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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老母塔之夜-第31章

小说: 老母塔之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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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打算用音乐去对付敌人?”

“当然!这是任何一支军队的习惯。冲锋的时候吹号。”

这好奇妙!本应该静悄悄地把四个强盗包围起来,并活捉之。警卫要用音乐去进攻他们。由于说的是冲锋和军乐,所以他说是战士。这超过了我的命令。不过,我现在没有说什么。他也不让我讲话,因为他手里抓着一件鼓形东西和两根棍子,在我面前甩来甩去,并且说:

“这个击鼓。他是鼓手。”

他把一个推到前面,把第二个拉过来,这个人扛着一个箍,上面铺着一张皮。

“他敲铃鼓,他吹笛子。”

他一边说,一边推出一个人,这个人拿着一个木哨。他把这个人甩到旁边,又抓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看样子是玩弦乐的。

“这是吉他,这是长号,”他向我解释,“下面才是最重要的,长官。这最后一件是军乐。他是音之主,因为他打拍子。他想把敌人吹倒就能吹倒。他吹长号,无人可敌。你会对我们的音乐格外喜欢的。”

我怀疑。这个人弹奏的所谓吉他,是一块木板做成的,上面粘着一个琴颈。两根弦遇到晚风就会动,如果室内有这种风的话。小提琴由一个琴颈组成。这个琴颈像个肿瘤。琴码上面有三根弦,有大提琴弦那么粗。弓是用一根弯棍子做的,用一根粗线张紧的。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大块沥青,而不是松香,要这样使声音变粗。

首先是长号!是的,确实是地地道道的长号。它会是从哪儿弄来的?瞧它那样子!奇形怪状的,到处是按钮,好像是西姆森用它去攻打肿力斯人一样。它的原始形状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看来,他们曾认为必须越来越接近不规则的螺线形。因此,我从号手手里接过这个奇妙的东西,想试试把它抽出来。这时我发现,这种形状就是防止别人取出的,而且也全部生锈了。有幸拥有这件乐器的人,好像从我的面部表情中看出,我并不完全相信这个长号,因此他跑过来,向我保证:

“长官,不要担心!这个乐器管用。”

“我希望是这样。”

“因为你给了啤酒以后还给拉基酒,所以我要用这把号打死所有两个强盗!”

“笨蛋!”警卫低声地对他说,“你们还不应该知道此事!”

“原来如此!”勇敢的号手说,“我收回我的话好不好?”

我笑着说:“原来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长官,他们不让我休息,我只好说了,”警卫抱歉地说,“他们的勇敢精神这么快就鼓动起来了,如果我保持沉默的话,我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你为了鼓舞士气而爱惜你的生命,这是对的。因为,他们将是不可战胜的!”

“这句话要由我来说。不是吗,本尼西?”哈勒夫说。

我知道他爱说话,我示意同意,并且问:

“谁指挥士兵?”

警卫庄严地说:

“当然是我。我是这支军队元帅的警卫。我将按计划执行任务,把军队分为两部分,分别由两个师级将军指挥。我们将用他们秘密地包围和逮捕敌人。敌人根本无法逃脱,因为我们是从两边过去的。”

“很好!为此,你们奏乐?”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在接近他们的时候就会让他们惊慌失错。然后,我们就为你把罪犯的脚捆起来。不过,那时你要看得见,我们是多么勇敢。你就不需要带着这两只羊等我们凯旋。你现在就可以派人烧这两只烤羊了。我带了几个女人来,她们在这方面都很能干。她们已经在外面院子里做准备。尾巴以上最嫩、最好的部分都归她们,因为我们知道,礼貌要求什么。”

“这是不是说,妇女们也在这里?”

“噢,还有呐!你看外面院子,你会看到妇女们的儿女。”

“那么,行政长官可以给他的手下下命令,不是宰杀两只,而是四只羊,并且把羊交给妇女们。”

“长官,你做的善事真多!可是我们别忘记最重要的事情:谁得那四张皮?”

“分给四个最勇敢的人。”

“我肯定得一张。现在,你的同伴要开始讲话,因为我的战斗的人民的积极性不能再延长了。”

他把他的乐师们拖回到前面的房间。哈勒夫在门口作自我介绍,致辞。这是一篇杰作。他发挥自如,把听众当做英雄、不可战胜者、出类拔萃者,中间插进许多只有我们听得懂的讽刺挖苦的辞藻。

哈勒夫讲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使我吃了一惊,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情况就像六条美洲牛活生生地插在标枪上烧烤一样,发出惨叫。我询问以后,店主回答:

“这是进军号。”

现在,房间里空了。大门外面响起了进行曲。他把他的部队分为两部分,然后出发。几声雷鸣般的长号成了冲锋进行曲的序曲。笛声悠扬,好像是要唤起百鸟齐鸣。可是,它突然停顿一下,然后化作愤怒的嘶叫。鼓响三通后,小号高奏,却未听见提琴和吉他。它们温柔的声音被雄壮的战斗乐曲所淹没。乐声随着部队的远去渐渐减弱,最后像狂风在屋角呼啸一样,慢慢消失,就像正在放气的手摇风琴一样。

10.与死神擦肩而过

我们让勇敢者去成就他们的英雄业绩,而把自己的烟袋拿出来抽。外面院子里燃烧着几堆火,烧烤肥羊。并不是正好三马克一头羊,他们还是有胆量漫天要价的。

伊利亚斯无事可做。他坐到我们身边来,点燃烟斗,沉思着,看我们所说的那四个人能否被逮捕,要么全部曰宙,以喻天地”。一般作为天地万物的总称。参见“天文,要么全不。这时,他脸上出现了丝丝皱纹,颇让我有点迷惑不解。这位行政长官是个老实人,我相信他。可是现在,他肯定向我们隐藏了某种秘密,这个秘密与正在进行的最壮观的出征有关。

“要是他们有所不测,”他说,“怎么办?”

“那我们就捉不到罪犯了。”

“我指的是啤酒。”

“把它喝掉。”

“那些羊呢?”

“吃掉。”

“你说话像一个哲人,长官,可是如果强盗们跑了,最勇敢的壮举也变得毫无益处。”

“元帅就是要让他们逃跑。他的音乐促成了此事。是不是他预先报了信?”

“报信?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的警卫可以跑到他们那儿,舒舒服服地通知他们,他们在路上埋伏是白费力气,因为我们已经在你这儿。”

他打量着我,看我是不是认真的。

“长官,你想到哪儿去了?”

“想到很容易就想到的地方。他还利用这个机会告诉他们,要稍微退后一点,因为他现在必须召集勇敢的战士对他们发动进攻。”

“他不该这么做!这完全是读职行为。”

“他不是在执行你的命令?”

这位行政长官脸红了,朝旁边看,捉摸不定地回答:

“你相信我会这样做?”

“我看你非常机灵。对你的英雄们的巨大忧虑完全消失了,这些勇士中的第一个来得那么晚,使我真正相信,你的警卫在灌木林做了一次散步。不过,我不想指责你为你的什干屈老百姓担忧。但愿你们的人很少被打死!”

我这些话是开玩笑式地说出的。他半推半就地回答:“我的战士将像狮子一样战斗。他们当然没有你这样的武器,但是他们会用自己的武器。用这儿的猎枪不能击穿一块木质门板。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重的枪。”

他从墙上取下我的子弹盒,用手掂了掂分量。

“你扛着这玩意儿不累?”他询问我。

“不累。我习惯了。”

“为什么你们那儿用这么重的武器?瞄准时胳膊肯定会酸痛的。”

“现在不再造这种盒子了。这种枪是老式的,它属于一种称之为打熊猎枪,专用来打狗熊的。美洲那边,有一种熊,皮是灰色的。这种灰熊非常强壮,用嘴就可以拖动一头牛。以往的枪都打不死这种灰熊,只有这种重武器才管用。”

“你也杀死过这种熊?”

“杀过。不然,我拿它有何用?”

“那你为什么拖着它到我们这儿来?我们这儿可没有熊。”

“我在旅途到过一个地方,那儿虽然没有熊,却有另一种强壮的野兽。我用它打过狮子和黑豹。此外,由于重,徒手射击时容易瞄准。你今天知道,它平常也帮我的大忙。”

“这个盒子装了子弹吗?”

“装了。我每打一枪,就装一次药。这是打猎的方式!”

“我宁愿不要它。那一种枪是一种什么特殊武器?”

我不能不注意,我们是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桌子靠着敞开的窗子。我面向窗子坐着,哈勒夫背靠窗。伊利亚斯坐在我右边,左边是奥马尔,我后面是奥斯克。奥斯克刚刚上完烟袋,已经站起来了,准备到灯旁边去点火。他走到我后面停住了脚步,观察着店主。店主把打熊的枪放到了桌子上,幸好放的位置对我还顺手。店主正要去抓枪托,问我应怎么操作。我向他解释,我是如何连射二十五发而没有装弹药的。在解释的时候,我被奥斯克的叫声吓了一跳。

“长官!天啦!救命!”他大声叫喊。

我转过身一看,这个黑山人示意我看窗子。他的眼睛张得很大,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一副惊呆的模样。我朝他胳膊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支枪的枪口对准着我,射手站在外面的街上,枪放在这儿,以便对准我。

这是一个机会,脑子里在很短一瞬间就要形成想法并作出结论。平常,这个过程要几分钟才能完成。行动似乎完全是凭本能采取的。但是实际上,确实是思想上有了条理以后得出的结论,而且是各种想法闪电般地结合得出的结论。

枪正对准着我的额头,我看不见枪管,只看见一个圆环一样的枪口。片刻的恐惧和犹豫都绝对会把我置于死地。必须想到就做到。但是怎么做?如果我把头向侧面一闪,这样虽然不会击中我,却会击中站在我后面的奥斯克。为了保奥斯克,我不能躲开杀人凶手的目标,即我的头。于是,我迅速晃来晃去,使目标不稳定,同时拿起了打狗熊的枪。

说时迟,那时快。处于进攻地位的凶手未能看见我从桌子上拿枪的动作。我没有瞄准,因为瞄准的动作会被他看见,就举起了枪,朝着对准我、对我构成威胁的那个枪口扣动扳机,两枪几乎同时射出。

从奥斯克叫喊到两声枪击,是一段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计量。叫声还没有完,就响起了两声枪响,更确切地说是三声。因为,站在外面的那个射手也扣动了扳机。幸运的是,他比我晚了大概十分之一秒。紧接这枪声,外面发出了一声尖叫。

哈勒夫听到了奥斯克的警告呼叫,转身面向窗口,但是我的弹药盒与他的眼光同样快。他没有看见外面的那杆枪,因此从座位上站起来叫喊:

“怎么回事,本尼西?你开枪了?”

“一个杀人犯!”奥斯克回答,他还呆呆地站在那儿,伸直着胳膊。这时,我跳了起来,把打狗熊的枪扔到桌子上,从店主伊利亚斯手中夺过短猎枪。

我不可能看见外面是谁。如果那个坏人还在,也一定消失了,因为我现在站在窗子旁边,而窗子旁边没有直接目标了。我一连射出八发子弹。我的忠实的哈勒夫马上理解到出了什么事。

“别再开枪!”他对我叫喊。

他一下就到了窗口,想出去。

“哈勒夫,你疯了?”我叫喊着,一把抓住了他的腿,想把他拖回来。

“我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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