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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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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珏的人也四处活动,希望能让自己人顶上这个位子。
  正在几派人马斗得不可开交,简直要在朝堂上厮杀起来的时候,江南传来消息,今年秋闱考题外泄,学子动乱,幸好被两江总督鄂容安及时制止,一边稳定人心,一边飞马报告京城,准备新试卷,重考一次。
  鄂容安雷厉风行的举动镇住了不少左右逢源的家伙。
  经过一番调查,江苏巡抚,苏州知府,杭州将军等大臣牵涉其中,从他们家中搜出了上百万两白银和各种珍奇古董。
  正满足于康乾盛世下的乾隆自觉打脸,怒不可遏,大笔一挥,江南官场一片腥风血雨。
  此事了结后,舒妃之父兵部侍郎永绶外调两江总督,杭州知府孟祎廷越级提拔为江南河务参政道,以及大量人员调动,鄂容安则举家入京,坐上了此时四九城波涛汹涌的漩涡中心——户部尚书。
  圣旨下来后,忙出一头汗的永珏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把人推上去了。
  放松下来的他躺在花园里晒太阳,品酒,一个小丫头弹着琵琶,一个温酒,一个端着水果盘,还有一个蹲在旁边朝冰盆扇扇子。
  凉风习习里,捏起一颗葡萄,井水沁过的,又冰又甜,永珏连吃好几个,觉得腻了,再抿上一口酒,只觉得浑身舒坦。
  一阵哒哒哒的跑步声传来:“阿玛!阿玛!”
  不等睁开眼睛,一个重物就砸在胸口,小动物似的磨蹭。
  永珏无奈的笑了:“稳重些吧,额尔赫,你可是大哥,要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
  绵忻才不管父亲的说教,窝在他怀里,扬起手里的东西,一脸好奇的问道:“阿玛,这个是什么呀?”
  永珏斜眼一瞄,差点惊得坐起,那不是他以前无聊时候翻的《金。瓶梅》?
  阴测测的眼刀甩给哈姬兰,爷不是叫你把这东西处理掉吗?
  某人无辜的摊手耸肩,您上次让我扔掉的是《会真记》啊,这本是大阿哥翻您旧书的时候找到的,我可不敢拦着。
  赶紧夺过扔给她,永珏干笑:“乖宝,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玩去吧。”
  可算逮到他阿玛小辫子的绵忻才不会轻易放过调戏自己阿玛的机会,装着一副纯真的样子,仰起小脸问道:“阿玛,潘金莲为什么要倒挂葡萄架?”
  永珏:“……”
  望着儿子黑油油宝石般水灵的大眼睛,永珏头一次冒出了连被富察明瑞发现他和海兰察有瓜葛时都不曾有过的心虚,好好的儿子要是被他带坏了……
  朱赫你半夜可别扒爷窗户啊!
  好不容易哄走了不依不饶的儿子,永珏可不敢在家里待了。
  到幽会的老地方去,正好明瑞也在,他揪着小情人一吐怨气,苦着脸:“你说,他那么小,怎么偏偏就翻到葡萄架那页了?”
  明瑞捏着酒盅,似笑非笑:“原来王爷您好这口啊,我还真没想到,本来以为您是正人君子来着,真是……”他俏皮的眨眨眼,“那句话怎么说,原来我以为的不是我以为的呀,您这品味可有点落入俗套了。”
  “你当爷看《金瓶。梅》就为了‘西门庆把门一关双臂张开:娘们来吧’?”永珏不屑的撇嘴,凉凉的挥挥手,“筠亭,俗的人是你吧?”
  “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台词都记得一清二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俗?!”某人掀桌了。
  永珏挑眉,仰头灌下一杯酒,给他渡过去,望着咳出两团红晕作势要捶他的某人坏笑:“哎哟,娘子,为夫好哪口你不知道呀?别庄的浴桶里那次……”
  明瑞扑过来,手忙脚乱的捂他嘴:“不许说!” 
  舔舔这人红透的耳垂,永珏笑的更加贱兮兮:“那你自己说,为夫伺候的你舒服么?你承认我就不说了(づ ̄ 3 ̄)づ。。。”
  “闭嘴!”
  “不要嘛,娘子,害什么羞啊,咱们老夫老妻的╭(╯3╰)╮”
  “(o#゜ 曲゜)o ”
  “哎哎,这光天化日的别扒为夫衣裳呀(* ̄▽ ̄)y ,你莫不是想为夫的小兄弟了吧?娘子有意,莫敢不从啊,嘿嘿”
  “混蛋!滚……唔……”
  门外,端着一盘肉炒河蟹的掌柜默默离去了。
  这东西满地爬,还是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肉渣,抚慰乃们被净网行动伤碎的小心肝ㄟ( ▔; ▔ )ㄏ 
  以及,小永珏,请你正面回答太纸爷的问题:潘金莲为啥要倒挂葡萄架?【看我一本正经的脸】

  ☆、臭名远扬

  
  说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夏盈盈,就不得不提起昨日黄花令贵妃了。
  盛宠多年的她一夕回到上位之前,那份例再没有多出过,打碎的茶杯花瓶也不给填补了,小宫女小太监也不去延禧宫了,气的令妃险些咬断一口好牙。
  她甘心么?
  当然不,就这么被一个青楼女子打脸,简直是奇耻大辱。
  令妃思来想去,下了决定。
  几日后的晚上,夏盈盈倚在乾隆怀中,纤细白嫩的玉手剥着葡萄,喂给乾隆,有时候浅笑着送到他嘴边,却突然打了个转,丢进自己嘴里,冲乾隆笑的一脸挑逗。
  乾隆扣住她的脖子,用舌头抢回那颗酸甜多汁的葡萄。
  “皇上,您咬着臣妾了!”夏盈盈嘟起小嘴,两手若有似无的搭在他腰间。
  精虫上脑的某人想起那销魂的指法,顿时下腹一紧,漆黑的眸子里染上熊熊欲。火,吞咽着口水,恨不得将这勾人的妖精就地处置了。
  “呀!”夏盈盈娇呼。
  正当乾隆一把将她公主抱起,准备走进内室之时,一个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色惨白的跪下,连连磕头:“皇上,十五阿哥发热了,高烧不退,娘娘急的晕了过去,求皇上去看看我家娘娘和小阿哥吧。”
  乾隆一定,表情僵住了。
  夏盈盈美眸中寒光闪烁,她轻轻推开乾隆。
  站定后,屈膝,低声道:“皇上,您去看看贵妃娘娘吧,臣妾只求你千万当心,别过了病气,这天下的黎明百姓都要您操心呢!”
  只一句话,乾隆眼中的关切就没了,他坐下来,不咸不淡的问:“请太医了吗?”
  冬梅一愣:“奴婢、奴婢一时情急……”
  乾隆一拍桌子:“令妃晕了,你不请太医去诊治,来找朕作甚?难道朕会医术不成?”
  没想到皇帝如此反应,冬梅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夏盈盈握住乾隆的肩膀,柔声说:“皇上,虽然刚入秋,可夜里很凉,臣妾给您拿件大氅,您一定要披上,仔细着凉。”
  乾隆疑惑的问:“盈盈,你这是把朕推出去?”
  夏盈盈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依依不舍:“皇上百忙之中抽空来坐坐,臣妾怎么舍得?可令贵妃姐姐和十五阿哥都病了,他们是皇上的妃子、儿子,盈盈、盈盈……”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掩面低泣。
  乾隆将她拉到怀中抱住,低声说:“真的不嫉妒?”
  “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臣妾陪伴皇上的时候太短,又没有儿女缘,便是嫉妒又如何?”她一脸怔忡,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贵妃姐姐为您生儿育女,臣妾好怕,您一去不回,让臣妾苦等,只能斜倚熏笼坐到明……”
  乾隆环着她瘦削的肩,温声劝道:“别怕,朕不走,你也会给朕生一个聪慧的儿子,一个活泼的女儿,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
  冬梅越听越不安,忍不住插话:“皇上……”
  夏盈盈眼神一厉,咬住下唇,泪水刷拉拉的落下,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乾隆火了,一把扫落桌上的杯子,喝道:“滚!”
  那一晚,精心打扮的令贵妃没有等来乾隆,却等来了一张将她贬为妃的圣旨。
  由于她争宠心切,给儿子灌了不少药,结果弄巧成拙,永琰的发热来势汹汹,太医又被叫去钟粹宫,为舒贵妃难产忙得团团转。
  第二天早上,永琰烧退了,小小的身子也凉了。
  失去心爱的儿子,令贵妃几乎疯癫,闯进承乾宫要找夏盈盈算账。 
  乾隆当然不会坐视爱妃被伤,在他看来,能被他宠幸,是女子的荣幸,失宠,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令贵妃却在美人前大大落了他的脸面。
  再加上旁边夏盈盈啜泣着喃喃,乾隆愈发不待见老态凸显的令妃,一道圣旨将她送去和那拉皇后做伴了。
  佐领府收到这个消息,见令妃失了圣心,立刻忙活起来。
  很快,粘杆处就将令妃与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五格格、六格格等皇嗣不得不说的故事捅了出去。
  也许乾隆并不喜欢这几个幼殇的儿女,但他绝对无法容忍有人对自己的子嗣出手。
  派人确认了这些消息的真假后,他怒不可遏的冲到冷宫,狠狠给了魏氏一巴掌,厉声喝道:“你这毒妇,你怎敢害死朕的儿女?”
  “毒妇……你说我是毒妇……”一夜白发的魏秀儿喃喃重复着乾隆的话,突然尖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乾隆,你以为你的后宫妻妾和睦亲如一家么?你以为所有后宫女子都爱你爱的不可自拔么?我告诉你,没了皇帝这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魏氏,给朕闭嘴!”乾隆一脚踹翻了她,觉得不解气,又掀了桌子。
  冷宫里,轰隆隆的巨响引得回声四起。
  魏秀儿却仿佛打定了主意要撕开某层面纱一般,狰狞了面孔,阴森如厉鬼的嘶吼:“那你说,富察皇后生下子嗣前,潜邸里为何无一子女诞生?你那般宠爱高伊荷,为何她从未怀胎?当初你爱怡嫔和仪嫔如珠如宝,为何她们三五天便没了?”
  “您这般英明神武,自认是多情君王,猜得出为什么吗?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冷宫中回荡,激的乾隆后退几步,面色如土,半天说不出话来。
  笑够了,魏秀尔抬起自己有些发皱的手,轻笑道:“这后宫中的女儿,生来就得会斗,真正温柔善良的女子,坟头的草都青了几茬了,真可惜,皇上,您亲手毁了这后宫中唯一一个真心待您的女人啊。”
  “谁?”乾隆无意识的追问。
  “还能是谁呢?那位连争个宠都笨嘴拙舌不会表达,人前坚强,却总在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泪的皇后娘娘啊。”
  魏秀儿站起身,轻盈的绕着乾隆转圈,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柔美温婉的声音一如当初做宫女的时候。
  乾隆想反驳,却找不出一丝理由。
  “可怜娘娘一片赤诚之心,您却从来看不到O(∩_∩)O~”魏秀尔说完,拿起桌上的小杯一饮而尽,毫不迟疑。
  不到片刻,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那还能看出昔日柔美的脸庞上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如有来生,我一定会做个乖巧的小宫女,等到25岁出宫去,永远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天下最肮脏的地方。”
  一卷草席裹着乾隆后宫传奇女子的尸体落户乱葬岗,给她收敛尸骨的竟是平时针锋相对的舒贵妃,让人不得不感慨后宫女子关系之复杂。
  而内务府魏家也随着魏秀尔的逝去,被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乾隆下旨抄没。
  国库又添了一笔收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魏氏死后不到一个月,太后也跟着病倒在床,药石无医。
  永珏走进慈宁宫,一肚子都是纳闷,好好的太后寝宫怎么会像个冷宫似的?
  钮祜禄氏躺在床上,怔怔的掉眼泪,一见永珏进来,流的更凶了。
  “皇玛嬷,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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