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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道光皇帝-第40章

小说: 道光皇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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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清律例,王公与庶民一同治罪,理应处斩,此事已教宗人府及刑部议定再执行。”

“皇上,裕兴身为亲王不知守法,却带头犯法,理应处死。不过,刚才豫王福晋哀求,让我给裕兴讲情,我看豫王福晋如此年轻,子嗣尚幼,念及初犯,可酌情发落。况且先皇刚刚驾崩,梓宫尚未移入陵寝,就斩杀亲王,也不甚妥,望皇上三思。”

接着,瑞亲王、惇郡王、孝慎皇后也一起跪下为裕兴求情。

道光心中也很矛盾,各亲王自幼均在上书房读书,相处很洽,情同手足,我又何尝狠心置他于死地。但法不容情,我初登龙位执事,就徇情枉法,苟人私情,以何威服朝臣和天下百姓。如今母后及各亲王俱来求情,各亲王不说,母后对我恩重如山,虽不言说,心中自然明了,初临朝政,母后第一次说话,我能拒绝吗?还有这些亲王,今后的和睦相处、朝政的平稳……

道光沉吟片断,说道:“母后劳累,各位亲王陪母后回宫休息吧,此事我再思量一下。”

事情也只能这样,众人告辞离去。道光命太监服侍自己拟定一份谕旨传下:

王公大臣:国家律令,王公与庶民理应一体待之,强奸逼死,罪孽深重。裕兴,身为皇宗,袭爵亲王,不自珍重,大胆妄为,草菅人命,若从轻处治,何以安国定邦、信服百姓。特别是正处国丧,服丧未满,苟且此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罪之重盖不能饶也!令宗人府及刑部严议,拟定结果,革去王爵,监禁三年。其他之事由宗人府及刑部再议。

圣谕

处理完裕兴一事,道光舒了口气,疲倦地伸了伸懒腰,又饮清茶一杯,心情宽畅了许多,随手翻翻御案上的公文,见有伊犁将军庆祥发来的奏折,启开细细阅读一遍。

看罢庆祥的奏折,道光对庆祥如此做法不甚满意,但他并不知回疆具体真相,只从奏折中隐约得知张格尔苏兰奇相互勾结叛乱与斌静等人有关,色普征额无故屠杀俘虏,这背后也隐藏一些说不清的原因。道光由此了解到回疆官员一向依势欺压回民,激起民族矛盾,给叛乱造成契机。遂给庆祥复批一道手谕:

伊犁将军庆祥:奏折朕审批毕,根据参奏革斌静、色普征额、妥善之职,留于该处,听候查办,其余之事,再查再奏,不可纵容包庇。钦此

又是一个花好月圆之夜,融融的月光静静地泻在皇宫御花园内,给这瑰丽堂皇的建筑技上一层朦胧的雾纱,更给其间的花草增加几分无限的诱惑。行走其间似梦如幻,无论白日有多少烦恼与忧愁也早被这人间的仙境涤荡殆尽,只有一种心绪,只有一种信念,“但愿人常久,千里共婵娟”。

绮儿搀扶着道光帝慢步在这融融的月光中,他们无言地走着,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各自把思绪引向远方。一个心乱如麻,欲言又止,鼓不起心中的勇气,等待只是一种无言的伤害,等待只是一种灵魂的谴责。有几次,绮儿无声的泪水悄悄地爬上香腮,慢慢滑下,滑进嘴边,她默默用舌尖舐一下,涩涩的,谁理解她的苦衷与无可奈何。另一个已抛弃了白天朝中诸事的纷扰,放飞心中的思绪,走回遥远的记忆,来到五台山的秀峰,谁又能理解他的苦衷与无奈,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然而,皇上不是万能的,有时连一件极小的事也做不来,万岁,万万岁有何用呢?

“皇上,不,二阿哥,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

“好吧,绮儿待朕太好了。”道光也感觉有点累。

“谢皇上夸奖。”绮儿笑了,心中涩涩的。

“前面谁在吵吵闹闹?”

“好像有常公公的声音?”

“谁这么大胆,竟敢到皇宫吵闹,我们看看去。”道光有点扫兴。

“不知皇上在此赏月,小的该死!”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跪下。

“这里谁在吵闹?”

“回皇上,侍卫领队刘宏武喝醉了,常公公阻拦他,他还骂人,两人吵起来了。”

“刘宏武!”道光一惊,这多日来一直繁忙,几乎把他给忘记了。

“嗯,传朕的话就说朕在养心殿召见他,带他快去。”

“皇上,天已晚了,你要休息,召见他个醉人干嘛?”绮儿随便插了一句。

“绮儿,你先回去,朕很快就去。”

刘宏武正和常永贵争吵不休,听说皇上召见,哈哈笑起来:“常永贵,你小子听到没有,你不准老子进去,皇上听说我来了,都主动召见呢?快带路。”

养心殿内,道光已在坐等,独自饮着茶。常永贵引着刘宏武进来。

“小的刘宏武参见智亲王,不,参见皇上。”

“嗯,免礼,请坐。”

“谢皇上!”

“常永贵,你先退下,朕和刘侍卫聊聊。”道光让常永贵退下,“宏武,最近可好,家中有什么困难没有?”

“谢皇上关怀,小的托皇上的福,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嗯,酒要少喝点,喝多伤身子,今天在哪喝这么多?”

“回皇上,戴大人请小的喝酒。”

“戴均元吗?”

“回皇上,是的。”

“那也不能多喝,你跟随朕多年,朕从没见你喝这么多,朕见你一向忠诚能干,准备提升你为侍卫总管,如此好酒,岂能办事?”

“谢皇上看中小的,小的今后再也不多喝酒。”

“嗯,这才像个样,喝杯茶解解酒。”道光边喝,边端起另一杯递给刘宏武。

“谢皇上!”刘宏武慌忙跪下接过道光递给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啊,啊。”刘宏武只觉得一阵心痛,没有反应是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倒在地。

“常永贵何在?”

“奴才在。”

“传两名侍卫把刘侍卫尸体埋了,不得声张,就说与刺客拼杀而死,对其家属好好关照,不得怠慢。”

“是,奴才遵命!”

道光回到坤宁宫,绮儿已在那里等待多时,见皇上到来急忙起身跪迎。

“皇上,你每天如此繁忙应珍重御体,不可过度劳累。”

“多谢绮儿关心,朕注意就是了。”说着搀起绮儿走进御罗帐内。

面对绮儿的胴体,道光感到是一件无法表达的艺术品,是一流的大家杰作,每次欣赏都有一种新的发现,似“高山流水”,让人品味不透,有着永恒的魅力。

“绮儿,你真美,朕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儿,貂婢。西施又算得了什么?比绮儿差远了。”

“皇上太会夸奖人了,让奴才无地自容。”

“不用谦虚,绮儿,你的确美,至少让朕心醉,让朕愿为你像顺治爷儿为董鄂妃那样。”

“皇上,奴才该死。”绮儿一把捂住道光的嘴,“要真的那样,绮儿岂不是千古罪人。皇上为一红颜女子如此,岂不给后人留下笑柄,绮儿宁可一死来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也不敢让皇上为奴才而误国。”说着绮儿只感觉心内一酸,泪儿纷纷落下。

“绮儿,别这样,朕是真心话,能有绮儿,朕还要求什么呢?”

绮儿由无言的流泪到咽咽地抽泣:“皇上,你待奴才这样,绮儿却对不起皇上。”说着跪在床上。

“快,别冻坏了身子。”道光一把把绮儿搂在怀里,用被子盖上,又忙着给她擦泪。

“皇上,绮儿有愧于皇上一片真情。”

“别这么说,朕理解绮儿内心的苦衷,你待朕也够好的。”

“不!皇上,绮儿有许多事都隐瞒着皇上,绮儿罪该万死。”

“晤,不会有这么严重吧,讲来朕听听?”

原来绮儿在奶奶去世后,为了埋葬奶奶卖身为奴给一家乡绅作佣人,由于从小聪明伶俐貌美而被选入宫中当侍女。后被燕妃看中收留在益香园内,加以培训送到嘉庆帝身边当侍女,便于从皇上口里打听情况,以使嘉庆帝立瑞亲王绵忻为皇太子继承天下。想不到嘉庆皇上突然驾崩,道光帝竟和绮儿一见如故,情意绵绵,绮儿被道光的一片挚情所动,不但不帮燕妃,而且处处维护道光,以致燕妃欲置绮儿于死地都被绮儿巧妙地避过,再加上皇上对绮儿如此厚爱,燕妃也不敢过于放肆。

绮儿讲完自己内心压抑多日的话语,感到一阵轻松,只待皇上发落,能得到皇上的如此厚爱,她死也心甘,不再渴求什么。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你把奴才碎尸万段,绮儿也无怨言,望皇上发落。”

“哈哈,绮儿,为什么待你那么好,朕就是看上你不仅貌美而且诚实可信,心地纯真善良,值得信赖,这才爱怜你。”

相互倾诉心声后,达到的是心灵的和谐与共鸣,心与心的距离为零,肉体的相触便是一种相互进入对方的融合,一曲缠绵悱恻的绝响。

第二天早朝,道光就《遗诏》一事让满朝大臣议定如何处理。托津、戴均无知道皇上对己一直耿耿于怀,求情、申辩也无用,也不再顾及其他,只等众人议定后听候发落。表面上虽说不在乎,内心实在不好受,戴均元身为军机大臣,跟随先皇多年,勤勤恳恳,小心谨慎只望步步高升,享受浩荡的皇恩而子孙皆荣,想不到新皇登基,自己就落得如此下场,即使不死,也要落个罢官降职。托津内心稍稍安慰一点,他毕竟是满州贵族大户,身系皇亲近支,又是军机大臣,任职军机处十多年,名响朝内外,皇上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尽管满朝大臣意见纷争,道光装出一副认真听取下属意见的样子,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至于如何处理这两人,他心中早就成竹在胸。

大臣议定之后,道光开始发话:“朕听取众臣议定托、戴二臣功过,一致同意革去大学士职,朕心也十分难过。但这两人身为军机大臣,对颁行天下《遗诏》这等大事却敷衍塞责,不加重视而酿成大错,实在不能推倭己过。念皇考梓宫在殡,而两大学士同时罢斥,朕心实有不忍,况两人为先皇老臣,扶梓宫入京一路辛苦,有功于朝。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对两人不加以追究警醒,何以服天下百姓,朕思考再三,令托津二人退出军机处,罢军机大臣之职,各降四级留任大学士,六年无过方准开复。卢荫溥、文孚两人身为军机大臣也不能说无过,各降五级留任军机处行走,六年无过方能开复。”

道光宣布《遗诏》一案处理决定后,散朝回宫。满朝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什么,纷纷悄悄离去。托津、戴均无相互对望一下,摇摇头也不声不响地走了,至此,先朝四位军机大臣已罢去二人,降级两人。许多大臣感到内心透凉,道光帝表面和善温良恭让,内心极为倔强,实在不好侍候,话说得冠冕堂皇,这是杀鸡给猴看,说不准,自己将来的结局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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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好一朵芙蓉花 第01节

烟尘未靖,强敌未灭,奉旨平乱的伊犁将军庆祥却匆匆回府,只是为了去同新姨太太倒凤颠驾……号称回疆芙蓉花的姨太太玛达娅,耐不得空房寂寥,与精壮的下人大偷其情,却被庆祥逮了个正着……芙蓉花贝齿咬碎,气呼呼地投奔了叛军,那曾经为伊犁将军宽衣解带的玉手,这回,打开的却是大清边疆重镇的城门……

道光五年夏。

火辣辣的太阳蒸烤着大地,到处是干燥,到处是憋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就在这蒸笼一般的原野上,一匹快马卷着烟尘、奔跑着,人和马都汗水淋淋,灰蒙蒙,人也喘,马也喘,这人仍不断地挥动着马鞭抽打着,“驾,驾,驾!”

快马直至午门,信使跳下马,将身上背负的特急公文交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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