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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战族传说-第228章

小说: 战族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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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独自一人公然在洛阳剑会露面引来众人围攻?更何况邀约天下剑客之人行事周密,几大剑



派几乎同时收到约函,他们散布于大江南北,若非邀约者有诸多人手,是绝无可能做到这一



点的。



“本来洛阳剑会只是中原剑道中人较技之会,并无特别重要之处,但因为有幽求四十年



前铲灭洛阳剑会之事,此事就绝不寻常了,因为在幽求的身后是风宫!”



“会不会电是有人要借洛阳剑会引出他?”范离憎疑问道。



“老夫亦作如此猜测,众所周知,幽求心高气傲,是他亲手毁去了洛阳剑会,并使之四



十多年未再重复,如今若有人重组洛阳剑会,幽求势必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与藐视,



他亲手毁去之物,绝对不会容许它有重生的机会。换而言之,无论如何,若是洛阳剑会再现,



那么幽求必定会不请自来!照此推测,此次洛阳剑会的召集者应是幽求的仇家,幽求得罪的



人太多,一旦他出现于洛阳剑会,即使邀约者不出手,幽求亦极可能被众人群起而攻之。



“幽求孤傲一生,剑法卓绝,杀人无数,他的仇家太多,若从此处着手,要想查出洛阳



剑会幕后的主使人的确不易,只是无需知道此人是谁,我等亦必须对此事予以足够的重视。



因为既然幽求必定会在洛阳剑会出现,那么风宫玄流、白流亦会在此剑会上有所举动。照此



看来,今日的洛阳剑会,已与四十余年前的洛阳剑会有诸多不同之处,今日的洛阳剑会,名



为‘剑会’,其实所牵动的已绝对不仅仅是剑道中人,而几乎是整个武林大局!”



范离憎心知悟空此言绝非危言耸听,当今武林之局便集中于正道与风宫之战,既然风宫



必定要介入洛阳剑会,那么洛阳剑会就不可避免地会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



那么,这是否也正是有意重组洛阳剑会者所要看到的结果?若是如此,他的目的又何在?



悟空看了范离憎一眼,道:“不瞒范公子,思过寨亦接到了帖子,邀请思过寨派人赶赴



洛阳剑会。”



顿了顿,又接道:“只是如今佚魄受伤在前,其他几人或是太过年幼,或是姑娘家,都



不宜赴洛阳之约,南北这孩子虽然可凭血厄剑力斗禹诗,但此时身携血厄剑抛头露面,还为



时过早,若无血厄剑,他的剑法武功未免太低,因此看来,思过寨内已无可派之人!”



范离憎有些明白了,他道:“前辈若有差遣之处,晚辈必会全力以赴。”



悟空道:“若只是普通剑会,我大可置之不理,但此次洛阳剑会却非同小可。纵观正道



剑派,几乎已无一名真正的绝世剑客!若是让老朽出面,凭这把老骨头也许还能应付几人,



但老夫却不宜过早踏足江湖。范公子肯答应下来,实在是太好不过了,范公子与幽求有着特



殊渊源,行事时也许更方便些。”



范离憎暗自苦笑一声,心中忖道:“以你如此身分对我开了口,我又如何能推辞?听你



口气,显然是早已料到我会应允下来,至于说我与幽求有渊源,行事更为方便,我却无论如



何也看不出有什么方便之处。”



悟空似乎窥出了范离憎心中所思,他哈哈一笑,道:“四十年前幽求能凭一己之力诛灭



洛阳剑会,如今范公子若能以一剑震慑洛阳剑会,亦绝不逊色于他了。范公子的剑法已是极



为精湛,老朽亦曾习练过数十年剑法,倒想与范公子切磋揣摩一番。”



范离憎听得此言,心头震动不小,以悟空之修为,他既然说是曾习剑数十年,语气虽是



轻描淡写,但可想而知他的剑道修为已臻何等境界!



以,悟空的身分与修为,却只说与范离憎切磋揣摩,竟不以长辈能者自居,范离憎立即



明白悟空是要向自己传授剑法,只是自己并非他的弟子,他才如此说而已。



范离憎被幽求挟迫五年,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击败幽求,但同时他亦知道自己的剑法



本是由幽求所传,而且幽求自身对剑道的悟性极高,自己要想在短时间内“青出于蓝而胜于



蓝”,是绝对不可能的,要击败幽求亦是遥遥无期,而今若是能得悟空点拨,自然另当别论



了。



范离憎心中暗喜,他内心本未将幽求视作师父,而今悟空要传他剑法,便欲拜悟空为师,



但一转念,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总觉得若是如此做了,就有“占了便宜还卖乖”之嫌。



范离憎当下恭然施礼道:“晚辈些微修为,怎敢与前辈切磋?若能得前辈点拨一二,范



某将终生受用不尽!”



悟空淡淡一笑,缓声道:“我之所以要范公子前往洛阳剑会,是因为范公子也许是最适



合习练我师门剑法的人。”



范离憎奇道:“这……却为何?”



悟空道:“日后你自会明白。”言下之意是范离憎习练了他的师门剑法后,自会明白其



中道理。



顿了顿,悟空接道:“范公子剑慧不凡,想必会有所成。不过,在洛阳剑会中,还望范



公子能记住一件事,只要可能,你大可击败任何剑客,惟有一人,你万万不能胜他。”



此言一出,范离憎、佚魄。燕南北皆错愕不已。



范离憎暗自不解,道:“不知前辈所说的是何人?”



悟空没有回答,右手骈指如剑,凌空虚划,青石地面顿时石屑飞溅,指风过处,石面上



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三人屏息凝气,紧张地注视着地面,范离憎已隐隐看出悟空是在青石地面上写着什么人



的名字。



顺势一带,悟空划出最后一横的内力倏吐,立时粉尘飞扬。



三个大字清晰无比地出现在青石地面上。



范离憎侧身一看,神色大变,眼中现出极度疑惑之色!



※※※



一个偏远的小镇,镇上民风纯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安于天命。



岁月悠悠流逝,小镇一如往昔。



半个月前,小镇忽然来了一个外人。镇上的人本是朝夕相见,如此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



自然极为惹眼。



何况此人本就与众不同,与平凡的小镇中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白发披肩,身躯高大伟岸,目光似乎从来不停留在镇民身上,而是投向遥远的地方。



他的眼神孤傲而冷漠,让人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之感。



他身上永远穿着一袭白色衣衫,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每当夕阳西斜之时,他就会从小



镇镇西走来,穿过小镇惟一的一条街,在镇东的余记熟食铺里买些吃食,再去老马的杂货店



打几斤酒。



一连半个月,天天如此。



今天,亦不例外。



当太阳西斜时,街道两侧店铺中的老板、伙计都不由自主地不时向街道西头望一眼。



终于,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了众人的眼中,不知为何,本是不时向那边探望的人这时反



而侧过了身,再不向来人多看一眼。



整条街忽然静了下来,只剩下街东端那家铁铺的敲打声。



“当当当……”



那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刺耳,仿佛不是敲击在铁块上,而是敲打在众人的耳膜口,敲击于



众人的心中。



正 文  第二章 小镇奇人



第二章小镇奇人夕阳将白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示出异样的寂寞。他缓缓走过长街,对众人的异



常反应却已习惯了。自他出现在镇上后,每次从街上经过,都会有如此情况。



尽管他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却给了他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心生



惊惧、窒息之感。



与往常一样,他在余记熟食铺里要了一些吃食,伙计替他包好,再用细绳捆住,然后递



给他,他便自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来,放在案上。他的动作很利索,每次手掌都隐在衣袖之后,



而且他给的银两一向只多不少,却从不会让店铺兑找剩下的钱。



这次他又走到老马的杂货铺前,开口道:“三斤。”



只有两个字。



货台后面响起了舀酒声,随后一个人提着一只酒壶走了出来,放在货台上,道:“你的



酒。”



白发白衣人目光倏然一跳,犹如黑暗中突然闪现的火星。



因为今天给他打酒的并非经营着这间铺子的老马,而是另一个与老马年岁相仿的人,此



人的面目清瘦,身着普通的衣衫,但无论是谁都能—眼看出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而在此人身上却找不到一丝和气。



他的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容,但这种笑容却如冬日的阳光,耀眼却没有暖意。



白衣人的双眼微微咪起,他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说话间,他本就高大的身躯忽然间似乎又高大了不少,而他的目光却更冷。



货台后的人却没有惊惧之意,他道:“我前来此地,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他正视着



对方的目光,顿了顿方继续道:“十天后,天下剑客将云集洛阳,举行洛阳剑会!”



白衣人瞳孔倏然收缩,眼中精芒暴射,如同一柄可以刺破一切的利剑。



那清瘦的汉子却依旧静静地立着。



白衣人缓声道:“十日之后,是九月初九?”



“不错,重阳节!”



白衣人忽然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笑意,他道:“无论派你来见我的人是谁,我都很佩服他



的眼光,你的表现他应该满意了。”



顿了顿,又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也许十天之后,将有许多人可能被我所杀——当然,



也许十日之后,被杀的人反而是我!”



言罢,他伸出右手,挽起系在酒壶上的绳子,转身向街西走去。



此时,他已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他的右掌五指荡然无存!



他正是白发无指剑客幽求!



望着幽求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清瘦的汉子若有所思。



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他身后道:“没有幽求的洛阳



剑会未免太乏味,有了幽求的洛阳剑会,却不知又会如何?”



清瘦汉子转过身来,说话者站在杂乱无章的杂物中,被其阴影所遮挡,看不清他的面目。



清瘦汉子淡淡一笑,道:“无论局面如何,其结局都在主人的掌握之中。”



幽求住在镇西的一间独门独户的屋子里,他给了户主多得让人心惊肉跳的银子,让户主



从此屋搬走了,床、几、碗等物什却留了下来。



幽求将包着熟食的纸包放在桌上,右掌轻轻带过,绳子便断了。他在桌旁坐了下来,用



牙咬开酒壶的塞子,双手捧起酒壶,就往口中倒。



他是背向小小的院子而坐,院子里有些零乱,他自然也不会去清扫。



对幽求而言,他从不知“生活”是什么,只知“生存”是什么。



当他捧起酒壶,正要喝第三口时,动作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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