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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是一场游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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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士峥睁开眼。
  现在是深夜,身旁的人已经睡熟了,呼吸平稳地侧卧著。
  他伸出手,摸著摸对方的头发与脸颊,睡梦中的对方动了一下,随即就毫无感觉似地任他抚摸了,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任何排斥。
  不管是舒展的眉毛,还是闭紧的双眼,甚至是微张的嘴唇……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非常可爱。
  只有这种时候,
  周士峥才会觉得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隔阂。而这种感觉令他既是留恋,又觉得惶恐。对於得不到或者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他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不能强求的道理,然而,理解跟行动毕竟不能同日而语。
  看著李瑾睡在他身旁,
  他就有种亟欲放任自己的冲动。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对方用镣铐锁住,
  关在这个房子里,让对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这个地方等待他的到来,唯一能交流的对象也只有他。如此一来,
  在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对方或许就会变得非他不可了吧。
  不过,周士峥很清楚,
  这种想法是不能实行的。
  姑且不论会造成怎麽样的後果,单论李瑾的反应的话,他也不能冒这个风险。他无法忍受自己被李瑾用畏惧或害怕或愤恨的眼神看著,比起那样,周士峥宁可对方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所以……
  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其实已经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即使心中感受到不满足,甚至渴望更进一步,但他也已经不能再奢求更多。
  身旁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周士峥回过神来,注视著对方。不知道是觉得冷,或者是有别的原因,李瑾迷迷糊糊地朝他靠了过来,
  脸则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周士峥没有多想,下意识地把对方抱进了怀里。
  明明平常都满怀著戒备,即使彼此亲近也带著几分疏离,这种时候却主动靠了过来,简直像是猫一样。周士峥失笑,在对方的脸上亲了几下,
  得到了几声含糊的咕哝声。
  他不自觉地把李瑾抱得更紧。
  翌日早上醒来,对方也醒了,两个人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维持著搂抱在一起的姿势,过了片刻,周士峥没有立即松开手,反而摸了摸对方那头乱翘的头发。
  「士峥?」
  「嗯……」他随口应了声,放开了手。
  李瑾立刻起身下床,笑著道:「我去准备早餐。」
  周士峥寡言地点了点头,
  目送对方走出卧室。
  吃过早餐以後,周士峥如同往常一样,开车去学校上班。李瑾待在家中,如过去的美一天一般,
  打开了电视,藉著无聊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中午时,他随便吃了两片面包,
  就当作是一餐了。
  说起来,被包养的生活也挺无聊的。除了陪金主上床,
  准备三餐,再加上一点简单的家务事,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按著遥控器,正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手几乎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萤幕,打来的人是周士峥。
  「喂?」
  「是我。」对方的嗓音有点模糊不清,「你现在有空吗?」
  「什麽事。」听出对方状态似乎不同寻常,
  他立刻坐起身。
  「我出了一点意外,你会开车吗?」
  「会。」
  「麻烦你开车库里的另一台车过来,我在市立医院。」
  「……我知道了。」
  医院?
  李瑾愣了一下,赶紧去找车钥匙,心中有点紧张。倒不是因为特别担心周士峥,
  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冷静,并不像是出了什麽大事;不过,如果没事,那对方为什麽会在医院?
  开车到市立医院以後,
  看到一边脚上没穿鞋子,脚踝上包著绷带的周士峥,李瑾立刻就明白了。
  「出了一点意外,只是扭伤,已经没事了。」对方若无其事地道。
  眼看周士峥没有解释原因的意图,李瑾也就没有多问,按照对方的指示去处理一些琐事。周士峥的脚踝肿了起来,已经包扎好了,勉强可以撑著拐杖行走,
  李瑾扶著对方回到车上,开车回家。
  「到底是怎麽了?」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疑惑。
  「学生从楼梯上面跌了下来,我被压在底下。」周士峥言简意赅。
  看来是被牵连了,
  真是倒楣。李瑾暗暗想道。
  两人先绕到学校去了一趟,周士峥没有下车,李瑾独自走了一趟周士峥的研究室,
  把对方的随身物品拿回来;等回到家中後,周士峥在客厅内坐下,
  打起了电话,听起来像是在跟职场上的同事说明自己的伤势。
  李瑾看了眼时钟,已经有些晚了,连忙到厨房中准备晚餐。晚饭过後,他搀扶著周士峥进了浴室,瞧著对方坐在浴缸内,毫不羞赧地一件一件脱下衣物,放到一旁。
  「你回卧室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周士峥面无表情,眉头却始终紧皱著。
  李瑾有些犹豫。对方既然都这麽说了,
  那麽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注意到对方很有可能在忍痛时,明明可以像往常一样毫不在意地转身走开,他却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迟疑。
  然而,即使如此,但在对方的坚持之下,
  李瑾也只能妥协。
  「好吧,我知道了。」李瑾说道,
  补了一句,「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他拿起对方褪下的衣物,走出了浴室。
  把衣物扔进洗衣篮前,他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口袋内有无遗留的物品,意料之中地找到了一些零钱、一把钥匙,还有健保卡。李瑾拿著健保卡,瞧著上面的大头照,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很多年前照的,
  至少是十几年前,
  周士峥看起来还是个少年,相貌也不像现在一样充满男子气概,反而显得有些稚嫩文弱,虽然从五官轮廓看得出来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是气质可说是大不相同。
  他又仔细看了好几眼,直直望著那张照片,一时顿住了。
  不知为何,照片中的人愈看愈是眼熟,心中浮现某种说不出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觉得他跟谁很相似,而是觉得自己记忆中可能出现过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看过对方呢?李瑾绞尽脑汁,却什麽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什麽都想不起来。
  自己的记忆完全不可靠,什麽都记不住。
  李瑾放下那张健保卡,揉了揉额角,命令自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後。其实要是真的想知道彼此是否认识,他大可以去问周士峥,然而周士峥明显没有任何多说的意思,既然如此,
  姑且就当作两人原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吧。况且,就算记起了过去的事情又能怎麽样?他们这些年来甚至不曾联系,就算有关系,之於彼此大概也不是多麽重要的人。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李瑾望著浴室门口,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因为脚踝扭伤,周士峥向学校请了两周的假期,待在家里休养。周士峥受伤以後,两人原本经常发生的夜晚活动也因此休止,
  李瑾除了偶尔打扫屋子还有准备三餐以外,几乎是无所事事。
  简直像是放暑假一样,悠閒到让人觉得无趣的地步。
  周士峥即使请假,也经常忙於他自己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大多关在书房内,大概在读书或者备课,在这种情况下,李瑾真的无事可作。这样一来,他多少有点後悔当初接下这个工作,当时只是因为经理劝说而觉得可以试试看,不过,没想到这种生活比他想像中还要无趣。
  「你怎麽了。」
  两人正在吃午餐时,周士峥忽然这麽问道。
  「什麽怎麽了?」他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对方到底要问什麽。
  周士峥脸上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情,跟平常没什麽两样,「你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是吗。」他平静地笑了笑,没打算接下这个话题。
  周士峥瞧著他,过了一会,迳自喝起了热汤,
  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李瑾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吃完午餐後收拾了一下碗盘,
  却没想到,周士峥没有像过去一周一样,吃完饭就回书房,反而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正在等他的模样。
  「过来。」对方平稳地道。
  李瑾一怔,随即走了过去,在男人身侧坐下。才想问对方有什麽事情时,
  周士峥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强行把他拉了过去。
  「咦?」
  事情跟李瑾预料的不太一样。
  本来以为对方是要让他坐在他腿上的,不过周士峥突如其来地用力一压,把他的头压了下去,让他枕在他膝盖上。
  「这是……要做什麽?」李瑾有点困惑。
  然而,周士峥什麽都没回答,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只是按著他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著他的头发,
  甚至也没有看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看著对方古怪的模样,
  李瑾识相地没有动弹,就那样枕在周士峥大腿上,一语不发。
  ……有点奇怪。
  如果不是要做那种事,周士峥平常不太会刻意与他亲近;然而,李瑾实在想不出来,对方到底是怎麽了。
  头发被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感觉不算差,
  甚至是有些舒服的,但是相较而言,男人的大腿其实非常结实,换言之也非常坚硬,枕在上头并不算是什麽享受,反而有种躺得不太舒坦的感觉。
  「谈过恋爱吗?」
  「……嗯。」
  李瑾有些意外,但仍诚实回答。
  「对象是什麽样的人?」
  「女孩子,
  长相秀气,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只谈过一次恋爱?」
  「嗯。」
  现在想起来,
  确实算是真正交往过的,也只有那一个女孩子了。
  虽然是对方主动告白要求交往,
  但李瑾也没有拒绝,
  反而答应了;後来两人交往了一阵子,固定的约会碰面甚至一起过夜,然而李瑾对於这种制式化的交往感到厌烦无趣,再加上对方也不是让他动心的对象,所以很快就提了分手。
  在那之後,李瑾再也没有跟别人交往过,
  就算是有些暧昧的对象,最後也几乎都会发展成维持肉体关系的模式。
  「为什麽分手了?」周士峥的嗓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因为……也没那麽喜欢她吧……」
  说到底,分手的主因不是交往很无趣、或者约会很无聊之类的事情……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对方对他来说,
  可有可无。他并不算特别喜欢对方,答应交往只是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在确认这种交往无趣又浪费时间以後,毫不犹豫就提出了分手。
  当时对方哭著答应分手,但是看著女孩哭泣著的可怜模样,李瑾毫不意外地察觉,自己心中完全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大多的事情都无法让他有太多感觉,
  倒不是说真的毫无自觉,有时见到一些天灾人祸时,尽管理智很清楚自己应该要觉得悲伤或者怜悯,但是奇异的是,他确实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表面上多少会伪装一下,但其实在心里近乎冷漠地审视著那些事与那些人。
  大概他心中的某个很重要的部份,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
  就已经悄悄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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