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炽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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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他是你亲哥哥啊，你为了保命竟然害死你的亲哥哥，你知不知道他死得有多惨？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可以？”他冲到我面前大声的暴吼。
“他，必须得死！”我回答的有些冷硬。
“必须得死？就算他想杀你，你也不能那么残忍啊，这样的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突的，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动的问：“那个孩子呢？你没有把他送回去对不对？你把他怎么了？”
那个孩子。。。。。。
“谁动手？”步冲停下车问。
“我来！”我伸出手，却被梁炽阻止。。。。。
“还是我来吧！”他掐住怀里那孩子细小的颈子，而手。。。。。。并未用力。。。。。。
半晌过后，我轻叹一声：“还是我。。。。。。”
“叩叩叩。。。。。”车外有人敲了几下车窗，而后打开车门进来一个人。。。。。
“哈喽。大家好。。。。咦？帮主，你摸那孩子的脖子干什么？”梁炽安排的卧底，也就是一直跟在黎冰身后，深得黎冰信任的男人，徐浩问道。
梁炽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没有说话。。。。。
看看这，又看看那，他突然笑了：“大家干嘛都这么严肃？让这孩子死也并不是唯一的办法，黎老大你不就是想让凌锋失去理智吗？那方法多的是，我们可以让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死了，他一样会疯狂，也可以伤害那孩子，让他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凌锋面前。。。。。。”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个孩子是生是死由你决定。不过，结果，必须是我想要的。”我打断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喜欢他。
“ＯＫ！交给我。”他从梁炽手里接过孩子，转身开车门离开。
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交给他的这个任务，让他差点失去了挚爱！
“黎老大，真没想到你会相信他，让他去做这么重要的事。”步冲启动车子，往诊所开去。。。。。
“相信？虽然他还嫩，但是我觉得他很象我，所以他办事我放心。不过，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留他在身边。”我看向梁炽开口。
“不，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我觉得他很象越明，很重情义。所以，他值得信任！”梁炽回道。
“又象黎老大，又象越明。。。。。呵呵，我到满期待他的成长，不知道他最后会是炽炎帮什么角色？”步冲大笑。
轻皱眉头，我没有再说话。。。。。。
“我在问你，你把那孩子怎么了？啊？说话啊？”子翔不停的摇晃我。
我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你杀了那个孩子？”松开我，他惊问。
“。。。。。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看着他，我轻声道。
“不知道？不知道？！”狠狠挥出一拳，他怒吼：“黎池，你还是不是人？”
“贺子翔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梁炽抓着我红肿青紫的脸，边为我上药边问。
“他知道是我害死了黎冰，还有那个孩子。。。。。他很生气。”我忍着痛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他？”
“恩？”我疑惑的抬眼。
放下手中的棉药球，他苦笑：“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其实，你已经选择了他。”
瞬间无语。我撇过头看向别处。。。。。。。不敢面对。z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决定。。。。还是你想不告而别？”低头收拾好药箱，他的声音很轻快：“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你选择他能让你幸福，那么，我同意！”
“。。。。。。对不起！”这时的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句话。y
“不，这是我的报应。我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而我也明白，强求无用！”站起身，他想把药箱放到柜子里。。。。。。却被我一把抱住。。。。。
“炽，我爱你，我真的。。。。。。”紧贴着他的背，我痛苦低语。。。。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直，然后挣开我，他回过头：“我知道，你爱我，你只爱我。”抬起我的脸，他认真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从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我，你并不爱贺子翔。你是被他感动，你是对他感激，但那不是爱。”
闭上眼，我没有开口，怕说出的话会是。。。。。 b
“记得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要追我，那时我很怕你，你却不许我逃避。。。。”轻摸我的脸，他温柔的道：“刚刚认识我，你就常说一句让我火冒三仗的话。。。。。”
“如果炽炎帮不是有你梁炽在，不出三年，它一定会变成池炎帮！”开口说出那句话，我勾起了嘴角。
“自大的家伙。但是，你在我面前却从来不掩饰你的野心，你的性格。。。。。所以我认识你，爱上你，但是贺子翔呢？他。。。。。”
“不要说了。”明白他要说什么，我开口阻止。
“但是贺子翔他真的认识你吗？他真的爱你吗。。。。。”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我大吼。g
“你从来没有对他敞开过心胸，你从来没有让他真正的认识你，你并不爱他，而他也并不爱你！你们根本就。。。。。”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对着他的脸挥出一拳，我不停的喘息着。。。。
他停住嘴，怒视我。。。。突的紧紧将我抱住：“池。。。。池，做错了一件事就真的无法回头了吗？我们明明相爱的，为什么你要选择他？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为我不要性命挡了一枪。。。。因为他曾经为了我要死心放弃，而我却给他希望让他不要放手。。。。因为我曾经背叛过他伤害过他。。。。。因为，这辈子，我不能再对不起他。”忍下泪水，我伸出手最后一次抱住梁炽。
“喂，你干嘛？”一屁股坐在子翔好不容易收拾好的行李上，越明吊儿郎当的咬着香蕉，口齿不清的问。
“回老家！”
“回什么。。。。回老家？大哥，你以为你是女人啊？一和老公打架就回娘家？”甩掉香蕉皮，越明大笑。
子翔瞪着他，脸色更不好了。
咬了一口香蕉，越明咧着大嘴又道：“我说，你发脾气，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你还想怎么样？让你老公跪洗衣板？哈哈哈。。。。。别玩女人那一套行不。。。。。”
“展越明！吃香蕉说话你也不怕噎死。”子翔僵冷的开口。
“恩。。。。。”粗线条的越明终于知道他生气了，随手将吃了一半的香蕉扔到地上，他好哥们似的将手搭在子翔肩上，顺便再把手上的油腻擦在他衣服上，然后开口：“啊呀，多大个事，你不就气李老大瞒着你害死黎冰吗，那个兔崽子早就该死了，你没事生这气干嘛？”
“那是他大哥，他连他大哥也要害死，他到底有没有人性？”子翔甩开他的手大吼。
“但是他大哥不是也想杀他吗？李老大反击有什么不对？如果我有这种大哥，我也会将他大卸八块。”越明满不在乎的回答。
“你。。。。。好，不说黎冰，就当他罪有应得。但是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吧？他竟然连那个孩子也伤害，他。。。。。”
“到底有没有人性对不对？”越明抢话，然后翻翻白眼：“就知道你又要说这句话，不过，我也觉得李老大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没有人性的一个，呵呵。。。。但是。。。。”越明突然严肃起来，他很认真的开口：“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说李老大没有人性，就只有你不可以！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说李老大没有人性，就只有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可以？就因为我不是黑社会的？就因为我不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哈。”子翔嗤之以鼻。
“因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为黎老大真的想杀了他大哥？那是因为他怕黎冰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所以才赶尽杀绝的。。。。。”
“但。。。。”
“你给我住嘴！”越明打断他的抢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让他坐牢就好了对不对？子翔，现实世界不是在拍电影。我告诉你，如果梁老大被抓坐牢，我们外面的兄弟一样会忠心于他，他让我们杀谁我们都会听令。黎冰也是一样的，你敢说他没有几个对他忠心的手下？残撒门瓦解的时候，仍然愿意跟着他逃跑的人岂止是一个两个。还有，就算当时被抓，他还是有方法越狱的，在外面买一个能乱真的证件，换一个名字，你以为警察还能抓到他吗？告诉你，在黑帮，这种人多的是！”
子翔愣了愣，没有说话。
“最开始的时候，梁老大就是因为知道李老大不想杀他大哥，所以才用这个让黎冰坐牢的最愚蠢也最不保险的办法。。。。。但谁都明白，那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好，你们黑帮的事我是不明白，但怎么样也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啊。”坐在沙发上，子翔有些颓废：“我真的无法谅解这个。”
“记得当初李老大在炽炎帮，我们抢地盘占赌场的时候，他提出的那些卑鄙计谋，我和帮内兄弟都不赞同，但是却没有人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计划可以让我帮兄弟在伤害最低的情况下，达到目的！像这次，李老大借刀杀人，不但达到了目的，也没。。。。。。”
“也没有损失你帮内任何一个兄弟，所以你不反对黎池伤害那个孩子是吗？展越明？”子翔瞪大眼，像不认识他似的瞪着他。
“我承认我自私，但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孩子相比，在我眼中我帮兄弟的性命的确是比那孩子重要的多。”越明坦诚。
子翔闭上眼，深深叹息：“这就是黑帮吗？”
“对，这就是黑帮，我们要生存，就要铁石心肠！”停顿了片刻，越明开口：“其实，对付黎冰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李老大却选择了一个最麻烦的也最危险的方法，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会树立更大的敌人凌锋。”
子翔看向他：“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这次除掉黎冰，李老大除了用那个卧底，他没有用到炽炎帮里任何人。。。。。那是因为他不想再欠梁老大什么，因为，他选择了你！”
子翔惊呆了，他。。。。。。选择了谁？“你说。。。。什么？”
上前拍拍子翔，越明叹了口气：“李老大毁了残撒门，杀了黎冰，成功的利用了凌锋。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敌人，现在的他完全撇清了黑帮，现在的他只想和你过平凡的日子。。。。。所以，你何不忘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和他回你的老家，快乐过一辈子。”
子翔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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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炽炎帮，我远远就看见了子翔拎着行李和越明走了过来。。。。。
“子翔！”我轻唤。
“我要回老家。”他在我面前站定说道。很有赌气的意味。
“恩？那。。。。我妈妈找我，你先陪我去看看我妈妈，然后。。。。我再陪你回老家好不好？”这句话已经说明了我的选择。
有点不敢置信，他撇过头没有看我，然后回答：“。。。。。。好！”
“对了，你怎么拿着行李？”老家有他的日用品啊。
“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也将我住的地方租出去了，我想在老家定居。”远离黑帮。
“哦！”我勾起了嘴角，然后回头看向梁炽。。。。。他很平静，看到我看他，他才开口：“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残撒门虽然瓦解了，但你去的地方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有我和步冲越明陪着保险。”
“恩！”我点头。妈妈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见我，事情或许不会太顺利，有他们陪着也好。
“那走吧！”我转身握住了子翔温柔的大手。。。。。。当时的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幸福！
“妈！”进入我曾经的家，由下人带领来到一身素衣的女人面前，我开口唤道。
“恩！”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了头，很憔悴。“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