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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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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术的事项全权交给值班医生,他洗了手,下意识的去脱白大褂,却发现自己赶来后根本就没换上白大褂,灰色的T恤衫前襟血迹斑斑,残忍的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乏力的脱掉上衣,他从办公室柜子里翻出一件衬衫穿上,而后离开了医院。
  他回家了。
  回家之后,他失眠了。
  失眠之中,他喝醉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微微发白,压抑的一夜过去,满身内外都是酒气的罗萧带着黑眼圈,夹着烟,茫然看着窗外残存的路灯光。
  然后,就在他刚准备熄灭了烟,去冲个凉水澡时,一阵敲门声就猝然响了起来。
  焦躁烦闷的走过去开门,他抬起发红的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
  是黎小乐。

  第十一章

  黎小乐来了,大清早,天刚亮。
  无力的,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墙上的挂钟,罗萧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皱得更紧。
  才五点。
  “你……”
  “你喝多了?”打断了对方还没说出口的话,黎小乐难得一见的皱了眉,他迈步进屋,随手关好门,“哎,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扭过脸,罗萧徒手捻灭了烟,拍了拍手上的烟灰,他转身想走开。
  “没什么你喝成这样?”黎小乐追在后头,“哎,有事儿你最好还是说出来,憋着多难受啊。”
  “你管不着!也管不了!!”突然发了脾气,他在对方惊讶的眼光中摔掉烟蒂,大步往浴室走。
  扔下不明所以的黎小乐,罗萧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即便是夏天,仍旧会被浇得浑身冰凉,洗过澡后,克制着打冷战的感觉,罗萧抓了条浴巾胡乱裹在腰间,拉开了浴室门。
  黎小乐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就是那个发生过让他终生难忘丢人事的沙发。
  “清醒点儿了?”对方问他。
  “……你来干什么。”罗萧拢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跟你说点儿事儿。”
  “没兴趣听。”
  “我说,你到底遇上什么了?好歹我是警察吧,还是那句话,有困难找民警啊,我总比110管用……”
  “那好,你帮我查个车号。”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压抑的冷笑,罗萧看着对面的男人。
  “什么车号?”
  “京NZ开头,广本,不是白的就是银灰的,后头有8有6。”
  “你等会儿,这车号……”
  “能不能查?”
  “能倒是能,可我毕竟不是交警,不那么方便,再说,总得有个缘由吧,这车,是什么刑事案子里头的,还是被盗……”
  “到底能不能查?!”
  “……哎,你今儿,究竟怎么了?”开始担心起来了,黎小乐站起身,看着对方,想尽力开个玩笑舒缓一下紧张气氛,“那什么,让我查车号也成,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好处?”先是一声质疑,紧跟着,就是片刻的沉默,再然后,是一个在黎小乐看来无比妖冶的阴郁的笑。
  罗萧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继而在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同时,一把拽掉了自己腰间的浴巾。
  他看着黎小乐眼中惊讶的神情,那神情让他格外有种病态的成就感。
  好,你不是想追我吗?你追我不过就是为了这个吧?那好,我给,反正第一次也没了,就好像处。女,没了贞洁,就成了烂。货,那还矜持个屁?那还装鸡。巴什么圣母玛利亚?!装了半天你也生不出耶稣来!
  咬着牙咒骂着自己,无耻也好,放荡也罢,低。贱或是堕落,卑鄙或是下作,什么都好,什么都行,什么都无所谓了。
  也许查车号只是个借口,也许发泄才是真的念头。
  他需要有个人恶劣的对待他,让他坚固对人性阴暗和恶毒的认定,让他在肉体的痛苦中暂时忘却精神的折磨。至于过后,他能不能得到解脱,是一种什么样的解脱,这解脱扭曲肮脏到何等程度,他都可以不去想。
  “你想上我,是吧?”微凉的掌心贴在对方胸口,他脸上佯装的魅惑淫。靡到让人害怕。
  “我是想……追你。”黎小乐心跳过速的吞了吞口水。
  “追,还不是为了吃干抹净?”牙齿轻轻咬住对方耳垂,罗萧拉着对方的手,一直滑到自己身后,感觉到那轻微颤抖的指尖在忍不住试探的想钻进狭窄的缝隙,他怕得想闭上眼睛,却还是硬撑着继续着撩。拨的言语。
  你想进来,对吧?你肯定想来着。
  你想插。进来,用力插。进来,你觉得我里头足够舒服,是不是?紧得让你忍不住想射吧,因为我没被别人操过,我还百分之百的“新鲜”,所以你尝过一次鲜,就欲罢不能了……追不追的……都是幌子,归根结底,你还是想……
  “有完没完?!”突然间,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响起,黎小乐皱着眉,瞪着面前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东西的男人,他看得出来对方眼里的复杂情绪,绝望和恐惧占了多半,他不知道是什么导致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装不了圣人。
  他是真的想要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好好欺负他,是真的想进到火热狭窄的内部去凌。虐,做不成圣人,莫不如做个罪人?
  可是……
  就在他拉着那男人进了卧室,将之甩手扔在床上之后,却刹那间没了做罪人的心力。
  这家伙……
  果然是个可怜虫。
  看似冷漠,实际上,大概比谁都想要人安抚的吧,只是冷漠惯了,连撒娇的方式都忘了,于是才用更多的冷漠与刻薄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
  这是人格缺陷没错,莫大的缺陷,莫大的悲哀。
  “你这个人,真是活该挨揍。”低声在对方耳根这么说着,黎小乐单手压着那双腕子,另一手则三两下拽开了自己的腰带。
  你活该挨揍,最好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样,我就可以接收你了,谁都不要你,谁都嫌弃你的时候,你就只能依靠我,没我,你就活不下去。
  被逼出来的极端想法只是一瞬间闪过,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被传染得变态起来,黎小乐甩了甩头,开始专注于“折磨”身下的男人。
  那确实是一种折磨了吧。
  腿被强硬的分开,不停爱。抚那股间硬。挺物件的手总也不肯缓和片刻,压制着自己喉咙里的喘息,罗萧抬手挡住自己发烫的脸,可滚热的亲吻压下来时,他又再没有了躲避的余地。
  “润滑剂在哪儿?”带着粗重呼吸的声音响在耳根,黎小乐边问,边轻轻揉。捏那胸前敏感的粉红。
  “不需要……!”罗萧闭着眼摇头。
  “你真是虐。死都活该。”气闷的嘟囔着,黎小乐伸手去旁边床头柜翻找,啊哈,果然,在抽屉里,还有多半盒套子。
  这个男人,在如此触。手可及的地方放这些东西,他究竟是多经常用啊,他之前的私生活究竟有多……那个啊。
  把冰凉的软膏挤在指头上,又把那冰凉湿滑的触感一直推。送到那火热身体的内部,黎小乐足够耐心的一点点做着扩张,指头的数量在增加,那里的反应也逐渐从排斥变得饥。渴,吸着他的手指不放,像是在要求更多粗。暴的侵。袭。
  终于再也耐不住性子了,黎小乐突然抽出指头,而后在对方难耐的喘息中,把自己的物件顶在已经柔软了许多的入口。
  他顶进去的动作谈不上焦急或者莽撞,但罗萧却无法自控的叫出了声,那是一种让人失去理智的呻吟,无助到悲哀,却又动情到狂热。
  罗萧忘了那反复带来麻痹快。感的器。官究竟在他身体里停留了多久,很长时间?又或者只是刹那,他脑子乱了,乱到无法估测分秒的推移,他就只知道,也只记得,那幼稚可笑说对他一见钟情的家伙,是怎样抱着他,怎样亲吻他,怎样和他十指交缠,怎样把含糊不清却无限热情的低语留在他耳边……

  第十二章

  天阴沉下来了。
  一直停留在在他身体里的物件慢慢抽。出去,一直环绕着他的手臂却还是不肯松开。
  “快下雨了。”黎小乐意犹未尽亲吻他的脖颈,“酒醒了没有?”
  “……”沉默了好一会儿,罗萧看着窗外灰暗的云,自言自语般的开口,“昨天我判了一只猫死刑,刚出生没多久的,眼还没张开。它不能吃东西,器官先天就是畸形的,只能安乐死。那小姑娘,哭得惨极了,但是我无能为力……再往前,我没救活一只狗,那狗让车撞了,它是这小区里的流浪狗,前台的伍悦还给它喂过火腿肠,我记得。它从来不乱叫,也不咬人,可昨儿个夜里,就那么让车撞死了。都说欺负哑巴牲口有罪,可也没见法律惩处谁,罪在哪儿呢?在罪人身上还是在旁人心里?猫狗的性命也是性命啊,同样是性命,人凭什么就觉得自己高一等?就因为会说话?会说话就会撒谎,表面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你见过虐。待动物的吗?我见过,小时候见的。我爸妈离婚了,家里的狗就成了出气筒,具体的……我说不出来。可从那之后,我对人情和人性,就不抱希望了。我只想当兽医,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可当了兽医之后呢?才发现我救不了的更多,越来越多,太多了……就好像我小时候无能为力救我家的狗一样,现在,我比当初更无能为力……可能像我这样的,算是心理畸形了吧,你最好还是别‘追’我了,跟我在一块儿,时间长了你受不了的。更何况,你还害死过小狗,我打心眼儿里对你喜欢不起来……”
  话音落下,刚才一直一动不动任凭对方抱着的男人翻身坐了起来。
  罗萧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点了却没心思抽,手腕有几分发抖,心跳也太过失常,勉强抽了两口提了提精神,他焦躁的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旁边的黎小乐半天没出声,半天之后,他也坐起身,再次从后头抱紧了那男人。有点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耳垂,他把话说得听似咬牙切齿。
  “别再揭我的伤疤了!这事儿怪我,我自己知道!我也好几个晚上想起来就睡不好觉了!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有良心!要是现在有条法律能按过失杀人那么判我个三年五载的,你是不是心里就痛快点儿了?但问题是……算了,我也不想给我自己找台阶下,你要是真对我反感到那个程度,我也没办法。可……我既然说要追你了,就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罢手。说不定变态的是我,审美扭曲到对你一见钟情……”话说到最后,语气已经虚了不少,黎小乐红着脸,跟自己闹别扭一样的抱着膝盖低声念叨,“还有,你以后……私生活……是不是再检点一点儿?要是你得什么病呜呼了,能善待动物的人类可就又少了一个。”
  罗萧听到最后,起初的烦闷情绪竟然诡异的变成了想笑的冲动,他简直不能理解这傻小子究竟是什么大脑回路,说这样诡异的话,做那样奇怪的决定,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凡人呐?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爸妈离婚的不光你,我也是。我爸妈闹得最天翻地覆的时候,我正上高三呢,结果心里烦得我好好的‘提招’飞行员没考上。遇上这事儿我才知道,都说意志坚定的人能不受外界变动影响,根本就是屁话。怎么可能不受影响,我又不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我能不在乎吗?那是我爸我妈,不是别人的。就好像……你说我能不在乎小狗的事儿吗?翠花是我养大的,她生的小狗,没了,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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