)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大臣们上衙通常都是骑马入宣德门,在接近两府的跨栏处才下马,但这只是一种习惯,并无明文作为依据,所以张商英他们也只能用‘惯例’为章惇俩人辩护。

问题又来了,你说惯例如此,人家旧党说没这惯例。以前的大臣都这样,你看到了?我们怎么没看到呢?皇宫侍卫怎么没看到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以前的大臣都这样,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对的,他们没被抓住那是他们好运,章惇俩人既然被抓住了,那就从这俩人开始处理好了。

在这件事上,新党说来是比较被动的。

挣扎在垂死边沿的旧党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但凡还能提得动笔的,无不一份接着一份的上弹劾奏章,誓要将章惇拉下马来,朝中一时电闪雷鸣,呈风雨交加之势。

PS:请各位多多支持吧,昊远会写下去!

第一卷第075章响亮的耳光

杨逸的书房布置得很清雅,檀木书架上摆放着一些金石古董与线装书,疏落而明洁,宽敞的轩窗外一池碧波澹澹荡荡,风荷明媚,鸟语花香。

杨逸好整以暇的坐在书桌前,看着韩碧儿素手纤纤在磨墨,碧玉手镯把她的皓腕衬得柔润纤美,随着手腕的转动,头上的玉钗儿坠着的珠子在轻轻晃动。

被杨逸细细地打量着,韩碧儿心中既充满了喜悦,又不免有些窘迫,明眸瞥了他一眼柔声说道:“墨好了,许郎要写什么?”

杨逸向她眨了眨眼,提笔就书,韩碧儿依在桌边,等看清他所书的内容时,不禁大惊失色:“杨郎,这是怎么回事?写的怎么会是辞呈呢?”

杨逸头也不抬地答道:“本来轮不到我写的,这算是陛下对我的恩宠吧!”

“恩宠?这辞呈都写上了还恩宠?杨郎,你能不能跟奴奴说说,奴奴这心里纠得紧呢!”

“哦,真的纠得很紧吗?来,我帮你揉揉!”杨逸说着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双手在她巍峨的胸前揉了揉,入手处温软如鸽,滑腻留香。

“杨郎,你别这样,奴奴是说真的!”韩碧儿不敢抗拒,脸上担忧的神色未退。

杨逸抱着她,把宣德门的事、还有宝文阁中与赵煦的几句对话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碧儿明白了吧?这回不用担心了吧?”

韩碧儿一脸疑惑,螓首左右晃着,杨逸一看她老毛病又犯了,立即将她翘臀一掀,啪啪就是几个巴掌:“我看你还充愣卖傻不?看你还装!看你还装!”

“杨郎饶命!奴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嘻嘻……”

“你这小狐狸精!”

在宝文阁,赵煦三句话不到,便让杨逸和章惇回家写辞呈,自然不是真的想让两人辞职,宣德门的一通污辱,使章惇颜面扫地,若是事情到这分上,连份辞呈都不上,别人一定会说他贪恋权位,厚颜无耻,而且也只有通过上辞呈,再由皇帝出面一再的挽留,甚至屈尊降贵去请,才能挽回章惇的颜面和威信。

本来所有的焦点都在章惇身上,现在赵煦让杨逸也上辞呈,确实可以说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和恩宠。

精明如韩碧儿,一听完事情经过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她习惯了在杨逸面前扮小女人,担心自己表现得太聪明反而引起杨逸的反感和顾忌,结果换来了杨逸的一顿‘暴打’。

见她揉着香臀儿,媚眼如丝的婉转膝上,杨逸不禁哼道:“你等着,等我先把辞呈写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郎,奴奴真的不敢了!”韩碧儿楚楚可怜地哀求着,见杨逸还是一副‘刚直不阿’的样子,她凑到杨逸耳边低语几句,眸光盈盈媚态万千地看着他。

杨逸不自觉的看了看她那温润的红唇,‘义正词严’地说道:“好吧,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碧儿听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柔若无骨的身子如水蛇般向书桌下滑去,结果杨大官人一篇二百字的辞呈竟写了近一个时辰,其间不时长吁短叹,仿佛不知如何措词一般。

第一天的辞呈当即被赵煦拨回,第二天杨逸俩人接着上,他还抽空去探望了一回李清照,两家都住在景明坊,离得不远,倒也方便,确定这个才女一切如常,没有因这次溺水变成弱智后,杨逸大松了一口气,否则自己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第二天的辞呈再次被赵煦拨回,第三天杨逸俩人继续上,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喽!结果第三天的辞呈赵煦没有拨回,来了个留中不发,这几天朝野无不在观望此事,一见如此,新党顿时紧张万分,这几天他们没少往章、杨两家跑,但章惇和杨逸非常默契的都来了个闭门谢客,去求见赵煦,赵煦也拒不接见,把他们弄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而旧党则是欣喜若狂,仿佛胜利女神正在向他们招手一般,再次轰轰烈烈上表弹劾章惇与杨逸,真个是纸片纷飞,一时洛阳纸贵。

结果到时傍晚的饭时,赵煦摆出全副仪仗,来了一次浩大的‘御驾亲征’,先是到章惇府上蹭了一顿饭,接着还跑到杨家讹了棵珊瑚树,这才‘胜利班师’。

此举一出,旧党立即全体失声,新党则个个弹冠相庆,赵煦的面子给足了,第四天章惇和杨逸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衙当值。

来而不往非礼也!

而且章扒皮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血债血还的字眼,你让他流点血,他要你用自己的骨头粉末来还。

追究西北四城责任的‘司法程序’突然加快,三天之后,由中书舍人林希拟定的追责草诏就罢到了赵煦的案头,这回赵煦没有犹豫,玉玺一盖,鲜红如血。

吕大防、刘挚、苏辙、苏轼、梁焘、范纯仁、朱光庭、刘安世等再次被贬谪,他们的的脚步离岭南越来越近了,连虚衔都降了好几级,加上身上没有差遣,这些人在地方事实上就是一个流放犯。

致仕在家的文彦博也跑不掉,追回元祐年间给他的所有爵位,而且打击面进一步扩大,绵延到了军方,先说说韩忠彦这个枢密使,他的旧账也一并被翻了出来,第一点韩忠彦曾上书:昔仁宗始政,当时亦多讥斥章献时事,仁宗恶其持情近薄,下诏戒饬,陛下能法仁祖用心,则善矣。

这是一份劝戒赵煦学习仁宗皇帝的奏章,赵煦与仁宗的幼年遭遇很相象,仁宗十三岁登基,前十年由章献太后刘娥垂帘听政,刘娥死后,仁宗曾下令朝臣不得议论刘娥执政期间的得失,此举被朝野视为大孝;韩忠彦以此劝戒赵煦,看似大义凛然,然而其用心却被杨逸等人轻易擢穿了。

刘娥执政十年,并没有大力更改真宗皇帝的政治路线,真论起来,她只做了一件违背真宗皇帝的事,真宗皇帝生前迷信道术,大修道观,招集了无数的‘能人异士’来讲道炼丹,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刘娥执政后,把这些‘能人异士’全打回了原形,还拆去了一些道观,可以说这是她执政期间做的唯一一件有违真宗意志的事。

高滔滔呢?她一执政便把新法废除,把神宗皇帝一生的心血践踏在地,神宗用的大臣一律贬谪,她用的还是‘以母改子’这样可笑的借口,按儒家的理念: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试问高滔滔有什么权力去改动神宗皇帝的政治路线?司马光等人自称儒学大师,却弄出‘以母改子’这样的借口来,这块遮羞布简直漏洞百出,连主要的‘部位’都没能遮住。

同样是母鸡司晨,高滔滔与刘娥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而韩忠彦等人还让赵煦学习仁宗皇帝,不议论高滔滔执政期间的得失,其内在的用心不言而喻,就是让赵煦别追究他们这九年来的胡作非为,其心可诛!

第二点,韩忠彦一直非议用兵西北,‘愿以所取之地弃还之,以息民力’,很好,很强大,又一个割地求和的。

纠住了这两点,韩忠彦不倒简直没天理!杨逸不知道礼部尚书府的那位老太婆作何感想,反正韩忠彦被踢到定州凉快去了。

别忙,以上只是活着的,司马光和吕公著,这两位废除新法的罪魁祸首还在另一个世界逍遥法外呢!别以为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就算跑到如来佛祖那儿去,新党也要追回绳之以法。

天灵灵,地灵灵,斩妖除魔三界任我行!

风暴所过之处,司马光与吕公著所有追赠的爵位、谥号、给子孙的恩荫全部追回,司马光谥‘文正’,这是文臣最高的谥号,你司马光不配!作废!那块‘忠清粹德’碑也砸了!免得给大宋丢脸!

这样就完了吗?不行!

光追回这些太便宜他们了,于是对这些罪臣的子孙展开了新一轮的审查,吕公著的儿子吕希纯第一个被纠了出来,他给高滔滔族人写的诰词中,有‘昔我祖妣,正位宸极’的句子。

很好,当初蔡确写了句‘睡起莞然成独笑’,你们就问他笑什么?贬到了岭南去,玩文字的活计可不只是旧党才会,而且吕希纯这两句话把高滔滔捧得胜似舜尧,至高无上,抓他可没冤枉他。

赵煦听了气啊,高滔滔在时你们阿谀奉承,把屁股对着我,死了你们还对她大肆鼓吹,眼里何曾有我这个皇帝?贬!贬得越远越好!

除了吕希纯,大批旧党要员的后人也纷纷落马,朝野之中一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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