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欧阳少恭的苦逼人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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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摇头道：“没有。寂桐？”
寂桐眼神渐渐失去焦点，像是陷入回忆：“东海蓬莱国……我便是来自那儿名字也并不是寂桐，而是巽芳……”
“……巽芳？”
寂桐喃喃道：“巽芳陪不了少恭了……”
欧阳少恭喉间发干，苦涩道：“不会的，寂桐，会好起来的。”
百里屠苏最近几天都心情极好，几次看见晋磊要出去，都是瞥一眼当没看见。直让晋磊觉得奇怪，暗道以前都是喊打喊杀，现在怎么这个样子，吃错药了不成？
百里屠苏没心思管晋磊和方兰生的事情，他和欧阳少恭的事情才最重要。
经过寂桐房间，他刚想进去看看寂桐的情况怎么样，就听房间里寂桐的声音隐约传出：“巽芳陪不了少恭了……”
百里屠苏：“……”
感觉好奇怪。
百里屠苏没骨气地贴着门偷听。
“少恭，你叫叫我的名字吧……我好久都没听过了。”
欧阳少恭知道巽芳为了找她夫君经历了很多事情，但他有点负罪感，他担不起寂桐那种一生一世只一人的那种的感情。想说他并非她寻找的那个人，又难于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他现在有真欧阳少恭的记忆和经历，不久以后也会和剧情一样，走向魂飞魄散的结局。说他不是，又怎么解释这其中？
于是依她：“巽芳。”
寂桐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悲伤的情感，喉咙里模糊的应道：“……夫君……”
门外的百里屠苏：“……”
寂桐沉默许久，道：“少爷，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若我离开了，能不能带我回蓬莱……我的家人与朋友都在那儿，我想回去。”
“……好。”
“巽芳走了之后，少恭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
……
直到欧阳少恭红着眼圈出了寂桐房门，百里屠苏都没能收一下自己惊愕的表情。
看百里屠苏表情，就知道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百里屠苏嘴唇张了张，半晌才道：“我并非有意。”
“……”刚才的对话，换旁人听了都会觉得奇怪，欧阳少恭道：“其中自有原由，不是你想的那样。”
“……”百里屠苏有点不敢置信，“她、她刚刚唤你……”
夫君？
他们就站在寂桐房门口，欧阳少恭怕寂桐听见了什么，扯着百里屠苏手腕，道：“回房再说。”
急匆匆经过走廊，正好晋磊拿着百胜刀立在墙上，看见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脸色奇怪地看了自己一眼，晋磊警觉地握紧百胜刀，盯着两人。
哪里知道欧阳少恭两人就匆匆抬头瞥了眼，转个弯往卧房方向去了。徒留晋磊一人孤单地站在院墙壁上。
晋磊：最近遇到这两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回到欧阳少恭房间，关好门，欧阳少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与你解释也很麻烦。简单来说，寂桐喊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前世。”
百里屠苏微微惊疑道：“前世？可她年纪……”
“寂桐是蓬莱人，蓬莱人寿命远多于常人。”欧阳少恭想了想，道：“寂桐原名巽芳，是蓬莱国的公主。她外出时救了一个孩童。那孩童在蓬莱国长大成人，与巽芳渐生情愫，两人在蓬莱完婚，成了一对恩爱夫妻。因为一些事情，巽芳夫君外出久久未归，蓬莱又遭受天灾，只剩下了巽芳一人存活……”
“巽芳来到中原寻他夫君，最终……找到了我。”
百里屠苏道：“你真是她的丈夫？”
欧阳少恭摇摇头，又点点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是何意？”
“……你听过时空逆转，未来的人因此来到了过去的事情么？”
百里屠苏摇头。
欧阳少恭呼出口气：“也不能说是未来，应该说是异时空，我实际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知道这里的未来和过去，事实上，不只是我知道，我们那儿的人有些也知道……你能明白吗？我并不是欧阳少恭。”
百里屠苏沉默地盯着欧阳少恭双眼。欧阳少恭眼里有几丝淡淡血丝，那是知道寂桐快离开他时，因为伤心而泛出来的。
“我信你。”百里屠苏道：“你准备如何做。”
“……你真的相信？”
“我若不信你，该相信谁？”
欧阳少恭无论是哪个人，来自何方，都是那个在青玉坛门人屠杀他族人时，尽全力帮助他的人，是他在天墉城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是在路途中处处照顾他的人，还是前些天得知他心意的那个人。不相信少恭，他该去相信谁？
欧阳少恭觉得他说得太笼统了点，也不知道百里屠苏听不听得懂。百里屠苏倒是不纠结前世今生，时空逆转这些事，重复道：“你准备如何做？”
“寂桐只怕时日无多，我想这些天多陪陪她。”
百里屠苏点头，“好。”
72琴川
熬了近两个月；寂桐最后还是没能活过这个夏天。她在琴川陪着欧阳少恭生活了多年；最后也在欧阳少恭的陪伴下，死在欧阳少恭怀中。脸上的神情安详；走得很平静。
葬礼办得简单；来的人比较多。欧阳少恭和寂桐在琴川与邻里关系相处得不错，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有些事都是互相帮衬着走过去的。等来祭奠寂桐的人们走得差不多了，百里屠苏穿着白色衣服；扶起跪在灵位前的欧阳少恭，道：“少恭？”
欧阳少恭知道他担心；道：“没事。”
百里屠苏没怎么安慰过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道：“她很好……你别难过。”
欧阳少恭嘴角勉强扯了扯，道：“不难过。”
寂桐说，她死后想回蓬莱国。
生是哪里的人，死后，自然回哪里去。毕竟是自己的家乡。
欧阳少恭想办完葬礼后就带寂桐的骨灰去蓬莱，但是……
他不知道路。
剧情他就记了个模糊，蓬莱好像是在东海……还是渤海？
悭臾：长琴，为什么你宁愿去问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百里屠苏都不问问我呢？
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百里屠苏：“……”
悭臾在他刚来琴川的时候，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隔十几天来他家里转悠一次，看见百里屠苏就炸毛，吵着闹着要带欧阳少恭去那个那个地方，然后被百里屠苏挑出去干架，然后就走了，十几天之后又来一次，又炸毛，又跟百里屠苏出去打一架，然后又走了，死循环直到寂桐病重在床下不来那会，终于赖家里没出去了。
针对欧阳少恭问他怎么一会离开十几天一会又回来，悭臾解释说它去找找怎么解决欧阳少恭快魂飞魄散的办法。
悭臾之前就说过，太子长琴曾说洪崖境内有许多典籍，或许就有关于魂魄之事的典籍。但是，他去了一趟，除去渡魂之术，没找到其他关于经历了血涂之阵的魂魄如何继续生存的方法。之后在各种地方辗转寻找，去找当地收藏古籍之类的地方去寻，找是找到过许多书，但大多因年代久远而缺失页数，或者是保存不当而使书籍损坏。而多数书籍里面记载的法术闻所未闻，很多是胡编乱造。
最后是找到了一个方法，但也不长久，就是用一个远古的禁锢魂魄的法术，将经历了血涂之阵的魂魄强行禁锢在一个物体上，那个被禁锢魂魄的物体必须是灵物，能有修成妖或者是仙的资格，并且，因为禁锢魂魄的阵法太过霸道，受法的魂魄还必须强悍得能经受得住，不会再施法中被阵法给打散，一旦魂魄被打散，这个阵法也就算是失败了，灵物与魂魄一同消散。
阵法霸道也就算了，此阵一旦成功，魂魄依附在灵物上开始修行，也不过就能多存活上千年的时间。依附的物体一旦被毁去，魂魄也跟着消失，化为荒魂。
悭臾觉得太不值当，转头就忘记了。
欧阳少恭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太好，可能连欧阳少恭自己也没发现，他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魂魄已经不大稳定的迹象了。
欧阳少恭一心坚持要留在琴川，为了照顾寂桐。悭臾没法，也留在了欧阳少恭家里。照顾人他一点忙都帮不上，光站一边看着他也无聊。就跑出去乱转。
寂桐丧事办完，欧阳少恭就要去蓬莱。说是送寂桐遗骨回家。
这个挺简单，悭臾道：“长琴，蓬莱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
欧阳少恭笑道：“你知道去？”
“当然，不过去了之后，你得和我回不周山去。”
百里屠苏：“……”
“为何去不周山？”欧阳少恭奇怪问道，好像剧情结局，悭臾曾说不周山龙冢？
悭臾：“……长琴你答应过我的。”
“什么？”
“你曾说过你去天界之后就会回来和我在一起……”话未说完，百里屠苏怒视悭臾一眼，抬手打掉悭臾要搭上欧阳少恭肩膀的手。
“手拿开。”
悭臾怒了：“与你何干？”走一边去！
欧阳少恭拉住百里屠苏，想了想：“是因为我魂魄不稳的原因？”
悭臾无视掉欧阳少恭身后那个散发着冷气的人，“嗯，我想你去不周山，借那儿的冰雪暂时将你封住，免得你魂魄飞离，多出时间去寻找方法。”
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方兰生穿着件里衣经过大堂，看见欧阳少恭，喊了声：“少恭！”
“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你。”方兰生忽然压低声音，“很眼熟，是青玉坛的人。”
青玉坛？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几人都愣了愣，抄起武器迅速起身，戒备地望着院门方向。
欧阳少恭：“小兰，你先回去换身衣服。”
“啊？”方兰生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我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站在外面的，刚好就看见那谁在找你，我就……”领过来了。
……
“我来找欧阳长老，各位不用担心了，只我一人前来。”
声音很耳熟，是元勿。
欧阳少恭走上前去，院门口那个一身白衣，手里捧了长盒的人正是元勿。
“元勿？”
“长老？！”元勿看见欧阳少恭，喜道：“我找了许久，终于找到长老了！”
欧阳少恭道：“可是有事？”
“长老怎么穿成这样？”元勿仔细看了欧阳少恭衣着，心里大概明白几分，压下心中的喜悦，道：“长老节哀。”
欧阳少恭点点头，道：“你先进来。”
“不了。”元勿扫了眼欧阳少恭后面站着的两个人，“我来是为了送个东西。”
说着，将手里的长盒递出。
欧阳少恭接过盒子，低头摸上盒扣，单手抱住将盒子打开。
是一张古琴。
那张在秦始皇陵内，琴弦断开的琴。
断裂的琴弦已经用新的琴弦换上，上面一些摔裂的边角也被人补好。手指慢慢抚上紧绷的琴弦，拨弄出一串低沉的音符。
欧阳少恭额上缚了白色带子，脑后打了蜻蜓结，白色的带子长长地垂在脑后，风一吹就在半空中上下飘荡着。元勿脑子里昏昏沉沉，听见那低沉的音调后，犹如催眠一般，昏昏欲睡，模糊听见欧阳少恭说到青玉坛三个字，元勿脑子里忽的清明过来，重重地眨了眨眼，道：“青玉坛由武肃长老担任掌门之位，丹芷长老不知去向。”
欧阳少恭奇怪道：“元勿？你怎么了？”
他在问元勿是怎么从青玉坛出来的。
元勿老神在在道：“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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