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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近在眼前黄药师-第13章

小说: 近在眼前黄药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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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有见识。”老顽童大乐,“我就叫周伯通,你呢?”

晏近报上姓名,跟着想起,好像她叫黄药师爹爹之后,他一直没问起她叫什么呢。

周伯通毫无尊卑之别,虽然对方是个年纪极轻的女孩子,直呼他姓名反倒开心,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喊的嘛,他才要缠着她说些话,鼻子一耸,忽然向她探出手,一闪一缩,晏近腰上的水囊已让他取在手里了。

“这是什么味道?酒,不像,茶水,也不像”口上猜测,毫不含糊地拨开盖子仰头往喉咙灌去。

一入口,但觉甘冽清醇,满口余香,胃肠肚都似洗了个热水澡一样,浑身毛孔都张开,舒畅之极,不由得哇哇叫。

“十几年没喝过这样过瘾的东西了,差点忘了味觉了,还有没有,小娃娃,再给我一壶,不不,十壶来,我教你好玩的本领”

晏近同情道:“你十几年都这样啊?桃花岛上有许多好好吃的东西,我拿给你吃好不好?这是给花喝的,我明天带其他饮料给你喝吧。”

周伯通眼泪汪汪,就要来握她的手表达感激涕零

青影一闪,一晃,晏近被人拦腰抱走,避过他的狼爪,淡淡阳光下,但见那人青袍苍郁,玉树临风,十二分的丰神俊逸中带上三分邪气一点孤傲,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猖狂感觉,偏生面色不善,眼厉如刀,狠狠刮向他。

以周伯通的粗神经,被他这么一瞪,登时颈上寒毛直竖,暗叫我的妈呀,老顽童又没有抢走你的什么宝贝,干嘛这样二话不说就抢人还一副生人勿近防人防到极点的样子?眼睛都射出冻箭了,黄老邪还真是越来越怪僻了。

才要摆好架势备战,那人却只是示威般揽紧少女,刮他一眼后,吝于留下片言只语,飘然而走,周伯通傻眼,真不对劲,不打架了,也不吹箫引他出洞了,他不应该是一生气就找他开打吗?黄老邪变性子了?

人都走得不见了,他才羡慕地说,“有了个花朵般的小黄蓉,又生个超级可爱的小晏近,黄老邪真是好福气。”如果他也有个体贴的女儿,天天伴他说话,做菜给他吃,泡茶给他喝,还会跟他学武打架那该好好啊。

跟着惊叫起来,捶胸顿足,啊啊啊,他的美好日子又要一去不复返了,上次小黄蓉被黄老邪知道她来陪他说话就不再来了,这次是现场抓走,他还有没有可能再喝到美味的茶酒啊啊啊馋死他了啊…

晏近被抱着腾空而起,双手搂住他脖子,黄药师足不沾地,直到穿入她卧室才放下她。

晏近晃了一晃,跌坐在地毡上,没有看到黄药师手动了动,又收回去。她无辜地嘀咕,怎么又生气了。

黄药师深深吸口气,沉声道:“你怎么又去见周伯通了?他他是”他是桃花岛的对头,如果不是他,阿衡怎么会…但其实自己只是迁怒,而且打断了他的腿关了他十五年,黄药师在晏近清澈纯净的眸光中无法说下去。

但一口气憋在胸中,熊熊燃烧,“总之,你不许再去见他。”要不是他赶得及时,她就要被人摸来摸去了,如果不是他惦念着她出来找人,远远望见周伯通抢去她的水囊去喝,情急之下全速奔来才来得及半路截人,她就要傻傻被人占便宜了。

就算老顽童胸无城府,心无杂念,他也不许。

如同他珍爱的某件宝贝忽然被人窥视而恼火,擅动者,绝不容情。

晏近为难道:“但我已先答应他明天带东西给他了。”

那老顽童有什么好?黄药师心生醋意,马上就要严词拒绝,忽然想起,上次就是因为这个人,厉声责骂了蓉儿,才弄得她离家出走,才有今天的晏近,不由得将话语咽下,生怕历史重演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了了。

“你可以去见他,但不能超过一柱香时间。”他勉强退了一步,心想下次一定要将老顽童揍得再笑不出来。

晏近乖乖点头,“好。”

黄药师还是不痛快,在房里踱着步,转圈圈,心中有件事如刺在哽,不吐不快,但要说出来,会不会有点不近情理呢?

晏近悄悄爬起来想喝杯茶,黄药师痛下决心,忽然开口:“不许你泡花茶给别人喝。”

晏近踟蹰,这个范围太大了,别人是指什么?尽镜晶净他们,她是不可能拒绝的。

黄药师看她神色,喉咙干涩,轻轻咳了咳,道:“这些天,你为我泡制过的那些,都不许再泡同样的给任何人喝。”

那个简单,花草种类成千上万,成份些微不同已是不同口味,一种花,晏近可以调制出超过三百种的花茶,更别提加入其他花时的千变万化了,晏近当即笑眯眯地点头应允了。

黄药师凝视着她,心头烦躁,静不下心,又道:“不单是我喝过的,我还没喝过的,你也不许先泡给其他人喝。”独裁霸道又怎样,他就是受不了,他在她眼里,与其他没有区别。

她为他调制的花茶,只能是单独为他而泡的。

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喝过的,只能是他的,他还没喝过的,别的人也不许抢先喝到。

即使,这份独特,只维持到后天为止。

晏近略一迟疑,道:“我答应,不过,有效期只限于你的有生之年,我都不泡你喝过的花茶给别人喝,所有新制作的花茶,第一个品尝的一定是你。”她也聪明了一把呢,黄药师所要求的只是在他的世界,在她度假期间她都依他。

黄药师眼睛出奇明锐,慢慢道:“直至我死为止。”

晏近大力点头,跟着伸出尾指,道:“我们拉勾约定。”

黄药师定定看着她,对,就是这样,他的心乱了,所以蓉儿必须回来,不然,他的独占欲会越来越强烈,不能容忍她眼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这真是疯狂,他悲哀地想,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想要牢牢锁住女儿霸占她的全部时间注意力,不许有外人觊觎的可能,他怎么能绑住她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一世呢?

如果蓉儿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她会有什么表情?惊奇,震荡,恐惧,逃避,还是痛恨?

绝对不能出现那种情况。

一切未萌芽的都要扼杀。杜绝微弱可能,蓉儿,是他与阿衡的爱情结晶,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他伸指,与她拉勾,定下孩子气的约定。

心如寒冰。

他的治疗,已到最后关头了。

这个时候,襄汉之间,陆乘风坐在轮椅上,遥望东海方向,喃喃自语:“小师妹和郭靖,应该快到桃花岛了吧?不知道恩师有没有收到我的信?”黯然神伤,如果再没有“他”的消息呢?他闭闭眼,进入第七个乡村,继续寻找据说是打铁匠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顽童都可以一眼就瞧出晏近和黄蓉是二个人,黄药师啊,真不知怎么说他了。。眼见蓉儿就要出现了,真是,作茧自缚啊》》》》

第十四章

那一夜,月明星稀,夜空疏朗。

晏近已沉沉睡去。

黄药师无声无息潜入,月光如水,映照出他一张脸如冰上寒玉溶溶泠泠,他站在她床边,静静俯视着她,晏近抱着被子,白生生的足踝露在被外,黄药师身体本能先于理智,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趾放入被内,还摺了被角。

做完了才讶然苦笑,何必多些一举,他马上就要拉开她的蚕丝被了。

想归想,手掌却不自觉地摸向她的脸蛋,忽尔不信似地睁大,饶是心情沉重仍是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她睡得过香,居然甜甜地流口水来了,还无意识地挨在他手上擦了擦,继续入睡。

笑容未敛,眼中透露出一丝苦涩。

黄药师默默伫立,脸上阴晴不定,天使与恶魔在他心中拔河,他还有机会结束这一切。

只要他想,他愿意,他可以不必割爱,不必两难。

已经开始,还没结束,但他仿佛品尝到后悔的苦果了,到时,她还记不记得这段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是说,只有自己将“她”牢牢锁在记忆深处等午夜无梦时才反复回想,辗转反侧?

不不,不能反悔,这是为了她好。

这样的孩子,不是不好,而是太过好了,指尖眷恋地划过她柔嫩的唇瓣,似有电流窜过全身,他心头一悸,马上抽回手,面色一沉,目光锋冷,纵有万般不舍,也不得割舍。

因为这样的她太过危险。

因为再这样舍不得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控伤害到她。

不恢复记忆的话,他绝对舍不得她离开,更别说为她择婿,看她与别的男人亲热和美,他可以对她说“不要嫁人了,留在桃花岛陪我一辈子”这种自私武断的话吗?如果自己对蓉儿起了什么不应该的心,又如何对得住九泉之下的阿衡?

变成怎样,都是他的骨肉,他只要看着她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这是他身为人父的职责。

“明天醒来之后,只会有点疲倦,放心,不会疼的,再睡多一个晚上,就不会有问题了。”他不敢再碰她,只用眼光温柔无限地凝视着她,恋恋不舍扫过她的眉,眼,鼻,唇,发梢,指尖,明明只是让出轨的记忆走回原位,为什么会觉得刚硬的心忽热忽冷时跳时停呢?

他掀开被子。

手起手落,扎在她体内几天的针就收回了,闪着银光的针比毛发还要细微,他出手极快,银针扎在她体内经络,晏近居然不觉得有异样,无痛无痒,除了时常走神听到琴箫之声睡得多一点之外,并无影响。

若非后遗症微乎其微,黄药师又怎敢轻举妄动冒然下手?

最后一针。

黄药师真气运转,贴掌按摩那关键的几个地方,将一缕真气缓慢送入她体内,顺着经脉全身流动,探察她身体有无不妥。

银针无声无息没入她颈后,黄药师手掌并不马上挪开。

肌肤相触,距离再无缝隙,温热的,滑腻的,流动着鲜活生命力的身体,这是他骨中血,血中肉,无比亲密,疼爱入骨。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如你这般亲近我,贴近我。

我不在乎被人叫大魔头,但你却不是小妖女,我黄药师的女儿,是要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地享受无边宠爱的。你不必懂得,阳光之外的阴影。

那一夜,黄药师就站在她床前,一动不动,从发梢到指尖都纹丝不动,仿如亘古以来他就以这样的姿势站在她身前,已成化石。

他一夜未归。

天亮了。

滋生黑暗的夜晚已远去。

最后深深望一眼她香甜的睡脸,黄药师毅然决然掉头,飞身而离。

十分钟后,晏近揉揉眼,坐起,伸个大大的懒腰,跟着咦了一声,伸手到脖子上一摸,凑到眼前一看,手指上是些银色的碎屑,就那么几粒,轻轻吐口气,就吹散无踪无影了。

她困惑地摇摇头,随即丢到脑后,却不知天使的身体自有保障机制,那最后一根摄魂针逼近她脑神经,当即被判断有危险就自动消除,将黄药师一腔心血化为虚无付诸东流。

今天要做什么呢?晏近已订下一个大目标。

就是,当当当,制作礼物。

晏近觉得,来桃花岛都一个多月了,白吃白喝白住,可以看花赏花又学种花,还免费学轻功,听大师级的奏乐,黄药师虽说爱管束她,什么都插上一手,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应该要懂得回礼才是好孩子。

送什么礼物好呢?珠宝古玩琴棋书画人家有的是,她眼力又不高明,一时不知到哪里购买,自己画的肯定送不出手,最拿手的泡茶已声明是他专用的了,他又没生病受伤的让她有机会照顾。

她决定了,要做根竹箫送给他。

物轻意重,心意最重要。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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