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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仙魔变-第224章

小说: 仙魔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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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和“散”!

此刻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突”就是全军突袭,不顾这些飞矛的射杀而全速突到那座废弃碉楼去。

“散”就是全军解散自行溃逃。

然而无论是哪种选择,这些和自己生死与共的军士们今日都恐怕没有几个能够从这些穴蛮的手中逃脱。

因为在极大伤亡的情况下,即便突到了那座废弃碉楼,也未必能守到援军到来,而穴蛮灵敏的嗅觉和强大的单兵能力,使得他们追杀落单军士的能力比他们巡牧军中的精锐还要强。

“嗖!”

便在所有人陷于绝望,辛微芥即将开口的此时,一声异样的风声却是突然在他们前方的山林中响起。

这声不同于短矛飞行在空中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就在这一声响起之后,却是有一声更为响亮的重物落地的闷响声传出。

“嗖!”

毫无停顿,又是一声急剧而不甚响亮的破空声。

接着,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

与此同时,有穴蛮如雷般的怒吼声响起,所有在等待着辛微芥下一个命令的巡牧军军士骤然发觉那些致命的短矛不再投向自己,而投向更高的山林处。

“嗖!”

风声再度响起。

一名穴蛮洪亮的怒吼声戈然而止,沉闷落地声再次响起。

辛微芥和康千绝以及大多数巡牧军军士在此刻反应过来,那是箭矢行于空中的风声。

有强大的箭手,在以惊人的速度狙杀着这些穴蛮!

“突!”

不知由什么样的情绪驱使,辛微芥再次爆发出人生中最厉最响的大吼,整个原本微微蜷伏在地的身躯冲起,决烈至极的往前冲去。

“突!”

几乎所有巡牧军军士也都重复了这一个声音,原本缓慢前进的黑色队伍瞬间化成了喷涌的黑流。

“嗖!”

箭矢在风中飞行的声音依旧响起,虽然低微几不可闻,但此刻在这些军士的耳中,却是如同战鼓般令人热血沸腾。

这箭矢声还在响着,便说明这名强大的箭手依旧存在,没有被那些穴蛮击杀。

而这一声箭矢声响起之后,便又是有重物坠地声响起。

这种声音,更是重重的敲击在所有这些军士的身上!

“嗖!”

箭矢穿行在风中的声音再响。

无光的黑夜之中,这些压榨出自己所有体能的黑甲军士根本看不到这名强大的箭手到底在何处,但这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已经离他们更近,有新鲜的血腥气从空中洒落。

他们终于第一次看清一名阻截他们的穴蛮对手。

这名穴蛮对手攀爬在一根粗大的藤蔓上,他背后竟然是背着一个龟甲般的藤盾,藤盾周围一圈有许多可以插短矛的孔槽,原本只知道带上三五根短矛的穴蛮,在这藤盾上竟然还插着至少有十五支短矛!

而此刻,这名因身上的鲜血无尽般喷洒而让他们发现的穴蛮,正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咽喉。

有一支黑色的箭矢,精准无误的从他的喉结处深深洞穿了进去。

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飙射而出,只在这瞬间,这名攀爬在藤蔓上的穴蛮失去了力气,从半空中重重的坠落在地,坠落在距离他们前方不到三十步的地面上。

“吼!”

一名穴蛮在他们前方的林间狂奔,似是已经发现了那名强大箭手的踪迹。

期间有飞矛的破空声响起,然后又是“嗖”的一声,这名穴蛮便发出了一声更为剧烈的厉吼声,其中带上了明显的痛苦意味。

“嗖!”

那名穴蛮的厉吼声戈然而止。

这一声声不间断的箭矢破空声,犹如光明的指引,让所有这些黑甲军士心中的绝望全部消失,在这无光的山林之中,所有这些黑甲军士的热血变得越加沸腾。

……

天空中有些微的光亮洒落。

那一轮惨淡的弯月,在乌云之中露出了些。

所有这些呼吸已经灼热异常的军士,发现那座巨石垒成的旧碉楼已经距离他们不到五十步。

他们后方的山林,此刻都在颤抖,地面都似乎在崩塌开裂。

一名名强壮如岩石巨人般的穴蛮也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面目的线条,以及口中喷出的热气。

也就在此时,他们也看清了一名浑身黑衣的箭手从他们右侧的山林中冲了出来。

“嗖!”

由熟悉的箭矢破空声,他们知道了这名狂奔着的箭手便是方才解决了那穴蛮小队的存在。

所有这些军士几乎都不由自主的从喉间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沉咆哮。

这名箭手狂奔着,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施射,一支支羽箭以令他们军中箭手惊叹的流畅姿态从他手中稳定至极的长弓上飞出,从他们头顶上方的天空中飞过,落下。

一条条血光在夜色中迸射出来。

冲在最前的三名穴蛮,身上瞬间多了十几根黑色的箭矢。

有两名直接重重倒地,有一名还在厉吼着前冲,但是随即被一根箭矢钉中额头,仰面倒下。

此刻这名箭手在狂奔连射之中已经无法保证方才狙杀时的精准,然而这种野性连射的姿态,落在所有人眼中,却是更加的震撼。

“不要停!进碉楼!”

一声带着喘音的厉喝声从这名箭手的口中发出,阻止了准备停下放箭的箭手。

然而等到所有这些巡牧军已经冲到废弃碉楼前返身时,他们却是看到这名箭手落在了最后。

但让他们瞬间爆发一阵更响的欢吼声的是,这名箭手收弓,开始转身回冲,他的双脚以极快的节奏蹬踏在倾斜的山坡上,脚下甚至发出了炸裂般的声音,他的速度,竟然远远的高出了身后所有的穴蛮,身姿异常的狂暴有力。

第五章力之壮阔

这名黑衣箭手强悍狂野的姿态散发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令已然在这白山黑水之地五年征战的辛微芥都出现了些微的失神,然而他还是马上做了他该做的事情。

“御!”

“射!”

两个最简单的字节带着铁血和炙热的气息从他的胸喉间喷薄而出,所有还喘不过气的军士以强大的意志第一时间贯彻了他的命令,而且不需要更加细致的指示,所有身上带盾的军士全部瞬间聚集到了最前列,其后所有的箭手拼命的拉开弓弦,朝着黑衣箭手的后方施射。

一名光头的穴蛮随后身上插满黑色箭矢在最后的厉嚎声中撞击在大地上。

这些于生死杀场中磨砺出来的边军箭手,也在此刻展现出了远超一般地方镇守军的箭技。

居高临下的箭雨和最前数名穴蛮的倒下还尚且无法让这些冲起来之后便越奔越为有力的穴蛮稍滞,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的眼神又瞬间凝固。

黑衣箭手的双脚以更为强悍的姿势蹬踏在地上,他的整个人腾空跃了起来,在空中时,他的整个身体却是转了过来,整个人在空中出现了些微的滞空停顿。

只是这些微的一个滞空,他手中的长弓便已经连续射出了两根箭矢。

一名手持缺口巨斧,冲在最前的穴蛮身体猛的一震,伸手捂向了自己的咽喉。

黑衣箭手的第一根箭矢便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咽喉之中,而第二根箭矢,却是洞穿了他的手掌,将他捂向自己咽喉的手掌,也钉在了咽喉上。

黑衣箭手落地,只是双膝微沉,便抵消了这高高一跃落地的冲击力,稳稳站住。

手掌被钉在自己咽喉上的穴蛮倒下。

后方那些手持各种各样武器,身上肌肉如同岩石一般高高隆起,口中喷着白气的穴蛮一时全部微顿,并非是因为惧怕死亡,而是因为这名黑衣箭手的强悍。

这一个微微的停顿,便又给了黑衣箭手和这些巡牧军军士一些宝贵的时间。

这个座落在羊尖田山中一个无名小山丘上的旧碉楼已经被遗弃在世间许多年,粗粝的岩石缝隙之间已经爬满了各种细小藤蔓,内里通往上方箭洞的木梯和平台已经完全损毁,许多崩塌的木条以及当时所用的檑木、石条在碉楼内部中间堆成了一个大堆,原本仅容两人并排进出的门洞不知道被什么攻墙重物冲击,破损严重,在先前巡牧军经过之时,便是一个五六人并排宽度,一人多高的扁长形缺口,使得这碉楼的正面几乎全部暴露。虽然生怕这个碉楼变成明显目标或者本来就是穴蛮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陷阱,不敢夜栖在里面,但在康千绝的建议之下,他们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用乱石堆砌起来,并用大木夯实泥土,将缺口的下方堵了起来,使得这个缺口现在只有四五人左右的宽度,只有半人多高的高度,以备万一遇袭不敌还可以固守待援,没想到竟是真的用到了。

而从先前那支断他们退路的穴蛮小队来看,这些脑袋本应极笨,根本没有战术谋略可言的穴蛮,却是真的早就在这废弃碉楼考虑了在内,这个废弃碉楼就是他们的一个天然诱饵。

“御!”

看着距离己方列阵处已只有十余步的黑衣箭手,辛微芥再次发出了一个简单至极的命令。

所有军士马上飞快退入身后的碉楼之中,十几名持盾的军士列成了两队,堵住了门洞缺口。

前列的军士单膝跪地,后脚脚掌用力的在地上碾出一个凹坑,双手持盾,肩膀也顶在盾牌之上。

后列的军士微躬身,双手如推门一般持盾,将盾牌密密的架在下方盾牌之上,只给最后的黑衣箭手留下了一个跃入的缺口。

黑衣箭手没有任何的迟疑,几步飞踏,便掠过普通人十余步的距离,在下排的盾牌上一个轻点,便从上方盾牌的缺口中跃入了旧碉楼之中。

他身后的盾牌顿时全部合围,剩余的军士几乎全部顶了上去,一部分军士如支撑一般,顶住两排持盾的军士,另外一部分带着枪矛等长兵刃的军士将手中枪矛架在盾牌间的一些间隙之后,保持着随时发力的姿势。

这种防御阵势来自于鲜血浸染出来的经验。

齐心协力才有可能面对穴蛮这种气力惊人的对手生存,使得无条件的执行军令变成了渗入云秦这些精锐边军骨子里的东西。

……

穴蛮最令人恐惧的就是蛮横的气力和绝强的耐力。

在有着足够力量和耐力的保证下,大腿肌肉发达到连两腿都似乎并不拢的成年穴蛮即便是冲上超过四十五度角的斜坡,在短时间内都根本不会影响其冲刺的速度。

而且在和强大的云秦军队对抗的数十年间,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强大的修行者,也不是没有杀死过强大的修行者。

所以黑衣箭手对于他们的震慑,也只是让他们停滞了数个呼吸的时间。

辛微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和跃到自己身旁不远处,发出抽风箱般剧烈呼吸声的黑衣箭手交谈,甚至在漆黑的碉楼内部还没有完全看清楚黑衣箭手的衣着和手中的长弓,他们脚下的坚硬石地便已经震颤了起来。

一名名身上肌肤是泛青古铜色的穴蛮宛如从地平线上升起,出现在从盾牌缝隙中穿出的目光之中。

“吼!”

在令人耳膜嗡嗡作响的暴戾大吼声中,一名名全力挥砸出手中武器的穴蛮如同一块块青色巨岩形成的浪头一般,冲击在沉冷的黑色盾牌阵上。

黑衣箭手剧烈的喘息都为之停顿。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声声沉闷至极的巨响声还是有种让他的心脏都要紧缩,然后从口中喷出的感觉。

一声声闷哼声和压抑着的喝声在他身周响了起来。

那些第一排单膝跪地的军士和后方死命推着他们的军士的脚和脚下的泥土也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摩擦声。

一块块盾牌不可遏制的微沉、微分,露出了不少空隙。

“杀!”

然而就在这黑色堤岸般的黑色盾牌阵似乎就要被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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