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会相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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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一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难道……是他……
颠簸了一路，等车子终于停稳，他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还没等他思考是哪里，他就被人抓着头发生生从车里拖了下来，头皮要裂了一样地疼，他忍住没有发出声音。等终于停下来，绑绳松开头罩去掉后，谭一霖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好像心脏停止了跳动，全身上下不可抑制地猛烈抖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着，连呼吸都要停滞。
T……那个金发的恶魔，他没想到这一生还能再见到这个人……
T。Bell。Landios站在门外，幽蓝的眼中带着诡异的笑，明明天使一样的脸，在谭一霖眼里却狰狞得像个兴奋嗜血的魔鬼，“我的宝贝，这些天我真是太想念你了啊。”
嘴唇微微颤抖着，谭一霖慌忙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脚步声渐渐走近，谭一霖的瞳孔里映出一双雪白的雕纹绒靴，他感到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一只手优雅地伸出来，慢条斯理地摸上他光滑俊美的脸，仿佛一条水蛇吐着毒液滑过，谭一霖绝望地闭上眼睛。
被强迫地抬起下巴，他听到那人华丽的声音，“这里不错吧，这是我特地给你找的，还仔细装饰过，宝贝，你看看还满意不满意？”
下意识地睁开眼，他瞥了一下周围，只一眼，他就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那只手游走在自己的脸上，他知道接下来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要一个个折磨自己的身体，这里是他已经习惯了的地狱……
果然，他这个人就应该属于这种地方，而不是在那个人身边，享受贪婪的干净的气息。
他早已脏得不堪入目。
“这儿据说以前是个地牢，押着的可都是高级妓……女，这些东西可都是古董呢，”T笑着，顺手拿起一个木制假阳……具，一手抓着谭一霖的下巴，一手用它的尖端一点点从眉梢滑过他的脸，最后停在他嘴边，“我在这地牢四面加了钢板，只要关上那扇门，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你一会儿的享受，宝贝儿，”T愉悦地感受着掌下男人止不住的轻颤，笑道，“背叛我的下场，你很清楚，不过我改主意了，我不会杀你，也不想再让你逃掉，我养着你，就在这儿，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在天堂的感觉，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呢，你不会寂寞的。”
身边响起几个人熟悉的猥亵的笑声，谭一霖没有睁眼，冷漠的脸上是难掩的绝望和悲痛。T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用手里的东西拍了拍谭一霖的脸，笑得更是艳丽，“那，准备好了吗，我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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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里传来男人们粗重的喘…息，一切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诡异的电影，只有汗湿的液体，腥臭的空气和一个又一个蠕动的身体。被几个人包围在中间的男人有着异常漂亮的深邃俊美的脸孔，而那双本应魅惑人心的琥珀色眼睛此刻却像是没了神魄，那两颗宝石一样的眼眸泛着冰冷的没有波动的气息，他无神地望着前方昏暗的空气，而瞳孔里却没有映出任何东西。
青年的两手被压在头部上方，肩紧贴在地面，臀部高高翘着，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趴在他背后的男人用粗大炽热的分…身在他身后深深地冲刺，来回摇动着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他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强烈的震动传到内脏深处，像一条恶心的爬行生物在肠…壁的各个角落蠕动，肠…道仿佛被烧灼，体内的肌肉几乎抽筋。
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痛苦，被侵犯的恐怖，覆盖全身的激痛，这些感觉对他来讲，从最初的抵抗到绝望，终于变成了如今的习惯。
他用四年的时间，习惯了被非人的侮辱，习惯了顺从，习惯了默默承受，也习惯了让自己在黑暗中失去自我。
“这家伙还是这么紧啊！”
“都被我们干了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耐…操，我看他天生就是用来被人插的，哈哈！”
周围人的调笑和辱骂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睁着那双眼睛，身子随着冲击无意识地摇晃。
又有两个人在他的两侧蹲下，将他整个人扭转过来，然后把他的脚抬起，压到他的胸侧左右分开，臀部被拉扯着向上的样子又引来一阵调笑和淫…辱。被撑开的括约肌，在血液混着精…液的滋润下，又换了一拨人虐待蹂…躏。
男人们的笑声和喘息声如同死神的呼唤，他静默着等着他们毁了自己，只是那一刻他等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等到。
无神的眼睛慢慢闭上，模糊间，他仿佛看到一个男人挺拔淡静的轮廓，那个人轻轻抱着自己，唇角的微笑让他感受到了阳光的味道，他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耳边好像溢满了那人低沉而好听的嗓音，那个声音柔和得让他感到眷恋和难掩的心疼。
“一霖，忘了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杨远修……
可是对不起，我忘不掉这些过去，我不能再做梦了，只不过……
这些日子，还是谢谢你。
我的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H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写出来的……好累……
【追踪】
“还没有找到？”
“你再等等，”佐藤皱着眉，看着电脑里的监视镜头，“这帮混蛋太谨慎了！我在日本布了这么多监视器，他们都能甩得掉，靠的！”佐藤上下翻看着其他的显示记录，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杨远修弯下身子，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里……”佐藤指了指，“这条路我手下人前两天刚去勘察过，我记得……”他立刻翻找着文件夹，然后欣喜得拿出一叠照片，“果然是这儿！”
杨远修拿过照片，扫了一眼，又盯着电脑屏幕慢慢眯起眼，“一模一样。”
“不错，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三天过去都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哼，连他妈垃圾位置都没变。”佐藤立刻站起身，对着身侧的输入仪按出一串号码，一个大荧屏从天花板上降下来，高清的探测画面立刻呈现在上面，“你现在过去，我在这儿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办。”
佐藤话音刚落，杨远修半句话都没有立刻转身就走。
“远修！”
杨远修顿住脚，等着身后人开口。佐藤顿了顿，犹豫着终于说出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杨远修高大的身子像是僵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再次迈开脚步。
佐藤看着对方迅速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微叹了声气，他收敛心神，迅速拨出一个号码，“伊月，你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远修刚走出去，你带着他立刻去东区十九街的西三路口，嗯，对，就是小井他们前两天刚去的地方，好，尽量快些……”
收了线，他转眼凝神看向荧屏，手指快速地按下一串串的数字，盯着屏幕里十多个监控录像，慢慢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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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东区是出了名的辣手狠厉的十一夜家接管的地盘，祗王伊月是佐藤的得力助手，两个人表面上是主从其实是很要好的关系，佐藤穆一能让祗王伊月去东区最混乱的十九街办事，伊月暗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后座里沉默着看着窗外的男人，有些意外。
杨远修一向低调行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出动这么多人……他从车后镜看着跟着自己的八台车子，不由得也认真起来。到了西三路口早有人站在那里等他们。伊月走下车，杨远修在他身后站着。
“阿常叔，”伊月朝为首的白发老人行了个礼，微笑道，“佐藤君交代的事，您查得如何了？”
老人急忙也回个礼，拿出一叠照片，“佐藤君的事自然会尽力，竟连小伊月都出动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不过可疑点我们是找到一些了。”
老人拿出几张照片指给祗王伊月看，没认出杨远修只当他是跟班的，杨远修也没有表态，伊月却是微侧过身让杨远修能看到那些照片。
“这个人，在东区就换了两次车子，西三这里特意有个人下来走动着把地上的痕迹抹去了，你再看这儿……”老人还想再说什么，杨远修忽然走上前，手按住那些照片朝老人笑了一下，“佐藤君很急，劳烦您直接把结果告诉我们，他们在哪里。”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气恼似的，“这是哪个新人这么不懂规矩。”
伊月意外地看了一眼杨远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笑着搪塞，“真是抱歉，阿常叔，以后专程跟您解释，现在麻烦您就先把结果告诉我们可以吗？”
伊月发话了，阿常叔有些疑惑地看了眼面前这个英挺却谦和模样的男人，只是这个人眼里是逼人的气势，静默里是隐隐的冷酷，那双眼睛扫了他一眼，阿常叔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这条道上混的人直觉都很灵敏，几个眼神他就已经判定这个人是个大人物，惹不得，他立刻恭敬地回答道，“那些人最后应该是在天皇战争时期遗留的一个地下监牢里，那个地方非常隐蔽，除了我们十一夜家真没想到还有谁能找到那个地方。”
“地下……监牢？”杨远修低沉的嗓音喃喃念了一下，然后他转身朝车走，伊月立刻对着阿常叔行个礼，丢下一句“请带路”就跟着走进了车里。阿常叔搔了搔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及时，这个人能让佐藤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如此恭顺，肯定不简单。他侧身对身旁一个蓝衣服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给这九辆车带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尽量观察看看那个人是谁。”
那人得了命令，点点头，上前开了一辆黑色车子，朝着目标方向驶了出去。
伊月走进车，刚要把车上的监视器关掉，佐藤穆一的声音传出来，“别关了。”
伊月笑了笑，声音柔和，“十一夜家帮我们带路已经不容易了，不能不关，道上的规矩，你知道的。”
“……”那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注意安全。”
“嗯，放心。”伊月点点头，想了想加了一句，“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等我回来。”说完，他伸手轻轻关掉了监视器。
一路上山路颇多，又过了几个暗道，颠簸得也厉害，如果没有十一夜家带路，这种地方真的几乎没人会发觉。穿过几个狭窄的小峡谷蜿蜒走上陡峭的山路，眼前忽然明亮起来，三山包围中心竟然是一片平坦的黄土沙地，连一棵草木都没有，引路的车子停下，其他九辆车也跟着停下来。
正当祗王伊月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忽然山顶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那个最先下车的蓝衣服的引路人应声倒地，身下立刻蔓延一滩血迹。
“有埋伏！”
说话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