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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土狗+番外 by 心知杜明-第12章

小说: 土狗+番外 by 心知杜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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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亦文早就发现淋湿的被子,忙动手帮忙。田园摆手说不用,朱亦文根本就不理他。两人费力的把被子从墙上揭下,浸头水的棉被比铁还沉,本想拎点水出来,结果田园发现,里面的棉花已经结成一团一团的了,根本就没用了。

  “算了吧,就先挂这吧,已经没用了!”田园很心疼,这被子是大二时从家里背过来的,是姐姐结婚时的嫁妆,姐夫和姐姐非得给他一床,说南城比家里冷,只因看到那年回家时他手上的冻疮,其实冻疮是他在海鲜店打工时被海鲜店用来保鲜的冰冻出来的。

  朱亦文本想说再买一床就好了,可看田园好像节俭的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本来因为大雨变得暗黑的天随着雨势的减弱,又渐渐通透起来。一轮薄日穿过变希变淡的云,撒着暮光。整个老城楼里数阁楼所在的楼最高,不受任何遮拦的享受着太阳今日最后的亮堂。朱亦文坐在雨棚下面的竹椅上,看着田园认真细致的把那些肉肉的植物搬到高处,然后清扫楼顶上囤下的雨水,不禁大声感叹:“你真会过日子!”

  田园回头冲他笑笑,不说话,转身继续扫水。

  朱亦文这时也知他要上来参观田园住处的要求唐突且无礼,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要是没有上来看上一眼,那才叫后悔。他见田园不与他多话,也就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忙碌。已经日暮,楼顶视野空旷,远处雾蒙蒙的高楼间,有几只悠哉划过的归鸟。带着湿意的风徐徐吹来,冰冰凉凉的。

  其实田园不是不想跟他说话,而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也一直在想,他看也看过了,怎么还不走呢?等到田园忙完,回头发现朱亦文躺在竹椅上,身上披着刚才以防溅到水脱下的西装外套,长腿自然的向前舒展着,微闭着眼,胸膛平缓起伏,已经睡熟。

  田园走过去拍拍他,轻唤了声:“喂!”

  朱亦文蓦地睁眼,像被惊到。

  “吓到你?”田园往后退了一步。

  朱亦文摇头,站起,穿好衣服。“有点晚了,我得走了!”有些突兀的匆忙。

  “哦!”田园看着他大踏步的绕过那些被搬到一边的花花草草,准备下楼。

  在楼梯口,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回头转身:“再见!”

  “啊,再见!”田园挥手。

  等他消失在楼梯口,田园慢慢踱到楼顶围栏边,靠在围栏上低头看着停在楼前的红色汽车,不一会儿,朱亦文就从一楼出来,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虽然隔着九层楼的距离,田园还是感觉他的视线灼灼的落在自己身上,烫人的很。田园装作没看见他似地转身离开。

  朱亦文见他转身消失在护栏边,低头笑开。坐回车里,闭上眼,想重新找回刚刚在楼顶睡去的亲切感,却好似被风吹过的花香一般,脑子里有那模糊的记忆,但抓不住那种通畅感。

  朱亦文有失眠症,平时睡觉得靠安眠药,也从无在陌生人面前睡熟的经历。刚刚竟然睡熟,很神奇!醒来的那一瞬间,朱亦文有点惊恐,在陌生人面前毫无防备的不安全感促使他赶紧离开,可是这种感觉到了一楼就已经消失殆尽,刚刚睡了一觉的甜美记忆浮上脑海,模糊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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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西南

  田园站在过道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楼下的树已经褪光了叶,太阳高挂在天边,阳光灿烂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温暖。

  “啊,马上就要冬天了啊!”身后经过的同事们互相感叹。

  明明才十月中旬啊,南城的秋很短,稍微不留意,秋天就过去了。田园低头感慨,顺便擦了擦鼻涕。

  “感冒还没好?”肖以默端着咖啡站到田园身边,热咖啡腾气的热气模糊了两人对看的视线。

  “好的差不多了!”田园把擦过鼻涕的纸巾捏在手心。

  “那就好!”肖以默抿了口咖啡。

  两人无话,同时安静的望向窗外。肖以默看着玻璃上田园安静的模糊影子,偏头悄悄看他,田园好像发觉一样,突然转头。两人视线对上,肖以默微愣,田园已经抿唇笑开:“谢谢你的药!”

  只花了一秒,肖以默就恢复一贯的从容与淡定,他把最后一口咖啡慢慢喝下。

  “不用谢!”转身朝办公室走。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田园才收回目光,低头想想,抬头望着窗外。被捏成一团的纸巾染上手心的汗意,黏糊糊的。田园抬手,准备无误的把它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戒烟需要时间,更需要决心。还好,并没太上瘾。田园很庆幸。

  快下班时,肖以默突然说要开一个紧急讨论会,西南的推广案要实行了,因为有代理商,所以无需太多市场部的人力,但需要市场部派人过去跟进监督。紧急会议除了改推广案几个小地方之外,还要决定去西南的人选。

  韩晓燕首推田园,他是她的手下,这种好机会不给他给谁。肖以默也有这个意思,田园跟着他跑过西南,对那边熟悉点。其他人自然会不满,可是又没有办法。所以会议决定田园去西南。田园看着晓李他们明显变差的脸色,觉得好事都让自己一个人占了,心里很不安。从小,田园就被母亲用最朴实的道理教导,做人要谦虚,不管干什么事都要给其他人留有余地。因为跟着韩晓燕的关系,平时已经享受不少便利,可总不能所有机会都让他一人占了啊!

  会议快结束时,田园想跟肖以默谈谈,可是人家并没有给他机会,会议刚结束,肖以默就拉着张姐急匆匆出去了。转身想找韩晓燕,她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冲他摆手摇头:“这种事你要跟肖以默说,他才是头!”

  田园耷了脸,一副怏怏的样子。韩晓燕瞅了他几眼,懒得说他。她很搞不懂他,说他低调吧,每次做方案时想法很多,也很积极,总能写出让大部分惊讶的东西来;可说他高调,一说要给什么奖励评什么功劳时,他就像乌龟一样,死命的往后缩头,跟一般人的反应恰好相反。这与韩晓燕凡事都要积极争取的人生信条完全相悖!

  下班后在电梯间等电梯,田园刚好碰到晓李他们,晓李僵着脸祝贺他出差西南,其他几个同事假笑着阴阳怪气的说田园和经理关系真好真羡慕啊。几个人除了晓李,说了很多话,明褒暗讽,田园不是傻子,低着头听着,时不时配合的低笑几声,说几句“哪里”“没有的事”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晓李也觉得几个同事说得有点过,电梯到来后,拉着几个同事快速的钻进电梯,见田园还站在外面,也不好喊他一起,就说:“你还等人吧?我们先走了啊!”

  田园冲几人摆摆手,电梯门合上,旁边的红色显示器马上显示,已经到了下一层。田园看着显示器上的数字迅速变小,叹气:“电梯真快!”

  下一班电梯很快就到,田园垂着头刚跨进去,就有人拍了他肩,说:“好巧!”

  田园抬起头,发现朱亦文正咧嘴冲他笑。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到了一楼,朱亦文邀请田园。

  田园看着朱亦文真心诚意的样子,发现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两个人除了前几天的偶然之外,还是陌生人。

  田园的犹豫让朱亦文有些不爽。他拉了田园就往停车场走:“走吧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语气好像对待孩童。

  田园来不及拒绝,人已经被强拖到了车上。

  “走吧,带你去吃南城最好吃的土菜!”朱亦文笑着发动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比写文痛苦!

  ☆、不错的人

  朱亦文所说的最好吃的土菜离市中心颇远,都到了南城的河西新城。

  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沿途堵堵停停。朱亦文也不着急,堵车的时候就跟田园瞎聊,问田园老家在哪喜欢吃什么平时都去哪儿玩之类的。他问什么,田园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能扯的话题很快就扯完,朱亦文皱眉想着新的话题。跟不熟的陌生人吃饭,田园本就觉得尴尬,安静下来更觉得浑身不自在,处处别扭,垂头开始摩挲车上那原木置物台的边缘,手指沿着原木纹路仔细的一条一条划过。他思考着该怎么跟肖以默说他不愿意去西南,可不可以把这个机会给晓李。晓李比他早一年进公司,做事认真勤恳,平时对他也很不错。他知道晓李是个很有抱负的人,追求的东西比他多的多。

  朱亦文一边开车一边分神看田园在原木上划过的手,手指时快时慢,有时会停顿下来。在等红灯时,朱亦文瞅了瞅旁边田园的脸,眉头微皱神色凝重。

  “你有心事?”朱亦文张口便问。

  田园诧异的看了他眼,点头答:“是”。

  “说来听听!”朱亦文好奇。

  田园盯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朱亦文偏头看他,两人视线对上,田园转过头,看着眼前窗外的车海。他不喜欢跟人说自己的心事,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与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父母都是老实隐忍的农民,就算在外受了委屈也都憋着,反正过不了几天,那些委屈就会淡去。父亲常说,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如意啊,忍一忍就过去了。早些年家中欠债,日子难过,父母带着姐弟俩省吃俭用还债,也没见父母在姐弟俩面前抱怨过什么;姐姐跟喜欢的男人定了婚后来又被悔婚,在村里被人说三道四,父母忍着姐姐也不说什么,然后嫁到了山里;这一次父亲遭遇车祸,压断了腿,母亲打电话过来也只是淡淡一句需要钱什么抱怨的话也没有,父亲出院也只跟他说还好人没死。从小养成了习惯,就算在外面受到天大的委屈遇到,田园都学着父母姐姐的样子,忍一忍就过去了。从不跟人说那些委屈那些难过,也从没有人问起过他的委屈他的难过。

  过了半天,朱亦文以为田园不想说,旁边的他却忽然小声来了句:“我忘记你名字了!”他埋头想了半天,都记不起朱亦文叫什么。

  前面刚好遇到转弯,朱亦文来不及看田园脸上的表情。等过了路口转了弯,朱亦文马上转头望过去,田园红着脸看着他,一脸的过意不去。

  好像也是,两人并没有正式介绍过。但朱亦文知道田园叫田园,不止如此,还有他电话号码。这是今天他趁着来合作公司谈事的空隙,特意找朱小丽打听的,害得他赔了一顿饭。

  朱亦文朝置物台努努嘴:“那个盒子里有我的名片!”

  田园打开黑色的小方盒子,一股淡淡的松子香味逸出来,盒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摞淡绿色名片。田园拿了一张看,“朱亦文”的烫金字很醒目,已经是销售总监的级别,联系方式很多。田园掏出手机刚准备记下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朱亦文打断他:“那个是工作用的电话,你记我私人的吧!”

  “哦!”田园听着朱亦文重复了两遍,把号码存下,顺便拨了电话过去。

  朱亦文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田园”二字,翘嘴角。

  “你名片上的松子味很好闻!”田园只把名片放到鼻前,浓郁的松子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松子味?”朱亦文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他的香水味。他身上的香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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