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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大宋私生子-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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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要有静气

杨逸添好墨后,独自在书房的后窗下练起字来,窗外是静静的院落,亭台竹柳倒映在池塘里,rì影悠悠……

这身体原来留下的功底不错全神贯注之下一行行流畅的行体从笔尖流淌出来,原本洁白的宣纸上,尽是墨韵流香

韩碧儿进来给他点上檀香后看了看,也没再打扰他,便悄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她带琴cāo过来与韩碧儿妖娆的姿态不同,琴cāo身上仍是素雅的衣裙,娉娉婷婷行于花木间,恬淡的姿态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手上托着一壶茶,到了书房门口,见到杨逸正在后窗下练字,便要出声,却见韩碧儿示意她别出声打扰了杨逸然后向室内的茶几指了指,琴cāo只得将茶端进去

又听到有脚步声进房来杨逸连头懒得回,十三娘和清娘都不在目前这个家里敢随意出入他书房的,也只有韩碧儿一个人了

琴cāo将茶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杨逸左手边放着好几张练笔的稿纸,她随意看了一眼,却立即被吸引了过去,杨逸的行书谈不上大家风范,吸引琴cāo的是纸上的诗词,让她不禁一张张的默诵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这样的小令,一看之下就让人沉醉其间,虽然琴cāo还没见过这种词牌,但那种刻骨的凄美,一下子就随那西风瘦马上的身影印入脑海之中

再看另一张,写的是一曲《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贯看秋月chūn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令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临江仙与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近似,都是大气磅礴,却又所不同,苏东坡的《念奴娇》成就或许高一些,但到全词的最后,个人的感情却还在激荡之中;

而这首临江仙却是将千秋功业,都付于笑谈之中,全词从下阙起,已经从激荡起伏的历史大cháo,回归为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自在,显得为豁达,或者说多了一份看破红尘世事了然

琴cāo看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已,杨逸随意地搁下笔,习惯地伸手将身边的丽人一揽:“碧儿,既然把茶拿来了,还不快倒一杯来……你?”

杨逸愣了一愣,连忙缩手,啪的一声,一砚浓墨被撞落地上,溅出一幅“山水画”,也溅了杨逸一身墨黑

琴cāo则是一脸羞红,杨逸那坏手在将她揽入怀中时,熟练的滑到香臀上抓了一把,此刻香臀上还有微痛酥麻的感觉

“呃……琴cāo姑娘,你怎么来了?我……我还以为是碧儿送杯来呢”

看到杨逸讪讪然的样子,琴cāo自己反而平静了一些,望着杨逸一襟的墨汁,说不出狼狈样子,琴cāo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琴cāo冒昧进大人的书房,是琴cāo不对”

“不不不,这个……只是误会,只是误会……”杨使君练了半天字积攒下的那点静气,眼看就要全跑光了

遇到这种尴尬事,当你发现别人比你还尴尬时,心里就仿佛有了份优势感,能很快平静下来,此刻的琴cāo就是这样,见杨逸有些手足无措,她忍不住低头羞笑道:“大人还是先去换衣裳,这里奴家先帮着收拾”

“哦,那好,麻烦琴cāo姑娘了”

杨逸逃也的退了出去,换好衣裳回来时,琴cāo已经将地上的墨汁擦干净

她仿佛怕杨逸再提刚才的尴尬事,当先说道:“大人,这些诗稿可否赠与琴cāo?”

说话间琴cāo摆开两个杯子,提起茶壶往里注茶,动作轻灵娴熟,半滴不漏,倒茶时她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柔荑,纤细而长的手指温润透明,宛如美玉;淡淡蛾眉半舒着,不着脂粉的脸颊,线条柔美,肌肤白腻水润,自然散发着的淡雅气息衬得她加清丽若仙

“琴cāo姑娘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不过不必向外道及是出自我手”

琴cāo有些疑惑,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微笑道:“使君进京赶考时,以一曲雁丘词,为当时的李湘弦姑娘夺得行首之事,至今传为天下美谈,今rì何故却不愿将这绝世佳作流传世上?”

“琴cāo姑娘误会了,我是个粗人非雅人,当初之所以帮李湘弦,完全是为了那笔银子”

想起骊山时他也说自己是粗人,但那撑着油纸伞携美踏雨而来的画面,分明是神仙中人,琴cāo不禁宛然一笑,轻轻地茶递给杨逸后说道:“世人都在传说,李湘弦夺得行首后便身退,是跟大人作了神仙眷侣,奴家却听姐姐说并非如此,这倒好生奇怪”

提到李湘弦,杨逸心情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下轻叹道:“她是一只随季节迁徙的雁儿”

琴cāo恍惚间在杨逸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很淡很淡,却莫名地让人想起了夜半那孤单的雁鸣声

或许每个人总会守着一段不愿提起秘密,琴cāo没敢再去提李湘弦,转过了身子,去将桌上那些诗稿仔细的叠起,每拿起一张,她又细细品味了一回,虽然只有几首,但首首是极品佳作,琴cāo掩卷抚叹,爱不释手

“若是大人不嫌弃琴cāo才疏学浅,琴cāo拿去谱上曲后,再请大人指教”

象那首天净沙。秋思是元曲,目前还没有适合的词牌,是以琴cāo姑娘才有此一说,杨逸微笑说道:“琴cāo姑娘尽管拿出,曲成之时,我必洗耳恭听”

琴cāo难得地露出欢欣的表情,敛衽向杨逸福了一福,轻移莲步转身而去,她走路的姿态极为优美,恍若洛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杨逸感觉她有些变了,究竟哪里变了,嗯?眼神中似乎少了一丝看破红尘的寂寞

杨逸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她的香臀看去,直到琴cāo消失在门外,他才收回目光,一口将杯中茶喝光之后,喝道:“碧儿,你给我滚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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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黑云遮月

蔡京素知郝随是刘皇后身边的红人,特别是一年来,刘皇后成了后宫第一人,郝随是水涨船高,在宫中地位已俨然不输焦守等人听到下人来报郝随到府,哪肯怠慢,连忙亲自出迎

两人到了书房落坐后,蔡京含笑说道:“郝总管多时不曾光临敝府,想是辛劳得很”

郝随端起茶细饮一口,淡然答道:“宫里也没什么事,倒也闲着,只是蔡尚书为国忧勤,匆匆无须臾空闲,咱家没事不敢冒然前来造访,扰搅蔡尚书清神”

无事不敢冒然前来造访,那也就是说这回定然有事,蔡京听出弦外之音,立即挥挥手让侍候在旁的丫环退了出去

“好说,好说,郝总管肯垂教时,就是一rì来百遍,蔡某又岂敢惮烦?毕竟是郝总管不肯垂教是真”

得蔡京这一捧,郝随笑得脸上菊花绽放:“得哪,得哪,别客套了,正好有一件事奉商,还要多多借重蔡尚书哩”

蔡京立即拱拱手答道:“好说,好说,郝总管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郝随不语,再次端起茶来,似是无意地打量起蔡京的书房来蔡京微微一笑道:“郝总管有话但说无妨,此处书房,未经招唤,府中下人不敢接近二十步内今rì总管到来,蔡某就想着当有要事见教,所以特请郝总管到书房来”

“人说蔡尚书最是知机,果然名不虚传”郝随脸上的菊花加灿烂了

“不敢”蔡京却正sè地说道,“总管请说”

郝随也收起笑意郑重其事地说道:“蔡尚书是想巩固权位呢?还是想丢了这个好官儿?”

对这种套路,蔡京早已司空见惯他故作吃惊地说道:“可是有人弹劾蔡某?”

“不是”

“然则陛下将要罪责蔡某吗?”

“也不是,蔡尚书勿须乱猜了,且听咱家细细道来,蔡尚书可曾听说官家昏厥之事?”

蔡京知道该入巷了,他讶然答道:“蔡某原听到一些传言,本待不信,不想此事竟然是真?”

“确有其事”郝随目光沉沉地落在蔡京面上严肃地说道,“蔡尚书,到了此时,咱们不妨推开天窗说亮话,官家一向气虚体弱,此次昏厥已经两天两夜尚未见转醒太医皆束手无策,若是万一……简王年方十二,势必未能亲政,朱太妃向来不问世事,也难作摄政年来官家体弱,奏章大都交由刘皇后批阅,刘皇后处理得井井有条当那时由刘皇后垂帘再适合不过,此事到时蔡尚书尚能带头首倡,刘皇后一但垂帘,蔡尚书必定官上加官,爵上加爵,这等巩固权位的办法,唾手可得,不知蔡尚书以为如何?”

蔡京未立即作答心里细作思量起来,抛开枝枝节节直论当前宫中有资格垂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朱太妃但得她答应接受太后之位后才行,否则以太妃名议摄政于制不合,但朱太妃这个妇人……

余下一个有资格的便是刘皇后了,若是她在赵煦驾崩之前产子,则其子理所当然的是第一皇位继承人,她也理所当然的升为太后,垂帘听政就再顺当不过,就算赵煦驾崩在先,赵似年纪太小,由刘皇后垂帘听政也是说得过去

最重要的一点,刘皇后是党扶上去的,而当初朱太妃却是严词拒绝了党的请封,与党之间便有了嫌隙,若要在两者之间做选择,把持朝堂的党成员很大一部分会趋向选择刘皇后

郝随见他久久不语,有些不乐地说道:“蔡尚书,此事有何好迟疑的?蔡尚书不愿意,尽管不答应,不过咱家在蔡尚书面上的情是尽过了,rì后可别怪咱家没给相公留情面”

郝随说完当即起身,便要离去,蔡京连忙陪笑道:“郝总管切莫误会,郝总管瞧得上蔡某,特意来替蔡某设法,就是天大的事情,蔡某也当勉为其难,岂有不答应之理?”

办妥此事,郝随也暗松了一口气,从换上笑容说道:“好说,咱家就知道蔡尚书是个知机之人,这样的富贵断不会眼瞧着人家取了去,自己却冒着丢官之险来得罪人,才特意跑贵府一趟,如今算来咱家倒没看走眼,蔡尚书啊,做成此事,升官加爵必定少不了,从实际讲起来,蔡尚书倒不是在帮别人,正是帮着自己咧”

“当得效力,当得效力”蔡京放低姿态,连连应是,当即还要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尽心款待郝随

郝随却是推辞道:“咱家出宫也好一阵了,怕是皇后娘娘需要侍奉,这酒就改rì再来叨扰”

蔡京强留不住,客气一阵将他送出府去

郝随出了蔡府,转了两条街,便又对赶车的小太监说道:“向南,去中书舍人林希府”

隐没在东京喧嚣的市井下的暗流无数,郝随这里或许不过是一个缩影,除此之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悄悄地谋划着、观望着、作着艰难的选择

历朝历代的皇权迭,即便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底下也必定是暗流汹涌,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希望保住手中的权力,站在中层的人希望借此机会进一步,站在下层的人希望一飞冲天……

而作为这次风波的起源地,凝芳殿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了

凝芳殿只是宣和殿东侧的一座小殿,今年才成为康国长公主的居所,今天是七夕,本应是康国长公主呼朋引伴,和小姐妹们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但今年凝芳殿中静静寂寂;康国长公主一直不曾知道赵煦急怒攻心昏厥的事,昨天还一心想着出家,连宋贵妃也劝不住

今天却突然安静了,康国长公主一身白衣坐在佛像前,往rì的一头青丝已经剪落,只余一些发脚卷在佛帽里,玉体显得加纤弱了

一旁的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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