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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官道之1976-第713章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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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行到一处公交不远处,薛老三停了车,托了那昏睡女郎,刚扶下廖国友四人,那救护车玩儿命也似地去了个没影儿。

上了公交车,坐了三站路,薛老三便引着四人下了车。

下得车后,就近寻了个公用电话,一个电话过去,没等十分钟,三辆军车便到了近前,领头的正是东海舰队司令卫定煌之子卫阶。

不错,方才薛向那个电话,正是给卫定煌去的,眼下,对他来说,除了东海舰队,恐怕再无安全之所。

“薛叔叔,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您为难!”

刚领着薛向在东海舰队的一处秘密招待所住下,卫阶就热忍不住问出声来,他实在无法想象,明珠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跟这位过不去。

薛向道:“一点小麻烦,卫阶,辛苦你了!对了,我这几个朋友,恐怕还要在这儿住上几天,还得麻烦你帮着照料一二。”

卫阶连连摆手,皱眉道:“薛叔叔,您再跟我客气,我可就走啦,您也太外道了!您放心,让他们尽管在这儿住,就是告诉那帮孙子,人在我这儿,我料他们也不敢来,真当咱东海舰队的大炮是摆设不成,我已经跟军医院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会有外科医疗小队过来,他们治跌打损伤的本事,可比明珠的几个医院强多了。”

薛向很满意卫阶的周全,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后者知道薛向定有要事,便交待说有什么事儿,直接按铃,便告辞离去。

关上房门,薛向心中一掉,忽然想起了家中的小妮子和小家伙,担心姓黄的朝家里奔去,虽然小妮子身份惊人,但姓黄的未必知晓,若弄出差漏来,就是将姓黄的千刀万剐,也是晚了。

一念至此,薛向急忙扯过电话,给家里去了个电话,电话是小妮子接的,听声儿还打着哈欠,张嘴就问薛向火急火燎去做什么。

薛老三避而不答,问家中有没有人闯进来过,其实他听小妮子的哈欠声,心中差不多已有了答案,果然,小妮子给了准信后,薛老三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便交待小妮子先带着小家伙去饭店住。

尽管他认定姓黄的这会儿都没找家里去,显然也是认为他薛某人不会蠢到回家,只不过,这几天注定不平静,堵死所有的可能疏漏,以策完全,才是上策。

电话里,小妮子听出不对来,便不再追问发生了何事,应下后,丢下一句“有实在为难的事儿,别忘了你还有个做总裁的老婆”,就挂了电话。

小妮子一句霸气测漏的话,薛老三哑然失笑,精神松懈了不少。

他也是关心则乱,太过看重廖国友四人被缠上流氓罪后的危害,浑然忘了自身的强大势力。

“局部劣势而已,整体优势依旧在手,不怕这帮杂碎翻了天去。”

想透此点,薛老三心下大安。

挂罢电话,薛老三转过身来,却见廖国友四人并作一排,在沙发上坐了,人人面色肃穆。

“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个交待!”

薛老三以为几人在担心那个流氓罪,沉声安慰道。

廖国友忽然哈哈大笑,越笑越厉害,直笑得不住咳嗽,牵动肋骨处的伤口,这才止住笑声。

廖国友伸手推开给他拍背脊的楚朝晖的大手,挣着一张涨得通红的笑脸,“书记,我今番是开眼啦,有此一遭,咱这趟明珠就没算白来,哈哈,我可是第一次瞧见咱们无法无天的薛书记被辆笑警车,撵得鸡飞狗跳,用东北土话讲,就叫饭米粒撵鸭子,哈哈,赚着了,赚着了……”

廖国友喊罢,众人竟齐齐笑了起来,确实,那场面现在想来确实好笑至极,尤其是廖国友说的那句东北谚语,形象至极。

饭米粒是指一种不及半指长的小鱼,这话的原意是,某人不知死活,招惹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用在这儿,分明是薛向这只鸭子,被饭米粒啄得东奔西逃,那意向现在脑海里,真是滑稽至极。

而众人之所以有如此感觉,乃是因为,在众人心中这位薛书记早成了太子般的人物。至于薛向想的什么众人在明珠挨了打,恐怕会认定他薛某人在明珠混得窝囊,完全是无稽之谈。

第一百四十章将计就计

薛家,廖国友四人在薛向大婚之时,可是去过的,只是因为级别低,没赶上那场轰动京城的大婚,可那晚的情景,诸人次日可是都听过的。

堂堂薛家太子,在京城都不窝囊,在明珠又怎会窝囊。

众人心中虽然担心被污了流氓罪,会有一番麻烦,可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薛向的能力,都不认为这点小坎,会卡住薛书记这条大龙。

是以,这会儿,闻听薛老三郑重其事的保证,廖国友才有捧腹之感。

众人笑过后,又问起了薛向,到底是和谁结了怨,怎么这么猖狂。

薛向略略介绍了明珠的情况,这几位也觉问题并非如预料中的那般简单,他们都是宦海中人,自然知道这种层面的争斗,市委一级没有人,胜算实在堪忧。

薛向道:“别想得左了,一级领导班子,怎么可能分不清是非黑白,我心中已经有谱儿了,你们先休息吧,这几天就当度假了。”

薛向再度保证,众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齐齐一笑,各自回房去了。

送走几人,薛向便转回电话桌边的沙发上坐了,半个钟头的功夫,他又打了三个电话,电话分别是给黄观、周明方、冯京的,既然某些人要拿廖国友四位做文章,辽东那边就得先防备好,紧要关头,说不得还得那边使力。

三个电话打完,薛老三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噙住壶嘴,咕噜咕噜,一口将一壶荼饮尽。

轻轻一抹嘴,薛向忽然说话了:“起来吧,知道你早醒了,听了半天,感觉如何?”

此时屋内,除了那歪倒在一边、酣酣而眠的女郎,哪里还有旁人,显然薛向的话。是对这女郎说的。

可薛向话音落了许久。床上那女郎依旧无有动静儿,似乎真睡得深沉了。

“再不醒,我可拿开水浇了!”

说话儿,薛老三作势提起了暖水壶。边朝大床行来。边摇晃着水壶。荡漾的水波击打得瓶胆咣咣作响。

床上那女郎依旧无声,只是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轻轻震颤地抖出了波纹。

“我泼!”

“啊!”

那女郎一脚顶翻了被子。浑身如着了火一般,蹭得就蹿下床去,畏缩在墙角,朝薛向看来,待瞧见薛向手中的暖水瓶压根儿就没拔塞,一张俏脸顿时立了起来,恨恨盯着薛老三。

“怎么?觉着受了骗?上了当?”薛向含笑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行为,会毁掉四个人的前途,会毁掉四个家庭,你还有理了?”

熟料,他话音方落,便听那女郎怯懦道:“我,我也不,不想的!”

薛向淡淡一笑,现出副了然的神色:“是他们威胁你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份应该是老师。”

“你怎么知道的?”女郎惊诧道已极,脱口而出。

“看看你袖口!”

原来初始,这女郎随黄铁三人,进得病房之际,薛向也曾怀疑这女郎是青帮中人,可待和黄铁交锋的当口,观察这女郎面目,瞧见一双红肿的眼睛,心中便有了几分怀疑,再看她气质、装扮,薛向几乎肯定了此人非是帮派份子,定是被胁迫而为。

如此这般,薛向心中大定,并起了劫走这女郎的心思。

因为在薛向的筹划中,洗清廖国友四人身上的污泥,始终是重中之重,而要洗清这四人,光靠嘴说没用,因为即使证明了四人当夜挨了青帮的殴打,也没用,唯一最有效的便是,当事人也就是眼前这女郎,亲口道出原委,那才是强力去污剂,立时便能将四人给洗个清清白白。

可转念一想,人家既然设计害他们四位,又怎会再帮四人洗白。

因此,一开始,薛向并没做这指望,是以,才被觉这案子挠头。

可当他判明那女郎有可能不是青帮一伙儿的后,心中陡然亮堂了,只要打开了这个突破口,一张大网里无数死疙瘩,势必都将被解开。

那女郎赶紧拍拍袖口,将白色粉笔灰打散,恨声道:“你猜错了,我不是教师!”

“行了,别掩饰了,你不用说话,我说你听就行!”

薛向不进反退,缓步退回原来的沙发上坐了,接道:“我猜,定是那帮流氓,拿了你家人的安全,逼迫你这般做的,你不敢承认,只是怕让那帮流氓知道你泄密了,会伤害到你家人,对吧……”

薛向一句一句说得极慢,可他每说一句,那女郎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此时,那女郎瞧着薛老三,如见妖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打定主意,咬死了牙关不开言,却仍旧让此人知道了这许多。

女郎已然打定主意,再不说话,即便眼前这人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绝不能透漏那帮人的信息,更不能反口,要不然……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说话,这样你就不会泄露他们的信息,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你的家人?”

此刻的薛老三,真如会“他心通”的魔鬼一般,“我只能说,你这样想,就是愚蠢,你以为你不说你的身份,我就查不出来么,明珠市虽大,但学校还不至于多得数不过来吧,我只要把你照片发到教育局去,你的身份还藏得住么?要找到你的家人,对我来说还很苦难么?他们能干的事儿,我也能干,而且我保证比他们过分一千倍!”

眼前的薛老三,若是让小妮子和苏美人见了,保准能立马跟他划清界限,欺负女人,算个爷们儿么?这会儿,他非但冷言无情,一副英俊的面孔,也配合地写满了阴险和贱格。

“你,你,你是魔鬼!”

那女郎忽然嘶喊了一声,扑到床前,拾起一个枕头,便狠很朝薛老三砸来。

枕头飞来,薛老三只轻轻一抓,便捏在了手中,搁在了沙发一侧,“怎么样,合作还是对抗?你选!”

那女郎俏脸惨白,眉宇间竟是忧愁,沉吟良久,竟憋出一句,“你是国家干部,是人民公仆,你怎么能那样!”

薛向仰天打了个哈哈,“照您的意思,好人就该受人欺负?就该被人污蔑?你说我是人民公仆,你还是人民教师呢,给人设套,污人清白的事儿,你都干得出来,你还怎么教书育人,你还谈什么为人师表?你还有脸叱责我,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是被逼无奈,你怎么跟我比,我弟弟在他们手里,他们说了,我若是漏出半个字,就砍掉我弟弟两只手……”

女郎终于被薛向逼得崩溃了,噼哩叭啦,吐出一长串话来,看来却是憋得狠了,嘴巴里叽里咕噜个不停,最后反倒是薛老三先受不了了,屡屡叫停,奈何人家压根儿不理他,骂完那帮土匪,又开始骂当官的。

这女郎倒也不似寻常妇人那般,不忌荤素,破口大骂,而是言辞犀利,以实事为依据,语调铿锵,文采斐然,颇有祢衡击鼓骂曹之威,便连薛老三听着也有些惭愧了,索性干脆封闭耳膜,任由她发泄。

大概有过了一刻钟,这女郎的嘴巴闭合了终于不再开启,薛老三这才放开耳朵,“骂够了吧,骂够了就听我说!”

那女郎狠很瞪着薛向,方要再度开口,但听薛向喝道:“闭嘴!想不想要你弟弟的命了!”

那女郎被戳中要害,立时紧闭了嘴唇。

薛向又道:“听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想来应该是个聪明人,可现在看来,却是个十足十的笨蛋,大笨蛋!怎么,瞪我?你还不服气?好,我来问你,你以为你照着他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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