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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第86章

小说: 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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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头灯反射得他脸上一片惨白。 

  藉着灯光,他弯下腰,努力找出合适的零件。 

  橡皮管、橡皮管……水泵那里应该会连接着柔软的管子吧……有了!! 

  他的手才摸上管子,同时,身后传来异样感。 

  硬物抵在他的腰间。 

  他是条子,跟那玩意儿相处了十多年,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 

  他可以肯定地说,顶在他腰后的,是一把枪。 

  猜中又没有奖品,没什么好高兴的。 

  「给我离开他,长官。」 

  他跟陆皑竟然没有听见车子的声音…… 

  一定是因为这伙人在有点距离的地方停车,徒步走过来,悄悄接近他们身边了。 

  为了万无一失地将兄弟给救回来,这是应该的,但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了? 

  「我是在救他,哈雷。」 

  「射穿他的肺是在救他?够好笑。」 

  枪口重重向前一顶,他一震,枪口快要在他的背上印个章了。 

  他没好气地道「因为你不在附近,本来我要射穿你的肺的。现在只好射穿他的……」 

  「我说,现在就离开我的兄弟!!」 

  哈雷气得快疯了,说一不二。 

  下一秒,他只感到颈背传来剧痛!! 

  男人用枪柄狠击他颈背,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三十四、死于爱海 下 

  旧教堂的味道。 

  蛀蚀的残旧木椅、点燃的白蜡味道、飘浮的木屑与大量尘埃。 

  一时之间,让他有错觉自己在教堂中做礼拜,只不过是祈祷的时候陷入了小睡眠。问题是,他不信神不问卜,连关二哥也是被警局老前辈迫着拜了几下而已,这辈子没进过教堂几次…… 

  他的眼睫才睁开一些些,剧烈的头痛像灌注的水银向他招呼「嗯——」 

  他忙不迭紧闭起双眼,但那没有用。 

  该死的…… 

  哈雷那群杀千刀的家伙把他带去那儿了?某座无人问津的荒野小屋?弃置的古井? 

  这里是那个可以让他静静等死、只有蟑螂老鼠、怎样大吼大叫都没人听得到的地下室!?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睁大眼,想要看看临终的鬼地方。 

  很遗憾,哈雷很明显没打算就这样让他等死。 

  「嗨,长官。希望我没有破坏你的春梦。」 

  那个男人甚至坐在他眼前。 

  他不知道这里是该死的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大腿跟椅底相亲相爱地用好几圈粗麻绳绑在一起,双手紧紧贴着身体。如果他想要出去,行,倒立用双手爬出去。 

  「嗨,绑架犯。」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上下左右转了一圈,男人也大方地让他看。 

  因为这地方除了四面墙跟一堆他妈的尘,他与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他还是看见了让心情转好一点的事情——男人的衣摆被血浸湿了,那是腹部。 

  而血还在扩散,即使哈雷的精神好像不错,但脸色唇色发白。 

  三天前,他才打碎了这男人的肝。 

  这男人竟然为了去救阿心而撑起来,现在还打算大展身手虐杀他,啧。 

  哈雷注意到他的视线了,耸耸肩「对啊,你那颗子弹是让我有点痒,但没什么大碍,谢谢关心。」 

  陈长官差不多废掉他整个肝,现在他只走了两步,那他妈的伤口竟然出血了。 

  他想,这真的不算什么,只是他受过最重的伤而已。 

  吱嘎一声,陈娇放弃寻找逃走或反击的机会,重重地向后躺。 

  男人双腿大张地坐在他三步不到的位置,明目张胆地把玩着枪枝,从左手转到右手、然后重复。 

  如果下一秒,他身体上有任何地方被子弹贯穿,他也不会太讶异。 

  这男人看起来就是想玩凌迟。 

  男人看起来游刃有馀、从容自若,但竟然这样问了—— 

  「……你的小后辈怎样了?」 

  「没怎样,能当我后辈的都获益良多,终身受用。他们会替我报仇的,谢谢关心。」 

  「我说姓常的后辈。」 

  「喔……喔!!你说他喔。」他彷佛此时才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他被你的后辈打碎了整个肾,现在应该插满气喉躺在他妈的深切治疗部了。我想他一定很挂念你的。」 

  男人沉默下来了。 

  他从哈雷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这个男人总是玩世不恭,而且玩法还他妈的高明。 

  你能为难得了他什么呢?他连生死都视为游戏,跟高晓的交易也只是增加财富的手段。 

  男人用拇指慢慢旋开枪匣,将火柴盒内的子弹一颗一颗塞入去…… 

  「所以你就打算拉阿心跟公主陪葬了?」 

  「毒虫可能没兴趣知道警察的日常运作,我这叫执行公务,将通缉犯缉捕归案。」 

  「没收到任何逮捕的命令就擅自挪用警车,在公路上横冲直撞,连撞五次想将他们撞死叫执行公务?……我可不见得。」男人将最后一颗子弹推进去,啪一声推上匣子「我只问一次,是不是你射穿了阿心的肺?」 

  陈娇勾起一边嘴角,彷佛听到笑话般笑了几声。 

  然后,他向哈雷竖起了一根中指。 

  哈雷像磨擦神灯想要得到保佑般,擦了擦弹匣早已泛白的地方。 

  然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你的答案还真的简单易懂。我喜欢。」 

  他伸直手臂,轻易地,冰凉的枪口就抵住陈娇的额头。 

  刚好在这时候,分秒不差,木门被人推开来。 

  进来的是浑身都是血迹的陆皑,他被一个小弟扶了进来。脸色疲惫地看了看哈雷,又看了看陈娇。 

  最后,眼神落在他们之间的枪枝上「哈雷,别动他。他救了阿心跟熊仔。」 

  陈娇撇撇唇,没有表示谢意。 

  救了阿心跟那个小伙子?正确来说不是这样。 

  他是……他在知道牛奶擅自出动去逮捕阿心,却中枪倒地、血流如注差点连肠子都流出来后,他在知道阿心跟陆皑还逃之夭夭后,他气疯了,简直奋不顾身、连命都不要去狙击阿心跟陆皑,他不是想逮捕、不只想送阿心入狱,他是…他纯粹想报复,他追上去想报复的。 

  他当时不知道阿心中枪了,三番四次地撞上去,差点就让阿心胸骨撞断插入肺部……差点真的杀死了他,他没有想过要阿心死,但……哈雷说得对,逮捕只是报仇的正当藉口。 

  他以为哈雷跟陆皑会在杀不杀他的意见上出现分歧,但并没有。 

  哈雷把枪垂下,说「我没打算杀了他,学长是很好的筹码。」 

  ……哈雷刚刚叫他什么?学长!? 

  陈娇惊赫地瞪大一双眼。哈雷知道了他跟高晓的关系了!! 

  「学长,我前不久才记起原来我跟你同一间高中的呢,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而且我还很记得,当时你跟你的死党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的。想不到黑道中无人不晓的Hugo也是我学长啊,真令我感到荣幸。」 

  「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是条子啊!!你瞎了吗!?」 

  哈雷侧侧头,一副“真的是这样的吗?”的表情,将枪枝随性转了一圈。 

  「我看你们那天在码头可不是这样。说不定你是Hugo学长放进警界的卧底还是其他?谁说得准呢。我决定办个同学会让我们三人聚旧一下。在这之前,请学长你乖乖跟着我吧。」 

  陈娇一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同时,他却清楚要说服哈雷改变主意是天荒夜谭。 

  哈雷不打算伤他杀他,却是准备把他当筹码跟高晓交易…该死的!!那天在码头,高晓给哈雷的那箱钱是假货,肯定是!!不然哈雷不会要跟高晓再交易一次,他早知道,在这不讲理的黑道世界,不将恩怨算得清清楚楚、互相撕杀到其中一方死亡,他们的争斗是不会完的…… 

  「你这是…这样做没有意义!!我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东西!!别这样做!!」 

  「那就当我舍不得学长,想你陪我久一点吧。」 

  「喂——别这样!!别把我交给那男人!!哈雷,你这个混蛋听到了没……」 

  之后,任由他再鬼吼鬼叫,椅脚狠狠地敲得喀喀作响,他们都听不见了。 

  哈雷没有施舍一眼,就扶着陆皑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 

  「喂——」 

  陆皑才走出去,脚就一软,半个人跪下去了。 

  哈雷也被他拉得倾斜了,忙不迭地将他扶起来!!「公主、公主!!」 

  Zach也想扶起陆皑,可不小心按了在伤处,脾脏有裂伤的陆皑呻吟了声。 

  哈雷怕他越帮越忙,说这儿有他就可以了,叫Zach不如去照顾熊仔。 

  看陆皑脸色发白的惨样,索性不走了,两个伤者就互相扶持坐在石阶级上「妈的,你是我看过被打了K他命还能撑这样久的人。」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陆皑的大腿正在流血,那原来并不是阿心的血迹。 

  他将手指插入被玻璃割开的裤子裂口中,一个用力,将布料撕开看见伤口,陆皑痛吟了一声。 

  「阿心现在在做手术,到他没事时可不要换你倒下了……」 

  「在他醒来之前我都不能阁眼……如果不是你们及时来了,他…」 

  说到这儿,他的喉头彷佛哽着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连假设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哈雷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知道,他跟哈雷都绝不让那样的事发生。 

  这里是离车祸现场有点距离的小教堂,虽然胁持教堂好像非常不道德,但他们也顾不得亵渎不亵渎的问题了,今天不是礼拜,正正是教堂才没什么人,他们摆平了神父跟两个修女就可以了。 

  阿心压根儿撑不到回山顶大本营,哈雷带了几个小弟跟密医,甫来这儿就替阿心做手术了。 

  他也想陪阿心一起渡过难关,却被医生以人多会受感染为由赶了出来,不让他进去。即使克服了K他命的该死药效,他却没注意自己心力交瘁到快要昏倒了…… 

  哈雷脱下了外套,摆成长布条状,用力困住他的伤口上方止血。 

  他看了陆皑的侧脸一眼「…喂,告诉我吧,阿心跟你说了什么遗言?」 

  「什么?」 

  「遗言啊,阿心以为自己快死了,难道没跟你交代任何话吗?」 

  陆皑用掌心搓了搓膝盖,梦幻地看着一个定点,那块晨光下的琉璃阶砖。 

  他苦笑一声,想不到竟有一天会跟哈雷满身狼藉地坐在小教堂阶级上,讨论这个话题 

  「他……没说什么,你知道他那个人会说什么情话?他说,车上有枪,叫我干掉那条子之后快逃…」 

  他没有期待过阿心会跟他说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不需要这些。 

  阿心也不相信这些。若他们相信那些,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来。 

  他们早就…超越靠语言来维系信任的阶段了,他们是用生死单位去量度,性命握在对方手上。 

  到了最后的最后,阿心担忧的仍然不是自己的生死,只是他的安危,阿心宁愿用遗言的力量迫使他提起枪去杀人,去杀一个警察,背起这个罪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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