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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恶奴-第216章

小说: 恶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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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旁边的官员们惊声一片,再联想这几天传闻的索伦蛮子身怀十几颗上等东珠的事情,不由想到看来那索伦蛮子就是眼前这人了。有官员当时就叹了口气,心道这下完了,珠子落在明相的手里,旁人哪还沾得了手,可惜了,可惜了啊…也有人却是在想,据闻礼亲王府已经放出风来定要全数拿了这些珠子,但现在珠子却被明珠截了,不知道礼亲王那边会如何反应。

“性德,你看这珠子可好?”明珠从布袋中取出一颗通体透明***的东珠转到儿子面前,“性德”是他为儿子起的表字。

纳兰容若从阿玛手中接过那颗珠子,仔细的看了一眼,抬头笑道:“好珠子,不逊于大内的。”又问赵强:“这袋里装得都是这么大小的珠子么?”

赵强老实回道:“是,皆一般大小,并无两样。”

“你说个价吧。”纳兰容若又从父亲手中取过那布袋,在手里掂了掂,微笑的望着有些“忐忑不安”的赵强。

“小人不敢开价,若是相爷和公子能瞧得上,小的不要一纹银子,愿全数送与相爷和公子。”赵强打肿脸充胖子,但他知道,明珠不可能真厚着脸皮就收下的,这不是他的为人。

听了赵强的话,明珠“哈哈”一笑,看向高士奇,道:“澹人啊,要是本相真拿人东西不给银子,你还会不会将他带来呢?”

澹人是高士奇的表字,他还有个号叫“江村”,听了明珠的话,他笑了笑,摇头说了两个字:“不会。”

明珠听后亦笑着看向赵强:“米庆啊,这些珠子得来不易,是你族人拿性命换来的,如何能不要钱呢…这样吧,这些珠子我算你纹银三万两,你那些其他的货物也折价两万两,明日便全数送到我府上吧。你看可好?”

布袋里还有九颗东珠,折算下来一颗要值三千多两,这价格相当公道了,另外那些老参、貂皮虽说珍贵,但拿到市面上也卖不到两万两银子,现在明珠总共算五万两银子,恐怕不是给自己面子,而是给的高士奇面子,当真是豪绰得很,由此也能看出其身家之巨,贪污之巨。

“多谢相爷!”赵强很识趣的就跪了下去,这种场合,这种情形,固是他心中不愿,但也只能下跪磕谢,否则可就是大大的失礼与不懂事了。

周围的官员们被明相的大手笔都给震住了,对明相得了这么多的上等东珠羡慕不已,少部分则对赵强这个索伦蛮子一下得了这么多银子眼红得紧,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嫉妒。

“相爷得了这些宝贝,可是羡煞我等了。”大学士李之芳笑着打趣道。

户部满尚书佛伦也是一脸羡慕:“这些个珠子镶在朝服上,可是派头十足,想必某些人要眼谗死了。”他口中的某些人还不是指明珠的对头索额图,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会心一笑,明珠也是轻笑一声,却不能回应这话,那样就太小家子气了。

步军统领席珠则是半打趣的对赵强道:“你现在的身家可是比本官要丰厚得多,赶明得打打你米庆的秋风了,你可不要吓得跑回关外啊,呵呵。”

赵强忙道:“大人若是赏脸,小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走呢。”

“倒是会做人。”侍郎傅腊塔夸了赵强一句。

东西已经买了,高士奇的面子卖了,下面就是看看这米庆能不能派上用场了,所以明珠对赵强说道:“你且在外边候着,本相稍后还有话对你说。”

“是,相爷。”赵强点头应道,看了一眼高士奇,见他对自己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明珠稍后还有什么事找自己,心里有些糊涂。

明珠又对外面叫了声:“来人啊,带米庆去外院用些酒菜。”

“喳!”

立时就有奴才进来领了赵强出去。待他出去后,明珠对厅内众位官员一拱手:“诸位稍坐,本相到里面去敬几位王爷一杯。”

刑部满尚书葛思泰忙道:“好说,相爷自便,王爷那头要紧。”高士奇与李之芳等人忙也请明珠去里厅,他们这边不必理会,佛伦等则是相互拉请着开始劝酒了。见状,明珠便端着酒杯带着纳兰容若往里厅的主桌而去。

主桌设在正厅的最里边,与次桌并列,两扇屏风将主次桌与外面几桌相隔,显示出里面就坐的宾客身份不同寻常,事实上里面这两桌客人的身份也确是尊贵显赫得很,不是亲王就是郡王,最不济的也是个贝勒,都是大清的宗室,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要震一震的。不过三藩平定后,明珠的势力越来越大,党附其的官员也是遍布六部九卿,可谓是一党独大,权势滔天。亲王贝勒身份是高贵,可是手中的权力却赶不上手握实权的明珠,很多事情不得不仰仗明珠一二,因此明珠这次为儿子纳兰容若庆生,爱新觉罗家着实来了不少王爷贝勒。不管这些人身份如何尊崇,但在明珠这个康熙最得宠的臣子面前也都稍微放下了几分身段。

第五十章满洲宗室

庄亲王博果铎的老爹是老裕亲王硕塞,轮到他袭这个铁帽子王时,改裕亲王爵为庄亲王。都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却硬朗的很,平日里特喜欢扎条马带子跟王府护卫们摔上两手。也许是人老念旧的缘故,博果铎总喜欢拿些关外的旧事说事,见谁都要唠上一会老满洲那时的事。

虽然是铁帽子王,但博果铎知道那也就是名义上的事,没见多尔衮都皇父摄政王了吗,说扒了坟就扒了坟,丝毫没有顾忌他那至高无上的王爵。因此老博果铎也没把这铁帽子王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朝廷里的事从来不掺和,手里掌着的正蓝旗的旗务也不大过问,京城里不管官大官小,反正他就是一个不得罪,也不对谁特别好,拉帮结派的事情他从来就不干,好人缘是出了名的响!

不过老博果铎有个坏毛病,也不能说是毛病,是个老满洲人都会这么干,就是特别排斥汉人的东西,谁要是跟他显摆学了汉人的什么玩意,他指定跟你急。刚听到外面那些个官员夸赞纳兰性德的词时,博果铎心里就有点别扭,不就是学了点汉人的诗词吗?有什么值得显摆的,又不是得了巴图鲁的封号。

不过自己是客,人家主人的事情跟他挨不上,而且这词还是明珠的儿子所作,博果铎也就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在那咪着小酒。这要换成是其他哪个官员家的公子,老家伙铁定要站起来说道说道,不骂个狗血淋头算好的。也该着有倒霉蛋去触老博果铎的老虎屁股,外面刚消停了点,里面两桌又谈上了。

贝勒锡保是个年轻的宗室,平日里也喜好和一帮文人才子唱唱诗作作对,欣赏完纳兰性德的蝶恋花回来后,有些意犹未尽。他这席上有八人,除了两个亲王,一个郡王,还有四个贝勒,都是些宗室子弟。跟人家王爷说不上话,锡保便跟身边的两年轻人说了起来。

“纳兰性德还真是长咱们满人的脸面,你们瞧见没,连翰林院的几个学士都说这蝶恋花写得好,颇有宋人风骨!嘿,难怪皇上要让他入宫陪侍,原以为是托了明珠的光,现在看来,人家这是真有文才,皇上要用他咧!”

罗科德和勒尔奇也是贝勒身份,两人是叔伯兄弟,爷爷是豫亲王多铎之子多尼,罗科德的父亲是多尼的长子,信郡王鄂扎。锡保这一说话,勒尔奇就接上了。

“性德作的是蝶恋花,这词牌讲究个情深,化物为景,化景为境,最适合二八年华的俏佳人了。”能在几位王爷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学问,勒尔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但说起作词,我还真就佩服宋朝的那个苏什么…”

“苏东坡!”罗科德在一旁提醒道。

“对,就是苏东坡,那首水调歌头真是绝作!”勒尔奇摇头晃脑,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嘴巴一张就吟了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吟完上半段,卖弄的停了下来,轻轻呷了一口茶,勒尔奇便想把下半段也吟出来。

“你念的这首是水调歌头?”罗科德感觉勒尔奇吟的好像不大对劲,但也不敢确定,小心的拽拽这个叔伯兄弟的衣襟。

“嗯?!当然!这首当然是水调歌头了,哥哥莫非以为弟弟连词牌名都搞不清,弟弟我好歹也跟孟夫子学了小半年,不会错的。”勒尔奇自信满满的说了句。

“不对,这首好像是苏东坡的念奴娇……。”锡保在一旁有些犹豫的说道。

“……”

勒尔奇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尴尬异常,讪笑一声:“对对对,是念奴娇,你瞧我这记性,呵呵”

“得了你!记性不好?我看你就是一半瓶醋!”博果铎在一边听到现在,终于逮着机会了,哗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勒尔奇的脸就骂道:“你曾爷爷豫亲王可是咱旗人英雄,当年领着大军南征北战,把汉人们杀得是屁滚尿流,就那扬州一地,就杀了多少汉人啊,吓得汉人丢了多少魂!现在想起来都是大快人心的痛快事,怎么到了你小子这辈,就不学学豫亲王马上立功,涨我八旗男儿风光,整天尽学些不着调的东西呢!”

博果铎这一站不要紧,可苦了一边的安郡王岳乐,嘴里正吃着鱼圆呢,还没嚼就被吓得溜进了嗓子。又是咳又是拍的,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吐了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庄亲王,您老这是成心让咱们晚辈难受是,差点没被圆子给噎死我…还好小侄反应快,要不然恐怕真成了咱大清第一个被圆子噎死的王爷了。”

“安郡王说笑了,本王也是一时被勒尔奇这小兔崽子给气着了,你别往心里去。”岳乐是太祖七子阿巴泰之子,顺治、康熙朝时立了不少战功,博果铎还是敬重这样的宗室的,当下放下身段说了句。

岳乐哪会真的生博果铎的气,饮了一杯清茶,笑道:“小侄哪敢生您老的气!瞧您把勒尔奇给吓得…”

博果铎可是铁帽子王,他这一站,把勒尔奇吓得坐在那动也不敢动,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脸都不敢抬一下。

“四叔,您老这么大火干嘛,快坐下,侄儿陪您喝上一杯!”看到勒尔奇被自家四叔训,锡保连忙打个圆场。勒尔奇怕博果铎,锡保却是不怕,为啥?因为博果铎是锡保的亲四叔,且他嗣下无子,正准备着将锡保给过继过去呢。

“汉人的东西再好,也不能丢了咱们满人的传统,你们别忘了,咱大清能够坐这中原的花花江山,靠的可是那股子血性,马上砍杀的本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八股、诗词歌赋这些东西!”自家侄子打圆场,博果铎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再说今天可是明珠公子的生日宴,他也不想生事。

“我说四叔,您老别气了行不?咱们不就是那么顺嘴一说,未必真存了那心思。再说了,诗词歌赋这些玩意,也就是应个景。”锡保见博果铎坐了下来,替他斟上一杯酒,勒尔奇被骂,说到底还是他惹的祸。

“老辈人拼死拼活打进关,为了啥?还不是让咱们旗人能够有个丰衣足食的地,不受那关外苦寒之地的罪。嘿,你们倒好,拉不开弓射不开箭的,还像个八旗子弟的样子吗你们都有祖上荫的爵位,不愁吃不愁穿的,但也要想着报效朝庭,报效皇上不是!”

“四叔教训的是,侄儿听着呢,以后啊,咱不搞这些虚里花哨的东西!”锡保捅了一下勒尔奇:“侄儿跟勒贝勒敬四叔一杯!”

“二位贝勒跟老亲王喝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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