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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国式偷情-第10章

小说: 中国式偷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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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相慰藉。
  岂绝相交路,
  遥遥意无期。
  愿我坟前笋,
  能成斑竹枝。
  聊以自蔚后,便睡了。
  2月13日
  今天是正月初七,也是厂里上班的第一天,中午下班时,我走得稍晚了一些,一是参加厂长办会刚结束。二是在涌入大门的人流里寻找瑜的影子。从春节 前见了一面,到现在没见面了,我打开办公室的窗子向外窥视,瑜终于走过来了,她也走得很晚,她回头向办公室的楼上望了一眼,似乎已看到我了,我轻轻地招了 一下手示意,她略含微笑着向厂大门走去。阳光是明媚的,春天到了。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回家的脚步很成很沉。春天到了,我思考着人生的琐碎,人生中一天一天的日子是人生的一条纬线,想着想着写下了一首顺口溜曰之《日子》便记在了日记里:
  春
  雪化了
  日子浸得泪痕迹迹
  风扬着日子一遍遍
  筛下些芽,落在枝丫上
  樱花把日子笑出了点芬芳
  柳条晃动着沉思
  写在脚下一些淡淡的信念
  日子在郊外的河床里静静地流淌
  夏
  知了抱着二胡把
  “二泉映月”拉直了


  使日子不那么忧伤
  但变了调的日子直白的枯燥和心烦
  其实日子没有什么旋律
  一阵大雨日子才透过点气来
  似乎有了一种向往
  秋
  云把日子托在了天上
  才略感轻松了些
  感情漂泊的日子最不是日子
  归来的日子,挂在院墙外柿子树上
  一年一度
  叶落归根的日子
  不知是跳舞很是挣扎着
  冬
  真正的日子在破了纸的
  窗户棱上喘息着
  如纤夫喊出的挣扎
  一个灵魂躲在屋里向外窥视
  大雪把日子大写意的苍白
  一只麻雀坚持跳向窗台
  和一个灵魂对话
  便达成了一个共识:
  日子就是一种等待
  灵魂把一把米撒在外面
  让灵魂和麻雀都充满点希望
  因为天很短一天天轮回着
  日子又在不知不觉中拉长
  把人生、生活、爱情拉长
  2月27日
  上班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厂里很忙,新年伊始,千头万绪,新的生产方案实施,技术改造进度要落实,营销政策应制定调整,后勤机构要精减, 一些管理方面的改革等等。由于产品品种的扩大,单品种的批量缩小,使生产的组织增加了难度,资金占用增大,生产资金相当紧张,使厂方会议一个接一个的召 开。办公室里应付新年一开始的各种检查,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跤。这几天一直陪酒,有时中午和晚上都不能回家吃饭,夏瑜也很少看见。上班以来,更怪的是,我 一连值了几个夜班了没接到瑜的电话。今晚又是值班日。九点半了还没有接到瑜的电话。这个星期她应上夜班,但也未来。是否家里出了什么事?期盼中使我有些坐 立不安。我多次打开办公室的窗子向春夜张望,好像有股潮水要从胸中喷涌出来。为镇静自己,我到报架上取下些报纸乱翻,其实一点也看不进去。随着感情的涌 动,一首顺口溜样的东西脱口而出,我记了下来,取名为《等待》,再读,像首歌词,读着唱了一下,确实有一种等待的旋律,谱下来,别忘了,就这样连词带曲写 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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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在静静地等待
  我愿秒针跳得慢点儿
  只要电话铃声响
  我就急切地抓起
  可惜不是您的声音来
  今晚我再耐心地等待
  真是让我等得无奈
  是谁把您的心留住
  让那时针划破我的心
  把我隔在您的心外
  下班的时间已经到来
  母亲挂着她的痴儿
  我起身走出大门
  多想再停留片刻
  在您走过的街头徘徊
  啊——
  写完后,我又陶醉地唱了几遍,觉得还可以,心情也舒畅了些。墙上的挂钟响了,正晚上10点,我便起身向厂外走去。初春的夜,风仍凉嗖嗖的,但我的脸热乎乎的。
  春天总给人一种希望。
  第18章 雨洗海棠如血
  3月1日
  今天星期日,休班,我值班。
  春天,往往是在人们多虑的思绪中偷偷地来临了,天气非常晴朗,撩动少女长发的风平和地吹着,让人真正感到春天的含意。我不喜欢孟春的寒凄,不喜喜欢暮春的燥热,我爱仲春,仲春给人一种风和日丽,“花月正春风”给人一种初恋的浪漫和诗情画意。
  办公楼下的小花坛里,一簇一簇的海棠,像粉黛上了一层红晕,海棠花是惟一点缀早春气息的花蕾。我被这灵性吸引了,走出室内来到花坛,细细品味着 台湾学者林清玄写的那篇散文。林清玄写到:花的一切习性“涵着丰富的哲理与细腻的情感,对大自然有着敏锐的慧眼,花的一切属性,对人类的生存有着启迪”可 惜,梅花时令已过,我不能在去体悟“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这是毛泽东在一千多首写梅诗中最爱的一首中的句子)的意境,只有品味“花芳不为他 赏日,时令一到红颜开”的海棠的个性情愫了。我信手拽过一长长的虬枝,细细地观赏那或疏或密的蓓蕾。不自觉地呤出了“春心迟迟,还我东风”的诗句。我多么 想有这么一日,夏瑜和我一同欣赏这一簇簇花云,手牵着手于“月下花前”。我今天似乎是孤独的,但仍怀着爱的希望,既是孤独的忍受也充满了甜蜜,不是吗?花 儿的美丽不是忍耐了风刀霜剑的孤独而孕育的吗?
  我走向二楼的办公室,又打开窗子,探头于外,再俯瞰样地欣赏楼下花坛的春红时,电话铃响了。铃声清脆地让人觉得如同春野里的鸟鸣:
  “喂,哈——肯定你值班,我好像有一种预感。”
  “怎么这么高兴,很长时间没见人也没来电话了,怎么了?”
  “生气了吧?真对不起,几个星期了,妈妈病了,刚开始还很厉害,可能是过春节忙累的,一直在住院,现在回家治疗。这一段时间,我一直上半天,有时晚上想给你打个电话,正巧几次不方便,我在想着你,放心吧”。
  “难怪呢,我想是有什么事的,我可好苦啊,三个星期的夜班,让我好等,那晚真等燥了,只好写了首歌,自己呤唱,有空唱给你听听”
  “我早就想到了。我现在在我父母这里,我猜想到,你肯定此时在楼下看海棠”。
  “对,我刚上来,你怎么猜得着的?看到海棠想到了你和那”月下花前“”。

()
  “我告诉你,我父母的楼下也有一簇海棠,正开得血红呢。哎,明天有雨海棠花是最怕雨的,一旦遇上雨海棠花就全谢了,太短暂了,我很挽惜啊,去年海棠花刚开放就是被雨给夭折了,谁惜?可能就是咱俩。唉昨晚就此心情下,我也学写了两首词,我读给你听听:
  《如梦令。海棠》
  一
  雨洗海棠如雪,
  怎又清明时节。
  燕子迷怜啥,
  为何北来迟了。
  迟了,
  迟了,
  枉与春风分说。
  二
  海棠知晓春意,
  春心海棠谁知。
  但见红早绿迟,
  好雨怜红否?
  打碎纯心欲滴。
  欲滴,
  欲滴,
  迹下红透谁惜!
  “你听着行吗?给品评一下,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情是表达出来了。那晚如写不出来的话,我有种自杀的感觉。”
  “别吓我了,写得不错,以后我给你谱上曲,保管好听,更能表达你的心境。我再把我的那首《等待》抄给你”
  “啊,母亲叫我,我扣了。”
  就这样又被打断了,我们说话的时间是有限的,交流和沟通的时间太短,就像这海棠花,春风催开了你,但你和春风交流的时间太有限了,况且还有风和雨。
  3月7日
  上班了。单位里很忙,政府组织企业干的事太多了,又是风筝会,又是商贸会,还有青岛小交会,这些形式的商贸活动对企业无什么效应,纯政府行为。 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上层建筑符合经济基础,小政府大服务等等这些都是政府自己唱出来的。政府与企业就像母亲与孩子,你再成熟她也要多余的关心你,市场经 济体制吆喝了这么些年了,就体制不起来,政治圈里的事很怪,好改的难改,其实难就难在放权就是放弃利益这一焦点问题上。办公室的工作,一半围着政府办,一 半圈厂里办,十几个人越办越难办,两个打字员轮着打材料,还忙的得不到休班,中国企业里的办公室都像个小出版社。人忙天也忙,好几天坏几天,雨又孕育下来 了。
  这几天的暖流,海棠花蕾大部分开放了,我很担心春雨下大,损伤了瑜对春的希望。但今天下午一阵雨很大,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我听着春雨刷过万物的声音心几乎欲碎。窗外的花坛里呈显出一片片的粉红。我坐立不安,感情的思绪,怒使我写下了:
  春雨似铁,
  男儿泪滴成血,
  窗外海棠花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
  风儿住了,
  月在瞧我,
  心如春风难容残月,
  只有谁喻得?
  已过下班时间了,黄昏初露,月儿高挂,正是初春时令,月亮探出脸好早。我走出办公楼,来到楼下的花坛,用手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海棠花瓣吻了吻,淡淡地如同一位少女的芬芳。
  春天啊,你把红的孕育,你把红的消杀,难道可曰:春天有情更无情!
  第19章 叶赛宁的坟上死了一个爱情
  3月17日
  今晚我和夏瑜都值夜班。我来的很早。天一直下着沾衣细雨。我想今晚到厂职工医院去的人一定很少,瑜有空一定能到办公室里来,并可多停一会儿。我 们已很长时间没见面和交谈了。她是很愿意和我交谈的。她曾说我不论什么场合,说些什么话题,谈吐都不俗气,都能打动她的心灵。我有些好笑,我是个不善言谈 的人,更不会奢谈,为何瑜就动心?
  门开了,瑜果然冒雨跑过来了。她进门就说:“我不能停时间长了,只为见你一面,要不我就不过来了。”她又说:S像一个幽灵样,老盯着她,只要咱 俩同值夜班,他就来逛游,她发现最近一个月来,很经常地这样。今晚S在大门处站了很久,还来医院走了一趟。我问夏瑜这是为什么?夏瑜说不知道。我说,S不 是和你丈夫很熟吗,是否你那口子让他暗示些什么。夏瑜说矢口否定了。但我曾听别人议论过,说瑜有段时间和S关系暧昧云云,S并常到她家里玩等等。我似乎不 能相信,夏瑜能和他好什么?要么是单相思。
  男人里就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色鬼。
  夏瑜看我有些呆,说:“但不管怎样一定要注意。”并要求我快把我写得歌和词交给她,后便告辞了,在走出办公室的时还回过头来,深情样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向窗外望去,淅淅沥沥的雨切割着灯光,微弱地表现出斑斑闪闪。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小心消失在雨夜的幽暗里。
  我没静下来,一直还在思考S的事,电话铃响了:
  “嘿,生气了吧?”夏瑜从职工医院打过内线电话了。
  “绝不可能,你表现得很好,应该这样,为了咱们的永远,我们应该相互提醒,相互克制一下见面方式,你说对吗?”
  “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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