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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是你妈-第47章

小说: 我是你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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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没怪她。”仿佛已猜到她要说什么,李柏杨回过身对她点点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是我没做好,没保护好他们,刚才在她那么着急的时候还没好好安慰她,是我做得太不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好好看着苏菲,我去把孩子找回来。”



“你去哪找啊?是不是……”小图的眼睛看向他手里从刚才抓到此刻依然不放松的手机,似乎明白了,明白的同时心底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顺着她的目光,李柏杨也同样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眼睛再一次掠过那条信息,心下更加肯定了那个主意,再抬头时身体已全部离开了床,落落的站在小图面前,凝重的交代:“城南区的那边有个废铁厂,你记好了,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带着孩子回来,你就报警,记住了没?”



“废铁厂?哪个废铁厂?苏彻真的被绑架了?”艾小图的脑海里‘嗡’的一下炸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好像想叫他说得更明白些,心里终于能体会刚才苏菲那种深切的心急如焚。



“嗯,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城南区正在开发的那片区只有一个废铁厂,就在那里,一个小时后等我们回来,如果没有就报警,记好了?”



他阴沉而凝重的目光仿佛要着起火来,艾小图再问不出别的话来,好像再多说一句危险就更多一分,只急急的点头,“记住了。”



像在答应,也像在给自己力量,小图不停的用力点头,手抓着自己的衣摆,指甲都陷进肉里仿佛要抓出洞来却丝毫不觉察,只突然一激灵,才想起重要的环节,一伸手便抓住李柏杨的衣角,“短信,是不是短信说什么了?你不要一个人去,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报警?”



“现在还未到报警的时间,而且情况还不清楚,并没有接到勒索电话,报警是不会受理的。”李柏杨解释着,脑海里却是那条信息,“一个人过来,报警就等着收尸。”



对付一个孩子,何其残忍。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样冷血残忍的极端思想?李柏杨想着脚下已先行动了起来,快速的朝门口走去,“照顾好苏菲,我们很快就回来。”说完,他的身影像阵风一样wrshǚ。сōm,迅速的消失在那扇门后。而房间里似乎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松懈下那暴风雨前的沉重,安静漆黑的夜幕仿佛撕开狰狞的面孔,暗抑得连空气都叫人呼吸困难。



原是温柔的晚风却因疾驰的车速变得凌厉,刮在脸上又利又麻,额角的发丝随风乱打,眼睛都要因这超速的行驶而被风打得眯起来,车上的李柏杨却依然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沿途闯了几处红灯,灯光一闪令人神经一紧,脚下却没有丝毫松懈,依然如风电掣。



很快便到了短信里说的那个废铁厂。



漆黑的夜给这拆了一半的老铁厂蒙上了一层落寞的色彩,疯长的杂草及膝高,在风里摇曳摆动发出微弱的摩擦声,偶尔平添的几声蚯蚓或是草虫的叫声,让整个南区的这个地方陷入更加的寂静。



李柏杨走进这个地方,背后远远的地方那柱昏暗的路灯投过来弱弱的亮光降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和夜色混在一起,竟也再分不出来,只有他一步一步的脚印让人能感觉到他在不停的前行着。



终于那残破的大铁门呈现在眼前,门的一半都已经被卸掉,令一半苟延残喘般斜靠着,像吞噬人的恶灵张开畸形的大口,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吞没进去。就是从这个颓败的建筑大门口里,深处某个地方透出亮来,李柏杨寻着那丝亮光,大步的跨了进去。



老铁厂的内部也许因为拆迁的缘故平日里就人烟稀少,日久没人往来已到处锈迹斑斑,脚步踏这上面,时不时还会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踩到折断的铁板,又好像墙面上掉下铁锈,窸窸窣窣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样的地方,苏彻不知道会多害怕。



想到这层上,李柏杨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脚下的声音踩得窸窣直响,他三步跨两步终于来到那亮光透出来的门前,手掌抚上门,掌心一使力,门‘嘎然’而开。



门在眼前打开,因不适应迎面扑来的刺眼灯光,李柏杨眯了下眼睛,而就在下一秒,一个身影携着一根棍子从头上方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砸下来,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弹开,手扬起来一挡,‘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木棍断掉,还是骨头裂掉,只感觉一股锥心般的疼痛从手臂上迅速传遍全身,脚下一软,单膝离开跪到地面上。而持棍的人显然在落下那一棒后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似乎防着他反攻。



这一棍来势汹汹,直有要把人打趴下的力道,果然很狠。



心想突然想到还好没有让她来,有种万幸的般的安慰,还好,还好。



李柏杨头还未抬便先听到声音,竟是一句问句。



“嗯?怎么是男的?”



再紧接下一句时,李柏杨已抬起头来,视线里撞进三个男人,迎着对面的那个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倒五官端正,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出卖了他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特点,他的话粗鄙的吐出来便是,“你谁啊?不是说是个女人吗?”话顿了顿,眼睛突然放出光来,像是发现好玩的猎物般,“难不成现在这世道还有替人送死的?行啊,真是感人。不过,这样一棍下去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骨头倒挺硬,我刘某人向来最佩服有骨气的人,不错不错。”



李柏杨紧紧的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被手臂上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痛刺激得大口呼吸,冷汗从他的额角划过鬓角,安静的、不为人知般的掉在地上,他只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那张脸,坚忍着站了起来。



“孩子在哪里?”他努力着不被看出自己的隐忍,放开受伤的手臂,一声喝道,倒是十分镇定、毫不怯怕。



他这般强硬的姿态倒惹得对方饶有兴致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转动着眼珠仔细将他打量起来,“你不会就是陆……”意识到说漏了嘴,姓刘的男人突然把话锋拐了个弯继续说道:“一看你长的那样就知道是爱沾惹桃花的花心大少,年轻人,太花是会惹祸的,哥哥也是受人所托,你不要怪我。不过老哥好心规劝你一句,还是回去吧,我们只不过受人所托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并没想惹太多麻烦上身,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叫我们难办事。”



只不过教训一下?呵,那样狠的用棍子砸下来,不骨折都是奇迹,竟然这样轻描淡写的只说是教训一下?在如今这样的法制时代,有这样的蛮力恶痞并不稀奇,稀奇的不过是竟然有朝一日会叫自己给撞上,也算是种缘分了。



倒霉到家的缘分也算缘分,只是作孽了些罢了,李柏杨轻笑起来,那笑却只不过持续不到一秒,萧杀冷漠的表情再次爬上他的脸颊。



“孩子在哪?委托你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翻倍给你。”李柏杨最想知道、最关心的只是孩子,谁管他是不是为难还是他妈的难不难办事,找到孩子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钱如果可以解决事情,再好不过。



然而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放松任何警惕。



在他人的地盘上,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从一开始走进这里他就始终保持着冷着眼观察这四周的所有准备。



房间好像是间曾经的办公室,隔着内里好像还连着好几间办公室,房门却紧闭着没有任何声响。泛黄的办公桌都没撤走,蒙着厚厚灰尘孤零的立在旁边,为首的男人就斜靠这那桌角旁,高傲的一脚翘着踩在椅子上,一脸□样而别有深意的将他反盯着,他是身边是另外两个稍年轻的男人,好像街上常见的那些地痞小弟,长得生涩倒也血气方刚的样子。



这样的三个人,如果手没受伤的话,凭借那时在国外每逢周末就去练的跆拳道要应付应该不是太大问题。李柏杨暗暗的观察着这一切,眼睛里突然闪进一道白光,本能的眯了下眼睛再睁开,才发现哪白光的来源竟然是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伙子手里的一把刀。



瘦长的水果刀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得拿刀的年轻人脸色的笑更加晦涩不明,李柏杨的心头蓦地一沉,胜算的可能再降了两降。



这样的时候,如果对方能同意条件放人不失为最保险的做法。可是如果不呢?



“不是钱的问题年轻人,既然受了委托就要讲信用,要是都像你这样的就觉得钱能解决问题,这世道哪里还这么多需要我们的地方?你说是吧。”姓刘的男人嗤笑起来,好像觉得李柏杨的想法委实太过幼稚,而他显然不知道李柏杨在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其实早也已做好另一番准备,如果对方不答应就视机反击。只不过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实在太冒险,并且现在自己还一只胳膊受了伤,胜算实在是不太大。



下下策罢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并不想把事情惹大,孩子我们不会伤害,那短信就是想引那个女人过了而已,没想到你却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刀子不长眼,等下不小心让你少了胳膊断了腿可就不好说了。”话音刚落,内里房间里突然传来‘哐铛’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三个男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那间内里的房间,持刀的年青人上前跨了一步,好像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而李柏杨的心下一动,脑海里与脚下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步运作起来。



他猛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没受伤的手用尽全力,在为首的那个男人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不差一厘一毫一分一秒的扼住了他的喉咙,又快又狠,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顷刻间,他已经狠狠的扣住他的脖颈,胸膛因紧箍着对方而僵硬而粗暴的钳制着对方的背,两人的姿势瞬间形成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敌受我攻的形势。



李柏杨暗叹吸了口气,因巨大动作而摆动了受伤的手令他额头再次布满密密的汗珠,只是不为人所察觉罢了。



“把孩子带出来。”他的手像把铁钳扼在他的喉咙,手一收紧,手下的人离开脸色刹白,手下的那两个人立刻形影一动想上去来,却被被钳制的人举手制止住,难得的竟像真的老大般说话自如,“不用动,我相信这位兄弟是不会真的伤害我的,不过开个玩笑。”



话毕,喉咙处的手却没有开玩笑的松开,却骤然再收紧了起来,立刻引得他差点断气,后背处的李柏杨冷冷的传过来话,“开玩笑,我可不喜欢开玩笑。把孩子带出来。”



“兄弟,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我了解你们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敢动手,你还是放手吧,我答应你觉不为难你,只要你不要太过分,我只忍你这一次,如果你还不识相的放手……”



他的话没能说完,李柏杨的手指已经再收紧了三分,他的脸色瞬间又白转红,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他的整张脸刹那间冲血般通红得眼睛都染上血丝,狰狞得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话最后说一遍,把孩子带出来。敢不敢还真不是你说的算,你绑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



刘高阳的脸色已经铁青,不知是因缺氧还是因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而铁青,明明那个委托他的人告诉他的是要他教训一个水性杨花书行浪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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