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边缘の背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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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满足库洛洛的任性还真是辛苦啊。
　　
　　而且霍伊尔至今都想不明白，尼克尔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就知道了，那也别说出来啊。但是他倒好，直接把他找过去就是为了确定他究竟是否完全被去除了感情……惹得霍伊尔当时就想杀了他。
　　
　　因为，只有死人才是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人。
　　
　　犹豫了一秒，他终究还是没有下手。毕竟尼克尔虽然能力不如他，但是也算是研究所唯二实验完全成功了的究级战斗兵器。倘若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被他杀死了的话，那么他加入研究所的意义就完全消失了。
　　
　　但是从这以后，与尼克尔的相处过程中，霍伊尔是暗杀过尼克尔无数次的。打个比喻，就像银魂里面的冲田总吾对其上司土方十四郎的暗杀，天天有月月有年年有无时无刻都有……而且霍伊尔的思维不同于冲田总吾，这危险级数比较那对略有冲土倾向的CP就直接上升了三级。【实力、计划、综合水准的综合所导致的连升三级】
　　
　　但是霍伊尔依旧很看重尼克尔，至少在不进行暗杀的时候，他对于尼克尔还是非常厚道的。而且他认定了尼克尔只能死在他的手上，所以尼克尔也算是他的保护圈内的一员。【有点令人纠结的思维……】
　　
　　
　　
　　回到众议员，侠客和霍伊尔其实早在任务刚刚发布的第二天就完成了凌波交给他们的任务，但是由于一直在商量着旅团的事情，所以拖到了期限结束的倒数第二天才回到了众议员这里。
　　
　　但是眼前的景象使得侠客目瞪口呆……霍伊尔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说你别指望他能有多少面部表情。即使在难以抑制情绪的黑发红眸的状态下，短时间内迫使自己完全冷静还是不难的。
　　
　　打扮的像洋娃娃一般精致美丽的伊路米呆呆的站在一旁，一副明显大脑当机的样子。而凌波酒气熏天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宽大的牛皮沙发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低声哭泣。
　　
　　在短短的一周之内便培养出了默契的两人各自向对方交换眼神，最后决定，侠客去收拾凌波，霍伊尔去套伊路米的话。
　　
　　“伊路米，你怎么了？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伊尔出声问道，杀手的反应不比流星街人逊色，轻易地吓到对方遭殃的绝对是自己。
　　
　　果然，伊路米闻言就立刻清醒了过来。眨巴了一下无神而大的猫眼，歪头，语气略带迷惑的意味。“不知道呢，从昨天起凌波夫人就一直在喝红酒，唔，喝了大约十来瓶吧。红酒也很容易喝醉……而且凌波夫人饮用的红酒都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呢。”
　　
　　就是说比起普通的、没什么年份的红酒更容易醉……吗？“你不知道凌波夫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喝了这么多酒吗？”
　　
　　“不知道。”伊路米乖乖的点头，然后又开始跟发呆了似的。但是霍伊尔知道，伊路米是在回想。
　　
　　片刻，伊路米略发犹豫的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波夫人在喝醉了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一个叫‘尼克尔’的人。不过我不知道尼克尔到底是谁……以前也从未听闻凌波夫人提及过呢。”
　　
　　“……”看似陷入深思，其实有些震惊的霍伊尔连忙甩给听到这个名字就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的侠客一个眼刀。如果是这样就很容易理解了，这架势，情债嘛。但是霍伊尔不曾想到，尼克尔这种性格的家伙也会有情债这么一说。
　　
　　



☆、情债

　　尼克尔有着不下于霍伊尔的冷漠，不过这仅仅是在接受了研究所的实验体改造之后，被政府的工作人员抽取了情感而造成的。他并没有足够的毅力可以像霍伊尔一样把情感一分为二，他是却却实实的无感实验体。
　　
　　而霍伊尔……他的冷漠，可以说是天性为之。
　　
　　所以霍伊尔很难理解，为什么连尼克尔也会存在“情债”这么一说。侠客似乎也被吓到了呢，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众议员的领导者，凌波夫人会狼狈到这个程度。
　　
　　“哎，霍伊尔。那个尼克尔……是指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吗？应该不是同名吧。”侠客捅了捅霍伊尔的手臂，好看的秀眉微微地上挑了一点儿，表示着他的疑惑不解。凑到霍伊尔的耳边，轻声贴附着问道。“你和他是旧识吧？那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不是也见过了吗？”霍伊尔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后侧几步，与侠客拉开了一点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使得霍伊尔过于敏感的听觉分外不适。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生怕这件事儿让凌波知道了。雌雄莫辨的嗓音没有丝毫焦躁的感觉，仿佛他们在议论的人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所以我也不明白啊……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会爱上尼克尔呢。”
　　
　　在原本的世界里，勾搭女人这种事情，都是由他来做的。因为尼克尔并不会伪装、微笑以及温柔有礼的体贴，所以只能由自己代劳。
　　
　　即使已经换了一个世界，霍伊尔依旧无法相信尼克尔变得极有魅力……所以，这是个好女人。
　　
　　她和艾玛一样，爱上了一个真实的实验体。所以凌波一定是一个好女人……对于感情这方面而言。
　　
　　只不过，为什么她还活着？尼克尔应该知道，灭口才是最好的选择啊。难不成是下不去手了？不……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毕竟尼克尔如果有必要的话，也是会攻击自己的。
　　
　　不明白啊……
　　
　　第一次，霍伊尔发现以他的思维，有些无法理解尼克尔的做法。
　　
　　“侠客，凌波夫人这边交给你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大约一天后会回来。”霍伊尔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随即拍了一下侠客的肩膀后直接走开了凌波夫人的门外。连刚端着醒酒药来到门前的伊路米都没有理会，就直接离开了众议员的基地。
　　
　　尼克尔，我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道而驰的呢？
　　
　　
　　
　　“团长……我们这次是要去哪里？”基路有些胆怯的问着库洛洛，他最近一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虽然不知道是谁带给他这种如此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谁想杀了他……而且这种杀意相当可怕，他绝对不是对手。
　　
　　“去打探黑帮的消息。”库洛洛并没有给出太过确切的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打算对基路给出太过确切的答案。
　　
　　由霍伊尔完全代替了的基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所以，在这场关于黑帮与街长的争斗中，他已经可以作为牺牲品处理掉了。
　　
　　霍伊尔对于基路的态度一直不够明确，若有若无的关注，却又带着几分疏离甚至厌恶……所以，基路这次的死，也算是库洛洛最后的试探了。
　　
　　霍伊尔对于昔日同伴的性命究竟是否在意……是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
　　
　　倘若霍伊尔真的在乎同伴的性命，那么他并不适合旅团……不过也会成为一个相当不错的合作者。如果不在乎的话，那么霍伊尔可以说是最适合旅团的人。
　　
　　无时无刻的冷静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更改，虽然作为一个人而言确实是悲哀了些许，但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库洛洛漆黑如夜般的双眸依旧平静无澜，丝毫没有杀掉一个昔日的同伴而感到不安。但是就是因为太过沉闷的气氛，使得基路愈来愈感到害怕。
　　
　　飞快的穿行在垃圾山之中，在流星街，想要走得快些的话，就必须用飞奔夹杂着跳跃的方式。因为这些垃圾山随时有可能改变方位，你永远都不可能看到固定不动的标识，所以必须要在高处才能看到一些尚未变动的明显的房屋。
　　
　　“团长，到了。”基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感，深吸了一口气，团长在这里……即使他有再大的危险。也必须要优先保护团长才可以。
　　
　　到了呢……也对，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啊。
　　
　　库洛洛突然对着基路笑的优雅，这让基路立刻由心中涌出了一种奔腾的恐惧。瞳孔反射性的缩小了起来，现在的基路已经因为慌乱而完全忘记了如何伪装表情。
　　
　　“团、团长……？”
　　
　　“真是可惜，虽然你的忠诚足够了，但是实力却差得太远啊，连旅团的平均水准都达不到……”似乎是叹息的语气，夹杂着似乎是忧伤的语气，使得基路一时不由得愣在了当场。“如果此时是霍伊尔遇到这种情况，相信他绝对不会与你一样的呢。”
　　
　　
　　
　　强劲的凉风像是鞭子一样，肆无忌惮并且凶狠地打在了人身上。此时的流星街已经入冬了，而冬天的流星街，可没有圣诞节这么一说……只会冻死更多的人。
　　
　　流星街的人对于“雪”这种自然现象，可谓是又爱又恨的。雪可以带给他们更多的水源，却也会让流星街的温度更加寒冷。不过好在流星街每年的下雪天最多不会超过两次，所以也并不算太过难熬。
　　
　　略带迷茫地抬起了头，霍伊尔晃神地注视着漫天遍地开始逐渐下落纷飞的雪花，比一些女孩子还要更加瘦小的身躯在一片茫然的雪景中显得脆弱无比。
　　
　　伸出手，霍伊尔轻轻地接住了一片通透纯净的雪花。灰蓝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雪花注视了许久，惨白的肤色有种偏向病态的美，残忍而伴随着极虐，令人想要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抹上一片殷红。
　　
　　“下雪了啊……”
　　
　　【霍伊尔也觉得，下雪的天气很美好吧。】艾玛穿着一身厚实的冬装，温柔地将一条羊绒制作的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笑的雅致。像铃音般娇俏的嗓音承托着她美丽的相貌，柔嫩的皮肤夹杂着被寒风吹拂而来的一抹红，给人一种羞涩少女的错觉。【我很喜欢下雪的天气哦，因为传说，雪……是上天的眼泪呢。】
　　
　　【眼泪？】已经可以理解大多数词汇的自己却依旧对这个形容而感到非常奇怪，虚无飘渺的眼神透露着刻骨的漠然，清冷的声音尽管带着雌雄莫辨的动听，却在寒冷的冬天里令人愈发觉得寒意连连。【有这样的说法吗？】
　　
　　【有的哦。】艾玛不以为意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暖的手指似乎也同时温暖了他的内心。【我觉得，这就是神明对于这个世界的同情啊。】
　　
　　【会吗……】霍伊尔知道，艾玛是个非常忠诚的教徒，所以并没有直言出自己的不屑，而是装作有些听不懂的样子。
　　
　　如果神明会同情这个世界的遭遇的话，那么它为什么不直接毁掉腐朽不堪的混沌呢？
　　
　　艾玛陶醉似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之后又凑到了自己的面前，俏皮的一笑。【霍伊尔不知道吗？神明是最仁慈的存在……它会守护者人民百姓的健康平安，也会救赎着他们卑微的生命。所以，神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呢。】
　　
　　【……】死在自己手下的普通人就已经不计其数了……既然有神明的存在，那么神明为什么不去救他们？而且，生命并不是卑微的。恐怕得到救赎的，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霍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