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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99章

小说: 双锁惊清(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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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道:“奴才不知。”胤禩指着扇面,“她的字迹你应该熟悉吧?”我看了一眼,脸有些僵,还是淡淡的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八贝勒自己缅怀就行,为何要给奴才看?”



第十八章



康熙五十二年夏



胤禩道:“走不尽绵延相思漫漫路,路相思花海,采相思花瓣,瓣洒天际相思落,落思诀诀凝噎叹。此扇是语微在八年前回江宁前送给我的,这几句话是她题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存着,每当看着它,觉得很温馨。”



我笑道:“八贝勒不是说和语微已经错过,没有回头的余地吗?为何屡次在奴才面前表明还未忘记语微?”胤禩收扇回袖,正色道:“说句实话,不知为何,每次在你面前,我总会说些我从来不说的话。如果你不愿听,我不说便是。”



我微微屈身,“奴才谢八贝勒。”胤禩苦笑道:“我知道我如今在你心里已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小人,可我们这些兄弟,哪个是干净的?就算是自诩圆明居士,不理世事的四哥也不磊落。”



我要反驳,胤禩抢先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英明一世的皇阿玛都不会例外。你在深宫呆了十年,看到的虚虚实实还不够多吗?生在皇家,走的就是一条不平坦的算计道。我的兄弟中,就我走得最辛苦。为了笼络这些人,我付出的汗水和心血,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是逢人就示几分好,但只有付出的是真情,才会有人替我卖命。”



胤禩清秀的淡眉微拧,脸色苍白,露出几分凄楚。我不搭腔,把目光放到花篮里。



胤禩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傲骨男,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争取属于我的东西。我没有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亲姐妹,而今连最爱的额娘也不在身边。额娘含痛而去,我知道是我连累了额娘。我有错吗?我不觉得我有任何错。可笑的是,我尽点孝道也被皇阿玛当做怒斥的理由。这当中的苦恨愁闷,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体会。”



本想讥讽胤禩几句,但听胤禩说出这些话,除了伤痛和同情,什么都不剩,只好道:“如果奴才劝八贝勒不要再次入戏,八贝勒会不会听?”



一阵风吹来,栀子花香沁心脾,馥郁芳泽里有股泥土的气息。



胤禩看了眼天,遂又看向我,眼里充满自信,“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只要没有分出胜负,我绝对不会放手。壮丽江山谁都可以坐拥,为何要屈从命运的安排?谁生来就是帝王命?我偏不信。眼下太子被废,朝堂上,我的呼声最高。皇阿玛即使不想再立太子,我也有八成把握去争取。”缓了缓,脸露得意之色,“有时候,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能随心所欲。退一步讲,即便不幸失败,我也认命。因为我至少争取过,至少努力过,不会留有遗憾。”



早就料到入戏容易出戏难,胤禩说的一字一句都没错,这才是有胆皇子应有的风骨。



我从篮子里拿出一朵栀子花,“这花从冬季就开始孕育花骨朵,直到夏天才会绽放。含苞期越长,芳香就越持久。它叶长年累月饱经风霜雪雨的摧残,却坚持绿着。奴才希望八贝勒跟它一样,坚韧不拔,持久不败。”说完把栀子花递给胤禩。



胤禩接过栀子花,笑道:“我有几分明白为何四哥和十四弟都喜欢你了。你看着不懂人情世故,其实什么都想得透彻。不过思虑太多不好,特别是思虑别人的事。”



我微微一笑,并没反驳。胤禩摘下栀子花上的花朵,递给我,“雪魄冰花凉气清,曲栏深处艳精神。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你的寿辰在八月十七,这种花在月色下才会开得更媚。把花朵回赠你,希望你能在暗涌不断的波涛里保持莹洁。同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操心我们这帮苦斗男的事,能有机会活得轻松点,着实令人羡慕。”



我接过花朵,“谢八贝勒。”胤禩颔首一笑,往顺贞门走。我扎进栀子花林,想起栀子花的花语,看胤禩远去的背影,有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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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二年秋



康熙于五月巡塞,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后,紫禁城霎时变得冷清。我每天除了抄写《孝经》和打打扫扫,竟是无事可做。眼看青春容颜就要逝去,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捱,无聊时索性睡美容觉。



这日正睡得香,听到有人道:“姐姐……姐姐……”我没睁眼,随手操起一个枕头,不客气的扔出去。



“姐姐这是干什么?”



似乎是语微的娇嗔声。



我睁眼,见语薇坐在床边,摸着额头,杏眼圆瞪,脸有讶色。站在她背后的乐蕊则是抱着枕头,笑得前仰后合。



我坐直身子,朝语微额头哈气,“唉哟,没砸着吧?”语薇啐道:“姐姐做什么呢?”乐蕊把旗装递给我,打趣道:“该不会是在做香艳的梦吧?”我掀开被子穿衣,笑道:“是啊,就是一个香艳的梦。谁带你们进宫的?”乐蕊道:“阿玛进宫办事,我求阿玛带我和二姐来。”我道:“不是去塞外了吗?这才七月,怎么就回来了?”



话方落音,语微脸蓦地变白。我道:“怎么了?”语微叹气不语,乐蕊道:“上月行围时,我和姐姐在围场边闲走,狩猎的二姐夫和安文轩后来也来了。四人正在说话,一支箭突然飞向二姐,二姐夫为救二姐,中箭了。”



我“啊”的一声大叫,“纳尔苏伤到哪里了?你们没事吧?”语微娇声叹气,“我们没事,就纳尔苏的肩头受了伤。姐姐放心,没有伤到要害。”



我见语薇秀眉微蹙,神情焦急,语气充满浓浓的关切,既窃喜又辛酸。窃喜的是语薇开始学会心疼纳尔苏,辛酸的是胤禩失去江山的同时会失去美人。



乐蕊道:“二姐夫受伤后又染风寒,皇上说塞外少药,环境恶劣,于是吩咐叶磊送二姐夫回京。我没有两位姐姐陪伴,也不想呆,因此跟着回来。”



我和两位妹妹在床边并排坐着,“箭是谁放的?”语微没有回答,乐蕊轻哼一声,“一群人为射杀一只麋鹿纷纷放箭,那支箭是一位蒙古王公射的。不过他的箭法太差了,四个人站在那里居然看不见。”我嗔乐蕊一眼,搂着语薇,“你们也真是的,哪里不好去?偏偏去那,好在没多大的事。”



语薇莞尔一笑,“纳尔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身子骨好,不然箭伤加风寒,可不得了。”我点了点头,见乐蕊眉间全是抑郁,拉起乐蕊的手,语气重重的,“你比大姐年轻,看着却比大姐憔悴。”



“没什么大碍。”乐蕊苦笑一下,“有时半夜醒来,觉得人生真没意思。”我托起乐蕊下巴,“他在天上看你,肯定希望你过得好。平日多笑笑,大姐最喜欢看你笑眯眯的月牙眼。”乐蕊朝我做个鬼脸,“好啊,我对着你笑,让你看个够。”



我笑了几声,低声道:“额娘还好吧?没机会出宫看她老人家,真是不孝。”语薇道:“额娘很好,姐姐无须担心,真希望冬至家宴时,皇上可以让姐姐见见额娘。”我苦笑道:“不知皇上何时才会赦免我?该不会一生都要呆在这里吧?”



乐蕊道:“以前每年至少可以和姐姐见五六次面,眼下却是半年难见。”语薇跟着叹气,气氛霍地变得沉闷。我勉强一笑,伸个懒腰,“陪姐姐到殿外走走。”



沿菩提树绕了三圈,乐蕊靠在石桌边,悄声道:“大姐,你和雍亲王到底怎么打算的?”我淡淡的道:“大姐不信命,可不得不听天由命。”语薇道:“姐姐不要泄气,我相信你和雍亲王定会共结连理。到目前为止,你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我“嗯”一声,见周围无一人,便在语薇耳边道:“你还想着他吗?”



语薇怔了片刻,苦笑道:“我早就决定不去想,这世若没机会,期盼下辈子吧。姐姐曾经劝过我,让我抱着平和的心去接受纳尔苏,这样才会活得轻松些。最近三年,我试着这样做,心尽管还是疼,可的确好受很多。其实我最怕的不是生离,而是他眼底暗含的痛。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我看得出。我如今只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些,以后不管他是个什么样,我只把他放在心底。我有疼我的丈夫,有乖巧的儿子,早就该放手了。”



语薇说这话时,虽然极力抑制悲恸的情绪,但眼角的泪告诉我:情难断。



高山载不起太沉的相思,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缘分经不起太多的错过,爱到不能再爱时,就会曲终人散两茫茫。胤禩,不用我转述六年前你的承诺,因为语薇答应你了。



乐蕊靠在我肩头,幽幽的道:“为何我们三姐妹命都这么苦?难道皇上不能成全一对有情人吗?大姐,二姐说得对,你至少还有机会。”



天空响起乌鸦的聒噪声,这群不招喜的家伙是紫禁城内特有的风景,只有它们才能站在索伦杆上骄傲的俯视深锁重楼。



据说乌鸦实行一夫一妻制,这倒令人羡慕。



我望着嬉戏的老鸹,默默祈求大清开国祖宗努尔哈赤能给我一次幸福的机会。



第十九章



康熙五十二年秋



中秋后,菩提树上的果实纷纷落,褐黄色的菩提子有五条纹分瓣,因颗粒可爱小巧,被宫里的人称为“多宝珠”。



我捡起百十颗多宝珠,准备跟岚姑姑学做念珠。胤禛的寿辰快到,做一串念珠送给他,规定他除了念经时握着,其余时间也要带在身边。希望他看到念珠,就跟看到我一样。



岚姑姑拿起一颗菩提子,“想什么呢?瞧你美得。”我笑道:“悠苒在想姑姑的手为何会这么巧?”岚姑姑嘴角一抿,并未说话。我道:“姑姑,一串念珠有多少颗多宝珠合适呢?”



岚姑姑慢条斯理的道:“颗数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一百零八颗表求证百八三昧而断除百八烦恼,三十六颗与十八颗的意义同一百零八颗;五十四颗表菩萨修行过程的五十四阶位,四十二颗表菩萨修行过程的四十二阶位,二十七颗表小乘修行四向四果的二十七贤位,二十一颗表十地、十波罗蜜、佛果等二十一位,十四颗表观音的十四无畏。”



一堆晦涩难懂的话灌入我耳,我有些傻眼。岚姑姑“扑哧”一笑,“想串几颗就几颗,不一定非得按这个来。”我点了点头,“佛经有云,人有六根,六根各有苦、乐、舍三受,合为十八种。六根复各有好、恶、平三种,合为十八种,总共三十六种。再配以过去、现在、将来三世,合为一百零八种烦恼。既然一百零八颗表求证百八三昧而断除百八烦恼,我就串一百零八颗。”



精挑细选大小合适的珠子,串了拆,拆了串,忙到黄昏时分才告别岚姑姑回屋。



夜灯下,我拿出中秋节胤禛送给我的湘妃竹绢扇,再次细读上面写的五个诙谐小故事。



其一:王夜坐,忽闻风起,唤从者,者应入。王云:“风唤汝不答,余唤汝即应,何也?”从者无对。王云:“风唤汝即去,余唤汝不来,何也?”从者又无对。王云:“大门闭了不曾?”从者云:“尚未。”王云:“开,开。”



其二:侍从妆香次。王云:“香烟如何得无香味去?”者云:“却请王爷道。”王以手掩鼻。



其三:一日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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