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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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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如同过于一样的忧郁和沉默。
  他也不再是那样的卑微,甚至偶尔还能对于周世程的某些决断提出适合的质疑。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养的狮子狗除了狗粮以外,还喜欢吃鱼一样。当然,在短暂的诧异后,是某些事物失去掌控后的缺失。
  但这也不能让他患得患失。
  后来他也结了婚,太太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对于他的寻花问柳宽容以待,即便他找的是男人。
  于是二十多年也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周江和他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只是偶尔会想起过去的周江那满怀期望又最终幻灭的眼睛,仅仅如此。
  对于他这样一个英俊有魅力且事业有成的男人来说,似乎句号早该画下,剩下的就是慢慢走向老年,最终是死亡。
  尘归尘,土归土,生老病死本就该是人类的宿命。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年龄体会到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种说法自然是十分煽情的,但他就在这个已经开始衰老的年龄被这种煽情击倒。
  第一次遇见朱泊,是在应酬场合上,最开始他也不过是垂涎对方的肉体,觉得他长相虽不算是极为好看,却有一番内敛的气质。更何况他的眼看人也还算得上准,看得出那人对于物质别有追求。
  跟那人玩过后,他便有了将之留下来的想法,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更未细想过理由。或许是因为那人在某些地方的隐忍同周江或有点相像的缘故,其实仔细看来,也并不像的,至少他的隐忍绝不是因为他,更何况那人也非同周江一样儿不善表达自己,也绝不是会吃哑巴亏的懦夫。
  那人自有一种颓废,以及隐性的玩世不恭。因为某些迷恋,他甚至产生了让那人成为自己女婿的荒唐念头——真想将他永远占为己有。他对女儿虽然足够爱护,但同自己的利益与喜好相比,又是可以完全退居二线的。某种意义上,他自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也从没想过当一个模范父亲——他本就不爱女人。
  那人虽利欲熏心,然而在感情上却别有坚持,对他的暗示并不感兴趣。
  周世程并不是喜爱强求之人。尽管多少有些舍不得,也正是因为不能得到,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逐渐多了起来。
  他的婚姻在多年以前就已名存实亡,太太与他分床而睡,有各自的情人,人前伪装的恩爱,人后却形如陌路。或许婚姻是女人永远所憧憬的奢侈品,太太终于提出了离婚,拿走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份财产去会自己钟爱的情人。连女儿也义无反顾要同他并不大喜欢的年轻人结婚。
  这一切本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孤身一人,使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孤独,他终于觉出孤独的意味来。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比别人悲惨的感觉,所以即使十分在意朱泊,也并没有直言那个叫于临安的孩子对他的并不是爱情。
  周世程是个商人,商场上的许多手段用在感情上也同样可行。既然市侩的朱泊仍然相信真正的爱情,那么就让现实再磨磨他那所剩无几的棱角。
  于是,在并不长的时间后,他确实得到了朱泊。他并没有考虑对方是否爱自己——年轻的时候他尚未追求过这种虚无的东西,到了这种年龄后自然也不在他考虑之中。
  他只是想要占有那个人,当然,他不承认,这种念头,其实源于爱情,尽管程度并不深。
  在朱泊来N市帮忙后,他对其的关心程度几乎要比的上在女儿身上下的心血,同时也知道周江给了他不少难题。
  说起周江,这么多年来,因为已经是中年的男人了,过去的那些事情几乎已经达到了可以遗忘的程度。周江的家庭是真正的幸福,除去和睦的夫妻关系,他的儿子是十分优秀的年轻人,稳重自持,有周江年轻时的影子,但并不懦弱卑微,总是宠辱不惊,十分容易让人喜欢。
  在离婚的初期,周世程甚至是有些恨周江的——不过是一个下人,为什么却能过的比自己幸福,一个被自己用过无数次的身体,为什么还能有能力去抱女人并生下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实在是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就连他好容易的想要去在意一个人,对方也不在意,只想要最纯粹的爱情。
  有时候,周世程也会想: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种虚无的东西呢?最纯质的钻石都不存在,又何必去寻求感情的毫无瑕疵。人总是要向一些东西妥协的。他给他钱,给他体面的工作,还给他配保姆,配车,配房子,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仍旧看不上自己?
  明明是那么物质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追求非物质的纯粹?
  真是可笑。
  可笑归可笑,那个叫朱泊的人,他还是没有办法放手。
  因为朱泊,他有时候会问周江。尽管已经不是周世程的心腹,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还算得上是朋友。周江多少仍旧是关心着他的,他比周世程大上几岁,年轻时候将他当作少爷,当作上峰,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看周世程的目光像是在看晚辈——有许多感慨似的。
  周世程不知是自己行为幼稚,还是周江的心态已经快速的苍老了。
  他不喜欢那样内心苍老的周江,似乎眼里只有自己的太太,自己的儿子,还有为儿子找一名如同自己太太一般美好的女性当太太,以及盼望抱上孙子,能长寿到看见自己曾孙的出世。
  他与周江讨论朱泊,周江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在他那本分的等级观念深重的思想中,他没有任何立场参与这件事情。只是次数多了,他才终于开口,然而也总是词不达意“那必定是因为他有许多难以启齿的悲哀”,“你给的东西太物质”,“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奇妙”——这类模棱两可的回答,直到周江去世后,他才真正明白这些抽象的只言片语后,是周江对于过去被他践踏的爱情以及对现状的某种感叹。
  周世程同周江谈论那个人的次数越多,周江与那人的关系越融洽,尽管那人确实很有才干且做事很有分寸使周江不得不佩服,但周江看着那人越来越慈祥的目光中,周世程多少可以明白,周江将那人看做与自己儿子一般的存在。
  这么说自然非常可笑。但那人顽固的追求纯粹更是荒诞。
  他对于朱泊的感情,他自认为既大度又优雅,尽管他也做过伤害对方的事情,但给予更多的是关怀和帮助。他从朱泊那里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在见到他满手鲜血的躺在屋子里的时候,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失去,然而一切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那人离他越来越远,他的挽回也不过是亡羊补牢。
  周世程开始考虑优雅的转身。
  他偶尔回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想起周江那种卑微的爱情,他不知他如何能做到那种地步,他甚至会想到,如果周江在那个时候没有结婚,他们会走到什么地步。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那种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他认为自己对周江的一切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他不知道占有欲只是他的借口,他自认自己智商和情商都是双高,却不知自己的情商数字还不及周江。
  因为他太过功利的计划了完美而又成功的人生,而忽略了某些在他看来是为累赘的虚幻感情。
  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周世程先生么?”
  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对方告知了他周江出车祸的消息。并告诉他“您是周江先生手机上的紧急事件第一联系人”。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在秋河医院,手术室的提示灯冰冷的闪。
  他坐在那里,冥冥中已有了预感。
  或许那人再也见不到了。
  他终于见识到了——爱情这东西,到底有多么坏,
  (1。周老板的罗曼史——情之坏,完)
  (高野受请被忽略,= =||||,对,没错,俺是因为懒而不想写= =||||)

  2。 于渣攻的自白书——情之孽

  琴瑟的弦已断,击鼓声已乱。
  ——《不回首》张信哲
  在别人眼中,被有钱人领养的于临安无疑十分幸运。
  于临安本也曾经这样以为。
  梦幻般的短暂幸福生活,持续到于隙荆出世。
  小于临安四岁的于隙荆,使于临安的存在变得尴尬起来。
  于家有钱,于临安到还不至于悲惨到饱受虐待的地步。只是那种真实的疼爱渐渐变得虚伪和敷衍,尽管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孩,也依然能知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对于富贵之家,血统永远是最敏感的话题。而防患于未然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小孩是渴爱的生物,于临安为了留住养父母的真心关爱,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也正因为是小孩,所以不懂得人情世故。
  他越是表现优秀想要获得表扬,得到的反应越是冷淡。
  他不知道,养子的优秀对于沉默寡言的亲子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尽管那时他还小。
  过多的失望与疼痛意味着成长的催熟剂,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事事谦让弟弟,拿回的成绩单也不再总是优秀,开始徘徊于中等——最不起眼的那个水平。
  当然,他的心机也比同龄的孩子复杂很多。
  等到了高中,他便开始自己打工挣学费,早早从于家搬出来住,只一个月回一次于家。
  不用再时时刻刻考虑养子感受的于家自然乐观其成,对于他能自己供自己念书的能力也非常赞赏。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现状,他们希望于临安很优秀,同时又希望他不要太优秀。
  当然,于临安的平衡点拿捏得很好。
  于隙荆的交流困难一直难于改善,于家在不放弃改变这种现状的同时,也不得不开始培养于临安。
  对于于家,于临安是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的,然而对于于隙荆,他却有着类似亲情的关爱在里面难以割舍。当然,这也很可能是因为于隙荆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的缘故。
  于临安对于人生有着非常细致的规划,成为于家的继承人自然也包含其中,这一切也不只单纯的因为钱和权力,掺杂其中的,还有对于家的痛恨。
  他痛恨将他领养又最终用虚伪将他阻隔于外的于家。
  成为于家的主人——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人是生来就执念深重的生物。
  他确实是因为巧合而认识的蒲苗,他与那个女人进行了小小的交易——勾引一个叫朱泊的男人并将之抛弃,而蒲家将在以后走向于家继承人的道路上给他一些适当的帮助。
  这对于临安来说,恐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仅仅去欺骗一个人的感情,就能得来如此丰厚的回报,如果拒绝便是毫无理智的选择。
  在得到一些关于朱泊的资料并仔细阅读后,他笑问蒲苗:“既然他是如此物质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被欺骗的感情?”
  蒲苗微笑:“不,他并不是一个物质的人。”
  “那……”
  蒲苗冰冷的注视着资料夹里那男人的脸,截断了他过多的疑问:“如果他物质,便不会同蒲南纠缠这么久。”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交易,但对他来说非常划算。
  于临安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但太懂得一个需要感情慰藉的人容易被什么样的东西感动。
  一切都精心策划好,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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