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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帘妖梦-第57章

小说: 一帘妖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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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你来得正好。”木清伸手朝房里头一指,虚弱地说道:“你快帮我看看,里头死的那人,是不是萝卜?我自己不敢去看。”



“好,好。你站稳了,我去看看。”南宫御将她扶到了走廊边,让她扶着墙站好了,自去房里看那死人。



没多一会儿,南宫御回来了。见他脸色阴沉,步伐沉重。木清更加惊慌,话都不敢问了,只大睁着眼盯着南宫御地嘴巴,生怕他吐出个“是”来。



“芫清。别紧张,不是箩卜。”南宫御摇了摇头,面色依然凝重,“不过里面的情形实在是太惨了,幸好你没有过去看。简直是惨不忍睹。死得那人皮肤惨白惨白的,都皱在了一起,就像是被人放尽了全身血液而死。居然有这么残忍的杀手。真是令人发指。”



“天呀。”木清惊呼道,一想起昨晚居然和一个恶魔般的杀人凶手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度了一夜,她便冒了一身地冷汗,又想起失踪了的箩卜,生怕他也遭到同样的厄运,忙对南宫御说道:“御,萝卜不见了。我刚去找他,他房里是空的。你说他会不会也……”



她这边正担心着萝卜,那边却一眼瞅见萝卜他踱着小方步,不紧不慢地从客栈外头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压根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竟比木清还更显精神。



“萝卜!”见萝卜安然无事,木芫清一口气松了下来,几步跨到萝卜跟前,对着他又是打又是踢,嘴里恨道,“你死哪儿去了,一大早不见人影,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吓没了。你知不知道,客栈里出了人命官司,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对了,你昨天病的那么厉害,怎么转眼就好了?”



“唉呀呀,芫清你居然为我担心,真是令我感动不已呀。”萝卜任木清又打又骂,嬉笑着不还手,“我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有一种怪病,隔一段时间就要突然发作一次,一病起来就人事不省,不过捱上一两天也就好了。这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好多医生看过我的病都说从未见过,没办法治,好在也不是很要命,忍上两天就过去了,所以我也不是很在乎。”



“那你也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木芫清嘴一噘嗔道。又拉过一旁地南宫御,向萝卜介绍道:“萝卜,这是南宫御,昨天多亏了他,不然我们都要被车把式撂在荒山野地里过夜了。”



箩卜瞅了瞅南宫御,见他一身宝蓝衫子,长身玉立,一举一动间说不尽的丰毅俊朗。长相俊美,五官如雕似刻,英气逼人,只左耳垂上有一块小小的朱砂印记,乍看上去很像一朵祥云,颜色极



仔细看根本留意不到。



箩卜目光扫过南宫御耳垂上的那块朱砂印记,眼中精光一闪,嘴上谢道:“哦,那真是多谢你了,南宫公子。我叫做罗斯塔…拜涅…范…伯朗佛罗斯,很高兴认识你。”



“在下南宫御。”南宫御冲萝卜拱拱手,奇道,“为何阁下的名字竟会这么长?听起来和我们的名字差了好多。”



“哦,萝卜他是外族人,他们家乡都是这样起名地。你就跟我一样叫他箩卜就行了,那么长的名字谁能记住。”木芫清忙插话解释道,继而小心翼翼地问南宫御道,“御你不会因为萝卜是外族人就对他有看法吧。”



“芫清你说哪里话,你看我像那样世俗的人么?”



“南宫公子,我想冒昧地问你一下。”萝卜眼睛不离南宫御的耳垂,问道,“你耳垂上地那块朱砂记,是什么时候有的?”



听萝卜提起,木芫清这才注意到南宫御耳垂上的印记,不禁暗暗赞叹箩卜的心细,自己这么长时间竟都没注意到。又见南宫御面露微微的尴尬之色,想来他一个大男人家,耳垂那么明显地地方却有这么一块柔媚的印记,怕是曾为此受过嘲笑心里不悦吧,忙站出来打圆场道:“箩卜你看你,初次见面就问人家这种事情,一点规矩都没有。御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萝卜他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他不是有心地……”



“不妨事的,芫清,一块印记而已,我不会在意的。”南宫御谦和的笑笑,又冲萝卜说道,“小时候就有了。据我娘说,这是块胎记。”



“那请问南宫公子,你今年多大了?”萝卜紧接着又追问道。



“萝卜!”木芫清嗔道,这不知道萝卜今天是怎么了,静问些奇奇怪怪又不打紧的问题。



“正好二十有三了。”南宫御并不介意,彬彬有礼的答道。



箩卜知道了答案,不在纠缠南宫御,一个人闷着头自言自语道:“二十三岁,二十三年,说起来时间正好,会不会就是他呢?”



“萝卜,你嘀咕什么呢?”木芫清奇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箩卜见问,忙打起了马虎眼,“你看我的病也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



话一出口,忽听一声大喝:“一个也不许走!这店里人通通不准离开!”



众人都吃了一惊,忙都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难看老鼠胡子的精瘦汉子两手叉腰挡在了客栈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挑挑眉,抖了抖老鼠胡子,冲傻站着的店小二吩咐道:“你们老板娘呢?你去叫她出来,就说我张二有话跟她说。”



店小二这才反应了过来,忙换上一副笑脸将那张二迎了进来,口中连道:“呦,张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小的这就给你上好茶来。您今儿是跟往常一样喝香片儿,还是尝尝咱们新进的毛尖儿?”



“去去去,少跟我来这一套,爷今儿没空。”张二不耐烦地打落了店小二的殷勤,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叫你们老板娘出来。你们店里出了人命官司也不来报我知道,想瞒到几时呢?”



店小二没了法子,只好进内堂去叫老板娘。



没多一会儿,内堂帘子一挑,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走了出来。她上身穿一件杏黄坎肩,荷绿色长裙,手里摆着一方素红纱,走起路来如扶风弱柳,风姿绰约,俨然一枝临风芍药。



“呦,这不是地保爷么。哎呀呀,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店本小利薄,我一个妇道人家更是经不得事,您看在都是街坊邻居的份儿上,多关照关照咱这小店可好?”小媳妇抖着手绢在张二的眼前晃来晃去,说着说着手便覆到张二的手上去了,笑得更是花枝乱颤,甜得好似一块入口即化的饴糖一般。



木芫清眼尖,一眼瞅见小媳妇趁着说笑的功夫已经往张二手里塞进了银两,那张二爷不客气,手一张便笑纳了,顺手还在小媳妇细滑如脂的手上狠狠拧了一把。只这两下举动看下来,木芫清便知这张二原是个无赖混混,不知怎么的混上了个地保的头衔,平日里必定假公济私,无事便来这店里要东要西,吃吃豆腐,不禁为那小媳妇暗暗捏了把汗。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六十九、画地为牢



二攥了攥手里的银子,不动声色地收进了怀里,皮笑着小媳妇叹道:“我知道,阿兰姐你相公死得早,你一个妇道支撑着这么大个店不容易。咱们都是着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凡有些个小事情,我自然也要多关照关照阿兰姐才是。只是今天这事儿不同往常,你店里出了害命的主儿,说不得我要辛苦一趟,亲自去县衙报给县太爷知道了。阿兰姐你放心,你在咱镇上也开了三四年的店了,我张二心里清楚你是怎样的人,这事儿万牵连不到你身上的,只不过在结案之前,还要多多麻烦你一些了。所以我在去县上之前,特意拐过来交代你几件事情,你可挺仔细了。第一件,报了案,县上的仵作官爷,衙役官爷们自会过来勘探一番,还要麻烦阿兰姐你殷勤招待了,好酒好肉的不要心疼,那些官爷们也是为了保我们这一方水土的平安么。第二件,劳烦阿兰姐把出了命案的房间看好了,别再让旁人进去,免得翻的乱了县太爷不好查案。这第三件么,你要将你这店里的客人都看牢了,一个都别让他们走喽,指不定杀人的主儿就在这些人里头呢。”



听他这么一说,小媳妇阿兰当时就急了,也顾不得再卖弄风骚了,一个劲地恳求道:“唉,我说张二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天知道那县太爷什么时候才能结案,要是那些仵作衙役们见天里来我这店里要吃要喝,我这店小可折腾不起呀。倘若县太爷一直破不了案,我就这么把客人们都关在门里,我这客栈还开不开了?这些客人都是南来北往赶脚跑路的忙人,来我这里不过是打个尖儿过个夜,想走就走了,我哪有那本事拦得下呢?”



“哼,阿兰姐,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张二脸色一变。拍了桌子言道,“让你招待县上头得来的官爷那是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你自己也说了,你这店里住的都是南来北往的过客,倘若今日让他们走脱了,来日里查出了凶手可到哪里去捉人?我不管,既是住在你店里的客人出了事儿,你就得负责把店里所有人都看牢了。若是走掉了杀人凶手,让县太爷怪罪下来,可别怪我张二不念街坊邻居的交情!我还要县里一趟,就言尽于此。告辞了!”



张二说完一甩袖子,揣着怀里的银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自顾自地走了。



剩下店里地一堆人可跟炸了锅似的热闹,纷纷嚷了起来。



“这怎么行呢。怎么能把人困在这里不让走呢?我又不是凶手,又没有犯法,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



“我贩的这可都是新鲜货,可耽误不得工夫呀。这可怎么办好呢?”



“唉呦呦,要是真像那个地保说的,杀人的主儿就在咱们这店里。那还不得赶紧逃命了?这再把人圈在店里头不让出去。不是寻着让再杀人的么。我怎么这么命苦呢我。”



“他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了。我偏不信这个邪,老子我今天走定了。走走走。一起走一起走,咱们一起走了,看他还能去追上来把咱们捉住了?”



说着就有人背了行李往门口闯。急得店小二狗跳似的扑通一下子跳到那人跟前,大张了双臂拦住出路,口中苦苦哀求道:“哎呦爷,您行行好吧,您要是走了,张二爷还不拿咱这小店问罪呀。您一走是痛快没事儿了,可是小的们可要受苦了,保不定要害被连带着吃牢饭哪。爷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小地们吧。”



“去去去,你不想吃牢饭,我也不想被你们困在这儿坐牢呀。你光说你可怜,谁来可怜可怜我们?我们就活该被牵连到命案官司里去?”那人一面说一面与店小二拉扯着,旁人受了他的鼓动,也纷纷进了房收拾了东西出来,商量着要趁县衙还没来人一齐闯出去走掉。



按照这里的规矩,这店里头发生了命案,整个店里头的人,老板娘、店小二、以及所有昨晚住宿地客人全部都是证人,也是嫌疑犯。案子没结,那就没有人身自由,连人都要搬到衙门里专门设置的候审监里去住,待遇也就比监狱里的犯人好上那么一点点,吃的是馊饭喝地是冷水睡得是硬床。有点关系的倒还能花上点钱被人保出来,但是也只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头哪里都不能去,以保证县太爷随传随到。因此谁要是跟官司沾上点边儿,那就别再指望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了。这也难怪客栈里的客人们说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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