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噬-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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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句末汗双目含泪,激越难耐,“谨遵两位仙长示下,小王这便召集文武臣工,请仙长亲示传承玉玺,则必然能号令举国皆兵!”
“正当如此!”
句末汗国主匆匆欲去,却被石生唤住,句末汗敬声道:“仙长何事,还请示下。”
他虽然不知这位石生仙长与镇国道派清风道观及清风观主是何关系,然而既然是清风观主带来,传承玉玺又出自其手,自然不敢怠慢。
“国主本是句末汗先王长子,本就当传国,想必知道,这传承玉玺,乃是出自绛云宫?”
句末汗国主神情一怔,下意识便道:“正是!”
旋即他便大惊,然而想及对方与清风观主一样,乃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仙长,便立即就不存疑虑,道:“正是,包括我句末国在内,周遭一共一十八国,尽都归属于绛云宫。”
“那国主可知,那绛云宫在何处?”
句末汗怔然变色,无奈答道:“小王不知。”
石生心中失落,却忽然想起一事,“那绛云宫既然为周遭一十八国主宰,则列国必然岁岁供奉,献资材为祭,难道都是绛云宫亲自来取不成。”
这一点并不难猜到,那云岚宗也是一样,东云国需年年岁岁进贡上奉,如精铁玄钢,上等玉石,各类珍奇药材等等,都是练气士修炼法宝飞剑,书简符等等所需,练气士自己哪里有那闲情逸致去开采,自然是交由凡人来处理,否则修道门派把持诸国又有何用。
这绛云宫主宰一十八国,自然也不会例外。
果然,那句末汗道:“仙长所言甚是,我等列国,每岁皆要敬奉,自打我句末国一分为二之后,每岁便作两份,那绛云宫想必也知道我句末国分裂之事,却依旧照收。每当敬奉之时,便都由列国仙长亲自……”
他看向清风观主,见他未言,便不敢说。
清风观主略见尴尬,果见石生投来疑虑及一丝恼怒的目光,慌忙解释道,“道友息怒,道友息怒,非是贫道不直言相告,而是贫道确实不知!每岁供奉之物,确实是贫道亲自奉送,却只向东而去,至那楚风、扶栏诸国之后,便是一片苍茫沙漠之地,无穷无尽,我等列国修道人之人,奉命就将敬奉之物送到指定所在,立即返回,不得延留,是以贫道确实不知那绛云宫之所在……只怕自绛云宫主宰这周遭列国以来,也从无人知晓其究竟所在何处。”
石生眉头深蹙,忽然想到祁连月所说,玉玺乃是神秘人卖于他父亲,有想及适才句末汗说,自句末国分裂之后,便每岁敬奉两份,那绛云宫照样接收……一切明了,只是他却不愿多言,既然知道那绛云宫在东方,无穷沙漠之中,自然便是个有迹可循的方向。
当下他摆手让那句末汗去了,便对清风观主道:“观主要往北国一行,先收服你北国清风道观另一支?”
“正是!”
“贫道与你同去如何?”
清风观主大喜:“如此甚好,甚好!”
未及多时,那句末汗果然召集了所有臣工,来请清风观主,三人便上了这小句末国的朝堂,石生将玉玺给了清风观主,清风观主视之于众文武,果然群臣大震,群情激越,纷纷跪地叩拜,激愤宣战者有之,嚎啕大哭者有之,不一而足。
那句末汗不忘又封了东阳城祁连世家为国公,掌句末国行商之事。
“你在此暂待,我与观主北去一趟,少时便回。”
祁连月弱弱答道:“仙长且去,仙长既不能收凡女,凡女已无那志向,这便回去东阳城,搭理我祁连家之事。”
石生眉头一皱,那清风观主却道:“祁连姑娘勿急于此言,贫道虽然不能,然而我北国观中,还有两位师弟,比贫道年轻三二十年,虽未必能够再进一步,然而若收纳祁连姑娘入我清风道观,时日足以至姑娘修道有成!”
祁连月默默不语,石生无奈道:“你先在此,我自有计较。”
祁连月眸中猛又生出光芒,点头应是。
当下石生便与清风观主架起飞剑,径往北去。
自小句末国国都往北,千里而出国境,便是大句末国。
两国连年交战不休,但见那边境之上,关隘相对,阵列对峙,各自操演示威,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拔刀相向,触发大战。只是石生早见过了那亿万人大战,死伤以千百万计,这点情形,自然不在话下。
一入北国,果然又是另一幅模样。北国地大,然多山川,地广人稀,国力只与南面小句末国相当,是故才一直未能并吞南国。
只见那群山延绵,偶或才有盆地山谷,直至千余里外,才现出一片平原。
清风观主神色异样,深深喟叹,久而乃道:“此是清风平原,乃是我句末国发源之地。”
清风观主不无缅怀,“清风平原之北,背靠之地,有一座延绵山川,直至北面与玄迟国接壤,那才是真正的清风山!清风山南麓,为我故国都城,南麓山中的,才是真正的清风道观。”
清风观主忽然满面愤色,“裂国之祸,正因玉玺失落,才致使我清风道观也分裂为两派,各主张立一位王子为王,然而大王子为先王长子,更精明能干,允文允武,正当为继,我却不知这些人却是为何被二王子所惑,助他称王……”
石生亦有此疑惑,修道宗门主掌国权,以传承玉玺为令,便极难出现这等篡夺王位之事,那二王子竟然有此胆略,更有此能耐鼓动臣民,甚至鼓动了镇国道派清风道观的一部分人……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这也是石生要与清风观主同来北国的缘由,他直觉地发觉,这其间,必然有些十分有意思的缘故。
足下一马平川,两人飞掠御空,那下方时或有城池乡村,果然比南国要贫瘠一些,又过了少时光景,前方忽然一片朦朦灰暗,天地相交之处一条迷黯的灰线隐隐现出。
“清风山!”清风观主的神情有些难以抑制,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清风山,才是他清风道观的真正所在。
御剑之速,不禁又迅速了三分。
先是一座大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方圆足有八十里,比那南面小句末国国都更要雄壮,更要广阔。这才是真正的句末国国都,传承了不知多少岁月,自有一股浑然苍古的意味,不是那南方新都可以比拟。
清风观主瞩目向下,一扫也就罢了,更不迟疑,两人飞速掠过城头。
石生眉头微蹙,忽觉一阵古怪,却终究无迹可寻。城池转瞬即过,眼前一片浩大山脉,横陈于天地之间,碧峰座座,绵延远去,好似群兽潜伏,隐有呼啸从山间传来,却是清风疾掠,呼啸作响。
“好一座山!”石生赞道。
“那便是清风道观!”清风观主手指之处,一片葱碧之间,也是一座山谷,其中也是草木繁花不尽,掩映着一座玄门道观。
清风观主压抑不住,在清风剑上就振声长啸,就如石生初至他道观之外时一般。
长长清朗的呼啸,直传向群山之间,那座道观之中。
很快,就有两声激烈呼啸呼应,两道强烈的明光直冲上来。
“道友请!”清风观主说罢,人已飞身迎了上去。
石生跟在他身后,就见那是两道犀利剑光,竟不逊于清风观主丝毫。
“原来是师兄,师兄来此,不知有何事?”一个声音朗然道。
清风观主飞了过去,见两片剑光之上,立着两个中年道人,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弟,不由喜道:“经年不见,二位师弟修为越发精进了。”
那两人也都摆上笑脸,只是显得有些牵强,齐道:“见过师兄。”
“为兄此来,是为了这个!”清风观主不说二话,当即就取出了句末国传承玉玺,“二位师弟,可认得此物?!”
“传承玉玺!”两人惊呼出声。
“哈哈,二位师弟既然认得,那便最好!”清风观主喜悦说道,“昔年正是因为先王故时,玉玺失却,才致王子夺嫡而裂国,如今先王长子,南国国主得此玉玺,正是势运所归,当复合我国,二位师弟以为如何?”
那两人俱都惊颤莫名,久久不能言语。
清风观主有些得意,又有些因为复国复派在即的真切欣悦,又连问道:“二位师弟,我们这便号令南北两国,合国为一如何?”
那两人脸上震骇神情几乎僵硬,许久才猛然醒神,对视一眼,才有一人说道:“师兄所言……所言甚是。”
“只是,还请师兄示我以玉玺,验看之后,自然谨遵师兄之命。”
清风观主下意识地皱眉,然而在他心中,自己已然是将死之人,日后句末国自然由两位师弟守护,这玉玺迟早要经二人之手,于是便放开了心思,道:“也好。”
他略略上前,应手一股真气裹住玉玺,投向了对面。
石生见状,眉头皱起,忽发声道:“不可!”
然而为时已晚,那人迅速出手,一把攥住了玉玺,飞身回去,两人只一眼便发觉,这玉玺确实乃是真的传承玉玺!
清风观主见这情形,也知有变,忙要说话,那两人却已经哈哈笑道:“师兄,这些年来,你竟然仍旧未死,倒是叫我师弟二人实为惊叹,只是你这将死之人,只怕是神志也迷糊了!哈哈哈哈,如今国主已得传承玉玺,即刻号令臣民,兵发南国,一统句末国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
两人都猖狂大笑,清风观主知道失算,竟把自己这两位师弟当作了好人,不由惊怒交集,恨声道:“你……你……你们……”
“嘿嘿,师兄既然犹自未死,我师弟二人,少不得要帮师兄一把了!”
说话之间,一条匹练剑光,已然狠狠击杀了过来!
清风观主竟见自己师弟对自己下了杀手,不由目眦俱裂!昔年裂国之时,纵然分割道派,各执一方,那时他们也不曾真个交手致命过!
清风剑猛然飞起,与那袭来的飞剑剑芒狠狠劈击,闪电之间连击七次,各不相让!
两人都未至丹元之境,不得不收剑回转,然而就在这时,清风观主的另一名师弟也已祭起了飞剑,犀利杀来。
练气士的争斗厮杀,往往如此,简洁干脆,犀利直落,简简单单的便是致命之局。
清风观主发出怒吼,挥手击出大片罡气,去挡那飞剑,同时急促地运转真气,回转气息,已能再御施飞剑去击杀。
就在这时,石生敏锐地发觉了,那先前出手之人,已然再次祭起了飞剑。
“正是此时!”
石生猛然振衣,竟横空而过,御空直掠,疾电一般到了这人近前,劈手挥袖数道罡气,同时将那口破烂飞剑也祭起击杀过去,而他的手,却猛地抓向那人手中的玉玺!
同时三样手段,这人早已惊摄在石生御空而至带来的震惊之中,哪里能挡?
他只当这跟在自己师兄身后之人,是师兄请来的助力,以壮声势,若当真厮杀起来,练气士无不惜命,必然不会倾命助他。
“丹元……”他念头至此,就觉一股刺痛,一点刺目的剑光已经直贯他腹下,而自己祭起的飞剑,却被一片罡气裹住,呛啷乱响之后,就被那人收了,于此同时,那只手已然到了他手中的玉玺之上。
不,不是一只手,是两只手!
另一只手从后背,贯他胸而过,也抓在了玉玺之上。
“道友送来玉玺,孤深为感激!”
章六九国祸原因此,斗杀清风山(下)
章六九国祸原因此,斗杀清风山(下)
手掌贯胸而过,鲜血淋漓。
石生的眉头,狠狠地拧皱成川,此人来的无声无息,甚至无形无质,自己竟毫无察觉。
强力的真气在这两只同握上玉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