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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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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许久不见得蒲苗对于这种冷淡的招呼有点不大满意,这说明女人永远是最麻烦的生物,不仅睚眦必报,而且太过喜欢多管闲事。
  “这不是朱泊么?”蒲苗的妆面精致细腻,看不到一点瑕疵——这是自然的,大把金钱堆出来的女人,如何能有瑕疵?自然是最完美的,“很久不见了,怎么也不来坐坐,想必是高升了,忘了我们蒲南?”
  我不屑于同一个女人发生争执,尽管她指桑骂槐,暗指我又同于临安搞到一起——说来女人果然难以捉摸,我已同蒲南毫无关系了,该是正顺她意思的,她却还不知足。我仍然只是笑笑,“您多想了。”
  这一见算是个小插曲,属于很快就能被遗忘那类,只是临了我无意间看见蒲太太的表情,尽管她是一只沉默的,那一瞬间的一瞥,看出她对我恐怕也是非常怨恨的。
  我想,或者我就是属于被大多数人都讨厌的那类。
  这夜,同老板应酬完毕,回到“家”,于临安正在接电话,我累的立刻扑到床上去,连衣服都不想脱,也不知于临安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到床前将我摇醒,手机伸到脸上,于临安用生硬的语气说:“蒲南的电话。”
  我一个激灵,困意全消,手指却动也不想动,蒲南的电话,如今似乎也不再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了。
  “不接么?”于临安略带醋意的说。
  蒲南倒是聪明,知道我不会再接他的电话,不如打到于临安的电话上来——于临安不会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事情,他不愿意在我面前留下坏印象。
  我抬眼看他一眼,觉得他的语气可笑的要命,手抬起来,将电话在脸上扶了一下,笑了:“什么事?蒲先生。”
  于临安从卧室里退出去了,嘭的一声,连关门的声音都很用力。
  真是可爱,他竟然敢于在我面前表现自己的不满了。
  难道是我给了他“蒲南是于临安男朋友”的错觉了么?
  “下周二在机场见面,护照我已经办好了,具体时间你等我电话。”蒲南说。
  护照?他的自然是办好了。我的呢?他没有我的户口本,最近跟我也没有什么接触,我的护照恐怕是用钱买来的假货。
  我看看墙上的挂历,离下周二也不过两天时间。
  “蒲南,你说这次我还会信你么?”
  在同样的陷阱上,我一错再错,又总是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我学聪明了,即便这次是真的,我也愿意放弃验证它的机会——即使将来我会后悔。
  “我会等你的,”他说,语气不容抗拒,带着他惯有的偏执:“我会一直等你。”
  “……”
  “我不计较你跟于临安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过是为了报复,所以才和他玩玩。”
  他总是将“不计较”挂在嘴边,好像很是慷慨一样。
  “这次我们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我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真的”了,却没有一个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呢,蒲南?你将那个小可怜放在什么位置?”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他果断的说。
  是的,为了我,他可以放弃一切,然后再不停的抱怨是我害了他。
  这种话,我已经听的麻木了。
  “谢谢你的放弃一切,我会去的。”我说,并挂断了电话。
  我想说的是什么,他永远都不懂。
  将手机还给于临安,“谢谢。”我说。
  “都说了什么?”于临安问。
  我挑了眉毛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介入我的私事,不过没关系,我会满足他的好奇心。
  “商量下周二,我们私奔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或许是没有想到我有这么的直接坦白:“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不行么?”我反问。
  他沉默了,咬着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末了将手机从我手中抢走,嘭的一声,又将门摔上了。我舒展四肢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门外一片乒乒乓乓,不知他都摔坏了些什么。
  我以为于临安至少要赶我走的。
  但他没有,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早,出门时,看见他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就这么过了一夜。
  这一日的工作量也并不太强,由于最近公司忙于公关,尽管难敌依靠蒲家的时候,但下了的功夫也并不白费,至少今年有钱入袋,虽然不及往日多,但也不算太坏。
  老板近日来连绵的坏心情终于得到了改善,晚上下班时说要请客,大家一阵欢呼,跟着老板杀到附近的大排档,酒足饭饱之后,又嚷嚷着要去KTV狂歌一番。
  我倒是无所谓,这种应酬自然比那种应酬要轻松而真诚的多。
  公司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同于临安接触的机会,打扮的漂亮而性感,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年轻就是好,无论如何都美丽。只是于临安的好修养不知跑去了哪里,平时尽管对这些女孩子不感兴趣,也仍然礼貌又佳,今天却是全程扑克脸,没有丝毫的笑容,搞得整个气氛都有点低迷。
  同身边做的同事说上几句,我出了包厢,找个清静的地方点烟。
  腕表上的时间已过凌晨,此刻该是周二的凌晨,蒲南说,会打电话通知我在机场见面的时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消灭掉三根烟,回到包厢,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年轻人的活力连老板都被感染,拿着麦克风也唱了几首老歌,虽然调子有点跑,仍然赢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于临安在这种欢快的喧嚣之中,依然沉着脸,在推辞不过随便唱了几首歌后,铁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匆忙告辞。
  他的离开多少有些可惜,不过低气压地带消失,余下的人玩的更尽兴,这样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钟,才意犹未尽的各回各家。
  期间有年轻的女孩子缠着我问:“临安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跟女朋友闹不愉快?”
  我看着年轻人充满期待的眼睛,笑了笑:“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
  我不说假话,他当然是没有女朋友的。
  我回了“家”,里面一片灯火光明,于临安没有睡,他蜷着一条腿靠在沙发上,粗暴的摇台,手里的遥控器被他按得咯吱作响
  我换了衣服,洗了脸,抓紧时间休息——玩的再晚,第二天仍然是要上班的。刚关了灯,客厅的电视也灭掉了,接着是灯,一片黑暗中,听见于临安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
  席梦思床轻轻下陷,他坐在床边。黑暗中,隐约看见他的轮廓——他毕竟是英俊而年轻的,哪怕仅仅是一个轮廓,也很美好。
  他垂下头来,柔软的头发没进我的脖子里,一双手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用那种孩子抱玩具熊一样的姿势抱着我,我听见他低声的说:“你能不能留下来?”
  我没有吭声,在他的这种近乎挽留的拥抱里,抵不过困意的纠缠,我毫无罪恶感的睡着了。

  第十五章 我做得,只是选择

  蒲南的电话真的是来了,中午的十二点三十四分。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茶水间扔掉外卖盒子。
  “我买了三点半的机票。”他说。
  我笑出声音来,表情愉快:“这回也是假的吧。”
  “我没有开玩笑。”
  蒲南的声音凝重,甚至是小心谨慎的。
  “你确定自己不会再后悔?”
  “不会。”
  我勾起嘴角——尽管他看不见,“我想我也不会。”
  扔掉盒子,我拨了电话给蒲南的父亲。我不是喜欢客套的人,开门见山告诉了他一些他该知道的事情,机票,护照,还有蒲南囤积的那笔钱。
  “他订了下午三点的机票。”我补充了一句。
  蒲父在电话中有短暂的沉默,末了问我:“你要什么?”
  我冷笑一下,声音尖锐的连自己都觉得刺耳:“我要什么,你是知道的。”
  蒲父挂掉了电话。
  我在茶水间抽了一根烟,腕表上的时间:十二点五十。
  有什么在前方等着蒲南,已经不言而喻。
  他欺骗过我无数次,我不过以牙还牙一次,谁也不欠谁的。
  我不会再相信他。
  我所做的,不过是选择。
  星期三就有了好消息,蒲家已经明确表示要讨论重新合作的事情,这次是蒲父亲自发话,绝不会有什么虚假了。
  这是个好消息,接下来的日子,自然又有的忙碌了。
  给蒲南的父亲打电话后一直到星期三的晚上,生活到底将发生怎样的变化,我并没有仔细考虑。
  打完电话后,我继续未完的工作,晚饭照样是在食堂,不加班的话我就按时回去,于临安晚上有一门重要的科目考试,下午在公司的时候,他坐立不安,时不时从项目部过来看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踌躇而欲言又止的,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无论他是否开口,我都已然有了决定——这决定无论是怎样的,都与他没有关系。
  晚饭时,在食堂他端着餐盘坐在我身旁,默默地拨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只是拨来拨去而已,并没见他吃下去。
  “晚上不是有考试么?”我随口说道,瞟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抬眼看我,那表情着实让我楞了一下,“你怎么了?”
  他伸手掩饰性的将眼睛擦了擦:“没什么,眼睛疼。”
  多么老套的理由,多么煽情的场景,我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考试的时候细心点吧。”
  或许是我鲜少的关心及叮嘱触动了他什么,他干脆用手将脸捂起来,肩膀轻微的抖动起来,餐盘子里间滴上了他眼睛里流出来的东西。
  “你走吧,我还没吃完。”他说,有些抽噎,但也强自将一整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然而这或许是我在做爱之外,第一次做这样主动地碰触,他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头几乎垂到了桌子上。
  “我先走了。”我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承认,我知道他对我是很喜欢的——然而那种喜欢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我却一点也弄不明白——我不知道,原来有人会这样这样的喜欢我。
  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即便它已经真实的发生了,我依然不能相信它是真的。
  我回了“家”,自我搬过来后,即便是秉承着一个屋檐下两个人的生活这种想法,这种想法自然也只能是理想中的——我那些为数不多的小物件渐渐摆到了于临安家的各个角落,以便于我方便拿到,我的衣服也由行李袋渐渐放进了于临安唯一的衣柜中——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腐蚀——我有时甚至会觉得那样单纯的于临安,在这件事情上,是很有预谋的。
  在回来的路上,我买了一包烟,在没开灯的屋子里点上,慢慢抽,头部的火光一闪一灭,我将注意力放在上面,竟不小心被呛了一口。对门楼上,有人忽然开了灯,微微给了这间房子一些灯光……我这样的生活,到底算是什么呢?就连一点灯光,也是借来的……也或许,我长得像是于临安曾经喜欢过的什么人,就像是那些小说中写过的剧情一样,那个人一定是死了或者跟于临安永远没有可能。也许真的是这样,我想,于临安对我的感情,或许就是移情作用,只不过我认为他是真的喜欢我。
  然而这样想法却是更加可笑的。
  我何必在意于临安对于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我是不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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