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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86章

小说: 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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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桑仍是这么直直地望着,杜桑夫人有些担心起来,又向雪中望了一眼。这次她看到了。



有个什么东西,正在雪地上疾速飞驰着,溅起一片雪水,看他的方向,正是向这边来的!因为他全都是白色的,所以杜桑夫人刚开始时没看到他。



“那是什么?”杜桑夫人惊疑不定地问杜桑。



杜桑注视良久,忽然笑了:“看来,还是要做三杯咖啡啊。”



杜桑夫人看到丈夫笑了,也放了不少心,于是走进厨房去煮晚茶。杜桑则坐在椅子上安然地等着。过了一会,他径自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吹进了屋里,门口站着举起了手正要敲门的夜。



夜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放下了手,笑了笑:“以前我的出现总给你带来一些惊喜,现在变成你在给我惊喜了。”



杜桑也笑了:“进屋来吧,我本以为这么晚了,又下着这么大的雪,不会有人来拜访一个失势的政客了,然后你这个不速之客就出现了。”



夜边走进屋中坐下,边笑道:“我这个不速之客,也不是成心来叨扰你的。我是偶然间想起你了,特意来看你,结果乘坐的马车在半路上因为大雪而陷住了,这么晚才到。”



杜桑夫人煮好了咖啡,她端着咖啡走出厨房,微笑着与夜打招呼并递给他一杯咖啡,又给了自己的丈夫一杯,然后自己端着余下的一杯走进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既然都这么晚了,你今晚干脆就住在我这里吧。”杜桑说道。夜也不推辞,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喝完了咖啡,临睡前,夜对杜桑说道:“宦海沉浮,不要记挂于心。”



杜桑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



夜十分欣慰而释然地笑了:“那就太好了。”



※※※※※※※※※※※※※※※※※※※



第二天,夜很早就醒了,事实上,自从灵隐那件事以后,夜就再也没有好好睡过觉——只要一睡觉就会做那些有关过去的噩梦。但是夜已经习惯了噩梦,至少噩梦影响不到他的精神了。只是,白天还是难免回忆起那些噩梦——那些过去的种种恩怨。



夜长出一口气,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雪已经停了,天还是灰蒙蒙的,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夜呼出一口白气,就在窗边坐了下来,看着那雪地,愣愣地出神。



“一千年了,你们都去了,只留下我……在这孤独的人间。”夜沉重地摇了摇头,双眼在雪中,仿佛看到了父母和哥哥。



“爸爸,妈妈,我是多么想和你们团聚啊!我最大的愿望,其实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温馨地吃一顿饭……可是,这个愿望,永远也无法完成了。



说实在话,即便被爸爸打,被妈妈骂,被哥哥歧视,我依旧爱着你们。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亲情,即便父母死在哥哥手中,哥哥又死在我手中,我依旧爱着你们……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家’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因为我从不曾拥有过它。但我想,所谓家,应该就是,当你伤痕累累、充满疲惫的时候,会想要回去的地方。你时刻想着家,家就在你心里;你能回到家,家就在那里;你周游天下,家总陪伴着你。总之,家其实是一种感觉,而不是,或者说不只是物质的存在。



遗憾的是,一千多年了,我始终没有找到家,或许是一千多年了,我都没有学会如何去爱吧。所以,这一千年的悲伤,失意,痛不欲生,心灵的折磨,都一直压在我的心里,令我没法与任何人说。



因为,没有家。”



记忆中的父母与哥哥带着冷笑,隐去了。



然后是酷拉马,这个改变了夜一生的人。



“你还好吗?”记忆中的酷拉马,冷酷却又不失潇洒,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



“还好……一切都还好……”在看到酷拉马的笑容时,夜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千年了,酷拉马,我这一生,由你开始的宿命……



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有机会见识这世界的一切,即便由此带来悲伤,令我一无所有,我也不后悔……



“都还好。”酷拉马挑了挑眉毛,夜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酷拉马赞许地竖起大拇指,转身消失了。



“我当然不是都还好啊……”夜喃喃道,“只是,那种事情又何值一提呢?



酷拉马,我的导师,也是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虽然只是一瞬的谈笑,却仿佛已有了几十年心与心的交流。对他,我什么都不必说,他也什么都不必问。我们是唯一拥有最相近的感受的人。”



夜恍然看着那片雪地。



“雪,承载了我许多故事,从下着雪的那一天,我逃离家门,到茫茫风雪中遇到酷拉马,开始这梦一样的人生。以及后来那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心情,如梦一样震撼着我的心灵。被我杀死的法老王,为我重树信心的皮克,我的朋友们,一千年前的秦正风,西蒙,雷曼,威廉,戴维,安琪,德古拉,还有我一辈子的知己,玄慈,还有最爱的人,云,还有一千年后的朋友们,杰克,杜桑,雷吉,落英,李,山石,欧克,缘。你们,无论已逝的,或还活着的,无论天皇贵胄,还是布衣平民,无论人类,还是魔物,都将是我这一生,永远铭记的朋友。”



夜忽然想起玄慈曾说过的一段话:“我们活在这世界上,其实又何曾存在过呢?有我们存在的证据吗?世界又到底在哪,在什么基础之上呢?我认为,所谓世界,其实就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世界。你给他留下了印象,让他记住你,你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别人的记忆,便是你存在的证明。而你若让他记住你,一直记住你,连你死后都记住你,那么你虽死去,却仍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便是‘虽死犹生’。若你能让他不仅记住你,还将你的事迹,讲述给后人,一传十,十传百,然后传给后代,将你的故事祖祖辈辈永远流传下去,那么你就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行了,这便是‘永垂不朽’。”



夜回味着这些话,仿佛仍能感觉到,自己当初刚听到这一番话时,心灵所受到的震撼。



“玄慈,还有,朋友们……”夜微笑,“我会带着你们,记着你们,让你们永远存在于我心中,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雷吉的歌声:



“度过漫长岁月,



感情仿佛像流水。



往日的气息,总在说,



活着太疲惫。



追忆漫长岁月,



享受依稀的苦味。



虽有许多愁,许多怨,



都已无所谓。



回首漫长岁月,



看你消失在人海。



但总想起你,哭与笑,



所有的对白。



终于漫长岁月,



现已无法再回来。



就让我记住,在心中,



永远不忘怀。”



夜笑了,跟着记忆中的旋律轻轻哼唱道:



“我看惯沧桑历尽苦愁,我的心很痛,我微微颤抖。



我从难过失去到习惯失去到一无所有。



我曾经看太阳看月亮看星星看你的回首,



现在我已闭上眼不敢去感受。



虽然有过风有过雨,有过天崩地裂沙飞石走,



虽然有过伤有过痛有过寂寞有过哀愁,



但我已经知道路该往哪走,



我还拥有你们这些朋友。



无论喜怒哀乐,你们始终与我同行,



无论风霜雨雪,你们始终在我左右。



打开心灵去迎接这一刻的感动,



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令我享受。



朋友,我已或多或少,沾染上你们的习惯,



朋友,你也不自觉地跟我一起走。



朋友,我带着你的习惯,让你在我身上得到延续,



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



因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的朋友。”



忽然,云的脸异常清晰地出现在夜面前。夜不由得一下跳了起来。



“夜,你还在痛苦吗?”



夜苦笑了一下,又坐了回来,轻声说道:“是的,过去仍在我脑中徘徊。何况我自己的性格……唉,又怎么能不痛苦。”



云凄婉地看着夜,夜忽然有了想落泪的感觉。



“云,你不要这样,看你伤心,我会难过。我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幸福。”



“唉,我已经不是你心中那个云了,可你却依然是那个夜。夜,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就没有改变过。”



“不,你错了。”夜笑了,“我不是没有变,只是这份情怀,没有随之改变而已。”他不再笑了,而是尽力掩饰了一下悲哀,大声朗诵起那一首诗:“为了你的幸福,可以什么都不顾;为了你的幸福,可以用自己的血肉铺一条康庄大路。其实,你本无需在意我。因为我这样走只是为了我心中的,幸福。”



“呵呵,还是那时的那首诗,幸福……夜,你为我写过那么多诗,我能记住的也只有这一首了……”



“或许是因为,这首诗是我内心最深处的呼喊吧。”夜怅然道,“我用心血为你写成的诗,你终究还是记得的,这便足够了。谢谢你,还记得我。”



房间门被敲响了,随后杜桑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两杯咖啡。



“夜,喝早茶了。”



夜还依然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双眼出神地望着窗外,只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捧起了咖啡。



云终于在晨曦中,眨眨鬼精灵的眼睛,对夜微笑了一下,随后慢慢地消失了。夜一下失了神,手中的杯子“咔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小片,香浓的咖啡流溅得满地都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夜边说边跳起来,杜桑却只是微笑一下,唤来妻子将地上的咖啡与碎片收拾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夜,杜桑笑着说:“夜,传说,雪是有魔力的,它可以抓住人的心。我想,你刚才大概也是看雪看得出神了吧。”



夜没有回答。



“夜,现在,就是现在,不是吗?”



一瞬间,夜感到,那句话并不是杜桑说的,而是所有的朋友一起对他说。是穿越了时空的嘱托!



夜释然了,他报以会心的一笑,点点头说:“是的,现在,就是现在。”



一阵风卷起窗外树上的碎雪,吹进了屋里。夜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新鲜的空气,杜桑提议道:“夜,我们出去散步吧。”



“好。”



※※※※※※※※※※※※※※※※※※※



雪地上,夜,杜桑,还有杜桑那憨顽可爱的小儿子威尔,在雪地上散着步。



“卢格呢?怎么这次都不见他?”夜问的是杜桑的长子。



“他不满于现状,出去闯荡天下啦。”杜桑咳嗽几声,“我这老头子不行啦,只能在家中带带孩子了。未来,还是年轻人的。”



“是呀。”夜笑了。



威尔才两岁,刚刚学会走路,却已继承了杜桑强壮的体魄。他只穿着不厚的衣服,也不觉冷,两条小腿摇晃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居然还跑在了三个人中的第一个。穿了棉衣的杜桑生怕儿子摔跤,也不得不跟着跑在后面。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天伦之乐,夜也开心地笑了。



“云,我记得你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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