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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官道之1976-第751章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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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惊叹未去,他便开始对薛向着恼了。

细说来,汪明慎眼下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安退休,给轰轰烈烈的一辈子划上个完美的句号。

届时,身前美名,身后哀荣毕备,那他就真没什么遗憾了。

而他深知如今的明珠正处在大变革时代,每天都有新的事物诞生,每天都有新的矛盾爆发,处在这么个繁华膏腴之地,万国频往之所,汪明慎太知道要平安无事有多难呢。

所以,他才会一直对青帮视而不见,因为青帮虽然作恶多端。但却维系了官面上维系不到的地下势力的平和,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维系了明珠的稳定。

直到前天晚上明珠国际饭店的事情发生,汪明慎才明白养虎为患,终会噬人,这才动了剪灭青帮的心思。

哪知道不等他动作,薛向先动手了,直闹腾得举市皆惊,亏得他汪某人给段钢下了死令。才从军方手中将案件经办权拿了回来,并控制了影响。

要不然青帮之事大白天下,他汪某人晚节不保不说,一世英名尽付诸流水,这才是最紧要的。

是以。汪明慎对薛向的观感实在说不上好。

在他眼里,如今的薛向就是个稍有头脑,极有手腕,却不知轻重的官混子。

不过,尽管印象不佳,汪明慎何等人物,又怎会在人家亲自登门之时。表露出来。

“噢,是薛向吧?有什么事儿么?”

说话儿,汪明慎轻轻挥开了汪紫衣和袁克利的包夹,缓步朝薛向行来。

寻常人家来客。怎么着也会说句欢迎,汪明慎直问有什么事儿,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好在薛向早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这种级数的碰壁。他自不会放在心上。

他远远朝汪明慎伸出手去,笑道:“今天下午。和辽东省的李铁山伯伯通话,听他讲我党我军的光辉往事,陡然提到汪书记您,李伯伯深憾鲁东一别,和您三十多年没有再逢,这不,听说我在明珠,要我给您带个好呢!”

“李铁山?”

汪明慎咀嚼着这个名字,思绪如潮飞逝,越过三十多年,陡然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个威严的面孔。

“噢,是老书记啊,也怪我这些年都忙于工作,没跟老书记联系……”

其实,官儿当到这个份儿上,年纪到了这个程度,汪明慎也算是党内元老了,便是薛安远的面子,他也可以不卖,可组织的传承、官场上的规矩,却是不能不守。

李铁山若只是他汪某人漫长官宦生涯中的一名擦肩而过的领导,他不卖面子也就罢了。

毕竟官儿当到汪明慎这程度,可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了足足十多级,每一级都有无数领导,即便他这把年纪,曾经做过他领导的也走得差不多了,可存活的老头子们,依旧是个庞大群体,他要恭敬也恭敬不过来不是。

再说还有不少曾经的上级,论官职,早被他汪某人远远地甩开了,他就是想恭敬,别人也未必敢受。

可李铁山不一样,汪明慎可是清楚记得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建国前夕,他在鲁东的财政厅任副厅长的时候,省财政厅押运到地方的现金,被圣佛山上还未被彻底肃清的土匪给劫了。

恰好,那次是他汪某人带队押运,现金劫走了,人却没伤着,这下问题来了。

在讲究对敌拼死抗争的军队系统,这就等于临阵投降,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毕竟要是钱丢了,你这负责押运的也受伤了,大伙儿不说什么,可你这全须全尾的回来,钱却没了,那就是不敢硬碰硬,怂货,软蛋。

这在建国前夕,解放军士气正高的当口,可是不能容忍的。

当时,一回来,汪明慎就被关押了起来,最后,省委召开会议要严惩,还是李铁山认为缓议,最后,他带部队剿平了圣佛山的匪徒,经审讯证明,原来并非汪明慎一伙儿没敢反抗,而确实如汪明慎等人自白时说得那样,这帮匪徒故意只打人后颈,将人弄晕。

而这帮匪徒的用意,并非放汪明慎等人活路,竟是专门根据我党我军的传统设的计谋,纯是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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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论战汪明慎

就这么着,汪明慎才又得了活路。

虽然,当时李铁山在常委会上的否决意见,以及稍后的带队剿灭土匪,都非是专为汪明慎而为。

可汪明慎这押运领导的人情和好处,确实受得最足。

李铁山的这个人情,可以说不单挽救了他的生命,还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是以,这个情,不管李铁山记不记,可他汪明慎得念。

因此,这会儿听薛向提到李铁山,汪明慎就算论如今的党内地位,早超过了已经闲置多年的李铁山,但一声“老书记”还得叫出口来。

这就是传承,这就是规矩,这也是维持一个体系正常运转的虽未明文规定、却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见汪明慎脸色缓和,薛向心下松了口气,暗道,李铁山终究没有空口白话,自己这层护甲却是批上了身,嘴上却道:“李伯伯身体还好,每顿还能喝半斤酒呢,他血火冲杀了一辈子,能在家乡安享晚年,自是极好的!”

“坐坐……”

汪明慎招呼薛向坐下,便又详细问了李铁山的近况,言语中又自责了几句没怎么去探视老书记。

没办法,不管汪明慎这些话是否发自肺腑,但当下,这姿态必须表现出来,要不然事后,薛向和李铁山谈及今日拜访,若是他汪某人冷言冷语,传出去,那可就难听了。

是以,此刻,他虽不喜薛向,却还得做谆谆长者状,笑脸相迎。

却说。汪明慎和薛向陡然演了这么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汪明慎何等身份,那可是明珠市委书记,放诸全国,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袁克利等人虽是至亲。却也知道汪明慎的身份该有多了不起,他们这些人虽然在汪明慎面前得宠,可终究是被作了小孩那般宠溺。

他们何曾见过汪明慎以如此正式地、官方的方式,对待薛向这么一位年轻人。

这边,薛向和汪明慎就李铁山往事谈笑风生,有来有往。

那厢的袁克利、汪紫衣等人简直瞧呆了。皆瞪大了眼睛,凝在薛向身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人聊了约莫二十来分钟,话题渐渐从李铁山身上拔了下来,落到了政事上了。

起头的自然是汪明慎,这种级别严重不对称的会谈。薛向能拿到谈话的主动权,那才怪了呢。

“……薛向啊,我在内参上,看到了你上次在务虚会上的发言,你言语间,似乎对国有企业很不满呀,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么?”

汪明慎可是老干部极少的高级知识份子出身,乃是正经的二三十年代交通大学毕业生,理论素养极高,他既然怀疑薛向务虚会上的发言是邀他人之功,这会儿却又因为李铁山的关系,不得不对这小子笑脸相迎,心有不谐,自然想为难为难薛向。

薛向却是不曾多想,据实以告,道:“汪书记。我不是对国有企业不满,而是对咱们的国企这种普遍自甘堕落,裹足不前,毫无开拓进取,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心有不满!”

薛向语出惊人,这年月,虽然中央隐隐有彻底改革国企的呼声传出,可真正的改革重点,却是集中在对物价的调控争议上。

倒也不是中央诸位英明睿智的大佬,看不见国企的弊端,而是国企牵扯的利益已经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而是层层叠叠,几乎缠绕了这个国家的全部。

是以,即便在中央,此刻,也绝无一人敢将国企批驳得一无是处。

因此,这会儿薛向的尖锐,才显得刺耳,亦让人震惊。

汪明慎轻轻磕了磕茶盖儿,“言过其实了吧,国企存在了数十年,按你的说法,岂非只有过而无有功?”

方才薛向的这番发言,又让汪明慎将心中对薛向的评价,调低了几级。

在他看来,薛向这番话,正是应了他先前给薛向的“行事冲动官混子”的评语,当然,此刻,还得加上个“好大言惊世”的标签。

薛向道:“汪书记当面,我焉敢如是说?不管如何,这几十年来,咱们的国企,也为咱们的国民经济生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又怎敢只念过不记功?再者,我批评的是咱们现在的国企生存状态,而非过去的经营模式,因为时代在变化,事物内部的矛盾也在不断变换,曾经适应时代、适应企业发展的模式、经验,到了如今,也有可能成了累赘、包袱。”

“不说别的,咱们就拿那条咱们绝大多数国企都实行的另类封建世袭制的“父子子继,兄终弟及”来说,这不就是天大的弊端么?假若老父是厂子里高级技工,而儿子只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傻小子,可这个家庭生怕儿子将来顶不上老子的班,身为高级技工的父亲几乎一定会早退几年,舍弃更高薪级的退休金,而也要让自己儿子顶上自己的班儿,而我们的工厂通常都是极讲人情的,这么一来,工厂某些人的人情做足了,厂子里少了一名能创造高额利润的技工精英,却多了名混日子、吃白食的小子,您说说长此以往,国企的效益怎么维持。“

“而我说的这个现象,想必汪书记您也多有了解,就这个现象,在咱们共和国所有的国有企业,都广泛存在,除此以外,像什么生产靠哄,销售靠政府,资源调配靠人情,厂子黄了靠救济,如此下去,怎么得了?汪书记,咱们的国企黄了,还有政府收拾烂摊子,可这收拾烂摊子的花费,可是一个子儿一个子儿,从农民手中挤出来的,这些年,就苦了咱们农民兄弟,而咱们农民兄弟的无私奉献,不就指望国企强了,咱国家也强了,好能反哺他们。”

“如今,国企普遍呈现这种状态,您说咱们拿什么反哺十亿农民???”

薛向前世是孤儿,虽未做过农民,却始终对农民怀有最深沉的感情,这点从他主政靠山屯、萧山便可看出,他施政也总是从农民的角度出发,最先为百姓考量。

此刻,他论述国企危机,最终又回到反哺农民的立场上来,便是他这种情怀的根本体现。

却说薛向言罢,满场久久无声。

袁克利、汪紫衣早在薛向叫出“汪书记”那刻,已经开始揣测他的身份,初始听他道出个什么“李铁山伯伯”,汪明慎面色大变,众人皆以为此人是汪明慎曾经的某位叫李铁山的老领导的后人。

可这会儿,又见薛向正襟危坐,同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超级大人物汪明慎坐而论道,这帮人的眼珠子都要惊爆了。

更不提,薛向的剖析,深入浅出,有理有据,就是从不曾在工厂干过的他们,也知道若是国企普遍皆如薛向所言这般,那真是离死不远,不改革不行了。

尤其是,听到薛向论述完农民悲苦的沉重一叹,不仅是汪紫衣等人心中一颤,便是汪明慎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皮,也忍不住一跳。

薛向这一叹,是由心而发,还是作伪,以汪明慎的城府和眼力,一眼可辨。

霎时间,汪明慎对薛向的印象虽不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观感却是好了不少。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老干部,几乎都经历过那段最苦难的年代,对农民对土地的感情也最深,汪明慎虽是书香门第出身,可在窑洞岁月,也侍弄过田地,深知种田不易,更知道国家的政策,为了使得工业大发展,对农业和农民的帮扶不够不说,还压了不少担子。

是以,此刻,薛向这沉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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