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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攻略人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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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尴尬,但以薛家如今在金陵不减当日的声势,邢岫烟真要出面却也并非没有把握。当下主意已定,也都暂且搁下了一桩心事。
  唯独爽朗的湘云倒在怔怔出神,坐在她两旁的宝钗和黛玉都侧头看她。湘云默然半晌,才低声道:“娘家也是未必靠得住的,恐怕凤姐姐如今真是无依无靠了……”
  听了这话,宝钗已是神情微动,而黛玉隐约听闻过湘云出嫁前后的事,看向湘云的目光中更是大有关切之色。
  湘云苦笑一声,不见了素日里的爽朗,缓缓道:“我今儿说出这话来,被旁人听见了恐是要被骂作不孝,忘了养育之恩,可这名门望族里内院的事,有的时候论起礼义仁孝来,还未必及得上寻常人家呢。”
  薛宝钗在贾府时与湘云情厚,湘云也只与她说过在家时的难处。当年她在史家时整日里做活计到三更半夜,也不过得两三个时辰的休息,不像是侯门千金,倒像是绣房女工粗使丫头一般。
  要论起古人说的德言容功,对于大家闺秀而言,读书明理而具有高尚的品德,善于思辨并拥有出众的谈吐,以琴棋书画而培养高雅的志趣与优雅的仪态,如此方才是正道。女红也不过是做些个样子,能够有几手绝活、偶尔做几件刺绣,以期博得贵族夫人们几句夸赞罢了,有谁个是真的在府中整日做活的。就是平常人家女孩儿出嫁时亲身缝制的嫁衣,也不用这些大户人家的姑娘亲自动手,更别说是府中其他人的穿戴之物了。
  但还有宝钗不知道的,湘云生性豁达开朗,在家时的苦累是多大点的事呢,实在熬不住的时候这些年也就对她视为亲姐一般的宝钗吐露过几句,等到出了史府的宅院,就觉得天高海阔,平生这些遭遇浑然不放在心上了。然而到了卫家上门来提亲时,却险些遭遇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湘云还在襁褓之中,父母就双双辞世。他父亲生前与卫家公子结为至友,指腹为婚定下了儿女之事,此事史家的老太爷与几位兄弟也曾听闻,但年月已久早已抛之脑后,不想卫家竟是依约郑重其事地前来提亲了,湘云的那位婶娘也知卫家的家世不凡,卫若兰更是京中闻名的青年才俊,一时想岔了有了歪念,想寻个由头让这桩婚事不谐,好让让自己亲生的女儿取而代之。
  她婶娘是个浅薄的女子,无端闹出了一场好戏,险些连累了卫家与史家的世代交情由此而绝。好在没有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湘云与卫若兰的婚事几经波折还是如常办了,而她嫁到卫家后,也就再不曾回过史家,如今更是千里迢迢南下,此生都决心定居在姑苏了。
  薛宝钗握着她的手,温言道:“无论以前有多大的难处,如今妹妹得遇佳偶,结成伉俪,想来是天意要偿还你幼时失怙的孤苦,过去的事从此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史湘云红了眼圈,哽咽到:“好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与他固然是和美,然而他自幼身子弱,虽经年骑射强身,却还是固不得根本。婚后一年之时,他抱恙在床,看了多少未大夫都说听天由命罢了,若非能请到了神医,何来如今的光景。就是这些年我与他到了江南,看着他身体渐渐好了,却始终未能将悬着的心放下,如若还有那么一回,那我也……”
  她没有说下去,但宝钗如何听不出她说的是,若是卫若兰辞世,她也情愿相随。
  薛宝钗怔怔半晌,竟无一语宽慰。她想起当年之事,如何不懂心事成灰的悲哀无力,如何不明白失而复得的欢喜与患得患失。她想着,当年我不能随他去,是因为母兄犹在,如今只我一人,若他不在了,我难道也能独活?
  林黛玉更是性情中人,听着湘云这一番生死相随的话,不禁想起了当年南归见父亲最后一面,曹雪芹千里相送,见她整日以泪洗面、悒悒成疾,就用言语来劝解她,还说起当年家族的旧事,开导她生死荣辱都如过眼云烟,为了亲人也当更加珍惜己身才是。曹雪芹历过世事沧桑,故而身上除了洞悉世情的超然之外,还有着更为宽容温暖的心怀,熨帖着不知前路归途的小女孩的心。
  岫烟是个剔透之人,见众人情绪低沉,忙用话语岔开去,引着大家又说说笑笑起来。湘云收起戚容,强笑道:“说了这会子话,倒是忘了拷问宝姐姐了。我知道林姐夫是她父亲定下的亲事,却不知宝姐姐与姐夫是怎么结识的呢。”
  薛宝钗素来是个大方的,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霞飞双颊,黛玉等人在旁看得有趣,都忍不住起哄起来。席间只有岫烟是知道些根底的,笑着帮小姑解围,说起薛蝌来往的天南地北的朋友们谈论的一些奇事。她身边跟着的大丫头素日里是个能说会道的,也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忽而想起了什么拍手笑道:
  “要说我们爷府上的客人,再奇怪的莫过于那位方逸方公子了,听说他出身侯府,偏打小与商人混迹在一处,做起了买卖来,平生做尽了惊世骇俗之事。那一日他来府上喝酒,我们奶奶怕他们喝多了伤身,让我带着人送暖胃的煲汤过去,到了那发现方公子已经喝多了,趴在桌上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的,还拉着老爷的袖子说,琴他帮忙赎回来了,等到那二人南下之时自当奉送,从今往后他们做一对神仙眷侣,却留下他孤魂野鬼一个。”
  林黛玉听着这丫头像是说书一样,追问道:“难不成这人看上了许了人家的小姐,所以才会伤心醉酒?”
  那位丫头笑嘻嘻道:“姑娘冰雪聪明,可惜还是猜错了,那位方爷看上的,并非是那小姐,而是那小姐嫁与的公子呢。”
  在座之人除了薛宝钗之外,再无人知道这桩公案说的正是她夫妻之事,却不好把羞恼之色露出来让人瞧见生出疑心来,只好低头摆弄着衣角默默不语。她是大家闺秀,如何知道这世间男儿之间的情状,偏她的胞兄是个生冷不忌的,当初为了那位柳湘莲就烦恼了好一阵子,故而她隐约也瞧出了方逸的些许心思,但也看得出商筠并无此意,她自是放心的,但即使在姐妹至亲面前,这样的事又如何说得出口。
  倒是林黛玉常年与邢岫烟往来,早已与这丫头厮混得熟了,当下啐了她一口,轻笑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跟着谁学坏了,男人跟男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那丫头一面溜走一面嬉笑道:“姑娘是个正经人,不知道贾府里那些不干净的事,别的不说,就是那位贾宝玉少爷,与东府里的秦家小公子还有些牵扯呢……”
  与那位贾宝玉少爷有些牵扯的秦小公子,正坐在京中的一处宅院里,悠闲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享用着上好的茶水与糕饼瓜果,隔着窗棂看着自己的情人在书房里埋头账本之中。

  四十三、再次远征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摆着两张躺椅,一旁的石桌上摆着沏好的名茶,时令瓜果,与精细的糕点。
  秦钟悠然地平躺着,仰头看着苍青色的晴空,几丝淡淡的云彩漂移变幻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如今拥有这样的家资,还要每日里自己亲自看账本,整天忙碌着锱铢之事,如此下去,只怕还未到老,连头发都掉光了。人生苦短,何不及时享乐。”
  贾蔷慢悠悠地看完了一本账目,才抬头瞟了他一眼,“这话即便是方逸口中说出来,都有三分可信,秦大人你这样勤勉之人说出来,不知金銮殿上的圣上做何感想。”
  他与秦钟年少相伴,待到情意相通之后,彼此更无隐瞒。也只有他清楚,秦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不是投机取巧所能达到的。
  当年在宁府中初遇,见到的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已隐藏起一身的锋芒,有着超越年龄的心志与决断力。他仿佛天生就比旁人看得更远,更不知从哪一年起就已筹谋起前程,即使是贾蔷也不是完全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一切偏离了原来的命定的路途,在贾府的结局中又有几分是由此人一手推动的。而此后跟在君王身旁,担着伴君如伴虎的险,在战场上不计生死地博,才得以加官进爵被人赞一声年少有为。
  秦钟的心思,连贾蔷也猜不透几分,只是觉着他不像是眷恋权位之人,却为何自小如此奋发上进,倒像是片刻光阴都不愿辜负一样。
  并非心中从没有过无根据的猜测,少年时也曾因口角而不欢而散,然而贾蔷心中的最大秘密,始终无法向人吐露,故而推己及人,也不愿多往深里去想。
  秦钟悠然笑道:“我既有如今的地位,为何还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拼命,难道不应该好好享受才是吗?”
  贾蔷闻言似乎笑了笑,略略收拾了一下书桌,就起身走出了书房,来到了他跟前,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此说来,你今儿来我这,不是为说要随军出征的事的?”
  秦钟正伸手拈了一串葡萄,闻言也不由得噎了一下,幸好葡萄还未入口,不然只怕要被核噎死。他叹了口气,“贾大老板果然消息灵通。”
  贾蔷不但接手了薛家当年在京中的人脉,虽然他常年隐在幕后不抛头露面地与人周旋,但也偶尔与方逸等家族显赫之人私下有所往来,想要知道朝廷的动向自非难事。
  这次出兵非同小可,十万大军都已整装待发,连傅恒都亲自挂帅出征,秦钟虽已是天子近臣,但也是前次军功得以晋升,这趟远征他也在随军的将领名单之中。
  金川偏处川西一隅,只不过是个万余人的弹丸之地,秦钟也未料得会如史书上所载那般,劳师动众长途跋涉地远征。但若一如史书所载,纵然费些周折,也终究会告捷班师,所以也不曾过于担心。
  只是人生苦短,理应及时享乐才是。他不是会逃避职责之人,也非纵情声色之辈,但这一两年来与贾蔷耳鬓厮磨,心中的柔情缱绻,竟也如同世间的少年人一般,片刻不愿稍离。眼前既有别离之苦,如何能不珍惜眼下相聚的片时。
  他笑吟吟地转头看着眼前之人,“这次你又打算如何送我?”上回出征前,他与贾蔷二人不过是相知的朋友,贾蔷特意前来送行,他心中亦觉感动。因而这句问话原本没有别的含义,偏说出口后才觉出些别的含义来,也看着眼前的情人别过了脸去。
  数年之前的那回离别,贾蔷带着酒来给他送行,两人喝多了之后却一起纠缠到床上去了,因而秦钟此时说这句话,难免多了一层暧昧的意味。
  秦大人他素来是行动派,话一出口不会收回,当下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贾蔷倒也警觉,已然向后退出了半步,然而抬头见他眉眼含笑温柔无限的模样,忽而就忘却了方才的推拒之意。男儿丈夫行事何须学闺中女子一般忸怩,这一番纵情却是缠绵了多时。
  然而那一日之后,两人想要相会也不得闲暇了。秦钟即将随军出征,自是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况且父亲年迈,须与姐姐商量照看事宜。倒是贾老板不知近来在做些什么生意,像是比他还事务繁忙,即使是秦钟偶尔歇下来的时候,想要寻机一诉情衷也找不着他的人。
  直到大军开拔之日,没有见到送行的情人,却在军营里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容时,秦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贾蔷套着一身轻盔甲,精神抖擞地向秦大人问好,秦钟盯着他,恨不能将他打一顿扔出军营去,但也知道一旦上了行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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