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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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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攻到内城城墙下时,琉球城内所有的守军都赶了过来保卫皇城,城墙之下战事惨烈,杀声震天。

忽然城墙之上擂起了战鼓,熙早心中一跳,举目观望。就见寒风中,顾飞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衣衫,被高高的绑在城楼上,衣衫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几乎不能蔽体。

战场登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交战的双方都随着主将住了手,自动分站两边对恃着,只听得寒风烈烈,战旗飘飞。李秀手拿钢刀站在顾飞颜身边,冲城下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宋熙早,让你的军队马上撤出城去,否则我一刀宰了他。”

她说着作势将钢刀架到了顾飞颜的脖子上。

熙早带马走到阵前,城墙上是顾飞颜孤独的身影,她的身后是凤景的泱泱上万大军。架在顾飞颜脖子上的钢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恍的她脑中一阵眩晕,握着缰绳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还没等她再开口,城墙上顾飞颜的喊声,面对着城下成千上万的大军,他的声音竟然镇静如常,平静的象平时和她说话一样:“熙早,别管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李秀打了一记耳光,堵住了嘴。

熙早的心紧缩在了一起,顾飞颜那短短的五个字象利剑直刺的熙早的心。想当初就是自己丢下他,将他一个人留在西贡,才会害他若此,这一次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也不能再丢下他。

“李秀,你放了他我就撤军。”

“你到了城门外,我自然放了他出城去。”

看着被绑在城头钢刀下的顾飞颜,熙早从内心深处感到软弱,她不能冒一点险。她刚想要命令撤军,身后谢临炎走到和她比肩,立马阵前,长枪一指李秀,高声喝斥,那声音狠厉的象地狱里的索命修罗一样:“李秀,你看清楚,你早已经身陷重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赶紧放了辰宁侯,我留你一条命在,否则我凤景铁骑定踏平你琉球皇宫,你若敢伤他性命,我必灭你全族,掘你皇陵,用你李氏皇族的血为他报仇雪恨,让你李家永世不得翻身。”

城墙之上,李秀听了,钢刀又紧了紧,狂躁的喊道:“撤退,不然我砍了他。”

熙早转头看向谢临炎,眼前的谢临炎双目赤红,浑身的戾气,显得那样陌生,让神经绷到极限的熙早更加紧张和担忧,她向谢临炎摇了摇头,目光中不由的带着祈求的意味,谢临炎扫了她一眼,毫不理会她的示意,转头对身后的军队高呼:“冲,给我杀进皇城。”

那声音气发丹田,声震三军。

“不要!”

熙早震惊的看向谢临炎。

主帅下令,将士莫敢不从,一时杀声震天,淹没了熙早喊向谢临炎的声音。

城墙上李秀高举钢刀,冲着顾飞颜的前胸斜劈而下,带起一道血雾,血喷到了李秀的脸上,让她绝望的脸更加狰狞。漫天的血色染红了熙早的眼睛,她状若疯狂的挥刀冲入敌阵。

第72章

夕阳如血,激战一天的战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熙早站在城楼之上,目光茫然的看向远方,身后谢临炎望着她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

黄昏的余辉中,疲惫的凤景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战后的琉球皇宫显得格外凄凉。刚才绑顾飞颜的城楼上已经空无一人,凤景士兵在琉球皇宫四处搜寻也没有找到他、李秀和琉球王的踪迹。

静立良久,熙早回头看向谢临炎,此时谢临炎的战袍上染满鲜血,却依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般站的挺拔笔直,看向熙早的眼眸似水,深沉的看不到底。

这次相见以来,他们之间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熙早只觉的心中空的见不到底,对顾飞颜的担心和心痛让她的心里堵着无法宣泄的莫名怨恨,她错过谢临炎的视线,象是自言自语一样冷冷的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战神的名字从来都不是凭空来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从谢临炎身边擦肩而过,她身后,谢临炎的手握紧了宝剑的剑柄,纂的手指骨节发白。

以当时的情况,进攻是他唯一的选择,他只能赌李秀在兵临城下的情况下,一定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重新再让他选择一遍,他仍然会义无反顾的进攻,他是一军的主帅,他的命令关系着上万士兵的生命。

当初他来到西北边关,恰逢史建成一筹莫展之时,当时史建成接到熙早的密信,向离西北边关最近的景西王借兵,景西王却以没有皇上手令为由,百般推托,迟迟不发兵。情急之下,他为宝宝找了个奶爹,把嗷嗷待哺的幼儿留在边关,丢给玉锁照顾,他自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换马不换人,找到楚男,请求楚南王出兵救援,借到精锐骑兵一万五千人。

凭着这区区万余人要想攻入琉球国都,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奇制胜,慢一步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琉球军事重镇燕城距琉球京城仅三百里,那里驻扎着琉球精锐部队近八万人,他留下五千骑兵埋伏在西岭口,那是一个狭窄的山谷口,凭借地势之利最多能抵挡两天而已。所以三天之内必须攻陷京城后,从琉球撤走,当时如果不进攻,不仅救不了顾飞颜,上万凤景士兵就会埋骨在琉球。

找楚南他知道熙早会怪他,不顾李秀的威胁继续进攻熙早会怨他,可是他别无选择。

只要脱了这身战袍,他的命就是她的。

谢临炎冲着熙早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三日之内,我必还你一个活着的辰宁侯,若是我做不到,我拿命来还你。”

当天,琉球京城四门紧闭,城中宵禁,到处都是搜查的凤景士兵。夜晚,谢临炎一把火烧了琉球皇宫大殿,冲天的火光中,谢临炎发出最后的通牒:“李秀听着,明日午时之前,北城门交出辰宁侯,放尔等出城,否则,未时起屠城,让你琉球京城鸡犬不留。”

他话音一落,凤景的将士齐声应和,声音直冲九霄,一波接一波,传遍了黑暗中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琉球京城北门,熙早已经守候了整整一个早晨,眼看着日头升到了正空,午时就要过了,熙早的心随着时间的流淌被恐慌和失望侵蚀啃咬着,越来越焦躁。她不禁回头看了看如标枪样挺立的谢临炎,见他薄唇紧抿,目光紧盯前方,沉静而绝决,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早晨。

未时的钟声如时响起,敲的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熙早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手心里都是汗。谢临炎依然目视前方,手缓慢的放在了剑柄之上。

正在这时,安静的街道远方忽然传来马蹄声和辚辚的车轮声,两辆青顶马车从远处渐渐驶近,在熙早面前停了下来。

当看到李秀抱着奄奄一息的顾飞颜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时候,熙早觉得膝盖的软的险些跪倒在地上,她满怀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顾飞颜,象接过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顾飞颜的脸色苍白的象纸一样,已经气若游丝,熙早小心的把他交给早已等候在旁的军医,转头对上李秀。

李秀身穿粗布衣衫,打扮成寻常民妇的样子,面容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天气寒冷,她的额头却满是细密的汗水,声音干涩而颤抖:“辰宁侯已经交还,希望太女能谨守承诺,放我们出城。”

熙早面无表情的绕开她,来到马车前,掀帘查看,见前面的车中坐着一位和李秀年龄相仿的女子,眉目间和李秀甚是相像,想来就是琉球的女皇,后面车中坐着三位男子,皆长相秀美,神色慌乱的挤做一团。

重新走回李秀面前,熙早淡淡的一笑说:“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恕不远送,一路顺风。”

李秀微一怔愣,仓忙的爬回马车,马夫扬鞭,急催马车出了城门。熙早缓步走到城门口,遥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堪堪要驶出视线之际,只听着轰隆的巨响,远处两朵火光伴着浓烟冲天而起。

凤景骑兵当天整装出发。顾飞颜伤势严重,伤口斜着贯穿前胸,一侧的锁骨被砍断,肋骨断了两根,熙早怕他经不住马车颠簸之苦,一路上把他抱在怀里,但是一路急行军,还是让他受了不少苦。

大军在中途休息,埋锅造饭。行军途中,饭菜都很粗糙,不过是馒头和肉干之类,路过树林时,谢临炎射到一只野鸡,他亲自动手,把鸡腿肉切成丁,和米煮了一碗鸡腿粥,又把剩下的肉烤了,把肉剥下来,仔细的撕成条。熙早自启程就很少下马车,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顾飞颜,谢临炎本来想让贴身的卫兵把自己做的饭送给熙早,想了想最后还是自己亲自端了过去。

顾飞颜自从启程就一直昏迷不醒,伤口因为颠簸根本无法愈合,他在昏睡中因为疼痛不自觉的呻吟着,身体时而滚烫,时而冰冷,让熙早担心不已。

谢临炎挑开车帘时,熙早正把脸贴在顾飞颜脸上试他的体温,显然没有想到谢临炎过来,抱着顾飞颜僵住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半天,谢临炎才勉强的笑了一下,将饭菜放到熙早面前。熙早抱着顾飞颜的亲昵画面,让他心里感到从未尝过的酸痛滋味,他低垂下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刚开口说了个熙字,鼻子一酸,眼眶竟然湿了,后面的话就哽在喉头,心中莫名的委屈让他放下车帘,落荒而逃。

他一个人回到原地,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发呆。已经一天水米未进,本来还饥肠辘辘的他,咬了一口馒头,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喉头涨的满满的全是酸涩。

他心中不禁一阵自责:

自己这是在嫉妒吗?明明顾飞颜受了重伤,熙早本来就用应该照顾他的,自己这样不成了妒夫了吗?……可是熙早从来都没有说过娶自己,自己恐怕连妒夫都不算。这次见了她,除了那句嘲讽的话,她再没理过他,甚至连宝宝都没问过一句……

见到熙早后,楚南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谢临炎,可是视线却不知不觉的总是追随他的身影,刚才他做饭送饭的情景全都落在眼里,现在见他饭也不吃,抱着膝盖发呆,楚南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平:

谢大哥刚刚产后没多久的身子,为了那个女人行军打仗,连日奔波,那个女人却只顾着照顾别的男人,对他不理不睬的算什么?想当初就因为自己想助他远走,那个女人就把他绑回了皇宫,听说还罚他到洗衣坊做苦役。可是她自己却娶了表弟,现在又看上顾飞颜,把他扔在一边,连个名分都没有,谢大哥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值得人全心爱护对待的,却被那个女人视若草芥,如此欺负。

楚南越想越气,就捧着一包她在琉球皇宫顺手拿的点心,来到谢临炎身边,挨着他坐下,捻起一块递给谢临炎。谢临炎哪里吃的下,心里又怕被熙早看到,便赶紧往一边坐了坐,推说不要。

那边熙早喂顾飞颜喝了几口粥,顾飞颜喝了几口,就不再吞咽了,喂进去的粥都从嘴边流了出来。熙早见他呼吸平稳,难得的不再呻吟抽搐,安稳的入睡了,趁着车子不再颠簸,便把他轻轻放平在厚厚的坐垫上。

刚才谢临炎那一走,她心乱如麻,怎么也忘不了谢临炎刚才受伤的目光,忍不住挑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见楚南和谢临炎并肩坐着,两个人正推来推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熙早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腿,又坐回了车里。那边谢临炎边推托,眼睛的余光就边往熙早这边看,正看到熙早探出身子来,往他这里看,他心里一慌,手上不知不觉使上了劲。楚南不妨被推了一个趔趄,点心也掉在了地上。

谢临炎心中愧疚,连忙去捡那块点心说:“对不起,楚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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