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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百妇谱-第39章

小说: 百妇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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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姐,”我乞求道:“我实在享受不了广州风味,如果想吃午饭,咱们就去东北人家,吃点可口的家乡菜吧!”

“土老冒,”毛毛姐的话便是圣上,是不容更改的:“东北菜太粗制滥造了,并且,东北饭店的服务态度实在太劲了,与粤菜馆简直没得比!”

“毛毛姐,你变修了!”毛毛姐不容分说地将我拽进广州菜馆,我悄声嘀咕道:“表姐,你忘本了,你忘了家乡!”

仨个人吃一顿午餐,毛毛姐竟然用掉了壹仟多元,连我这个出手也颇为大方的人都倍感咋舌,毛毛姐吃得很开心,手指头也不痛了,结过单,喜笑颜开地走出餐馆,正欲开启车门,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推着小车从毛毛姐的新车旁擦过,哗啦,小车不慎倾倒,搞不懂是些什么玩意哗地喷涌出来,星星点点地溅在毛毛姐的貂皮大衣上,毛毛姐气得秀目圆瞪,一把扯住男子的衣袖:“你瞎了,瞅你做得好事,你赔,你赔我的大衣!”

“哟啊,”中年男子可招来了麻烦,苦苦地哀求着:“小姐,哦,不,不,太太,嗯,女士,我,我不是故意的,路太滑,我,不小心,嗨,这可怎么办啊,我,赔不起啊!”

“毛毛,”看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老豁牙有些挂不住脸了,悄声道:“算了吧,别跟穷光蛋一般见识了,走吧,你看,大家都用什么眼光瞅你呢!”

“不行,”毛毛姐毫不相让,争来吵去,中年男子无奈,手掌在身上逐个口袋地翻弄着,翻开翻去,方才翻出两张皱皱褐褐的拾圆旧钞,毛毛姐一把夺在手里:“算我倒霉,遇到你这样的穷光蛋,今天便宜了你,快滚吧,呸!真晦气!”

「妇谱氏曰」唉,对于老豁牙,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最强烈的感受便是,他活得太累了,虽然娇妻拥怀(管她是否真的爱自己,只要名义上属于自己,就已经足够了),官位稳坐(尽管职位不是很高,也着实令许多人眼热)。但是,与他所付出的相比,得到的还是不成正比!我坚定地认为,老豁牙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为了得到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毛毛,他不惜沤心沥血,甚至丧失了人格,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得不偿失!

 寡妇1

寡妇百妇谱》之()《百妇谱》之(寡妇)《百妇谱》之寡妇(谱陆)昭君怨。窦娥愿洒一腔热血,换得万古名节。

朝霞转阴霾,砍头牌。

光闪刀过俱灭,一缕冤魂永诀。

市井揽尸骸,婆婆埋。

第一回蔡老五鬻女抵银债,大老婆冷水泼嬖妾靳老员外家境殷实,靠着祖辈的遗产,专以放贷收租为生,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方式颇受乡邻们羡慕,当然,其间也不乏妒忌之人。

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一肚子吐不出的苦水,靳老员外亦是如此。放贷吃租的生活,表面上看悠闲自在、赛过神仙,不身置其内,怎知个中苦衷,银子是贷出去了,到期讨要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贷给老诚本份之人,日期一到,连本带利,分文不差地还给老员外;而一旦贷给无赖泼皮之辈,或是走死逃亡之徒,不仅讨要艰难,甚至更多的情形下,惹了一肚子气,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连本上仓了。

最近几天以来,靳老员外的放贷生意又遇到了通常情况下经常遇到的麻烦,蔡庄的蔡老五春上从靳老员外手里贷了贰拾两银子,白纸黑字写得明白无误:秋后本利共计肆拾两银子一并还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今年逢值百年不遇的大旱灾,蔡老五用贰拾两银子租种的谷物颗粒无收,靳老员外的肆拾两银子便也没有了指望。

肆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靳老员外怎能轻言放弃呢,于是乎,为了讨回银子,靳老员外频繁进出于蔡老五家,以至于成为蔡老五家的常客了。蔡老五是个本份的庄稼把式,绝对不是借钱不还的赖皮,被靳老员外逼得无路可走了,情急之下,索性扯过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儿蔡氏:

“靳老爷啊,庄稼的确是绝收了,银子俺是说啥子也还不上了。老爷如果不嫌弃,就将这小女收下吧,以抵偿那肆拾两银子!而我呢,外出讨要便是了!”

“啊,”蔡老五的举动让老员外即惊且喜,惊的是,这蔡老五不仅是个老实人,更是一个傻人,区区肆拾两银子便把女儿拱手送人了;喜的是,蔡家的令爱不仅便宜的让人咋舌,其漂亮的脸蛋更令老身垂涎,惊喜之间,老员外木然地惊叫一声,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五啊,你,疯了吧?”

“爹爹,”听说欲拿自己抵债,花蕾初绽的蔡氏少女悲凄凄地呜咽起来:

“爹爹当真要把女儿给卖了?呜呜呜……”

哪个姑娘不怀春,十五岁的少女,正处在喜欢做梦的年龄段。

在蔡氏的心目中,未来的婚姻应该是梦中的那个样子:碎嘴的媒婆天天前来登门说亲,并且不止一个,家中原本就破旧不堪的门坎都快踏平了,其间有瘦媒婆,有胖媒婆,有黑媒婆,有白媒婆,当然喽,更少不了那个远近闻名的大脚媒婆;然后,爹爹一个又一个地推辞掉了;然后,媒婆们隔着门缝窥视自己,啧啧奈赞之余又向爹爹介绍条件更好的、门第更高的世袭望族,甚至是皇亲国戚;然后,爹爹非常勉强地收下大宗聘礼,而自己则被八抬大轿抬进了豪富的夫家,在吹吹打打之中,在震耳的爆竹声中,脑袋顶着溅满五谷颗粒的红盖头,被伴娘小心奕奕在挽扶进神秘的、温馨的、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洞房里,正襟危坐在热滚滚的土炕上;然后,理想中的新郎官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向土炕,姑娘假意羞涩地扭过腰身,心中则迫切地希望陌生的新郎官快快揭去盖头,让自己好生地端详对方一番,是否如梦中所见的那样,高大,魁伟,不仅仪表堂堂,且文质彬彬。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伴随着爹爹这一句话,便从此化为泡影了。此时,可怜的抵债品悄悄地撇视一眼未来的主子,望着那苍老的,皱纹横纵的面庞,白花花的硬胡茬,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少女恶心极了,都要吐了!

“闺女啊,”破产的老庄稼把式手扯着亲生女儿,真诚地劝说道:

“爹爹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你跟着爹爹也是受苦,既然过着沿街讨要、招人白眼的生活,还不如跟了靳老爷,做个伺寝的小妾,从此便也衣食无忧了!”

“呵呵,老五此话有些道理!”听了蔡老五的话,老员外认为言之有理,水灵灵的大闺女与其跟着一个穷光蛋四处讨饭,还不如纳入我的寝内,做个小妾便罢。望着哭泣泣、羞达达的蔡家令爱,年迈的老员外不禁欲念重燃:

“是啊,令爱如果愿意做我的小妾,我保证,你从此便可吃香喝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爱作梦的少女依然悄悄地撇视着未来的主子,听了爹爹的劝说,一股苦水涌上心头:唉,算了吧,别作梦了,爹爹如今已经破产了,哪家的公子哥会请媒婆来说亲啊!父言难违,我便认命吧,与其在这穷困潦倒之家,上顿下顿地啃煮红薯,还不如跟了这位腰缠万贯的老爷,过着衣食无忧的婢妾生活!也许这是前生注定,我活该就是作小的贱命!

“真的么?”听罢爹爹的劝说,又听过了老员外的承诺,蔡氏嘎然止住了呜咽,一双妩媚的秀眼顾作娇情地望着做自己的爷爷都绰绰有余的老地主:

“老爷说话可要算数哦!”

“当然,当然,”少女的媚眼立刻把老员外的淫魂给勾走了:

“令爱年方十五,来日方长,前程无限,而老身已经年过六旬,残根之烛,来日无多,并且没有子嗣,百年之际,身后的遗产理所当然的属于令爱您喽!”

“真的哟,”老员外这番话,令蔡氏少女破涕为笑,心中再也不想什么公子哥、情郎官了,而是欢蹦乱跳地扑向老员外,那姿态,那神情,仿佛扑向金山银垛一般。

老员外更是大喜过望,手拉着如花似玉的少女,心中美滋滋地嘀咕道:肆拾两银子便得到一个花季少女,这等好事谁遇到谁不应承啊!是啊,如果是写手我碰到这等美事,莫说肆拾两银子,就是捌拾两银子我也愿意啊!

君子所见略同,这靳老员外果然不是那等守财奴、吝啬鬼,更非为富不仁之徒,与蔡老五勾销了借据之后,雇来花轿将蔡家令爱抬回家中,末了,又命车夫给蔡老五捎回来肆拾两银子。

蔡老五手捧银锭,感激不尽:谢谢靳老爷,看来,我没有必要外出讨要了,用这些银子,明年继续播种,没准就能打个翻身仗呐!

蔡老五感激涕零,对未来的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靳老员外的婆姨却气得直跺小脚,家庭主妇的牢固地位受到了强劲的挑战,甚至走到了穷途末路。绝望之下,老太婆张嘴闭嘴地骂老员外不正经、越活越回陷:

“这个老鳖犊子,越活越没出息了,黄土埋半截的人啦,也不怕让邻居们笑话,弄回个孙女辈的小妾来!老东西,你还能行么?你那玩意还好使么?你瞅那小贱人的身子骨吧,我搭眼一看便知道天生一个小淫妇,日后不掏空你的身子,就算我瞎唠叨!”

“哼,”为了掩盖纳妾的真实心境,为人处事极为圆滑的靳老员外自有他的理由:

“反正那肆拾两银子蔡老五是还不起了,老太婆,你说怎么办吧?还能要他的命么?与其连本上仓,不如就收了他的闺女!你我一天一天地老了,腿脚越来越不利落了,收了这么个小丫头,日后也好伺候咱们老夫妻俩的生活起居啊!”

“啥,让我伺候你们!哼,门也没有!”大老婆在厨间里跺脚谩骂;老员外在厅堂里耐心解释;新纳的小老婆蔡氏则躲在寝室里吓得瑟瑟发抖。听说日后让自己伺候两个老棺材板子,小姑娘气得直咬牙:

“哼,我来你们家图的什么啊?是专门来享福的,让我伺候你们,别作美梦了!”

内心中一百个不情愿,蔡氏女却比谁都清楚,未来的生活将是相当难熬的,不过望着老员外的豪宅大院,以及成堆的借据、契约,蔡氏女尽力安慰着自己:那老太婆来日无多,暂且忍耐着吧,娘活着的时候总是这样告诫自己:孩子啊,日后嫁人了,必定要受婆婆的虐待,这是千古传承的老规矩啊,你只能忍受,待把婆婆熬死了,你便自由了,也成婆婆了,也有权利教训儿媳妇了,这叫一代传一代啊。

此时,蔡氏便将大老婆当成了婆婆,暗暗诅咒着,希望老太婆快快死掉,自己快些熬成婆婆,从此独揽靳家的财政大权!

“呸,”新进门的小妾不愿意伺候老太婆,而吃醋的老太婆也不买老员外的帐:

“老娘用不着她来伺候,你个老东西,你心中的小九九,老娘还不清楚,想瞒谁啊!你不就是想图个新鲜么?不怕累死你就尽情地玩吧,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哼,”靳老员外也不含糊:

“老东西,你且听清楚喽,这可不是我老靳好色啊,更不是赶时髦纳小妾,我如今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子嗣尚无一个,根据天朝大律,男丁五旬而正妻依然不能生养者,男丁有权纳小妾一个,我已经六旬,早就应该纳妾生子了。怎么,老婆子,天朝的法律你也敢违抗么?”

老员外这一番话,驳得婆姨哑口无言,自己果然不能生育,难道真的要靳家从此便断了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婆姨只好作罢,满腔的酸醋只能暗暗地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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