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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攻略人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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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着底下那带着惴惴之色的少年,微微一笑,让他先退下去了。
  秦钟退出去后,慢慢地走着,他此番孤注一掷,却并非急病乱投医。上回救驾之后,他已入了皇帝的眼,傅恒也有过暗示,或许过个一两年他年长些,就会到皇帝跟前办差。
  能到御前的人,绝不会有身家不清楚的。他家中虽简单,却与贾府有了姻亲关系,若秦氏身世隐秘确有其事,那没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他想在圣上跟前表露的,并非是他于此事毫无隐瞒,而在于他此前并不认为有需要隐瞒之处。
  当今皇帝继位后,就赦免了被囚的叔父们,连与先帝争位而不得善终的几位王爷,都恢复了爵位。由此来看,不说秦可卿一介孤女,就是个男儿也不值得今上忌惮,说不定反会予以厚待以博取宽仁君主的美名。
  故而他在家中思虑再三,以为秦可卿之死,只怕是上位者手中拨动的一枚棋子,一半是为抛出诱饵,一半是为敲山震虎。先王爷遗孤并无威胁,然而当年瞒天过海、如今仍视为奇货可居者,才是有贰心之臣,其心可诛。
  虽如此,他却对于揣测圣意并无十分把握,事前也知今日兵行险招,吉凶难卜。
  他从来都信奉事在人为四字,直到穿越到此间,在握有绝对的权力的封建统治者面前,深深体会了圣心难测、如履薄冰的含义,只因生死荣辱都由那人一念间的喜恶决定。
  俗语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今日之事,却是三分人为,七分天意。
  余下的七分胜算,他压在了一人身上。

  十三、建大观园

  傅恒未必知道他打的主意,不过早在心里品度着此人可用。
  秦钟是个人才,况且年幼,就像是一块璞玉,经岁月琢磨或可成大器,这些都还在其次。要说起这身边办事的人,若是为了跟着主子安享富贵,要他们平日里殷勤仔细地跑腿伺候都不是难事,而真正到了危急关头能沉得住气,有眼力有忠心,更能不负重托的却是难得的。
  至于今儿这桩事,也全看皇帝心中怎么想了,再怎么说秦氏女子与秦钟并无骨肉血缘关系。何况傅恒曾跟着皇帝去探过曾卷入昔年之事的王爷,大约是知道皇帝在此事上的态度的。
  屋里只有皇帝和傅恒两人时,皇帝笑着看向身侧的人,“前儿出行途中的事,你让他们嘴紧点,别不打紧的小事都往宫里传。”
  前趟微服南下,虽说有赖军机处的有条不紊,朝政大事并未耽搁下多少,然而太后和皇帝母子两人恳谈了一番后,至少皇帝几年之内不敢再有私幸江南的念头了。
  傅恒心知皇帝此时说起这个话头,怕是指那位叶宛姑娘吧。原本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艳遇,却想不到竟会急转直下,那位叶姑娘不但身世成谜,更怕是与反贼有所瓜葛。因此同行之人都心知肚明地三缄其口,自是不会有人敢说漏了嘴。不知皇帝为何有这么一问,难不成宫里听到些风声了?
  他应了一声是,抬眼见皇帝神色中有一丝尴尬,难得一见的有些语气吞吐,看着他说道:“皇后是个爱操心的,一些没影子的事,就别到跟前给她添烦恼了……”
  傅恒一听这话更奇怪了。他们姐弟虽说亲厚,但他到底是记得君臣之别的。皇帝的风流韵事,又怎么会拿到皇后面前去说?而皇帝这话里的意思也不像是指着他说的,真不知这主子怎么今儿就想起这事儿,还特意提出来说了。故而他口中称喏,微作停顿,却还是说道:“娘娘性子宽和,不是不能容人的。若叶姑娘身家清白,进宫不违祖制,想必娘娘也是愿意为皇上分忧的。”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更觉头大了,苦笑着摆手道:“她若不是个这么贤惠的,我只怕还受用些。在宫里我宠着谁多些,也不见她面上露什么。你姐姐自是个千好万好的,但我时常想着,她若像个寻常妇人那般,偶尔吃个味的,倒还更好些……”
  傅恒听他说得都没边没谱了,自是不能接话的。帝后两人是少年夫妻,在四皇子府中时就已是琴瑟和谐,缱绻情深,然而皇家夫妻怎能以寻常百姓家作比。更何况,皇帝此刻说这话或确是心有不足之论,然而若皇后当真有了妒妇之态,只怕这位风流成性的皇帝就消受不起了,而皇后的下场也离长门宫不远了。
  他心中腹诽良多,自是不敢说出来的。却听得皇帝话头一转,笑着问起他的婚事,又问他自己可有特别中意的。
  傅恒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局促,他再怎么沉稳毕竟也还年纪轻,于是当下也不答话倒有了几分赧色。要说像他这般的世家子弟,再过一两年就到了行冠礼之时,当然不会在男女之事上还未开窍。但想到洞房花烛夜,亲手挑开新人的红盖头,看清楚将要相伴一生的女子的容颜的情景,任他平日再怎么稳重,也还是寻常少年人一样心中有所憧憬的。
  皇帝本来对他要迎娶的女子并不很在意,不过是想着女方的条件以及婚事的排场不能差了,也是为了显出傅恒的脸面和自己给的恩宠来。眼下见到他这模样却来了兴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要配得起你的,得是个艳压群芳的才行,可不能丢了颜面。”傅恒听了这话也不觉好笑,哪个世家子弟娶妻不是看门第看排场,偏皇帝的这话,倒像是说世人娶妻是否有脸面,全看新娘子的颜色好坏了。
  这天送走了那位爷,隔日,傅恒进宫时,听宫女们在悄悄议论宫里最新的八卦,才明白过来皇帝提起南边的事,或许是只为他自个心虚了。
  却说皇帝回宫后,坐在御书房中想起了那场邂逅。他坐拥天下佳丽,却在叶宛的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怅然若失的滋味。于是他随口问起殿中的女官们,有谁是来自江南的。当时御前其余的宫女无人应声,只有一人越众而出,回禀道祖上是金陵人士。于是皇帝跟前就多了一个元美人。
  而那个邀宠的美人是谁,傅恒当时也并不知晓,然而那人很快就因为另一桩事浮出了水面。
  皇帝与傅恒那天始终没有提及秦钟,却在旬余后,太后老人家忽然颁下了一道慈谕,引得朝野之中窃窃私语了一番。说是太后进香期间,遇见一位女子贤淑至孝,甚得太后欢心。太后念及是在佛前偶遇,许是有些因缘的,就动了心思让她过继到宗室名下。与皇帝提及此事时,皇帝说起十四皇叔半生坎坷,如今也没有子女在跟前尽孝,于是太后与皇帝合议已定,问过十四王爷的意思后,老王爷就认下了这位义女。
  朝中资历深的老臣哪个不是人精,心知皇家之事怎会是明面上那么简单,太后进香又怎会轻易遇到民妇,若是一般人怕不当场拿下,问个冲撞之罪了。且圣谕越是语焉不详,此女身世越像是有些文章在内的,恐怕确是皇室骨血流落在外,未免民间议论皇家之事,才托言认作义女吧。
  太后与皇帝琢磨着,也该颁下些赏赐给老王爷的义女。当今圣上平生最好古玩字画附庸风雅,连赏赐人时也琢磨着金银俗气,于是但凡心情大好时想起要赏人,每回都是大手笔,最喜欢的就是赏人园子了。
  只是那女子身份上却有为难之处,她原是有夫家的,而且嫁入的是世代袭爵的贾家。她嫁与的丈夫是一介白丁,而她如今名号也只是个郡主,还不到立府的资格。更何况,她夫君是家中的独子,上头二老俱在,仅为孝道二字,他们小夫妻俩也没由来搬出去独住的。但若是赏人一座闲置的园子,皇帝不但觉得无甚颜面,也惋惜辜负了园中春光,实乃暴殄天物的行径,于是不免就发起愁来。
  这天皇帝一面琢磨着此事,一面让人叫来新封的元美人在边上伺候。这元美人是世家出身,不但模样儿好,更难得是能诗能文、笔墨皆通的。皇帝一边处理政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着话,随口问起她家里的情形时,却想起了这位元美人姓贾,她的父亲贾政好像在工部为官,当下来了兴致,就传召贾政入内觐见。
  贾政诚惶诚恐地进入大内,叩拜过后,却听皇帝说起秦氏册封郡主一事,连忙口呼贾家感沐皇恩。皇帝笑吟吟地赐了座,又令元美人奉茶。贾政抬头就见着了自己女儿,虽说在家中时已得了宫里的消息,但亲眼见到她颇受皇恩,还是难捺心潮澎湃,心中诸多感慨却也只做出恭敬肃穆的样子。
  贾政听着皇帝提起赐园子一事,以及选址修园子的犯难之处,他原本苦无机遇表达一腔忠君爱国之念,此时连忙躬身起立,奏道郡主下嫁已是皇家的恩宠,修建园子是贾家分内之事,当下自请在府侧辟出宅地修建园子,更不用虚耗国库钱财。
  皇帝闻言欣然,很是嘉许了他一番。贾政受宠若惊,飘飘然回到府上,向母亲回禀了此事,又请来东府的贾珍大爷以及贾家得力的子侄辈诸人,一道商议修建园子的事。
  众人听闻了,先向贾珍父子道贺。贾珍却是喜忧参半,一时患得患失,却是他自己才明了的心中鬼胎了。贾政自是无暇理会他的心内纠结,连声吩咐下去各种采办之事。
  稍晚些时候,宫里颁下了赏赐来,连同秦氏册封的旨意也到了府上。还有一样是皇帝特别恩许了附在赏赐里的一道送出宫来的,却是元美人的亲笔所书的贺仪。贾政拆开来看了,只见是大观园三个字,他略作沉吟,始知是她为新建的园子起的名。
  要说这位元美人贾元春如今只是个美人,在宫里连声娘娘也称不上,赐名一事原是轮不到她班门弄斧。但她现下得了恩宠,况且按祖制算起来也是正四品的,比之贾政这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还是高的。依贾政这个迂腐成性的所思所想,宫里的娘娘总是代表了天恩,所以自是毕恭毕敬地接了。
  秦钟也听说了要在贾府为他姐姐修建一座园子,这实是他出乎他意料之事,再一想到竟还是没能让秦可卿离了贾府,胸中难免有些发闷。后来又听说新园子已经有名字了,是宫里的娘娘赐下的,唤作大观园。他一时呆住了,心中想着难不成万事早有定数了,于是也就打消了阻挠此事的念头。何况秦可卿的身世一事竟是如此圆满地解决了,他心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一时也就无意过多计较了。

  十四、贾府内院

  贾母歪在榻上,笑着打断了媳妇的话头,“这名儿好是好,也该问过蓉儿媳妇才是呢。”
  王夫人本在满面笑容地夸赞元春写下的匾额以及题诗,连声称赞她进宫以后才学益发长进了,又提起贾政入宫时也见到元春圣眷正浓,说话间脸上难免露出些骄矜之态来了。冷不防听老太太不冷不热地抛出这句话来,倒像是挨了一下闷棍,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强笑道:
  “老太太说的是呢。不过老爷也是想着这题字是圣上特别恩准送出宫来的,也是赐给咱们家的圣眷,二来,这也是娘娘对郡主的一番心意。府上连着出了两桩大喜事,也是祖上庇佑的大造化了。”
  邢夫人在旁听了,露出一抹冷笑,但她素来嘴拙不讨老太太欢心,故而在旁也不插话,只在心中讥讽二房,女儿在宫中连个正经主位都没挣上,娘在家中倒托大起来了。
  贾政那日迎旨后,就立时补了个折子递上去,大观园之名也写进折子里了,这名儿却是改不得了。府里的事老太太心中如明镜一般,不过是装糊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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